白灵抱紧他的身子,说什么都不肯放手。“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管你要上哪儿去,我都要跟着你一辈子。”
她说出来的话让宫勍讶异得瞪大眼,“你在胡说些什么啊?”真要命,这女精怪满脑子在想些什么,他怎么也猜不透,一头雾水。
她不是不想跟着他走吗?怎么又突然改变心意,说无论他到哪里都要跟着他?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啊?而他好像……为自己惹上了个大麻烦,特大的麻烦!
但是在心底深处,却又涌上一丝丝的狂喜,他强迫自己忽略这种感觉。
白灵笑逐颜开,“你叫作宫勍是不?真是个好名字!我化身为人的名字就叫作白灵,你要牢牢记着我的名喔!”接着她又在他的脸颊上落下无数细吻,向他主动示好。
宫勍连忙推开她的柔软娇躯,再让她这样胡闹下去还了得?若是被他人瞧见了,岂不大大破坏了他们僧人圣洁的威信?
白灵被他推开后,又主动粘到他身上。“别这样冷漠无情,再怎么说……我们都接吻过了,关系可说是更进一步了。”玩弄着他身后的长发,与他之间宛若情人般亲昵,又伸手往他强健的体格四处抚摸。
呵,他的身子还真强壮,不愧名字之中有个“勍”字啊!让她是满意至极,舍不得离开他。
宫勍又怎么会接受她这过于亲昵的举动?他连忙拉回自己的发,不再让她把玩下去。“别靠近我。”她的柔荑在他身上四处游移的感觉让他很不习惯,也有种心跳加快的惶然。
见他往后退去,白灵又连忙往前靠近他。“别这般无情,你想要上哪儿去?我都跟着你好不好?”她说什么都要跟着他一辈子了。
呵呵,她好不容易遇上了个精气充沛的男人,她怎么能够放手?
宫勍皱紧眉头,“你可是有心向佛?”不然怎么会看开了而跟着他?话又说回来了,她变心还变得真快啊!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白灵对他直笑而不回答,“对了,你是武僧还是法僧啊?”之前没仔细听清楚,所以再问一次,而她可没说她要一心向佛喔!
“都是。”宫勍执起金刚法杖往回走,离开这一条巷弄。
他们还要赶路,经过刚才的事件之后,他们不能够再多待在这城镇一刻,或许待会儿就会有一群人前来,要追杀她这精怪也不一定。
唉!真没想到她会为他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女人已经很麻烦了;没想到女精怪更为麻烦。
“喔,都是啊!”那难怪他的精气会这么充沛。呵呵,她是更加中意他了喔!
宫勍由于是背对着她行走,所以完全没有看到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
白灵见他快步离去,立即跟上,一把勾住他的手臂,一脸的笑意,“你打哪儿来的,又想要上哪儿去呢?”她好奇不已。
宫勍拉开她的手腕。“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你不懂吗?”她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缠着他啊?这样子真的很不好看,路上的行人都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呵呵,那你之前还不都一直拉着人家的手不放,这又怎么说?”白灵伸出自己的手在他面前挥动,要他记起这件事情。
宫勍这下子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干脆不去理会她。
突然,他发觉到一件事,就是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全都将视线落在他身边的白灵身上。因为她衣衫不整,几乎大片酥胸都展露出来,莫怪街上的人都会一直注视着她了。
重叹口气,宫勍将身上的袈裟脱下,直接覆盖在她身上。“穿好,别再引入注目了。”她这身打扮将会为他带来无数的麻烦啊!
不过是个女精怪,竟然有本事迷惑众人,他定要将她感化,制止她将来再继续残害苍生。
白灵看着他覆盖在她身上的袈裟,轻笑开来,“你在担心我的身子都被人白白看去吗?真好心。”看来这家伙还算有些可取之处。
他不会像一般的男人,都一直盯着她的身子瞧,反而还将他身上的袈裟脱下来给她穿,他真的很不一样,不愧是行善的僧人。
不过,这也让她心里有些小小的泄气,她就这么无法引起他的兴趣吗?唉!女人心还真是矛盾啊!
她的冰凉小手又悄悄地握住他的手臂,与他之间宛若情人般亲昵。
宫勍终于忍受不了,“不都说过了,不要握着我的手臂吗?”她是故意跟他装傻吗?她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话?
她的冰凉小手带给他一种说不出口的奇特感受。那是什么感觉他说不上来,但是总觉得要是一直与她亲近下去,会为自己的将来带来极大的改变,所以说还是制止的好。
白灵故作好生委屈的模样,“你之前都可以握着人家的手,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握你的手呢?”他做人不公平啊!
宫勍真是有些拿她没辙,“那很抱歉,我不该握着你的手,也请你别再这样做了,行吗?”他向她道歉总行了吧?
一位身着袈裟的僧人,和一位衣衫不整的貌美女子,亲昵地走在一起……这情景真的很令人注目。
白灵对他绽出绝美的笑容来,“呵,你也会向人道歉啊?”真觉得他愈来愈有可取之处。她突然念头一转,小声地在他耳畔询问:“对了,你还是纯阳之身吗?”
宫勍表情有些不自在,脸色有些潮红,“你没事问这些做什么?不用你管。”她到底满脑子在想些什么啊?怎么会问他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呢?
白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来,仿佛他比精怪来得更令人讶异。
“不会吧?真的吗?”他还是纯阳之身?没有跟任何女子相好过?真是太稀奇了。
呵呵呵,既然这样,她又怎么可能放他离去?她更是要跟着他了。纯阳之身的男人啊,她还没有享用过呢!滋味会是如何呢?好令人期待啊!
见到她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宫勍心里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你想要怎样?”
皱紧眉峰瞪着她。
“不怎么样啊,就跟着你一辈子啦!看看你愿不愿意牺牲小我,好解救苍生!”
她话中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宫勍又怎么可能听不懂她话中隐喻为何?“你说什么?”她想要吸取他的精气?
第三章:
白灵一脸的笑意,又主动依偎在他身边。“是啊,要是你给予我精气过活,我就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去找其他人下手。”就看他愿不愿意小小地牺牲一下了。
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而身为佛门子弟更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不是吗?
所以说,她这么点小小的要求是一点都不为过啊!
而他又是纯阳之身,全身充满着源源不绝的精气,这教她怎么可能不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呢?美食当前,她才不愿放过。
宫勍暗自思索一会儿,没有回答,就当作是默许了。
为了天下苍生,他做一点小小的牺牲也无所谓,只要不再有其他人受害就好。
白灵见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就认定他是同意了。“哇,你人真好,竟然愿意为天下人作出这么大的牺牲。”呵,还真是个傻子呢!
总有一天,她非要榨光他的精气不可。而到时候看他怎么带她去那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佛门重地。
宫勍不想和她多说,直接往前步去,离开这城镇。
不理她是不?白灵开始想要捉弄这僧人,于是又来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哎哟,你别走得这么快好吗?人家都跟不上你了。”
“跟不上就别跟。”宫勍态度冷淡地响应。
原本是想要强行带她到佛门重地峨嵋山,由众多的法僧来感化她,让她有心向佛,脱离妖魔道,不再为害世人。没有料到他却为自己揽上了个大麻烦成为供给她精气的来源。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地步,他真的始料未及。
将来又会怎么样?他只好先走一步算一步。
白灵见他没有挥开她的手,这算是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呵呵,她可怎么也忘不了刚才吸取他精气的感觉。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让她一下子就恢复所有的体力。。
而他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般,行走自如,真是难得见到这种男人,身强体壮的,让她好满意。
等待千年之久,她可终于找到可供她一辈子吸取精气的男人了。
嗯,她可得慢慢享受他的美味才行。
宫勍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动些什么歪脑筋?但他自有解决的办法。想要吸取他的精气?就要看她还有没有办法碰得到他。
有过一次的经验后,下回他定会小心提防她的狡猾。
白灵拉扯着他厚实的大手。“别不理人啊!”呵,他的手掌心好大、好温暖啊!
宫勍一把挥开她的手。“别乱摸人。”她还以为她跟他很熟悉是不?那双冰冷的小手带给他的奇特感觉更加强烈了,而他不想要这感觉持续增加着。
白灵一点都不气馁,“我问你喔……”一双媚眼往他身上打转着。
“做什么?有话快说。”她没有必要以一双贼眼往他身上溜啊溜的,他心底就是感到不怎么舒坦。
“你觉得我怎么样?”白灵满脸笑容地伸出青葱般修长的小手,指向自己的俏脸。
停下脚步,宫勍将她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回,“不怎么样,你不过就是个精怪罢了!”什么怎么样?她还想要怎么样?
白灵听了,原本满脸的笑容立即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皱紧了蛾眉。什么叫作她不过是个精怪罢了?他就真对她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在他的眼底,她看不到以往在男人眼中瞧见的淫欲及爱慕之情;有的只是淡淡的鄙夷,让她有些心疼。
心疼,她心疼个什么劲?
连忙将心中莫名的感受给抹去,不愿再多想下去。
于是她又漾起了笑容,“你对人家一点点都不心动吗?”哼!她非要勾引到他的心不可,不然她就不配当蛇妖!
宫勍怒不可遏地瞪向她,“你这精怪还真不知羞!”一天到晚就只想要勾引男人吗?
他会对个精怪动心,那才有鬼!他可是个僧人,向来与精怪为敌的。
没错,就是这样,他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异样的情感,他强迫自己将心底的奇特感受舍去。
心有些疼,但是白灵还是勉强自己大笑开来,“哼,你又不是不知道蛇妖原本就是要吸取男人精气过活的,不主动怎么勾引得到你们这些臭男人?”气煞他最好。
“你!”宫勍气极,举起了手中的金刚法杖,作势就要打死这不要脸的精怪。
她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可是将他与那些男人全归类在一起了?
而白灵则仰起下巴,一脸的毫不畏惧,“来啊,怎么不打死我?就像你打死了我的同伴一样,快来啊!”哼,她才不怕死呢,反而还有些羡慕起小红来了。
因为小红得以投胎转世,不再是蛇妖,不必再日日不知羞耻地去勾引男人,吸取他们的精气过活。
什么时候……也可以轮到她,重新投胎,转世为人?
心头的千年遗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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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勍见到她这副慷慨就死的模样,手中的金刚法杖怎么也击不下去。转过身去,重重地叹口气,“你一路上就别再跟我胡闹了。”他不杀她,抑或是……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见他转过身去,突然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凄然。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不一杖将她击毙?
他连她这一点心愿都不肯成全吗?那么他又何必带着她在身边?
“这么讨厌我,就不要强行带我走。何不就……放了我吧……”白灵轻叹口气,真想回到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天山。
在身为白蛇、尚未修化为人的时候,她总喜欢待在天山密林中的一棵桂树上,每天嗅着桂花香,让香气沾染一身。
如今,桂树可还在?好想念那桂花香。
宫勍却摇了摇头,』,J想要我放你走,好再去残害无辜的人们。”他会带她去习佛,改过向善的。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就不愿放我走?为什么就是对我这么坚持?若我答应不再吸取男人的精气了呢?”退隐山林,独自等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精怪的话怎么能够相信?”他毫不犹豫地就将她的话否决。
为什么会对她这般坚持?固执地要带她走?他说不上来……打从第一眼见到她,就想要带她走了
带她走?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可是精怪啊!他与她是截然不同的个体。
唉!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孽缘”?
白灵气得直想杀了他,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叫作精怪的话不可信?
她受够了,她才不要再跟他一道走,他有源源不绝的精气,那又怎么样?她压根就不稀罕跟这不讲理的疯僧人在一起,她定会因为他的话而发狂的。
再也受不了了,她定要永远地逃离他身边。白灵媚眼转了转,开始打起歪主意。
突然,她装作呼吸困难的样子,弯着身怎么也不肯往前走。“疼……好疼……”轻颦蛾眉,她捧着心的样子令人万分怜惜。
宫勍瞪向她,“你又想要装病好博人同情吗?”上过一次当的他可不会再轻易相信她了。
白灵在心头恨恨地骂了他一句真可恶,她竟这般不得他的怜惜?他就真这么狠心吗?
于是翻了翻白眼,直挺挺地往身后草丛堆倒去,又暗自闭了气息,好让他以为她断了气。
宫勍一见到她这副模样,心头开始有些担忧,她该不会真的怎么了吧?于是连忙向前,弯身检查她的情况。
伸手往她的鼻间一探,竟没了气息?心头大惊,神色异变。“你要不要紧?醒醒啊!”事态严重了,她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一想到她可能真的在他面前死去,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利刃剖开。
疼得难受。怎会这样?为什么他会这般心疼?全都是为了她吗?
慌了,连忙伸手运气,想要将他体内的一些精气过渡到她身上,看看可否挽回她的性命?
当他心无杂念、将双手放置在她胸前,想要运气给她时……
原本昏厥过去的白灵竟然嘤嘤地哭泣起来,“呜……不要啊!呜……”
刚好路旁有人经过。听到了她的哭泣声,连忙过来查看发生什么事。
“啊?”宫勍一脸的讶异。什么不要啊?他可是在救她啊……而她怎么又醒了?
刚才她不是没了气息吗?
宫勍一身僧人打扮,再加上他的手正落在草丛中一位貌美姑娘的胸口上,姑娘还发出嘤嘤的啜泣声……此情景落在他人的眼里,怎么也不像是在救人,而像极了他在非礼她。
数名庄稼汉看不过去,拿起手中的锄头就要往他身上击去。
“该死的僧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姑娘!”他们非打死这下流的僧人不可。
原来是白灵趁着有人过来,才会上演这一出戏码,目的完全就是为了陷害他。
宫勍转过头就瞧见白灵一双媚眼净是笑意。她是故意的啊!
可恶的女精怪,他真是被她耍弄得团团转,却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好气恼啊!
“该死的僧人,纳命来吧!”数名庄稼汉拿起锄头往他身上击去,今日非要好好教训这僧人不可。
宫勍连忙闪避身后的攻击,一边解释着:“不是的,你们误会了,我是在救她……不对,她并没有大碍,但是……这又该怎么说?总之我绝不是在非礼她。”
“救她?咱们倒觉得你这假僧人是在非礼她!”话还没说完,数名庄稼汉就又朝他挥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