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属于秘香师的印记,就如同药师前辈额上的青痕,那是作为至尊之师特有的印记。”疏楼·朱雀一反常态的再次开口。
“呯嘭……”门口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人青转眸望去。只见鬼宿面色赤红、流着鼻血的站在那,手中的药包掉了一地。他身边的张宿则是跪倒在地上环抱着自己不住的喘气,一副心脏病发作的样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你们集体心脏病发作了吗?!”人青尖声叫到。
却见无忧子一把捞起虚软无力的蝶起·江寒,闪电一般从窗口跳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鬼宿也几乎是同时抱起张宿,如利剑一般弹射出去,惊天动地的关门声宣告他们回房了。
“喂喂……”人青伸手摆出一副留人的姿势,回应她的却是人去楼空的场景。“有没有人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人青只觉得一阵风刮过面前卷着片片枯叶。
“呵呵呵……”疏楼·朱雀低低的笑了。
人青回头看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都变得怪怪的啊?!”
“我只是验证了一些事情罢了。”疏楼·朱雀显然不愿意多说,笑吟吟的走出一片狼藉的房间。
“喂!别吊胃口好不好,到底怎么回事啊?!”人青追着他出去,长长的衣摆差点将她绊个狗啃泥。
第十六章 寻找香阵失败的原因
郁闷了,都没有人愿意告诉我下午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以为这样粉饰太平就没事了吗?我非要挖出来不可……唉!先考试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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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
人青一边往口中扒饭,一边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奇怪!大家都不愿意谈论下午发生的奇怪状况吗?
无忧子依旧淡定自若的用着餐,只是耳朵还有些微微发红。蝶起·江寒脸上的图纹也淡化得快要看不见了,正静静的吃着饭。鬼宿依旧绷着个脸立在一边给疏楼·朱雀递茶递水递棉巾,顺带帮疏楼·朱雀夹菜。轸和翼似乎是最正常的,因为下午他们没在场。张直接缺席了,真的是心脏病发作了吗?
人青心里那个憋屈的,想问吧!又问不出口,不问吧!心里又好奇得跟猫爪子挠蹭似的。
“咳……”终于,蝶起·江寒在人青的注视下不自然的咳了一下,有些沙哑的开口了。“乖徒儿,你使用了秘香阵是不是?”
“呃……”人青还以为他是要解释下午的诡异情况呢,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是哇!昨天夜里用的。不过好像失败了,对不对?小楼。”人青看向疏楼·朱雀。
旁边的众人立刻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全部死死的瞪着疏楼·朱雀。
疏楼·朱雀抬眼扫了一下众人,唇边扬起一抹淡的看不见的笑容。只见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和。
“多亏了小楼救了我呢!他的耳坠可以幻化出一只大凤凰哦!特漂亮,还会喷火,把那些蝴蝶全烧了连灰都没有。”人青有些激动的比手画脚,“师父!那是不是幻术?好有趣啊!我也好想学啊!”
蝶起·江寒不乐意的嘟起嘴,“乖徒儿,幻术有什么好玩的啊!只不过是幻化出来的东西,秘香的身临其境才叫美妙呢!你还没有体会到罢了,可不要被迷惑了心神。香的功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无法防备,幻术一旦被人发觉是幻术就会千方百计找出术眼破坏掉,幻术就失败了。而香却是自身没有办法破解的,甚至你察觉不到是香的作用。在香阵里,甚至可以有各种的感官刺激,真实得和现实一样,所以才有可能将人折磨致死……”
“身临其境?!听着很有趣的样子呢!”人青兴致勃勃的打断他,“师父你快教我吧!我等不及了,好想知道秘香究竟有多有趣啊!”
“噫……乖徒儿,人不可能日进千里,需要脚踏实地慢慢打实基础才行。你看你连初级香阵都失败了,怎么可能直接跳到中级香术呢?”蝶起·江寒摸摸她的头,有些好笑。
“可是我都是老老实实按照书上的配制的啊!材料、分量、法印,完全没有错的!”人青不相信是自己的记忆力出错。
“你的画阵方法是怎样的?”蝶起·江寒问到。
“啊?!画阵方法?”人青脸颊抽搐。
“是啊!第一次使用阵法的方式很重要,那关系到你以后画所有的法印之时都要使用这种手法……”蝶起·江寒话未说完,人青手中的筷子就掉到了地上。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难道以后画阵的时候都要跳街舞吗?!不要啊……”人青再度抱头哀号。
“乖徒儿,怎么了?莫非你用的手法见不得人吗?”蝶起·江寒有些吃惊,“入门指南上不是有写吗?画阵之法依第一次布阵之时手法定终身。莫非你没有好好的看仔细?”
“没有啊!绝对没有这句话!”人青拿出书本,理直气壮。“这本书我已经全部看过了,完全没有提到师父说的那句话。”
“不可能啊!”蝶起·江寒接过入门指南翻了翻,指着书缝里的一行小的不能再小的字开口了。“乖徒儿,你看在这呢!”
“师父!你玩我的吧!这谁会看得见啊!”人青惨叫,被这个老顽童打败了。
“你还不够用心哦!乖徒儿,走!将你的布阵之法演练一遍给为师看。”蝶起·江寒放下筷子,一把拉起人青走向天井。
“不要啦!师父,我要是在这里表演的话会引起大风波的。”人青抵死不从,开玩笑!在古代跳街舞放手机,那估计就不是神女而是妖怪了。
“朱雀娃儿,你知会一声摒退所有人吧!”蝶起·江寒回头冲屋子里喊了一声。
疏楼·朱雀轻轻点了点头,鬼立刻飞身离去了。不一会就清场完毕,屋中众人都走了出来站在回廊里等着看人青的布阵手法。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人青瘪瘪嘴,从花丛下抓了些细土放进腰间的小包里。凭着感觉装到与那日合成的香一般多后起身走到了天井中心。
“可以开始了!”蝶起·江寒难得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让人青都不好意思再撒娇了。看来师父是想检验一下自己所学的东西吧!就当考试了。
人青叹了口气,按响了手机。
随着熟悉的音乐声响起,人青跟着摆动起身子来。
人之初,那个性本善,性相近,那个习相远,
微风拂面,我又在江湖出现,尘封已久的历史开始重演。
这江湖到处有危险,当面是张笑脸,背后丑恶嘴脸,
但我视而不见,当作过往云烟,每天依旧快乐的似神仙!
扇子,笛子,从来不会离手,犯愁的时候走进酒馆喝点酒,
不管是女儿红,还是二锅头,消愁,或是,愁啊更愁!
………………
手舞足蹈之余,细细的粉末从指间徐徐落下。按照脑中的法印,她边跳边做着圆周运动。
旁观的众人除了疏楼·朱雀外全都摒住了呼吸,真是奇异的身法啊!作为一个女子,她竟可以单手倒立,双手杵地甩起双腿做动作。而且在这样复杂的动作中,她竟然还能从容不迫的洒下粉末。
随着结束音响起,人青也终于完成了法印。气喘吁吁的站起来,示意蝶起·江寒来检查。
蝶起·江寒收起惊讶的嘴脸走上前来,仔细的看着地面。其他人都伸长了脖子,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天色昏暗,灯火昏黄,这样可以看出来么?
“嗯……法印完全正确,找你所说的配制方法香也没有问题……咦?!”蝶起·江寒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凑了上去。“这里……”
“这里怎么了?师父。”人青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凑了上来。
“这里少了一点点香末……”蝶起·江寒指着一个细小的疏漏。“乖徒儿,你确定昨天携带的是这么多分量么?”
“恩,绝对没错。手感错不了。”人青肯定的点点头。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会唯独少了这一点点呢?乖徒儿,你在好好想想,制作香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蝶起·江寒觉得阵法的失败应该是少了一点分量。
“发生了什么事?!”人青忘记一手灰,摸着下巴回忆起来。不一会小脸便被抹得黑黑黄黄的,叫旁人失笑。“啊!我想起来了,当时鼻子有点痒痒,我打了个喷嚏……没那么倒霉吧?!就是这个喷嚏害我差点没命?!”
“那就错不了了!呵呵……”蝶起·江寒笑了,“乖徒儿,你确实是悟性惊人啊!只一天便参透了入门指南,当夜就开始使用秘香阵了。为师当初可是花了三天三夜才画出第一个香阵的,为师果然没看错人啊!”蝶起·江寒窄袖一甩,人青画阵的地方立刻着起火来,一个巨大的法印出现在众人眼前,叫众人看清楚了地上的图纹。
“嘿嘿……”人青尴尬的笑笑,感觉自己有点而作弊的心态。瞟了一眼逐渐熄灭下去的火焰法印,她心中暗暗称奇。
“乖徒儿,以后要记着。香的使用是需要精准的分量的,只该多带,不可少做。不然以后遇到的危险可就不是这样小小的蝴蝶了,你也不会是那么幸运的次次有人搭救。记住了么?”蝶起·江寒吩咐。
“是!徒儿知道啦!”人青抱拳回答,心想。不用你说我以后也会做一大堆放身上的,不然再失败的话,真就太丢脸了。
“呵呵……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歇息吧!明天可又要继续赶路了。”蝶起·江寒抓起衣袖帮她擦拭脸上的灰尘。
人青左躲右闪也逃不出蝶起·江寒的手心,只能闷闷的任由他帮自己擦脸。心想:怪了!怎么这里的男人都这么喜欢亲手照顾别人啊!自己一向不能被漂亮的人碰着自己的,可是来到这以后不是这个摸摸小脸就是那个拉拉小手的,完全有违她的原则嘛!而且还不许她拒绝的。
要是在从前的话,这些漂亮的人都会倒大霉的……不过说也奇怪……那毛病最近好像都没有出现了?!那么是不是代表那个诅咒在这个时空失效了?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蝶起·江寒已经拉起她的小手送她回房了。中午那间惨不忍睹的屋子已经是不能住了,所以人青的房间换到了疏楼·朱雀的隔壁。
第十七章 凰坠现世
最近写东西的时候喜欢胡思乱想,总会有些搞笑的东西划过脑海……
可惜不会画漫画,只能收集做笑话篇,张贴在《残情白虎》那边。
有兴趣的话不妨绕过去看看……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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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宇文人青在床上翻腾着睡不着,满脑子的惦记着下午奇特的状况,更惦记着疏楼·朱雀的那件冰爽的衣服。
“越想越热啊!我好想要那件衣服啊!”宇文人青自言自语道,翻身爬起来甩甩汗湿的头发,心中更加烦躁。
“咚咚……”轻轻的叩门声。
“谁啊?!”人青纳闷,这大半夜的别又是师父来窜门子吧?!
“是我!”低低的嗓音。
“小楼!”人青一阵欣喜,跳下床飞快的跑去开门,莫非心想事成了?
“果然热得睡不着呢?”疏楼·朱雀进门后随手关上了门,好笑的看着汗津津的宇文人青,真不知道这小丫头哪来那么多汗。
“怎么?你良心发现了,想要拿你那件冰凉凉的袍子来送给我吗?”人青白了他一眼,转身到桌前倒了杯茶喝。
“呵呵……那到是不可能的,那件袍子可没有办法送人啊!即使有这份心,我也无能为力啊!”疏楼·朱雀走过来在桌边坐下。
“那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看我流汗的样子么?还是来显摆你的袍子的?”人青眼珠子狠狠的盯在他身上,看着那袍子直眼红。唔!秘籍上好像有种香是可以让别人心甘情愿送上东西的……不过,他免疫香……
“虽然不能把袍子送你,但是我有别的东西可以代替,只要戴在身上也能避暑的。”疏楼·朱雀从暗袖中摸出一只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盒子。
“这是什么?!”人青眼睛一亮,有些谄媚的靠近疏楼朱雀。“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是要送给我的吗?”
疏楼·朱雀看着她摇头尾巴晃的模样失笑,“只是暂时借你的,还不算是送你的。”
人青立马跨下脸,哼!小气鬼……不过,聊胜于无嘛!她脸上立刻再次堆上笑容,“借的也没关系啦!反正我最后要回去的么,至少现在能不让我热的半死就OK啦!快给我看看是什么好东东?”
疏楼·朱雀打开盒子,轻轻推到宇文人青面前。
“哇!!凤凰耳坠也!”人青捧着盒子不置信的低呼,她抬眼看看疏楼·朱雀,他的左耳依旧带着凤坠的,那这是?!
“这是凰坠,与凤坠乃是一对。只不过体型比较凤来说小一些。你戴在耳上,自然能消暑避寒。”疏楼·朱雀轻声解释。
“嘿嘿……怪不得你一直私藏不肯拿出来,原来跟凤坠是一对的啊!是不是只能送给你未来老婆的东西?怪不得说是借我呢!那我不客气啦!”人青贼兮兮的一笑,生怕疏楼·朱雀反悔一般立马取出来想戴在耳朵上。
“且慢……”疏楼·朱雀出声阻止。
“干吗?!小楼,不带临时反悔的啊!既然说了借我的,我自然也不会想贪污你的东西,等我回去之时,或者你老婆出现,我就会还给你啦!”人青连忙将凰坠紧紧握住捂在胸口,生怕疏楼朱雀出尔反尔。
“这只凰坠要戴在右耳方能生效,我只是想告诉佩戴的方法。”疏楼·朱雀微笑,这丫头的想象力真丰富。
“哦!原来这样啊”人青捏捏右耳,许久不戴耳环,有些担心耳洞长死了。摸索着耳洞,就着金钩却怎么也穿不过去。
“让我来帮你好了。”疏楼·朱雀看不下去了,越着急越找不着耳洞。
“那敢情好,给你!”人青拖着凳子挪过去,把凰坠放到疏楼·朱雀掌心里,偏着头扬起右耳。
疏楼·朱雀右指捏着金钩,左手轻轻捏住人青的耳朵。
被他指尖触碰到耳朵,人青只觉得一股热气扑上脸颊,连带耳朵也红了起来。喂喂喂……这是什么状况啊?!她有些尴尬,可是就连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速起来,她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疏楼·朱雀不是没有感觉指下肌肤的滚烫,他只是微微一笑,找准地方金钩一刺。
“哇呀呀呀呀……痛死人啦!……疏楼·朱雀,你谋杀啊!”寂静的夜里,人青的鬼叫声传了老远。
“你的耳洞好像有些堵塞了,所以必须用金钩重新刺穿。想要消暑,必须得付出点代价的。”疏楼·朱雀已经很习惯宇文人青的一惊一咋了。“而且,我想没有人会用穿耳洞来谋杀人的吧?”他笑语。
“对于我来说就是谋杀啊!……你也不说打声招呼啊!猛地来这么一下,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人青捂着耳朵无比的哀怨。
“我要是打声招呼的话,你估计早就鬼叫着等待了吧?!我可不想魔音穿耳。”疏楼·朱雀依旧是笑眯眯的。
“喂喂喂……你这个人,不要老是戳人痛处嘛!知道我怕疼还这样么……”人青白了他一眼,从小背包里拿来镜子左顾右盼起来。
“劈劈啪啪……”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
“呯磅……”可怜的木门被来人一脚踹破,“何方贼人,敢偷袭我的乖徒儿……”蝶起·江寒底气十足的喝声响起,待看清坐在桌前的两人后,他立刻消声了。
“师父啊!!破坏公物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