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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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值千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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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认识她,谁就倒楣!”韦毓可爱地吐吐舌。“她叫做董映雪,是相府千金。我们韦家从以前就跟董相爷交情不错,相爷是个好人,不过他这位千金可就被他宠坏了。这位董映雪姑娘对我大哥一直情有独钟,在我大哥离家出走之前,她就想进我们韦家当媳妇儿,不过祖奶奶觉得韦家伺候不了她这位姑奶奶,所以对她这个毕生心愿一直当作不知道,希望她觉得无趣,自动放弃这个念头。”
    “那你大哥呢?他……”她忽然住口,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善妒的妻子,打探著丈夫的隐私。
    韦毓没发现她的异样神情,一迳说道:“谁知道?她在大哥面前就像只乖巧的小绵羊,根本就不晓得她对其他人的态度天差地别……搞不好他心里挺喜欢她的呢!”
    “是吗?”胡蝶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苦涩。
    这下韦毓总算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连忙想要解释清楚,“蝶姊姊,你不要误会了,我想大哥不一定会喜欢董映雪,只不过无论她多么骄纵难缠,大哥好像都没看见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放心,我没误会。毓儿,你快去帮那些家了们应付她吧!没个做主的人出面,只怕是制不了这位大小姐的。”胡蝶推了韦毓一把,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臭著脸往门口走去。
    **************************如果要说董映雪最厉害的地方,大概就是反客为主吧!
    碍于两家的交情,祖奶奶对于董映雪的来访并没有什么意见,她命人清理了一间厢房给董映雪住,交代下人好好伺候著,便对这件事情再也没有任何吩咐,一贯过著她深居简出的日子。
    今天一如往常,董映雪一早就缠著韦驮不放,仿佛没把也在一旁的韦少夫人胡蝶放在眼里。
    “韦大哥,你尝尝这个,这花巧酥只有我们董府的朱嬷嬷会做,要是韦大哥喜欢,我以后天天教朱嬷嬷做好送过来。”
    “把它送去给祖奶奶品尝吧!我对甜食向来没有什么兴趣。来人!”韦驮唤来小厮,要他把那盘花巧酥送到祖奶奶房里。
    董映雪一听自己特地带来的细点要给祖奶奶吃,心里就有气。她最讨厌那个老太婆了,要不是她从中做梗,她只怕早已经是韦家的少夫人,岂会被胡蝶那个丑女人捷足先登!
    她趁著家仆接手之际,故意一手把盘子掀翻,接机借题发挥,“你们这些该死的下人!竟然把祖奶奶要吃的细点给砸了?!”
    小厮明明就看见是她搞鬼,但他只能忍下不平之气,惶恐地求饶道:“董姑娘……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要我原谅你这个粗鲁的下人?这个花巧酥是我特地带来给韦大哥吃的,他连一块都还没吃到,就被你给打翻在地上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这时,在旁边目睹整件事情的胡蝶实在隐忍不住,跳出来为下人说话,“映雪姑娘,这里是韦家,下人如果有任何冒犯你的地方,我们会教训他,不劳你亲自动手。”
    “我偏要!谁教他们没把我看在眼里……韦大哥,你看她啦!我明明就没有做错什么,她还这样凶我!”董映雪娇声说道,身子贴紧在韦驮身上,一味地挨蹭著。
    韦驮就像一个旁观者,对两个女人的战争视若无睹。他投给胡蝶淡淡的一瞥,假装没有看见她眼底闪烁的求助眼光。
    “来人,把东西收拾一下。”他吩咐下去,转头对董映雪说道。“只是几块酥饼,犯得著跟下人生气吗?”
    董映雪以为他是在替自己说话,横了胡蝶一眼,仿佛在告诉她“你相公没理你,只顾著管我生不生气呢……”。心花怒放之余,她也不跟下人呕气了,如花似玉的小脸笑咪咪的,似乎唯恐别人不晓得她心里很高兴。
    胡蝶勉强绽放笑容,看起来有些涩然,“哎,我记性真差,忘了在酒窖里还有活儿要做。相公,我先告退了。”
    不等他开口,她就急忙离开。
    她到底在期待他为她做什么呢?
    他本来就不情愿娶她,是她自己赖著韦家少夫人的位置不肯走,他对她冷漠及视而不见本就正常,她为何要如此难过?
    听见她病才刚好又要回酒窖去工作,韦驮抬眸盯住她消失在门畔的纤细背影,一双黑眸不禁更加阴沉了……***她说谎。
    根本就没有活儿等她去做,只不过她想逃离刚才那种令人尴尬的场面,才会扯谎。
    胡蝶才走进地窖,双肩就像消了气的皮球般颓垂下来。她一步步缓慢地走向酿缸,眼眶热热的,总觉得有想哭的冲动。
    他为什么不帮她?
    就算他嘴里不说,她还是希望他能有一点点在乎她……无论如何,她都是他过门的妻子呀!
    她在墙边的椅子坐下,轻叹口气,却忽然听见有人推动地窖门的声音,她循声往阶梯上望去,看见韦驮一脸不悦地缓步而下,似乎对她有诸多不满。
    难道他还不肯放过她?胡蝶感觉心里就像有小针刺著,一针针虽然细微,疼痛却明显得教她难以忍受。
    “病才刚好,就忙著到这里来工作……怎么,你想让别人误会我韦驮虐待自己的妻子吗?”他居高临下地俯辙著她,冷冷地讽刺道。
    “我没有……。”她轻轻摇头,反驳他的说法,“我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不碍事了。”
    “病好了并不代表不会再复发。地窖里终年不见天日,属于阴寒之地,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你还不快点上来?!”他轻斥了声,对她没有好脸色,大手却朝她伸出。
    “我知道了。”她柔顺颉首,起身往他步去。她弄不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让她当他是在关心她吧!一次也好,至少让她享受一下他的关爱,可以让她心里不再那么难过。
    “韦哥哥!”
    董映雪忽然推门而入,跟著进来凑兴。
    他刚才匆匆忙忙地丢下她走掉,害她在园子里逛了好一会儿,才打听到他进了地窖。只是她没想到胡蝶也在地窖里……她不太愿意承认原来他是追随胡蝶身后而来,只是把这件事情当成巧合。
    胡蝶停下脚步,隔著一段距离望著他们两人,她看见他的神情变得有点严厉,但她不愿再自欺欺人,骗自己那是因她而使然。
    董映雪看著他们两人四目相交,用眼神对话,不高兴地喊起红唇,蹦蹦跳跳下了阶梯,阻挡在他们之间,拿起一小坛酒当做说话的借口,“蝶姊姊,这是什么酒啊?是你酿的吗?好厉害喔!映雪就没有你的天分,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呢?”
    “现在酒厂在重建,我比较忙,以后再说吧!”胡蝶伸手想接回她手里的酒坛。在这个地窖中,这坛酒对她是最珍贵的。
    “好吧!”董映雪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把酒递还给她。忽地,一抹精光闪过她的瞳眸,她手一打滑,酒坛从两人手间的缝隙跌落,应声破碎,酒汁与体片四散,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浓醇的酒香。
    “不……”胡蝶不敢置信地看著满地的碎片,发出虚弱的哀鸣,“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做?!”
    韦驮嗅到酒香,心里觉得熟悉,记得以前他爹也珍藏过这样一体酒,据说价值不菲,好不容易才能弄到一坛。看著胡蝶脸上悲痛的神情,他心里泛过一阵不舍。
    “蝶姊姊,对不起啊!这坛酒太重了……不过我听说你是因为韦家的资助才嫁进来的,只要韦家肯资助你重建酒厂,往后像这样的酒你要酿几坛就有几坛,干嘛那么小气?大不了……大不了我赔你就是了!”董映雪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心里颇不以为然。
    胡蝶蹲下身拾起一片较大的碎片,摇头叹咽道:“不一样……就算以后我能够酿出千千万万体‘紫月’,也跟这坛不一样……因为这是我娘所留下的最后一小坛‘紫月’……。”
    “什么?!”韦驮失声低喊。原来这种酒就是他记忆中的“紫月”,只是他没想到它对她而言是如此唯一且珍贵。
    胡蝶心里好生气,紧握著碎片,红色的血滴从她的指缝滑落,她激动地叫喊著,“你能赔吗?你拿什么赔我?我娘已经仙逝多年,再也没有办法酿这个‘紫月’了!”
    “那那我赔你钱!无论多少,我们家都赔得起。”董映雪有恃无恐。
    反正爹疼她,绝对不会舍不得那些小钱。
    “这坛‘紫月’是无价的。”胡蝶唇畔的笑很冷、很淡。谈到世俗的钱财,只会侮辱她娘!
    “无价?”董映雪不服气地跑回韦驮身边,拉著他的手,要他替她做主,“韦大哥,你听听她说的话!什么无价?根本就是想狮子大开口!我说她一定是为了钱才嫁给你的!”
    “随便你们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了!”胡蝶一脸冷然地说完,转身快步离开,脸色难看至极。
    “蝶儿!”韦歇看见她的神情不对,起步想要追去,却被董映雪死命拉装她好过分喔!我们都不要理她。”
    “韦大哥,你别理她嘛!”她以撒娇的口吻说道,“董大小姐,你到底以为自己是谁?她是我过门的妻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所做所为无动于衷吗?因为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放手!”韦驮冷冷地说道,寒潭般的眸光吓得她手一缩。
    他迫不及待想要追上胡蝶,胸口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他不愿承认,那其实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以前无论遇上什么险阻困难,他从来无畏无惧;此时此刻,他心里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难道,他害怕会失去她吗?不,不可能。
    第八章
    “蝶儿!”
    看见那抹纤影不断奔远,他纵身而上,大掌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白细的皓腕,阻止她继续跑远,这时,他的心才终于定了些。
    “放开我!”胡蝶别开眸光不看他,不断挣扎想抽回手。她不断地深呼吸,试图冷却内心的激动,好忍住想哭的冲动。
    “你为什么要跑?看著我,蝶儿,看著我!”他沉声喝道。
    “我不要。”她维持最后一丝傲气,不愿在他面前服输。
    “我要你把头转回来,看著我说话!”他硬声说道,低沉的语气近乎霸道的命令。
    胡蝶身子一震,就像是受惊小兔般僵直不动,下一刻她开始憎恨自己的懦弱,因为她真的听话地回头看他她并不是害怕,而是她真的很听他的话。对他的一举一动,她从来没有办法不回应他!
    “你在生我的气吗?”他低沉的语气带著一丝刺探。
    她摇摇头,假装镇静不在乎,“我为什么要生气?打破酒坛的人是她,你只不过是替她维护而已。”
    “我没有!而且,如果你觉得我对她太好,你为什么不开口抗议,争取我的注意呢?难道看我喜欢上别的女人,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身为我的妻子,你不觉得有话要说吗?”他浑厚的嗓音隐隐含怒。
    他在生气吗?她才是那个该愤怒的人,他凭什么指责她?胡蝶一把心头火汹涌而起。
    “如果你真那么喜欢她,这个夫人的宝座我可以双手奉上!反正我也从来没有稀罕过!”
    “你说谎!你这话不是真心的!”
    “我没有必要说谎,这些话更是无比真心。你不要再替她说话了,我让她,什么都让她总行了吧?”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生气了!我韦驮妻子的位子岂是你说让就让的?!”
    “你本就没有真心想把这个位置给我,既然不是真心的,我又何必在乎呢?”
    她一语说中了事实,韦驮脸色一变,试图逃避回答她这个问题,顾左右而言他,“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坛‘紫月’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一种‘紫月’被毁了而已,还有许多、许多事情,多到我不得不承认,不能再自欺欺人!”她打断他的话,晶亮的泪光隐约在她的眼中闪动。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认真的表情教他吃了一惊,他感觉到她这次是说真的,毫无转圜的余地。
    “我恨你。”她缓缓地从唇问吐出这三个字。
    他严厉地撑起眉,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你恨我?不,你不可能恨我!”
    胡蝶趁他震愕之际抽脱了手,一步步往后远离他。她必须离他远一点,才有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我终于知道了我恨你!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比你教我更痛恨!”
    “蝶儿,我知道你只是太生气了,让我们都理智一点……我很遗憾那坛仅存的酒被打破了,可是你也不需要那么意气用事,这对我们之间没有好处,你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并不是意气用事,我恨你……韦驮,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良好的关系,但这次是真的结束了,我真的情愿自己从来没有遇见你。”她以怨嚣的眸光啾著他,深吸口气,无奈地轻叹。对他,她已经绝望了!
    她回身跑进房里,用力而坚决地将门掩上,砰地一声,像是她对他关上的不只是那扇门,而是连心门也跟著关上了。
    韦驮不敢置信地瞪著房门,内心充满了愤怒与诧异,大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她的一字一句就像绵密的丝线般,一圈圈缠绕上他的心,几乎快要教他透不过气。
    董映雪跟著他们身后追来,她看见韦驮阴霾至极的神情,心里虽然害怕,但觉得机不可失,遂上前安慰道:“韦大哥……你在生气吗?”
    “那个该死的女人!以为我没有她就不行吗?哼,我怎么会在乎她呢?该死!我不可能会在乎她!”
    这些话,他并非对著董映雪说,而是对著那扇门,他要门内的人儿知道,他没有她也无妨!
    “对呀!那女人真是一点儿都不知好歹,韦大哥,你干脆休了她吧!天底下女人何其多,她那个无盐女竟然敢这么对你说话,真是过分。”董映雪觉得自己真是好运,碰上他们夫妻吵架,搞不好她真的能够趁机从中破坏,顺利当上韦夫人呢!
    “够聪明的话,就少惹我生气。”韦驮投给她冷冷的一眼,转身就走,将她远远抛在身后。
    “怎么这样?!”
    董映雪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讨到好处,反而感觉自己就像被丢弃的废物般晾在一旁。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生平最大的志愿,想清楚自己是否真的那么想嫁给这个不生气就很恐怖的男人……***胡蝶在门内听见了韦歇的咒骂声,也听见了他说自己不可能在乎她!
    这个答案她早就该清楚得很,但为什么……为什么当她亲耳听见的时候,心还是痛得像快要裂开?
    一颗眼泪,两颗眼泪,静静地,滚落她的双颊。
    胡蝶昂起小脸,背靠著门板,勉强自己扯开微笑,心里却不由得更加苦涩她怎么会妄想这个男人可能在乎她呢?
    可是,她真的曾经奢望过……
    她是不是很笨啊?才会以为韦歇对她产生了情意,就算只有一点点,都曾经教她雀跃不己如今想来,她真像个傻子。
    她告诉他,她恨他。
    事实是,天底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教她如此深爱的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傻得爱上他,可是当她发现时,早就已经无法挽回。
    “韦驮……”
    她轻轻地喃念他的名,心因为这两个音节抽痛了下。
    原来,她并没有猜错,他的人、他的名早就深深地刻在她心里了!
    到底她该怎么做才能忘记他?他这个人已经刻进她心底,或许只有把心整个别除,才能够将他一并除去吧!
    第二天,董映雪就收拾行囊,匆匆地离开韦府,临行前只是仓卒地交代了几句,根本就不敢再赖著韦驮撒娇。对她这狼狈的模样,韦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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