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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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典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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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秦」集团中,人人闻名丧胆的安全主任,竟被她一句话就降级为拿著西瓜刀找人麻烦的小混混。

    「奸了,你知道的够多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紧绷,一字一字的说道,显然耐性已经所剩无几。「现在,把那件该死的事情说清楚!」

    缇娃眨眨眼睛,其实还想再追问下去,只是瞧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她很识时务的收起疑问,乖乖的反问为答。

    「呃,别翻脸,我说就是了。」她伸出小手,轻拍那张酷脸,再用指尖抹开他眉间的皱痕。

    那双小手比驯兽师的鞭子更有魔力,只要轻轻的滑过,就能带走暴躁与不耐。他紧抿著薄唇,一言不发的盯著她,黑眸深处闪过炙热的光芒,任那软软的抚触在身上游走。

    她没有留意到那一闪而逝的深浓眸光,正偏著小脑袋努力回想。

    「六个月之前,我透过介绍,到苏昭业家里担任短期管家。」一回想起那个恶劣无耻的男人,缇娃就觉得倒胃口。

    苏昭业位居高官,政商两界人脉丰厚,也称得上是个名人。表面上慈眉善目,任何慈善场合都跑第一,抢著在镜头前露出招牌笑脸,顶著善人的头街,私底下却是横行霸道,做过不少缺德事,长年以来捞了厚厚的一层油水。

    「你在任期内看见了什么?」他问。

    「唔,很多呢!勒索、贿赂、威胁、诈欺——」她一路往下数,数落出长长一串罪名,好不容易才下了结论。「反正,只要是坏事,他大概全都做齐了。」

    管家很容易被忽略,但往往也是得知家中秘密最多的人。没有人留意到,她将所有恶事全看在眼里,还偷偷做了纪录。

    两个男人交换一个眼神,脸上都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一个多月前,有位陈警官来找我,请我提供协助——」

    阙立冬打断她,黑眸紧眯,眉头愈拧愈紧。

    「你就满口答应,还承诺上了法庭绝对会据实以告?」

    「当然,这是好国民应尽的义务!」缇娃握紧拳头,回答得斩钉截铁,小脸上还闪烁著正义感的光辉。

    紧绷的嗓音,瞬间升级成震怒的咆哮。

    「他妈的义务!笨女人,你就不会用点脑子,替自己的小命想想吗?!」听见她自个儿往危险里跳,他像是吞了几百斤的炸药,立刻又炸开了。

    巨大的声音轰得她眼冒金星,满脑子小鸟啾啾啾的乱绕,耳里更是嗡嗡作响。她被骂得火大,倔强的仰起下巴,清澈的眼儿瞪著他,柔软的浑圆更因为愤怒而起伏,造成美妙的视觉享受。

    「阙先生,请你说话客气点!我的脑子很管用,可从没荒废过。再说,我答应出庭有什么不对?虽然危险了一点,但是邪不胜正,好人总是会赢的啊!」输人不输阵,她喊得也不小声。

    阙立冬冷笑一声。

    「等到你被杀手四分五裂时,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那句威胁可比一大盆的冷水还有效,浇得她沸腾的热血全部凉透,她咬住红唇,忍不住因为他描述的可怕画面而发抖。

    「阙、立、冬,你敢威胁我?告诉你,本姑娘可不是被吓大的,我——」她伸出纤细的食指,每吼出一个字,就重戳他胸膛一下。

    可惜的是,连篇的咒骂还没倾泻而出,大门却选在这时被推开,一个清丽的女人走进来,缇娃这龇牙咧嘴的骂人模样,全被瞧得一清二楚。

    「老公,我回来了。啊,今天有客人吗?」左芬芳站在玄关,讶异的看著客厅里的众人。

    缇娃吓了一跳,火速收回食指,跳离阙立冬的身边。她挤出友善的笑容,双手搁在膝上,像最乖巧的女学生般正襟危坐,企图挽回一些形象。

    「是『狼』跟他的女伴。他的屋子出了点问题,所以借住到我们家里来。」韩傲回答。

    「『狼』的女伴?这倒是稀奇了,我可从没见他身旁有过女伴。」左芬芳弯腰脱下高跟鞋,一下子娇小了许多,要站到小茶几上才能亲到丈夫的脸。

    「妈咪!」小男孩欢呼一声,扔下积木扑进左芬芳的怀里,嘟起嘴唇,对著妈妈的粉脸就是一阵猛亲,热情的欢迎她下班回家。

    「我们在谈一些事情,还要再一会儿才会结束。」

    左芬芳点头,听出丈夫话里的意思。她抱起儿子,露出浅浅的微笑。「那我先进书房里去,等你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再来讨论你晚餐想吃些什么。」她走向书房,刻意避开男人们的谈话。

    他们的对话很简单,却透露出深远的默契,投向对方的眼神,更是灼热得让人脸红,夫妻两人的恩爱尽在不言中,缇娃看在眼里,心中浮现浓浓的羡慕。

    一句简洁的命令,打断她的思绪。

    「你也进去。」

    「啊?」

    「我说,你也给我进书房去等著。」阙立冬双手叠在胸前,面无表情的睨著她。

    「为什么?」

    「剩下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他存心将她排除在讨论之外,不让她知道太多,一从她嘴里问出端倪,就立刻过河拆桥,急著把她扔进书房里去。

    知道得愈多,她就愈危险。与其让这个小女人涉险,不如就彻底隐瞒,将她隔离在危险之外。

    缇娃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他竞想隐瞒她!

    「我不需要知道?你搞错了吧?被要求出庭作证的人是我、受威胁的人也是我,这事情跟我脱不了干系,我有权利知道你们要怎么做啊!」她高声抗议著,争取参加讨论的机会。

    抗议无效,他仍旧维持原判。

    「我来处理就可以了。」他冶淡的说道,拎著她走往书房,朝著一脸兴味盎然的左芬芳点头。「暂时替我看住她,别让她出来。」

    「阙立冬,我警告你,不要再把我拎过来、拎过去的,我是人,不是行李!」她伸出小手,重重的拧捏他的手臂,惩罚他的恶劣行径。

    眼见缇娃那「慷慨激昂」的模样,左芬芳挑起柳眉,抱著儿子後退到安全范围。「我想,我可能拦不住她。」她诚实的回答,脸上的神情与丈夫如出一辙,既好奇又莞尔。

    像「狼」这样的男人,会把一个女人带在身旁,就只代表著一件事。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韩家夫妇心知肚明,轻易就看出,他对这小女人完全是「特殊待遇」,那暴躁的脾气,唯独在她面前才有几分的收敛。

    这样的改变虽然不明显,但已足够让夫妇两人大开眼界了。

    被拎在半空中的缇娃还在抗议著。

    「喂,阙立冬,你是听到了没有?喂,你敢把我扔进去试试看,喂,你敢?!你真的敢——」

    他敢!

    咚的一声,她像个布娃娃被扔进书房里,粉臀儿重重著地,疼得她一时岔了气,眼里泪花乱转,差点要哭出来。

    噢,这个可恶的男人竟敢这么对待她!

    她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凝聚所有的愤怒,准备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却正好看见他拿起椅子走到门边,再随手将门关上。

    「啊,不要、不要关门啊!喂,你——」

    砰!

    话还没说完,书房的核桃木雕门已经当著她的面重重甩上。

    即使位於市区,韩家的豪宅内仍能维持静谧。

    噪音全被隔离在外,唯一能让人感觉身在市内的是窗外底下,那璀璨如宝石的万家灯火。

    缇娃已经沐浴完毕,换上了睡衣。

    睡衣是崭新的,但是早已下水洗过,这里的管家连这个小小细节都注意到了。嫩红色的丝绸格外柔软,贴在肌肤上好舒服,更把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粉嫩粉嫩的。

    只是,即使穿上美丽的新睡衣,她仍是心情不佳。

    阙立冬竟然把她关在书房里,迳自与韩傲谈话,直到把事情都讨论妥当,才挪开椅子,开门放人。当书房的门被打开,左芬芳已经用悦耳的声音,替儿子念完两本故事书,而缇娃则是坐在门前,敲门敲到双手发疼。

    这个男人是打定主意要只手遮天,背著她把事情全解决了吗?不行不行,再怎么说,苏昭业的事情与她有关,她得全程参与才行!

    娇小的身子晃回客房,褪下睡袍,慢条斯理的找了衣架挂好,才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上去,她一面想著,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掺上一脚,不被他摒除在外,一面娇佣的伸懒腰——

    「女人,你太慢了!」不悦的声音响起。

    床上有人?!

    她懒腰伸到一半,全身僵硬,维持著奇怪的姿势,很缓慢、很缓慢的转过头去,赫然发现一张俊脸就近在咫尺,整张床更是早被一个高大的男性躯体占去大半。

    「这是你的床吗?我走错房间了?」她一脸困惑,一面挪动粉臀儿,就要跳下床去,慷慨的想要让出床铺。

    唉,都怪这间屋子太大了,她初来乍到,摸下清楚方向,加上又被阙立冬气昏头,才会搞错了房间、上错了床。

    才挪动几公分,黝黑的大掌就闪电似的探来,拉住嫩红色睡衣,柔软的纤维被拉到极限,布料绷得紧紧的。

    「你没走错。」他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么,那就是你走错了?」她更困惑了。

    「不,我也没走错。女人,我正在等你。」阙立冬眯起黑眸,紧盯著她娇美的身子。黑眸里的激烫火焰,让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她本能的遮住胸口,在他的视线下羞红了脸。这件睡衣虽然该遮的全遮了,但是低胸的剪裁,仍然暴露出一片白润的酥软,加上布料菲薄,透过灯光,那玲珑的身段更是隐约可见,诱人极了。

    他看著她的眼光,饥渴而热烈,仿佛他很饿很饿,而她刚好就是一顿丰盛的大餐。

    缇娃脑中警铃大响,脑于里的想像力一飙十万八千里,每一个闪过脑海的画面都让她羞到难以呼吸。

    呃,不会吧,她还在气头上呢,他却摸上她的床,还用那种眼神看著她。噢喔,他该不会是想——

    「都这么晚了,我、我已经很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她使出拖延战术,妄想要逃离「狼」口,浑圆的粉臀儿勉强又挪开几公分。「呃,这样吧,这张床就让给你,我另外再找个地方睡好了。」睡哪里都行,只要不跟他睡就行了。

    她有预感,一旦跟他躺上同一张床,睡觉将是他们最不会做的事。

    嘶——

    衣料撕裂的声音,让她全身冻结,滴溜溜的黑眸绕回睡衣上,惊恐的发现衣裳已经被他扯裂。裂缝一路往上延伸,连她贴身的蕾丝小内裤,这会儿都隐约可见。

    「我、我、我警告你立刻放手——」她咬住红唇,就怕再扯下去,立刻就要被剥得光溜溜。

    「我不放。」他断然拒绝,探手握住她小巧的下颚,霸道的欺身上前,薄唇旋即印上水嫩的红唇,品尝她的香甜。

    「唔——」她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抗议,话尾就被他吞了。

    磨煞人心的欢愉火花,随著他灵巧霸道的唇舌,汹涌的灌入她体内,烧得她全身滚烫,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吻得如此煽情,一再仿效男女交欢的步骤,反覆逗弄她的唇舌,她连骨头都酥软了,双手搁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感受到那激烈的吸吮啃咬。

    缇娃被吻得迷迷糊糊,羞怯的伸手圈住他的颈项,以生涩的方式回吻。这举动取悦了他,她能够感受到,游移在身上的抚触变得更炙热——

    这吻缠绵悱恻,诱惑得让她失了魂,当他的唇挪栘到她颈间时,她已经娇喘吁吁,脑子里一片空白了。

    「缇娃。」他轻声说道,缓缓啃著她,唇齿划过细致的肌肤。

    她一阵瑟缩,抖得更厉害。

    「嗯?」

    「我要你。」

    简单的三个字,把她从茫酥酥的九霄云外震回了现实。

    他要她引他要她引他要她引他——

    这三个字在缇娃脑袋里反覆回荡,一次一次的放大、一次一次的逼近。她全身僵直,手脚发冶,眼睛瞪得好大,连呼吸都停止了。

    下一瞬间,她变身成神力女超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能踹开他的拥抱,连滚带爬的跌下床去。

    「你要去哪里?」阙立冬撑起伟岸的身子,不悦的瞪著满地乱爬的小女人。

    她像是陷入危险的小动物,一脸的警觉,慢吞吞的往後蠕动。「去哪里都好,只要别跟你窝在同一个房间里就行了。」

    太危险了!再待下去,她肯定会被他诱惑得婚前失身。

    虽说现代人的性观念开放,但是她从小就是家教严明,婚前被拐上床,在旁人眼里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了丁家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加上兄妹感情甚笃,丁革从小就对她保护过头,从小到大,她的甜美吸引了不少男人,但是那些男人还没能一亲芳泽,就全在丁革「诚恳」的约谈後,立刻打了退堂鼓,自动从人间蒸发。

    她要是真的被阙立冬拐上床,丁革回国後,绝对会气得七窍生烟的!

    又爬了没几步,突然撞上障碍物,她抬起头来,赫然发现他不知何时也下了床,正挡在她与房门之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黝黑精壮的身躯上只穿了件内裤。

    「啊!」她低叫一声,迅速跳起来,还抓起室内拖鞋挡在胸前,权充做临时的盾牌。

    「你不想要吗?」他拧皱眉头。

    「呃——想、想要什么?」她问得小心翼翼。

    「做爱。」

    没料到他会回答得如此直接,她羞红了脸,拚命摇头。

    浓眉拧得更紧,无法接受她的答案。「你不想跟我做爱,却很享受我的吻?」这个小女人,该不会因为过於害羞,所以言不由衷吧?

    轰!

    她脸上一阵烧红,瞪著手中的室内拖鞋,要不是担心清白有危险,实在很想冲上前去,用拖鞋塞住他的嘴。

    「你别胡说,我、我才没有享受你的、你的——」她说得吞吞吐吐,粉脸羞成了红苹果。

    老天,这男人为啥这么心急,确认她受他吸引、确认她喜欢他的吻,就急著要摸上床来,跟她——跟它——跟她「那个那个」?至少给点时间培养一下感情嘛!

    阙立冬走近一步,她就咚哆咚的连退三步,只是房内空间有限,才退没几步,她就再度被逼到床边。她朝凌乱的床单瞄了一眼,紧张兮兮的沿著床边挪动,隔著床跟他兜圈于。

    这头大野狼打算怎么把她吞了?是一口一口的啃,还是一寸一寸的舔吻?她愈想愈是脸红。

    「呃,说真的,我觉得时机不对,」这么骄傲的男人,肯定听不进拒绝,她努力挤出最委婉的理由,想要说服他暂且住手。「呃,我想,我们对彼此了解得还不够深入——」

    这句话并非完全是藉口,她是真的觉得,自个儿对他的了解不够多。

    如果只是雇主与管家的关系,她大可以不在乎他是无业游民,还是领薪水的上班族,等到契约到期,拍拍屁股就走。但是看如今的情形,他很明显的想要「进一步」的关系——

    她并不否认,深受他的吸引。就因为如此,她才会想了解他,偏偏他处处隐瞒,只要问及切身问题,就三缄其口。

    狼,总不轻易给予信任。她是不是尚未得到他的信任?

    「该让你知道的,我就会让你知道。」阙立冬口吻平淡,四两拨千斤,又把她的要求挡了回来。

    缇娃皱著眉头,在心里分神偷骂他,一时没注意到脚下,赤裸的足踩著睡衣下摆,瞬间脚下一滑——

    她只觉著一阵天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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