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做就算了,别老是说这些话,我才不要依赖男人呢。”何况又有哪个男人愿意接纳一个带着年幼弟弟的女人?
或许亚泗大哥不嫌弃,但偏偏她对他只有像亲哥哥般的感觉,并没有半点儿男女间的悸动。
“算了,还是我来吧。”
耶律风拿过渔网慢慢地修补,雁儿睁大了眼瞧着,原以为心不在焉的他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脑袋里,没想到他不但听了进去,每个步骤还记得牢牢的。
“怎么样?不专注的是你,你承认吧。”他的热唇突然贴向她的耳畔,低哑地说。
“天,好麻!”雁儿捂着耳朵往后一躲,气呼呼地睨着他。
“哈哈哈……”看见她那可爱的反应,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真讨厌。”她不自觉的臊红了双腮。这时候,亚泗刚好拎着两条鱼来给雁儿,恰巧让他撞见这一幕。
“雁儿。”他走近她,双眼则敌视着耶律风。
“亚泗大哥,你出海回来了吗?这两条鱼是要给我的?”她不等他回答便开心地接过,“是渊儿最爱吃的红留鲫呢,我这就拿进去处理。”
亚泗见她进屋后,便走向耶律风,“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男人穿在身上的衣裳是雁儿向他借来的,明显的短了些,看得出这男人体格壮硕,充满让人无法轻忽的气势。
“你需要知道吗?”耶律风明显感受到亚泗针对他而来的敌意。
“当然了,你一个大男人住在一位姑娘家中,在岛上已经引起纷纷议论,如果你为雁儿好,就请赶紧离开。”这话亚泗绝不敢在雁儿面前说,就怕她认为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也想离开,但我走不了。”耶律风抿唇一笑,“或者你愿意送我回上京,我将给你非常高的报酬。”
“上京?”亚泗脸色一变。
“怎么,发现不可能做到,所以有点担心?”耶律风将渔网整个丢进他手里,“与其穷担心,不如帮着补网吧。”
将那累人的玩意儿往亚泗身上一抛后,他随即站起,恣意又悠哉地咧出一抹轻松的笑,便往房间走去。
亚泗看着手中的渔网,本想用力扔开,但旋即想到这可是雁儿的工作,于是拿起针线慢慢缝补着。
“雁儿!雁儿!”
天方亮,小春匆匆忙忙地奔来鲁家,才一进门就看见耶律风坐在椅子上,一边看书一边指正渊儿拿笔的姿势以及写字的笔顺。她错愕的望着他,结结巴巴的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春姊姊你来了?我姊姊去市场交鱼干货了。”渊儿笑嘻嘻地说。
“喔。”她点点头,然后指着耶律风,“渊儿,这位是?”
“他是红脸大哥。”渊儿看看他,“不过他现在脸已经不红,变好看了。”
经过这阵子的休养,耶律风被晒伤脱皮的地方已慢慢痊愈。
“在下耶律风。”他索性自行回答。
“耶律……公子,你真的住在这儿?”这阵子她一直忙着家里的事,没空来找雁儿聊聊,没想到那些传言不假,雁儿家里真的住了个男人。
“没错。”向来都是他问人话,怎么来到这个地方,每个人都喜欢问他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小春吃惊地自言自语。正好从市场回来的雁儿一见到她,立即喊道:“小春,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告诉你,亚马巫女说今儿个海浪平静,海女可以下水。”小春道出来意。
这座岛上仍迷信巫女的指令,只要她认为可以的日子,海女就能下水。
“真的吗?那我去准备一下。”
“等等。”小春将她拉到外头去,“你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一块儿住呢?”
“这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跟亚泗大哥一样,老爱想这么多?”雁儿做事只凭自己的感觉,太过在意他人的想法只会增加她的负担。
“你别生气,我只是为你好。”
“我知道外面的人说些什么,但是我不在乎。”像她今儿个去市场,就听见许多大婶们挖苦的话。
“好吧,既然你无所谓,我不说就是。”小春也清楚雁儿向来有自己的想法。
“我等你,你准备一下,我们一块儿过去。”
“好。”不一会儿,雁儿便从屋里拿出下水所穿的衣裳和一些器具出来。耶律风见了便问:“你要去哪儿?”
“我今天要下水。”
“别去。”他走到窗边看看天色,立即阻止道:“等会儿会下大雨,还会起巨浪,你不可以出门。”
“你胡说什么,现在阳光正炽,温暖得很,怎可能下雨呢?”她从小就在岛上生活,对于天候自有判断力。
“虽然现在看来不错,但是我闻到了一股雨的味道,这场雨一定来得又急又快,我劝你还是别去得好。”耶律风一脸严肃地望着她。
“闻到雨的味道?”她噗哧一声笑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反正我一定要去,如果收获好,今晚就可以加菜。”说完之后,她便开心地与小春一道离开。
见她们走远,耶律风来到屋外,皱着眉仰首看着那多变的天色。早在孩提时候,他便曾经向习武师父求教过观天象之术,因此对于这样的异象他有着非常敏锐的感觉。
那个小女人为何非得这么固执不可?
果真,当雁儿和小春离开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变了。
才刚潜入水中的雁儿虽然看不见天色,却能感受到水流的不稳定,她赶紧游向小春,朝她比了个“上去”的手势。
两人冲上水面,喘了几口气后,雁儿看看天空,对她说:“天气果真转坏了,我怕会起浪,还是回去吧。”
小春摇摇头,“我刚刚才看见不错的石花菜,至少要将它们采回来,不会太久的。”
“可是……”
“没事的,你如果担心就先上岸。”对她笑笑后,小春又潜入水中。
雁儿怎能让她独自前往,于是叹口气后又追着小春的身影而去。她们如同海中蛟龙,完全不靠任何辅助便可在数十尺深的海里恣意漫游。
不一会儿,两人都找到了小春刚刚发现的石花菜,于是拿出剪子将这些石花菜一把把剪下。
采了一会儿后,她们便双双冲上水面将它扔进浮在水面上的网篮内,换了口气后又潜入水中继续未完的工作,就这么来来回回数次,终于将石花菜全都采完。
小春对雁儿比个手势,正打算回去时,突然一道不正常的海流朝她两袭来,将她们卷至危险的食人藻区。
数个大翻转,她们都已晕头转向,手中的石花菜也早已不见踪影,雁儿先稳住身子,立刻脱离食人藻区,迅速冲出海面。
但是小春的运气就没这么好了,才想脱身就发现右脚被食人藻缠住,怎么也抽不回来,“嗯……嗯……”
雁儿发现小春并没有上来,又立刻潜下,才发现她遇上了危险。于是雁儿游向她,拿出腰间的小刀,将她脚上的食人藻割断。虽然小春得救了,然而这种食人藻就像是会闻活体的气味,反而绕住了雁儿的身体,让她割也割不完。
好不容易脱困的小春吃惊地望着,雁儿虽然害怕惊恐,但她不希望好不容易得救的小春再次陷于危险中,于是挥手要她离开。小春摇摇头,先浮上水面,努力吸了好几口气又再次沉入水底打算救雁儿,但是雁儿几乎就要被食人藻吞没,她根本束手无策!
当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时,突然旁边有道黑影掠过,就见那人窜向食人藻,矫健的几刀挥下,在食人藻再次扑向他们之前将雁儿拉了出来,直接冲出水面。
而雁儿似乎因为在海水中待了太久,已无法呼吸了。
耶律风和小春赶紧将她抱上岸,小春看见奄奄一息的雁儿,忍不住泪流满面。
“怎么办?怎么办?是我害的,是我的坚持害了她。”
他紧蹙眉心观察雁儿好一会儿之后,突然间一声不响地剥开她的紧身衣裳,好让空气可以顺利回到她的肺里,延长救她的时间。
小春大喊,“不可以!”可是来不及了,顿时雁儿毫无遮掩的身子完全落人他眼底,他才发现原来海女为了行动方便,黑色的紧身衣裳里头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耶律风的眸心随即变得深邃,下一步便打开她的小嘴并把他的唇覆上,将气息输入她体内。一旁的小春看得张嘴结舌,只好捂紧自己的嘴,就怕会控制不住地叫喊出来。
幸好雁儿果真有了反应,她咳了几声,将胸中的海水咳了出来。慢慢张开眼后,她先是看见小春关切的脸,慢慢又看见了耶律风。
“你……你怎么在这里?”雁儿疑惑地问。
“是他把救你上来的,我……我真的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小春说着便不禁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我不是好……”雁儿才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裳是敞开的,“啊——”她的尖叫声差点儿贯穿了耶律风的耳膜。“不这么做,你就会死在这里。”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褪我衣裳啊!”她惊慌地拉紧衣襟。
“雁儿,只要能活命就好,这事我会当作秘密,绝不会透露半句。”小春很有义气地说。
“瞧你们,难道不怕我说出去?”耶律风眯眼一笑,“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我可以自己来,你还是先离开,我们要换衣裳。”当发现自己的身子已被这男人看光了,雁儿想保持镇定,但就是无法做到。
每每对上他的眼,她的心便开始发热,心跳也加快,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耶律风勾唇一笑,跟着背转过身,“给你们一刻钟换衣裳,超过时间我立刻转过身去。”
“你怎么……怎么可以这么无……无赖……”雁儿发现,怎么现在想与他据理力争的劲儿都没了?
“随你怎么说。”他倒是笑得挺得意的,“时间就快到了,动作快点。”小春这才赶紧将她扶到大石后头方,“好了,你就别跟他辩了,如果不是他,你当真没救了。”
“我也没要他救我。”
“你怎么这么说?如果你死了,我会自责一辈子,渊儿又怎么办!”小春皱起眉,“不要乱说话。”
雁儿果真不再说话,在换衣裳的时候,脑子里却思绪纷乱。或许亚泗大哥说得没错,她真的不该留那个人住下,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今后又该如何与他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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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换好衣裳后,雁儿和小春从大石头后方走出来。雁儿原本想自己走回家去,但双腿仍旧无力,最后只好放弃坚持,由耶律风背着。
小春见了这情景,发现自己杵在这儿有点儿怪,于是道:“你们慢走,我先回去了,雁儿……今天真的很对不住。”
“别再说这种话。”雁儿想救人是出于本能,完全没想到自己,若小春非得把罪揽在身上,会很辛苦的。
“是,我不再乱说就是,那我回去了。”小春看看她,又看看耶律风,便含着一丝暧昧的窃笑离开。
雁儿看了耶律风一眼。虽然很羞愧,但毕竟他救了她,所以她不能当缩头乌龟,连声谢都舍不得说。“谢……谢谢你。只是,你怎么知道天候会变呢?”
“我除了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懂得看天象、地理。”耶律风轻松地道。
“真的吗?比巫女还厉害?”她瞠大了眸子。
“这里怎么还有巫女?”
数百年前,他们契丹族实乃落后民族,又无信仰,因此对于医药或安危全寄托于巫女身上,但现在随着汉化与发展,巫女已渐渐成为传说,没想到这座小岛上还有巫女的存在。
“当然了,上京没有吗?”雁儿傻气地问。
“早就没有了。”他突然顿住,问了句,“这衣裳里头一样什么都没穿吗?”
他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她脸臊耳热。“没想到你这么不正经,快放我下来。”她不停扭动身子,欲离开他的背。
“到底有没有?”耶律风仍笑问道。
“我要下来……”雁儿突然间瞪大眼,因为他的指头居然霸气地抵着她的腿窝。
“别动。我看上了你,而你迟早是我的女人。”他一双铁臂如钢,不是她挣脱得开的。
“什么?”她呆愣半晌,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你想干嘛?”
“是你自己里头什么都不穿地勾引我,你说我想干嘛?”耶律风撇唇,笑得更狂傲。
“不可以,你疯了吗?我可是救了你的……”他跨进屋里,回头道:“别吵,现在是渊儿的午睡时间,你想吵醒他?”
“我就是要吵醒他。”
“就算吵醒他,我也不会罢手。”以往群妃围绕的他已过了好一阵子和尚般的生活,甚至还不知道得过多久,她以为他是柳下惠吗?
“你……”他这番话果真起了作用,虽然她不再喊叫,可是又不能任他胡来,该怎么办才好呢?
走进她的房间后,耶律风看了看这儿简单的摆设,“原来你的闺房是这个模样。”
“不可以,你不能进来。”刚刚在海中差点儿窒息的雁儿已没有力气抗拒他。
“我已经进来了,你这女人还真吵。”说着,耶律风便将她往床上一搁,望着她那对惊疑的眼。
“知道吗?男人最喜欢的就是挑战你这种女人了。”如果她百依百顺,他对她或许就没有这么大的兴趣了,可是这丫头不但性子烈,模样更讨喜,尤其刚刚那惊鸿一瞥,让他发现成天包裹在布衣下的身材竟是如此绝美,让他更不想放开她。
“好,那你就挑战呀。”雁儿紧张的握紧双拳。
耶律风半眯起眸子,完全看透了她的意图,在她朝他挥出拳头之前已钳住她的双臂,大胆地俯身轻啄了下她的红唇。
“呃!”雁儿的小脸一僵,惊骇的泪水已在眼中打转。
“是你先动手的,我只不过来个小惩罚,掉什么泪呀。”他以粗糙的指尖轻拂去那晶莹的泪珠。
“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快出去。”尽管雁儿怕极了,但仍表现出倔强的一面。
“你说我会吗?你这难搞的小女人。”耶律风一把将她拉到面前,抬高她的下颚,望着她那双佯装无畏的大眼,殊不知她的紧张全从她颤抖的双唇泄漏出来。他太了解女人了,光看她这样的反应,就知道她有多单纯、天真。
“你没有男人吧?”
“什么?”雁儿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愈来愈朝她靠近,让她不自在地直挪动身子往后退,回避他的接触。
“常来找你的那男人是谁?”他在意的是那个家伙。
“亚泗大哥?”她的背已完全贴在墙上,“他是个好人,你想对他怎么样?”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只想对你这样。”耶律风突地将她拉进怀中,一手抓住她乱动的双腕,一手摩挲她水亮的脸蛋,“瞧你,好像一掐就能淌出水来,怎好在烈日下或深海里干活儿呢?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好肌肤了。”
他的话雁儿听得恍恍惚惚,因为她未着肚兜的双ru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乳上的两朵花蕊在粗布的摩擦下竟翘立起来。
怎么办?她怎会有这种反应?雁儿只好闭住气,不让自己的呼吸太剧烈。
“放开我。”她哑声道。
“我偏不。”耶律风当然发现她有意拉远与他的距离,一只魔掌毫不迟疑地抚上她起伏不休的雪胸,不老实地隔着布料揉拧着。
“啊……”她慌乱地扭动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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