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关于彬的事。”原本没有打算对她说的话,现在却不得不说。是的,她要说,把彬根本没有痛觉神经的事情告诉张佳乐,然后,她等着看她脸上的异变,能够接受真实的彬的人,该只有她。
“事情?”缓缓地踏上楼梯的台阶,张佳乐一步步地走上去,“关于彬的什么事情?”
“你不想知道我上次所说的,能够接受彬的身体,爱彬的人只有我一个吗?”
收住了脚步,张佳乐站正在高净滢面前,疑惑地眨眨眼,“你究竟想说什么?”
“如果我说——”娇媚的脸旁上有着算计的笑容,“彬的身体,根本就没有痛觉神经,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痛感,你会觉得怎么样?”没有痛感的人,根本就等于了异类,而她,依然可以坚持对他的爱,司马彬就该心存感激,而非是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他所喜欢的是张佳乐。
噶?原来是这事,“我知道啊。”右手搔着脑袋,张佳乐耸了耸肩膀道,“彬和我说过了。”
“你……知道?!”带着不可置信,高净滢怀疑地问道。
“知道啊,只不过是没有痛觉神经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在昨天,她已经做到了她所承诺过彬的事,让他明白疼痛的感觉。只不过那份痛感,她也不希望彬再承受一次。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人和常人不同,甚至奇怪惊讶吗?”高净滢摆动着双手,朝着张佳乐大声到。为什么。她可以用这么云淡风轻的态度说出“她知道”这三个字。
“惊讶?奇怪?恩……好像有一点吧,在彬告诉我他身体的事的时候,我是有吃惊过,但是知道了后就没什么好再吃惊的了,彬还是彬啊,即使没有痛觉神经,但还是同一个人啊。”而她,却因此对他更多了份疼惜。
“你——”高净滢瞪着张佳乐,脸上算计的笑容已然消失,“我不相信你不把彬当做异类,真正能够接受这样的彬,喜欢他的人,只有我。”她喜欢他,所以即使他拥有这样的身体,她也可以容忍。
“异类?!”彬的口中,她也曾经听到过这两个字,张佳乐直直地回视着高净滢,“你觉得彬是‘异类?’没有痛觉神经又如何,世界上本就没有事事如意的事情,少了痛觉不代表少了一切。喜欢他,也不必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我喜欢彬,或者该说我爱彬,然后我很庆幸,他也同样爱我。感情的付出,从来就不是说谁在施舍谁。如果你的喜欢只是这样的话,那么你根本就连喜欢彬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少了份感觉,却让人觉得不是普通人,难道一定要拥有了全部的感觉,才能算得上是普通人吗?这样的定义,会不会狭窄了点。
她……连喜欢彬的资格都没有?!高净滢恼羞成怒地看着张佳乐。 /。,“我……我不用你来说教!”直觉地手朝着对方一推……
“啊!”一声惊呼从张佳乐的口中溢出,整个人已经重心不稳地朝着楼梯下跌去。老天,她不会就真的这样一路跌下去吧,若真如此,恐怕没有脑震荡也起码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
耳边传来的是划过耳际的风声,眼中所看到的是高净滢的脸,以及一道熟悉的身影用着飞快的速度朝她扑来。是彬……
“砰。”落地的声音伴随着紧抱在一起的身子,扬起一阵灰尘。
好痛!张佳乐揉了揉先着地的腰,不过,还能够懂,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吧。只不过回家喷点镇痛剂是免不了的。“彬,你没事吧”转头看着依然抱着她的司马彬,张佳乐担心地问道。虽说对方没有痛的感觉,但却不代表身体不会受伤。
冷静从容的气息自司马彬的身上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少见的恹气以及让人浑身起颤的凌厉气势。没有回答张佳乐的话,司马彬仅仅只是站起身子,盯着台阶之上的高净滢,“是你推的?”
不一样了,和平时的彬完全不一样!高净滢呆呆地看着司马彬,此刻的他,不是学校里的忧郁王子,而是挥动着恶魔羽翼的撒旦。为什么,同样的一个人,可以展现着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让人觉得仿若两个人的存在。
“是我……推的,那又怎么样。”咽了咽口水,她答道。天生家族所培养的傲气,不容许她在这里退却——即使现在的她在他的注视下有种浑身打颤的冲动。~~》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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