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休书糖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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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休书糖果缘-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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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肆意的嗅着那挠人心的暗香,那是他想念已久的味道,那是他想念已久的柔软。
  
  无论你变作什么模样,我一眼便能认出你来……他果然做到了,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可能在她才刚入营帐的瞬间,他便知晓她来了。
  
  唐糖哭花了脸,却绽放着多日来最美的笑容,伸出手轻轻抚上那略显瘦削的脸庞,依旧是那般的倾国倾城,妖娆魅人,却多了些扎手的青茬。心里柔柔的一片,声音也跟着轻柔起来:“我是你娘子呀,你怎么将我随意丢给他人。就算是地狱,我也会陪着夫君一道走完,同生共死,永不言弃。”
作者有话要说:落月被我这当妈的雪藏了20章,总算是在千呼万唤中登场了。明天在学校,不能更新~这章字数那么多,算是连明天的份一起更了~ 
                  第七十一章
  “为夫,何其有幸。”君落月的眸子亮若星辰,薄唇微勾,扬起一抹狡黠且倾城的笑,将几个月化作几十年的炽热思念融化在两唇相依纠缠间。
  
  热情在一瞬间迸发,贝齿啃咬着唇瓣,灵舌追逐着银涎,仿佛不将灵魂碾碎了誓不罢休。叫嚣着的除了思念,还有那渴望已久的交融。朦胧的纱帐内,衣衫半褪,看着那白皙结实的胸膛,双眼迷蒙的唐糖蓦地带起一丝清明,脸颊泛红,捂住了自己的脸,“呀”的一声推开了躺于自己身下的君落月,羞得扯起一角的被褥,将自己连人带头蒙了起来。
  
  只是,下一刻,那勉强能裹住她的被褥便被君落月一个大力扔到了地上。她怯怯的抬起头,恰巧撞进那情 欲未散却微带恼怒的眸子里。
  
  唐糖嗫嚅的搅着双手,喃喃道:“我吃了丹落给我的易容丹,丑得很。”说完,她便缩着脖子当起了鸵鸟。女孩子都喜欢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自己的爱人看,她也不例外,明知自己如今的脸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与君落月一对比,更是让她埋怨为什么这药的药效竟要一个月之久。
  
  头顶上传来明显因恼怒而加重的呼吸声,唐糖也将脑袋埋得愈发深。只是,不等她拒绝,她便重新被扯回那微带凉意的怀抱中。
  
  君落月捏着唐糖的下巴,强迫着她与他对视,桃花眸半眯,带着一丝危险气息:“娘子以为为夫是那贪图美色的酒色之徒?”
  
  唐糖摇了摇头,随即轻蹙起眉头,小声嘀咕着:“我贪图美色还不成嘛。”
  
  君落月笑着将手从唐糖的下巴移到了她的脸颊上,以指腹轻轻摩挲着,道:“那娘子的意思是,待到这些消了后,再让为夫碰你是吗?”
  
  唐糖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夫君能明事理,自然是求之不得。况且你不是还有病在身嘛,应该多休息……啊!”只是,她还没说完,某个长着利牙且欲求不满的王爷便恶狠狠的咬上了她的脖子。
  
  营帐外巡逻的士兵们一个哆嗦,还以为是刺客,刚想冲进营帐,眼前便蓦地晃过一袭紫袍,紫槐笑着拦在了帐门外,环臂道:“你们先前有听到什么吗?”
  
  那些士兵有些深知紫槐性子的,连忙心知肚明的摆手道:“回大人,我们什么也没听见。”
  
  “很好,那就继续做你们该做的事,这里,还轮不到你们管。”紫槐邪邪的一笑,目光颇有深意的扫了眼身后的营帐,踱步回了自己的住所。
  
  营帐内,唐糖疼得泪水狂飙,这才让君落月松了口,她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摸到了一个深深的牙印。她气得磨牙霍霍,张口便朝君落月的肩膀上咬了回去,边含糊的怒骂道:“君落月你个没人性的妖孽!”
  
  肩膀上传来的痛楚化去了君落月眼中的愤怒,随即被浓浓的笑意所取代,他任由唐糖将气撒在他身上,伸手抱住了那略显纤细的身体,两人便在床上滚作了一团。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泄的啃咬变成了磨人的舔舐,点点的吻痕是他们爱的烙印,就连微咸的泪水也带着蜜糖般的甜腻。彼此交缠、彼此融合,用身体来倾诉思念和爱意。有多少爱便有多少恨,恨的是离别,恨不能像连理枝蔓爱至极致,永远缠绕,至死也分不开那些层层叠叠的爱与纠缠。而如今,交缠在一起的他们在攀入云巅的喜悦中,倾尽全力呼唤着爱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只愿将这一刻的美好永记心头。
  
  潮红未褪,激情尚存,唐糖将头窝在君落月的怀里,赤条条的身子趴在他的身上,一手抓起他的头发,绕在手指上圈圈缠绕。“告诉我,你怎么病了?”看他先前如此的卖力,哪还像个病人,原本还担心得要死,如今却只余嗔怪。
  
  “说病也不是病,说没病倒也不尽然。”君落月捏着唐糖小巧的耳垂,声音中带着满足的笑意,只是箍在她腰间的手至始至终不曾放开过。一想到穆阳曾派人将她带离自己的身边,他便无数次的在心中勾勒那些将人千刀万剐的画面,眼神微黯,竟是说不出的冷。
  
  “君落月,你别给我饶舌,我与你的帐需一件件清算。”唐糖不满的抬起头,在君落月的下巴上狠狠一咬,神情却似撒娇般十足的憨态。
  
  “娘子有令,为夫不敢不从。”君落月笑得胸膛震震,随即压低着声音,微带严肃道:“为夫是真病,不过却是有意为之。”
  
  “你要做戏给谁看?”唐糖的心蓦地一疼,原来,不全是装病……
  
  “一是蒙国那些人,二是萧玹那老匹夫。人越老越是精明,萧玹他久经沙场,什么没见过,若真是装病,他一眼便能识破。为夫只能勉强使了招苦肉计,又让紫槐故意差遣了自己人替我减轻了药量,这才一拖再拖,没让人瞧出破绽来。”
  
  君落月一脸无所谓,瞧在唐糖眼里却让她心疼不已,“做什么这么拼命,就为了那什老子明皇?把命搭进去也没关系吗!”
  
  “穆阳都与你说了?”被人这般关心着,心里自然是欢喜的。而那笑意便透过亮晶晶的眸子直达眼底,柔得好似一汪春水,仿佛都能将人融化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大老远的跑来就是稀罕你担心你吗,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唐糖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是担心,却不想让君落月得意过头,便硬是冷起一张脸,颇有几分悍妇的架势。
  
  “是为夫有错在先,如今娘子要杀要剐,为夫也悉听尊便。”君落月笑着朝唐糖眨了眨眼,调皮的神情配以俊美的五官,诱人得紧。
  
  “不准对我使美人计。”唐糖一拳挥在君落月的胸口,却怕他大病未愈,不敢用一丝一毫的力气,自然犹如挠痒痒一般不痛不痒。
  
  “是,为夫遵命。”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好好的王爷不当,要当那什老子明皇?”
  
  君落月慢慢收敛了笑,他轻叹的将唐糖拉入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眸中透过床顶的纱帐,似在回忆那些几近淡忘的过去。“落月身在皇家,长在皇家。父王深爱母后是满朝皆知之事,所以除了生下皇兄的那个妃子外,便没再让后宫任何女子怀上过他的子嗣。落月五岁那年,父王薨,皇祖父以皇子年幼,尚不能继承大统为由,代政十余年,直至皇兄登基。母后是一朝国母,父王去后,便有无数大臣侍从明里暗里的说过,将来能继承大统的必是二皇子。那个时候,外祖父尚在人世……”纱帐内只有君落月低低的声音回荡在四周,他带着唐糖一同回忆着他的童年,他的志向,他的苦衷。
  
  唐糖在脑中渐渐浮现出一个身着皇子衣袍的小小少年在向往自由时,已初显俊美的稚嫩小脸上扬起的那抹纯真笑靥,会对折翼的雏鸟施予援手,会对路边的野花倾诉心事,招人怜爱,却又让人心疼。
  
  只是小小的他在应允成为明皇的时候,又怎知桎梏与自由同在,他可以选择不当帝王,只做个清闲的王爷,却仍是被另一份身份束缚着,到头来仍是不得自由。
  
  两个少年的羁绊并非源于他们的血缘,而是来自他们的身份,以至于,他爱她,却不得已与她相隔千里;他爱她,却惧怕她因他受到伤害,小心翼翼的隐瞒,小心翼翼的维系着两头的平衡。
  
  唐糖才知,泪水有时候是甜的,有时候却是苦的。若是没有她,他是否能如现在这般快乐,若是没有他,她是否也能明白被保护着、被宠爱着是何其的幸福。
  
  她紧紧的回抱着她所爱的他,用尽全力,并且默默的在心中对自己说,她要做他的后,换她来背着桎梏,承担束缚,只要他以后的每一日都能如现在这般幸福与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我考虑着该码落月的番外了,有些真相, 还是通过第一人称来写会比较清楚,嗯嗯…… 
                  落月番外(一)
  “殿下,二皇子殿下!”
  
  听到喊声,少年将身子往假山洞里缩了缩,比瓷娃娃还漂亮的小脸上挂着一串泪珠,他的怀里抱着一只已经死去多时的小白兔。宽大华丽的皇子服已被假山上的碎石勾坏,衣摆上还沾着泥巴青苔,很是狼狈。
  
  宫女们和太监们都急作了一团,满皇宫的找他们金贵的二皇子。
  
  少年哭得累了,便靠在洞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待醒来时,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到这时,少年反而是因为害怕而不是赌气,害怕一出来就遭到责难,更加躲得严实,他又哪知,后宫早已为了找他闹得天翻地覆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昏昏沉沉的耷拉着眼皮,就听到假山外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唤他:“月儿。”
  
  少年一个激灵,抱着小兔子怯怯的探出半个身子。他的眼前站着一身着宝蓝锦袍的中年男子,男子背对着光负手而立,夕阳霞光在他的身上渡了层柔和的金色。
  
  男子早已过了不惑之年,岁月却好似没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沉淀着愈发成熟的魅力,仅是在那俊美的脸上多了几道淡淡的纹。微微一笑,没有多余的责难和埋怨,也没有宫人们的战战兢兢和卑躬屈膝,他仿佛是站在天地之间俯瞰芸芸众生的神邸,却巧妙的掩了周身的霸道和贵气,只甘愿做一个默默无名的朝下百姓。
  
  “外公……”少年从假山里钻了出来,脸上微带怯意,束发的玉冠歪歪斜斜的勉强撑着最后几缕墨发,上好的衣料已撕裂了好几个口子。少年是当今丰裕朝皇帝的二皇子君落月,只不过身在皇家,他却没有皇室该有的骄横跋扈,恃宠而骄,与当今的皇帝有几分心性相近。
  
  “都躲了一整天了,月儿可是饿了?”男子上前摸了摸君落月的头,满是慈祥。
  
  君落月轻轻的点了点头,捧起手中的小兔子,瘪着小嘴道:“外公,母后送月儿的小白死了,月儿没将它保护好。”
  
  “所以你才躲在这儿,怕你母后责难?”男子轻叹着拉起君落月的小手,熠熠生辉的眸子眺望着遮盖在云霞中的落日,似自言自语,却是在对他身边仅五岁的男孩问道:“月儿,你可想继承你父王的王位?万人之上,不用惧怕任何人。”
  
  “不要,月儿老是看到父王在皱眉头,父王不开心,月儿不要不开心。”小小的落月拉着男子的衣袖轻轻摇了摇,亮晶晶的桃花眸里多了丝倔强。
  
  男子笑弯了眼,继而将君落月抱起,用仅他们两人才可听到的声音说:“月儿可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握苍生于手中,与清风并肩看日起日落。”
  
  君落月年纪尚小,故而听得一知半解,但是他知道,自由自在就是脱离这鸟笼般的皇宫,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所以他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脸颊上的泪痕终是被甜甜的笑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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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果真又躲在这儿午睡了。”
  
  我揉了揉眉心,最近许是太累了,这才连多年前的回忆都闯进了我的梦境中。睁开眼,周遭的景致既不是皇宫的花园假山,亦不是穆家在阳顺城的古朴老宅子。迎风招摇的柳树卷起一股扑面而来的湖水清新,点点新绿落入眼底。
  
  “有事?”紫槐跟了我好几年,这个一贯身着紫衣的男人浑身透着股令人不悦的邪佞,似笑非笑,就连瞧着人都带着十足的算计和打量,但除却性格上的缺陷,连我也不得不说,在墨雪手下出来的人果然是能力卓越,非一般人能比。
  
  “绿萝托属下给王爷您报个口信,说是这次明珠公主的决心非同小可,大有不嫁给王爷誓不罢休的态势。”
  
  “你倒是闲。”我笑了笑,并未表态,真要追究起来,这件事还是紫槐给捅出的篓子。他向来唯恐天下不乱,没想到这次却摊到了我的头上来。“既然闲来无事,便替我跑一趟大理国,把该办的事都替我办了。”大理国的一些商铺出了些问题,正好我也有事要嘱段青崖几句,这跑腿的活交给紫槐,我眼不见为净,倒也好清净个几天。
  
  “是,属下遵命。”紫槐笑得很是邪气,转身便离开了。
  
  我扶着额头,强压住心头的不悦。这个男人的心思太深沉,不好猜。所幸墨雪安插在他身边的暗人都说此人这几年并无二心,否则,我第一个就要拿他开刀。
  
  五月虽还未入夏,不过这日头晒久了,到底是逼出了一层薄汗。我进屋换了套干净衣服,敛眉细想,最近朝堂上可称得上新鲜事的大概就属李修那乱七八糟的家务事了吧。
  
  要说李修也真是够倒霉,先是娶了个泼妇,又被皇兄暗示着将萧芸娶回了家门,接手一个不是他的孩子,身为男人,我都佩服他的忍耐力了。
  
  “鬼七。”
  
  “属下在。”
  
  “听说礼部侍郎家最近有喜事?”
  
  “据报李大人的夫人有喜,且已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我轻笑着重复,揣测是李修究竟是大度到让这个孩子顺利生下来,还是制造起意外,我也不介意卖他的人情,帮他解决了此事,呵呵……
  
  下一刻,我便做了个决定,让鬼七替我做了掩护,瞒着福叔悄悄的出了王府。
  
  丞相府的护卫不算少数,不过他们死也不会知道,从一开始,这里头便安插满了穆家培养出来的人。
  
  萧芸这女人美则美矣,到底只是个争风吃醋的蠢女人,无怪乎从头到尾的被人利用着。他爹萧玹确实有领兵打仗的实力,可惜功高盖主,又生了个这样的女儿,他的下场也是可以预见的。皇兄确实有王者之资,也不枉我辛辛苦苦替他布下这场局。待到东窗事发的那日,铲除萧玹这个威胁丰裕朝泰安的眼中钉也就名正言顺了。
  
  只不过,这一趟也是不枉此行,既让我瞧见了一桩有趣的事,也让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
  
  颜氏,是那个目不识丁,言行粗鄙的颜氏吗……呵呵,李修倒是糊涂,放了个这么有趣的宝贝不珍惜,急不可待的要休了她。
  
  头一回做梁上君子,倒是让躲在暗处替我掩护的鬼七看笑话了。隔着瓦片,我见到了那个脸上涂满浓妆的女子。
  
  看着她与李修讨价还价,看着她比李修还迫不及待的可爱神情,惊觉时,脸上的笑容已经出卖了我最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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