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墙记 桩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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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 桩桩-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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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护院们张狂的笑了起来,“小公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玉堂春是谁开的?”
  “谁?”
  玉梅并未回答,只等着锦曦也倒下,抱着手悠悠然说,“奴家并不贪银子,只不过有客人出了大价钱,想寻个漂亮小公子,要怪就怪你生得太俊,又在这当口送上门来,奴家也是没办法,冒险也做了。”
  锦曦火冒三丈,见朱守谦昏迷过去,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她猛地提气朝玉梅冲了过去,手还没触到玉梅,脚下一个趔趄,眼前一花就晕了过去。
  “拿了财物,好生绑了,关进底舱密室,明儿就送走。去准备一下吧,天色不早了,又是一个不眠夜啊!”玉梅轻声说道。低下身子,情不自禁地去摸锦曦的脸。
  “嗖!”一只弩箭钉在了她手旁,箭羽颤动,箭头深入船板。
  一个声音轻柔地在她身后响起:“谁说她喊也听不见的?她的脸你也碰得?”
  玉梅一抖,缓缓站直身子,倒也不怕:“这里是玉堂春!”
  “以后,秦淮河上再无玉堂春。”来人笑了笑。
  正文第7章 神秘兰花(三)
  朱守谦清醒过来时,发现已在靖江王府内。一问侍卫方知有个黑衣蒙面人送他回岸并让侍卫护送回府。
  “小姐呢?”
  “小姐无碍,黑衣人亲送回魏国公府,吩咐小的万不可声张。”
  朱守谦舒了一口气,又急急问道:“那玉堂春呢?本王要灭了它!”
  “禀王爷,玉堂春昨夜突发大火,花舫带楼烧得干干净净,一个人也没救出来,五十七人全葬身火海!”
  他倒吸一口凉气,究竟是谁救了他们,又这么绝,一个也没放过?朱守谦跳了起来:“备马,去魏国公府!”
  此时锦曦却呆呆地坐在床边,珍贝连她何时回的府都不知道,看到她躺在床上还拍了拍胸口,哭丧着脸说:“小姐,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珍贝说什么也不离开小姐半步!”
  锦曦以为珍贝知道了什么,叹了口气说:“不是没事吗?”
  “我就怕有事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小姐几时回来的。”
  锦曦一愣,珍贝不知道她怎么回来的,是什么人救她送回府中的呢?她鼻端突然又嗅到了一丝兰花香,是他?锦曦跳起来左右查看,看到枕边放着一株名贵的素翠红轮莲瓣兰。一颗心情不自禁的怦怦乱跳,撞得胸腔柔柔的疼痛。是他!是那个在她生病时半夜站在窗边看她的神秘人。
  “锦曦!”朱守谦急急冲进房来,“去,珍贝,给本王沏碗茶来!”
  “是!表少爷!”珍贝恨恨地瞪他一眼,打定主意绝对不再让小姐跟他出去。
  朱守谦支开珍贝,低声对锦曦说:“玉堂春昨晚大火,一个人都没跑出来,有人救了咱们还帮我们报了仇!”
  锦曦微张着嘴,又喜又忧,黑衣人对她显然是关注的,不然就不会这么碰巧的救下她。忧的是他下手太狠,仅是因为她么?为什么他要保护她呢?他是谁?送来三枝兰花的他究竟是何人?疑问纷至沓来,锦曦找不出一个答案。
  “你知道是谁吗?”两人同时问出口,又同时闭了嘴。
  “侍卫说是一名蒙面的黑衣人!”
  “有画像么?”
  朱守谦懊恼地说:“忘了。”
  “那还不让侍卫画?!”
  “估计也不行,我早问得仔细,是个黑衣人。只露了双眼睛,身形瘦长。嘱咐了侍卫就离开了。”
  锦曦话锋一转:“表哥,你熟悉的人中,有没人特别爱兰?”
  “兰?”朱守谦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家中有花园者十有八九都有种兰的。”
  锦曦心里想着那株素翠红轮莲瓣兰,这种兰花极其珍贵,怕是一般人家养不起。她干脆的问道:“太子东宫,秦王府,燕王府,曹国公府里可养有贵重名兰?”锦曦直接把目标锁定在她认识的这几人身上,别的人她又不认得。
  “锦曦,你突然问兰花干嘛?”
  “我……我喜欢兰花,想求几盆珍品。”锦曦脸微微有点红,侧过了头望向窗外。
  朱守谦不疑有它:“为何单问那几处府邸呢?”
  “那个,表哥,我想能有珍品兰花者非富既贵,我只认得这几人,你认得的人多,你再想想有别的人会种有珍品名兰吗?”
  朱守谦点点头:“原来锦曦喜欢兰花,没问题,包在哥哥身上了。锦曦啊,我估计这事应天府衙应该忙个不停,弄不好皇上也会问及。”
  这是洪武八年,北元早被大明军队驱至漠北,对大明江山没有威胁,但其势力却没有完全被消灭。皇帝对应天府发生的事情极为重视,着应天府衙查出纵火元凶,封了秦淮河两月后,查无结果,上奏天听只得归结于元遣奸细似图挠我大明安宁。朱元璋怒极之下撤了应天府尹的官职,不了了知。这是后话。
  却说朱守谦听了锦曦的话这些日子往来于各府之间,终于有了发现,兴冲冲跑来回话:“锦曦,李景隆那小子家中种了不少兰花。不过,珍品兰花一盆也不肯出让,真是气死我了。”
  锦曦马上联想起李景隆一身花团锦簇的模样,是他?李景隆?她心里翻江倒海的感慨,真的是会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李景隆?锦曦深吸了口气,淡淡地问道:“别府没有么?”
  “有的,都有,就是他家要多点。”
  锦曦啼笑皆非地看着朱守谦,都有,这算什么答案。她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打定主意一定要去查个明白。
  等到时近子时,锦曦换了夜行衣偷偷翻出院墙,直奔曹国公府。她轻轻跃入曹国公府的后花园。
  四周安安静静,锦曦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股若有若无的暗香从花园西侧飘了过来。隐隐的兰香让她禁不住轻轻笑了。足尖轻点已寻香跃去。
  转过假山,兰香更浓。锦曦皱了皱眉,不远处点着一只灯笼,她屏住呼吸,静立片刻后没有听到人声,这才现出身形,如鸟一般飞了过去。
  她低着头看着面前这片兰圃,主人显然是爱兰懂兰之人。兰花靠近竹林,或移于山石之下,或植于溪边,总有绿荫蔽阳。一道人工引入的溪流浅浅流经,正应了兰花喜阴喜润的特点。
  锦曦记得师傅说过,素翠红轮莲瓣兰异常珍贵,主人断不会随便种于山石之下,必然以盆养于室内。但是它的花香特别,似麝非麝,锦曦来之前已仔细认过。
  这品兰花是天下绝品,如果能在曹国公府见着,必是李景隆无疑。初夏晚风吹拂,锦曦再次闭上了眼,细细从一片兰香中找寻着素翠红轮莲瓣兰的味道。
  月光照在她身上,只有一处朦胧的淡影,紧身衣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形。李景隆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瞧着这位不速之客,蓦然笑了:“夜色撩人,兰园何时来了寻芳人?”
  “谁?”锦曦惊醒的喝问道。
  “问这话的该是此间的主人,我吧!”李景隆从柱子后面闲闲走出。
  他换下了绣花锦衣,穿了件月白长衫,头发未束,一副才从床上起来的慵懒样。
  锦曦远远的看着他,李景隆站在廊间,嘴角噙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素淡的月白长衫一衬托出的修长的身形,风度翩翩。她瞧不清他的眼神,心里想起黑衣人的武功,锦曦心里有了主意。
  她手指一动,掐下一枝兰花把玩着,突然扬手飞向李景隆。
  花枝柔嫩却被她当成暗器使用注入了内力,风里已带着“嘶嘶”破空声。李景隆眉一杨,手伸出,也没见动静,已将兰花握于手中,暗香在鼻端浮起,他举起深吸一口,漫不经心地说:“蓄意闻时不肯香,香在无心处。兰是君子,怎忍如此蹂躏?”
  锦曦见他的手势已有几分肯定,李景隆身手绝对在她之上。真的是他么?锦曦脸一热,瞥他一眼,脚尖轻点跃上竹林。
  李景隆哪肯让她跑掉,一个纵身已落在锦曦面前。
  锦曦倒吸一口凉气,自己肯定打不过他,要是被捉到,这脸可就丢大了。锦曦轻咬着唇犹豫着该不该让他知道自己就是谢非兰,但是没有确认之前,她还是决定不说。压低了嗓子锦曦抱拳一礼:“对不住了,在下不过走迷了路,又嗅得兰香引人,才夜入公子府中,见谅。在下绝无恶意。”
  李景隆压根不信:“是么?你不是窥视我府中至宝素翠红轮莲瓣兰吧?”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锦曦脸红心跳,脱口而出:“你府中有素翠红轮莲瓣兰?”
  “哼,你不是为它而来?这些日子奔它而来的人太多了!”说话间李景隆拍出一掌,气势逼人。
  锦曦大惊,自己不是他对手,被李景隆拳风逼得步步后退。
  “揭下面纱,让本公子瞧瞧你的模样!”李景隆不紧不慢地说。
  锦曦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该怎么脱身。李景隆一掌使来,锦曦脑子一转竟直直的站立不动,一双眸子眨也不眨的看住他。李景隆大为吃惊临时变招,掌风从锦曦脸旁掠过,他喝道:“你为何不接招?!”
  锦曦看住他突然问了一句:“你认得谢非兰么?”
  李景隆一惊收手,沉声问道:“你与他有何关系?”
  “燕王寿辰,钟山相见。”锦曦低低扔下这句话,足尖轻点已跃墙而去。
  李景隆一怔,任她翩然而去。
  锦曦悄悄回到府中,如果李景隆是他,他明日肯定会再来。如果不是他,钟山之约就失言不去。然而,李景隆身着月白长衫的样子又浮现眼前。锦曦摸摸自己的脸,已烫得吓人。没想到李景隆果然不是平时看到的那副浮浪样,也绝对不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浪荡公子。他从何处学来一身高明功夫,又要掩饰自己呢?
  锦曦想不明白。雀跃地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正文第8章 神秘兰花(四)
  竹林幽翠,溪流潺潺。李景隆小心地擦拭着兰叶,他习惯在专心照顾兰花的时候思考问题。那晚来的人是谁呢?她肯定是个女的,她和谢非兰又是什么关系?离开应天府回了濠州的谢非兰难道没走?靖江王为什么要撒谎呢?
  谢非兰站在马上的英姿,顾盼神飞的脸又浮现在眼前,李景隆接近谢非兰完全是因为他的一手神箭和缜密的心思。他很好奇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武艺和心计。而此时,他却深深的疑惑。
  来人为什么要约他钟山相见,还要趁燕王寿宴?李景隆越想疑惑越多。
  他站直身对着兰花出了会神,转身回了房。
  侍童小青候在一旁。
  “爷要出府。”李景隆简短的说道。
  银蝶马上捧出一件绯红边襟绣满银花的轻袍。李景隆看了看园子,沉思了下说道:“换成深绿暗花的,不要熏香。”
  “是。”银蝶脸上没有带出任何惊诧,公子做任何事都自有打算,由不得他置疑。
  打扮停当,李景隆信步又走进园子,抬手瞧了眼身上的衣服,回头看了眼银蝶。
  “没入长草中。”
  李景隆哈哈大笑:“兰中我最喜银蝶。”
  “多谢公子。”银蝶垂眸道。
  李景隆走过银蝶身边突道:“爷让你感觉危险?”
  不待银蝶回答,他悠闲地漫步出了兰园,骑马出府直奔靖江王府。
  朱守谦听报头又大了。这个李景隆怎么又来了呢。
  “王爷安好。”李景隆看朱守谦一脸不耐烦也不着恼,笑嘻嘻的行礼。
  朱守谦大摇大摆坐在堂上:“什么时候李公子喜欢了我这王府,三天两头就来拜访?”
  “王爷有所不知,下臣正有事欲去凤阳,想起可顺路探望非兰兄弟,所以上门请王爷告之非兰府邸在所处。”
  朱守谦心里一慌,急急说道:“不用了,非兰早修书一封来,说是陪母亲离开凤阳去名山寻医了。”
  “那正好,我去了风阳也打算去名山一趟,听说山中多有珍兰。”李景隆笑逐颜开。
  朱守谦呆了呆说道:“我不知道非兰在名山哪儿,你自已到了名山找去吧。”
  李景隆暗想,这不明摆着不想让我见到谢非兰吗?他脸上笑容依旧,揖手告辞:“如此打扰王爷了。景隆告辞。若是运气不好,没见着非兰兄弟,烦请王爷代为转达思念之情,景隆对非兰一手神箭仰慕之极。”
  朱守谦端起茶来。侍从大喊着:“送客!”
  李景隆迈步离开,走到厅堂门口又停住脚,似突然想起一事疑惑地说道:“怎么有人说在应天府见到了非兰兄弟呢?怕是认错了人吧,对对,一定是认错了。”他摇晃着脑袋慢慢地离开。
  李景隆前脚出门,朱守谦就跟着出了府,他急着去告诉锦曦,这些日子还是少出府,免得被李景隆碰见。
  看着朱守谦带着侍卫急急出府,站在街边拐角处的李景隆噙着一抹笑容现了身。以他对朱守谦的了解,这么急,一定是去找谢非兰了。
  他不由得有点兴奋,谢非兰神秘出现又神秘离开始终让他不解。他远远的跟着朱守谦,暗想着手中的情报,谢非兰是朱守谦母亲的姓氏,可是朱守谦绝对没有这样一个表弟。他与魏国公府是表亲。而魏国公府并无姓谢的公子。
  看到朱守谦进了魏国公府。李景隆停住了脚步微微笑了,魏国公有四位公了,大公子年方二十,已立于庙堂。三公子四公子年幼,二公子他见过。谢非兰究竟是徐府的什么人呢?他催马转到魏国公府后院。轻轻纵身跃入府内,藏身树上。
  魏国公府尽收眼底。李景隆舒舒服服的呆在树上。一身深绿长袍正如银蝶所言藏于树中不露半点痕迹。
  没过多久,他就瞧见朱守谦出现在抄手游廊,急急地往后院走来。
  李景隆忍不住想笑。怎么一早没想到跟踪一下朱守谦呢?
  朱守谦还是老样子,一踏入后院就嚷嚷开了:“锦曦,锦曦!”
  锦曦?他不是来找谢非兰?李景隆有点笑不出了,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沮丧的感觉。
  紧接着朱守谦径直上了不远处的二层绣楼。
  李景隆瞧不见楼里的情形,等了良久还未见朱守谦出来。有了丝不耐烦。正想离开时,绣楼里和朱守谦并肩走出一位少女。
  少女明眸皓齿,身形婀娜,笑望着朱守谦。那笑容仿佛揉碎了的兰花,带着清绝的美丽犹自吐香。李景隆呼吸一窒,化成了木头。
  送走朱守谦,那少女缓步走入园中。她穿了件浅紫纱衣,步履细碎,风吹过带起纱衣飘飘欲飞。
  她走到回廊一角,轻倚在美人靠上。长发委地,黑亮如瀑倾泻滑落。阳光在湖面上洒下点点碎金的光芒。反射在她脸上,明艳逼人。
  “她像只蝴蝶,”李景隆喃喃自语。他蹲在树上目不转睛地瞧着。这个角度看去,她美丽的容颜尽收眼底。那眉眼,那红唇,那如玉的肌肤,她不是非兰是谁!
  李景隆瞧得仔细了,嘴张得可以吞进一只鸡蛋。
  谢非兰是女的?李景隆揉揉眼睛再看,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心里翻江倒海地浮现出那晚夜入兰园的黑衣女子。
  她约他燕王寿宴钟山相见?什么意思?她对他……难道?李景隆有美于前浮现连篇。
  “小姐!老爷回来了!”珍贝激动的叫嚷着一路小跑送信。
  锦曦心里涌出一股激动,扬起脸,李景隆清楚地看到漫天阳光失去了颜色,她清脆地笑着奔出了回廊,提着纱裙往前院跑去。
  “小姐,你慢点,我扶你过去!”珍贝简直不敢相信,小姐什么时候跑这么快了。紧跟着也追了过去。
  李景隆在树上呆了半晌,腾身跃离魏国公府。
  一路上傻傻笑着。她叫锦曦,她是魏国公的千金。“锦曦,锦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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