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墙记 桩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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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 桩桩-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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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治军(二)-A

  校场内三千人刚开始队伍还整齐,五圈一过就跑得毫无章法,脚步杂乱扬起沙尘,一时之间,校场内混乱之极。

  “奉茶!”锦曦安然坐在椅子上吩咐道。

  左右全是燕卫,没有人动。

  “掌令官!本帅刚才之令应是谁做?”

  燕九气得胸膛大力的起伏,硬梆郴扔出一句:“燕五!”

  “拖下去责军棍五!”

  锦曦侧头看了燕九一眼,目光远远的落在白袍银甲的朱棣身上,喃喃道:“王爷身子骨还行,一直领先。跑完还有力气。。。。。。”

  燕五马上出列,想也不想就解了甲胄,走到帅台一侧喝道:“燕九掌刑!”

  燕九再不敢多言,左右军士全下场跑圈,只得叫两名燕卫执了军棍打下。大声报着数,语气中带着悲愤。

  锦曦只顾看场内的军士,以这五军棍全然没放在心上。燕五领完军棍复命,她手伸出,燕五赶紧去端了茶水奉上。

  于是锦曦舒服地坐在帅台上,无视燕卫想要杀她解恨的目光,喝着茶瞧着朱棣领着三千军士在校场狂奔。

  那抹银白色的身影矫健轻盈。锦曦想到在风阳山中躲藏时,朱棣曾说小时候皇上清晨训练他们出城跟着马跑步的情景。可惜,这里没有三保的点心。锦曦想着肚子就饿了。抬头看太阳已过竿头,她站起身来道:“燕九留下看香记数!其他燕卫陪本帅用膳!”

  众人对望交换着眼神,心不甘情不愿地答道:“遵令!”

  “看来都饿得没力气了,这般小声,你家王爷怕是更饿吧!”锦曦也不着恼,淡笑着说道。

  燕卫生怕她又生出什么主意折腾朱棣,大声回答:“遵将军之令!”

  锦曦满意地点点头,下了点将台,又回头对燕九笑了笑:“五炷香,二十圈,若你敢徇私半分,我便叫你家王爷再跑二十圈!”

  燕九的主意被锦曦道破,涨红了脸低下头不语。暗道王爷怎么想出拜此人为帅的,吕西压根儿就摆出想整王爷的样子,自己堂堂燕卫,竟被她当成小厮呼来喝去。

  锦曦哈哈大笑着走了。她明白燕卫的心理,对朱棣的表现实在满意,心想等我吃饱喝足,再来看你的模样!

  午时,秦王与诸王惊奇地看着朱棣灰头土脸还带着军士在校场狂奔,听说朱棣今日拜将授印,领命围着校场跑二十圈,都笑了起来。此时诸王巳收兵午膳歇息,竟为了看燕王身先士卒领跑,全跑了出来看热闹。

  偌大的校场内只听到脚步声,诸王军士的喊叫声,那三千军士十圈过后队伍早已散乱。等过了十五圈,掉队者便多了。

  朱棣拼命跑在最前面,见二哥三哥关注,别的兄弟同情,明知锦曦的用意,心里也不舒服起来。回想锦曦透过面具闪烁的眼眸,不知为何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回头看看身后的军士,个个汗流浃背,喘气不己,自己倒还罢了,不过饥渴难耐,这些军士体力明显不支,能跟上自己脚步的只有几百人,三千人被长长的拉散成一支散兵游勇。他抬手大呼道:“还有五圈!大家努力!吕将军道前三百名有双倍俸禄可拿!跟着本王跑!”

  明显的振奋了大家的精神,众人步伐变得有力。朱棣笑了笑,这就是吕西要的效果吗?他边跑边唤过一名统领耳语一番。

  那名统领马上喊着号子,呼喝声一出口,士气又振作了些。

  等锦曦吃饱喝足坐上帅台时,队伍稀稀拉拉的跑到了终点。

  “回将军,二十圈,完毕!”朱棣喘着气上前回令。

  他身上沾满尘土,额头还挂满汗殊,明明累得紧了,身体站着笔直,凤目中依然注满神采。

  “王爷辛苦了。”锦曦看着香,五炷香刚好燃到尽头。“燕九,有多少人在香燃完前跑完二十圈?”

  第70章治军(二)-B

  “二百二十七人。”

  “三千人,只有二百二十七人?!”锦曦摇了摇头,体质如此弱,怎么上战场?“传令下去。选二百二十七人这月俸禄加倍,燕王补贴,王爷可有异议?”

  你下的令,我贴银子?朱棣气得笑了,面不改色地回道:“这是当然!”

  锦曦望着还在校场蹒跚跑圈的军士,冷冷道:“朱棣听令!”

  “末将在!”

  “你去校场,陪着最后一名军士跑完二十圈,他跑不动你就背他跑,总之,三千人每人二斗圈必须跑完,一人未跑完,全军不得休息!”

  朱棣气结,这个吕西是不是和自己过不去?自己不是要多跑五六圈?

  “怎么?以王爷之尊不肯?”锦曦开始激将。

  “领命!”帅也拜了,二十圈也跑了,难不成功亏一篑?朱棣认命的跑到队伍的最后一人面前,对喘着粗气的士兵和蔼地说:“本王陪你跑完二十圈,你若跑不动,本王背你跑!”

  那士兵喘着气连话也说不完整,见朱棣笑得亲切,眼泪猛的流了下来,哽咽道:“小人何德何能,让王爷如此照拂!”反手拭干泪,咬牙狂奔起来。

  朱棣见他激动至此,若有所思地望向帅台,阳光反射在锦曦银色的面具上,瞧不清她的面目神情,脚步停顿,见那名体弱军士亡命的往前跑,笑了笑,赶紧跟上,吕西是想要军士诚服于他的礼贤下士么?他暗暗对自己说,过了这第一天,就好了。

  等到三千军士二十圈全部跑完。锦曦紧接着再下一令:“选第二批到达终点之七十三人补进前二百二十七人成立小队。最末之三百人成一队,有特殊才能者出列!”

  缓缓从散乱的队伍中看过去,锦曦补充道:“哪怕是能做饭菜者也算特殊才能,出列!”

  队伍稀稀啦啦站出两三百人来,蔫蔫的回报:“我会做饭!”

  “我箭术好!”

  “我有家传刀法!”

  “俺,报元帅,俺是家传手艺,砌,砌灶台。。。。。。算不算?”回答的人是个憨厚粗壮的年青人。

  下面一阵哄笑声,有人答道:“俺娶妻八年,老婆生了八个,一年一个,这算不算?!”

  锦曦脸羞得绯红,因有面具挡着别人瞧不出来,她冷冷地望着那个调笑的兵士,冷笑一声:“有那力气,你再跑十圈吧!三炷香里跑完十圈就算!”

  兵士一愣,红着脸不敢再说话。

  如此又分成一队。

  锦曦朗声道:“还有两千一百人,现在操练,燕九,让每人持木棍,棍头裹以布袋装满白灰,中者为伤,一炷香,开始!”

  朱棣一直冷眼旁观,吕西用意明显。治军先得知晓军中将士实力,燕九想端茶与他,被朱棣瞪了回去。闷声不响地陪立在旁,等着操练结束。

  一天下来,三千军士被分战了六个队。三百体力最好的先锋,三百体力最弱的后卫,那两千一百人的中军,又以身中白灰印记的多少分为上中下三队。最后三百有特殊才能者为一队,锦曦却没说用途。只是分别以金木水火土将这三百人分成了五队。

  太阳偏西,她这才下令解散,言明日辰时点印,三卯不应者,军容不整者军法从事。

  “王爷!您带了一百燕卫,不入军中,只保护你的安全可好?”

  朱棣尚在思索,闻言扬了扬眉,指着散去的军士道:“吕将军难道看不出来原来的统领不堪重任么?”

  “难道事事都要王爷亲自领军?”锦曦微笑着回答。转身下了将台,伸了伸腰道。“本帅累了,回营休息,王爷也早些歇息吧,明日还有几十圈要王爷带头跑呢。”

  朱棣被闪了下腰,呆住。今日给吕西面子,让她立威,自己才领头开跑,明日还要折腾他?

  朱棣跑完回到点将台一看,沉下脸:“吕将军呢?”

  “将军先走了,请王爷早些回宫安置!”燕十一低声答道‘朱棣灰头土脸,疲惫不堪,一猫身瘫倒在椅子上,燕五赶紧递上茶水,朱棣一口饮尽,抹抹嘴笑骂道:“明日燕九燕十一随本王到校场,其他人宫中待命!”走了就算了,他现在没精神也没体力去想吕西怎么就走了。

  “主上,燕五也来吧!”燕五挨了五百军棍着实没想明白,一心想瞧瞧吕西明白又如何治军。

  朱棣白他一眼:“你这性子,再来挨军棍?”

  燕卫都低低笑了起来。燕五显然有些委屈,嘟嘟了一句:“白衣在就好了。”

  白衣?朱棣想起今日白衣去打探燕十七消息了,心理又蒙上一层阴影。燕十七与尹白衣不同,他,毕竟对锦曦友情啊。想起锦曦离家出走,朱棣总觉得不得劲,身体一下子软了:“弄顶软轿来,你家王爷走不动了,这吕西,贼很!”

  “主上,我看那吕西摆明了针对你!你前跑圈是做给军士看,人都散了还叫你跑二十圈,一天没沾水米,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啊!”燕九愤愤地说道。

  朱棣懒懒地坐着,大口大口的饮茶,头也没抬头便道:“这你就说错了,我敢保证吕西这般整法,这三千人三月后定是最强的队伍,有我这个亲王带头,下面的人不尽力都不成!”

  “可是王爷,今天不是身先士卒了么?”燕九不服气地道,吕西的用意看明白了,但明显也有整王爷的意思,他就不信朱棣会看不出来。

  朱棣站起身,腰酸背疼,还真是很久没有这样活动过身体了。好在年青,歇了会儿见轿子来了又改了主意,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是挺着骑马回宫吧。

  他舒舒服服泡在热水里,泡得都快睡着了,听到小太监在外通报:“吕将军求见!”

  “让他候着吧!”朱棣不想起身,在校场吕西持的是将令,现在嘛,他是王爷不是?朱棣逼着眼睛笑了。

  锦曦会的哦啊住所,总还是觉得该向朱棣说明一番。虽然朱棣拜将,他毕竟才是三军真正的统帅。是想说明情况还算有些担心他呢?锦曦避开了这个问题,用前者说服自己。

  等到茶凉,朱棣还没出来,锦曦有些不耐烦,催促小太监再去去、请。

  小太监见她面具覆面,夜晚烛火下有几分邪气,赶紧跑进内堂再报传。

  朱棣睁着眼舍不得起身:“吕将军等急了?让他候着,茶凉了就换一盏。”

  继续继续听了朗声道:“王爷今日困乏,吕西告辞,明日辰时校场见!”

  她知道朱棣必是恼她今日太过,所以在内堂摆谱,心想也不急这一时,说完起身欲走。

  “请吕将军进来!”吕西必有要事相商,朱棣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赶紧吩咐小太监请锦曦进来。

  “啊!”锦曦大踏步入内,正瞧着朱棣从木桶里起身,赤裸着上身,麦色的肌肤上水珠闪烁,黑发披散在肩上腰背紧绷露出的肌理有力健美。锦曦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猛地低下头道:“打扰王爷了,吕西在外面候着!”

  朱棣正伸着手,来呢哥哥小太监伺候他更衣。听到锦曦的声音偏过头,奇怪的看着她红着脸走进去,那身形。。。。锦曦脱了甲胄,换了常服,朱棣脑中猛地跳出了锦曦身着男装的样子。顾不得袍带还没系好三步并作两步追了出去。

  “锦曦!”

  锦曦被这声大喝吓得呆住,瞠目结舌瞧着朱棣挂着松散的袍子飞奔了出来。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重重地撞进了他的怀里。脸贴上了他的胸膛。阵阵有力的心跳在震荡她的耳膜,嗅到他浴后清新的气息,锦曦脑子一晕,竟忘了自己是戴了面具化名替身而来。

  那具温软的身体抱入怀中,朱棣才知道对她的思念有多重,他加紧了双臂的力量,生怕抱不住她。一颗心咚咚直跳,他激动的想,没错,是她!朱棣抬手掀掉了锦曦的银面具,下面的人皮面具让他一呆。

  锦曦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佯装大怒喝道:“王爷请自重!”

  “你的脸,不是,可是,你的身体是,本王抱过那么多回,还会弄错么?锦曦!这高兴你回来!”

  朱棣平静中带着激动的声音让锦曦诧异。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跺脚道:“明日校场见!”

  “你就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谎么?”朱棣缓缓走近两步,死死地盯着她。

  锦曦无奈之极,抬头间与朱棣呼吸可闻,她方要后退,又被朱棣严重浓烈的

  情感震住。那爽下场的丹凤眼透出喜悦与激动,眼神中带着笑容,仿佛是最炽热的光消融掉她心里的冰。

  她愣愣地站着,人朱棣的手抚撒谎那个脸,然后她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嘴角微启,轻吐出一句:“原来是人皮面具!”

  脸上一凉,那张面具被揭了下来。朱棣拈在手里瞧了瞧:“还真怕被我认出来?”

  锦曦想起出走的原因,咬着唇一把抢过面具道:“王爷别忘了,你亲自拜帅,咱们立有撒八月的军令状!”

  朱棣突然就抱起她来,不待她挣扎便道:“我们谈谈,定下赌约可好?”

  “你,你放我下来!”

  腰间一紧,朱棣手上用劲脚步却未挺,直直抱了她坐在榻上,把头埋进了她的发间:“锦曦,你今天捉弄我不够么?我堂堂亲王,居然当众拜自己的王妃为帅,还遵军令跑了四十多圈,我累的贼死呢。”

  他的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呢喃,他没有大怒要她禁足,也不提往日之事,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一半。听朱棣说得可怜,想起当时的情景,笑出声来。

  朱棣手一收,像抱孩子似的抱的更紧:“我没内力,打不过你,怕你走了。别走。。。。。。”

  锦曦的委屈汹涌而出,粉面含嗔,拳头顺势就捶上了朱棣的胸。眼泪扑扑地直往下掉,骇了朱棣一跳。忙不迭地抬手去擦。

  他放锦曦走是知道她心中不快,自己又抹不开这个脸,如今锦曦换个身份回来,不管什么原因,却是回到他身边来。朱棣的气在拥她入怀时早已烟消云散,思念在心口奔腾,只盼她再也不走,什么软化都顺顺溜溜洗说了出来。没想到锦曦反而越哭越大声。

  零碎言语中朱棣只听清楚了一句:“你们都骗我!”

  心蓦然就收紧了想起锦曦不甘不愿地嫁他,出家当日就被人下毒,自己为一己私心化了她的内力,还出演威胁,她如何不恼。朱棣叹了口气抬起她的脸轻拭去滴落的泪,见怎么擦也擦不干似的,只好搂紧了她温言道:“我只是气你不肯说出那人是谁,是李景隆么?”

  锦曦一惊,朱棣居然知道了。

  “别哭,我知道了,那片兰叶泄露了他的秘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回想他的一言一行,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早知道谢非兰就是徐锦曦,早就在我生辰时去你府上提过亲了,以我对他的了解,若非上心,他怎肯如此。”朱棣轻言细语解释道,如果再瞧不出来,他就真是傻子了。

  “我与景隆从小长大,对他始终觉得疑惑,他有武功,却不露行藏。他爹李文忠是我朝猛将,父皇倚重,怎么会胜出这般不中用的儿子?!可是我百般观察,他滴水不漏。一个防范严密的人本身就说明了问题。他对你下毒,不外是想让你恨我更深罢了。他见你毒解,功力却失,自然就猜到我不肯让你有武功,顺水推舟就给了你解药,知道必然我们会大吵。。。。我说对了么?”

  锦曦像看怪物一样看朱棣,他不仅说对,而且相商看着发生似的。他不敢相信朱棣心思竟也如此细密,一个李景隆她看不透,朱棣何尝又能看透呢?她心里有了疑问,越发不敢相信朱棣。

  “锦曦,相信我,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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