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墙记 桩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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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墙记 桩桩-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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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朱棣气得才吐出一字,已被锦曦提住施展轻松往崖顶跃去。
  朱棣紧闭着嘴侧头看着锦曦,恨不得手里有刀砍了她拉住自己的手。片刻功夫,两人便上了崖顶。
  锦曦把朱棣放开笑道:“非兰去看看地形,王爷若是心里不痛快,爬下山再自己上来一次也行。”
  朱棣气得脑袋发晕,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一动已平静了下来:“本王有护卫在,何必劳身费力,咱俩合作吧,你不会做吃的,本王做,你看地形之时看看有没野味。”
  这么快就恢复平静了?锦曦嘴角一扯露出笑容:“好,合作,这话听得,成交!”
  朱棣嘴边露出一抹笑容,望向锦曦的目光中带着暖意,他摇摇头喃喃道:“其实你真的心很软。”
  他借着最后一抹天光看到不远处有块岩石状若老鹰嘴,下方凹进一大块。前面又立着几块大石,正好可遮挡火光,于是收集地上枯叶干枝引出一堆火来。
  不多会儿,锦曦拎了两只兔子回来,见朱棣已把火升上,便把兔子扔给他。
  “给我干嘛?”朱棣疑惑地看着锦曦递过来的兔子。
  锦曦脸一红:“我不会剥兔子。”
  朱棣叹了口气,接过兔子看了看走向一边,嘴里嘀咕道:“会武功不会剥兔子,谢非兰,你在野外会不会被饿死……”
  她从没做过这种事情,这能怪她?“王爷,这边下去挺好走,是个山谷,很大。”锦曦转移话题。
  朱棣用剑剥了兔子皮弄得满手是血,拎起血淋淋的兔子走过来。
  锦曦侧过头不想看,怕看了没胃口吃。
  “你可以杀人,又怕这个?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朱棣用树枝穿了兔子,专心致志地烤。
  香气渐渐弥漫开来,锦曦坐在一边匝巴着嘴,肚子里的谗虫成群结队地往上爬。朱棣取下兔子撕下兔腿给她。
  锦曦边吹边啃,没有调料别有一番香味,烤得恰到好处,一口咬下满口流油,啧啧赞道:“朱棣,你以后若不做亲王就去做厨子好了,包管银子赚得盆满钵满。”
  “本王的手艺岂是凡夫俗子可以尝的?哼!”朱棣边啃兔子边说。
  一只兔子转眼没了影,又烤。
  锦曦巴巴的等着,突然觉得有人在窥视着他们,霍的一声站起。只声一声狼嗷,一团黑影对着她直扑过来。
  “王爷小心!”她一腿踢过去,那只狼在空中转了下身竟躲开了。
  狼似乎知道厉害,停了下来,一双幽幽的目光像鬼火盯着两人。眨间功夫,黑暗中闪亮了无数的绿眼。
  锦曦两手是汗,与朱棣靠着山壁,朱棣握住了根燃着的树枝。
  这群狼对火的畏惧并不大,头狼稳稳地踩着步子向他们靠近。两人心里发苦,一日来体力消耗得差不多,晚间居然还要对付一群狼。
  朱棣把火把往前晃了晃,狼不为所动。他突然扔掉树枝坐了下来。
  “朱棣!”锦曦气急败坏,朱棣怎么就放松了呢?
  “本王累了,扎顶轿子抬本王下山!”
  “你别做梦了!”锦曦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狼,群狼扑过来,她都没把握自保,还得保护他。
  “哈哈!”一个清朗的笑声传来,"王爷好定力,十七服了。"
  锦曦先是一惊,心中涌出一股狂喜:“十七哥!”
  燕十七从山岩后露出身影,走进狼群里,狼自然分开路,他突然发出一声狼啸。头狼跟着叫了一声,十几条狼长啸起来,声音起伏不绝,远远的回荡在山间,分外凄凉。
  他拍拍头狼,那狼似能听懂他的话,在他身上蹭了蹭,依恋地嗅嗅他,转身跑开。转瞬间崖上又恢复了寂静。
  “燕十七见过王爷!”
  “免礼!”
  “十七哥!”锦曦高兴地扯着燕十七的衣角,看到燕十七瘦削的身影,亮若星辰的眸子,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意,似乎有了他,情况就此好转,再不怕追来的人了。“你认识那些狼?”
  燕十七温和的笑笑,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暖意:“是它们养大我的。”
  “哇,真的很厉害呢,十七哥!”锦曦想起那头狼对燕十七的依恋,不仅有些羡慕。
  朱棣坐着未动,锦曦对燕十七的亲热劲儿让他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他淡淡地问道:“燕九他们呢?”
  “王爷,他们在谷底,咱们这就下谷吧。”
  朱棣站起身,燕十七已解下身上披风给朱棣披上,眼睛落下朱棣手上,眉心皱起一道深痕:“王爷手受伤了?”
  “无妨!”朱棣淡淡地回答。不知为何,他讨厌燕十七的眼睛,觉得太亮。
  锦曦这才想起必是朱棣逞强攀崖时弄伤的。她瞧了瞧三个人,只有燕十七身上干净点,提了剑说道:“十七哥!”
  燕十七似懂她的意思,翻出衣襟让锦曦割下一幅。锦曦拿着布条不待朱棣反对拉过他的手仔细为他包扎好,低声道:“对不住,王爷,你手受伤还让你剥兔子皮,其实我会剥的,就是瞧你不顺眼。”
  朱棣听到前面一句心里一甜,听到后面一句又笑不出来了。由得锦曦将两只手缠好。
  燕十七扎了火把递过一根给锦曦:“七弟,小心了。王爷,咱们走吧。下山一个时辰即可。”
  三人走下山崖,果然路变得好走。燕十七走在前面为朱棣照着路,似不经意地问起:“王爷安好就行,兄弟们心里着急,十七仗着熟悉山林便先上山来寻了。”
  朱棣看着燕十七的背影,开玩笑地说:“本王身系十几万灾民,怎么会轻易被杀?”
  “王爷洪福齐天,自有上天保佑的。”
  “哦?非兰还道灾民诉状已送回南京,本王性命已经不重要了。”
  “怎么会?没有王爷力承,那些诉状想必也到不了皇上跟前吧。”
  锦曦听两人说话,默默地想,燕十七连态度也不像猎户,顶着燕卫身份,照理说不会和燕王这般语气说话,怎生朱棣也恼呢?
  只听燕十七又道:“名山受灾者达五万余人,听说王爷替天子巡视,前几日便涌上官道候着了。黑压压的人望不边似的。”
  “名山总不成也有个吕太公吧?”
  “洪水过去两月,种子还未发下来,秋收无望,今冬会饿死人的。”
  朱棣没有说话,三人都安静了下来,山间只见两团火光闪烁。走了一会儿,燕十七停住脚,吹出一声口哨,对面林子里也回了一声,然后涌出几十号人。
  锦曦运足目力看到正是燕五,燕九,燕十一等人,心里不觉松了口气。
  众人见了朱棣纷纷叩首。
  朱棣疲倦的摆摆手:“整装去名山!”
  正文第35章 设计小溪河(一)
  一行人就这么顺利出了山口,上了名山的官道。锦曦这才知道朱棣的燕卫一共有两百五十名,她想难道名字从燕一排到到燕二百五?想起这个燕二百五的名字,就忍不住笑。
  燕九与燕十七一左一右相互看了看,都觉得锦曦骑在马上傻乐的样子很可笑,不约而同也跟着露出笑容。
  朱棣换了衣裳精神恢复了,举手投足间带着威严与贵气,他回头看见身后三人笑得诡异,剑眉扬起闲闲地问道:“笑什么呢?”
  “笑她!”“笑你!”
  三人出时出声,燕九和燕十七指着锦曦,锦曦却看着朱棣。
  “哦?笑燕七什么?笑本王什么呢?”朱棣含笑问道,他对锦曦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每一个心思都极想了解。
  “回王爷,我们是瞧燕七傻呼呼的乐,目光呆滞,像,像梦游!哈哈”燕九笑出了声。
  锦曦于是嘿嘿笑了:“王爷,我瞧你的燕卫原来有二百五十人,想问问,他们的名字是不是叫到燕二百五?”
  一封银子是五百两,二百五就是半封,半疯之意。
  朱棣一怔,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大喊一声:“燕翼何在?”
  后面飞马奔上一人道:“王爷有何吩咐!”
  “从今日起,翼队第五十号改名为燕二百五!”
  燕翼愣了愣,恭声答道:“谨遵主上令!”他回头下令:“翼队飞五出列!主上赐名二百五!”他皮肤黝黑,神情严肃,丝毫不觉这名字好笑。
  燕飞五也朗声回答:“谢主上赐名,飞五以后便叫二百五。”不带半点犹豫之色。
  锦曦目瞪口呆。燕九与燕十七同情地看了眼燕飞五,低下头忍笑不已。
  “对,对不住,王爷,我随口而言。”锦曦不敢看被改了名的燕二百五,内疚之极。
  “燕七!主上之令从不更改,况且主上死士,叫什么都一样。”燕翼声如洪钟,正经地说道。“燕二百五,归列!”
  “是!”燕二百五脸色不变,迅速归队,果然对姓名毫不讲究。
  锦曦又是一愣,抬头看到朱棣凤目中闪出笑意,惭愧不已。暗道燕卫果然名不虚传,可是朱棣怎么这么容易被自己激怒,治下又如此严谨?她摇了摇头,搞不懂为什么,只能用自己不是朱棣下属来解释。
  一百五十人的燕卫,三百名侍卫,朱棣被簇拥其中,且扛出了钦差巡案的令牌,铜锣开道。锦曦想,不管有什么人想杀朱棣,此时都难上加难了。
  她心里一动,看向了燕十七,见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朱棣的身影。难道,燕十七真的是来杀朱棣的么?
  午时队伍行至小溪镇,当地官员已得到传报,官道两旁黑压压全是前来迎接的百姓。小溪镇临小溪河,淮河大水,这里泄洪不及,全镇连带附近七十三个村落全被洪水淹没。大水退去时,连山坡上的庄稼也未能幸免,颗粒无收。
  朱棣见百姓拥挤,堵住去路,朗声道:“本王替天子巡视灾情,各村百姓可公举一人前来陈述情况,言者无罪!”
  听到他这句话,百姓才让开一条道来。人马进了小溪镇,镇很大,街道平整,就是往来行人稀少,偶尔见得几个避让队伍跪在路边的,也都车衫褴褛,面带饥黄。
  朱棣入得镇来,直接去了镇上衙门,径直端坐在堂上。
  七十三村村民代表,镇上官员及运粮使密密跪在堂下,等候朱棣问话。
  锦曦第一次见朱棣办公,觉得他沉着冷静,不说话的样子颇有几分威严。这一来倒让人突略了他的年龄。
  朱棣慢条斯理的呷了口茶,又上了热巾敷脸。锦曦站在一旁嘀咕,他干嘛不带个丫头帮他捶背?
  只见朱棣动动的胳膊,忍不住就笑了。
  朱棣眼睛瞟过去,燕卫训练有素,黑红箭衣,明亮挎刀,威风凛凛挺直如标枪。他冷着脸看不出喜怒,堂下诸人那敢发出半点声响,只听见清脆的茶碗碰瓷的声音,越发显得静寂。偏偏右着的锦曦憋笑憋得难受,小脸涨得通红,身材娇小,破坏了整个气氛。
  燕十七拉了拉锦曦的衣角。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正对上朱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锦曦挺直了腰,努力收回笑容。朱棣看她滑稽,竟呵呵笑了起来。
  堂上空气为之一变。明显地感觉到众人似舒了一口气。
  “镇令何在?说说镇上情况吧。”朱棣缓缓出声询问。
  小溪镇镇令上得前来,匍匐于地道:“王爷,臣是小溪镇镇令王海。小溪镇七十三村,三千一百一十二户村民受灾,本应领粮一千零二十石,谷物菜种三百斗,至今只到粮四百三十石,谷物菜种四十斗,这,镇上已饿死五百七十三人,请王爷明鉴啊!”说罢以头触地,四周百姓闻听,悲声四起。
  朱棣寒着脸问道:“运粮官是何人?”这话却是问向燕五。
  “回主上,淮河漕运使刘权。”
  朱棣略一沉思,刘权是秦王的人,难道二皇兄也有份?“刘权何在?!”
  一武将当即出列:“刘权见过王爷!王爷,刘权只管运粮,不管调运。”
  “哦?调运又是何人?”
  刘权精明的小眼睛闪了闪,半晌才轻声道:“这次赈灾,是,是太子殿下亲自调剂安排。”
  “混账!你是说太子不给小溪镇的百姓调运足够的粮食么?!”朱棣霍然变色,大声斥责刘权。
  刘权很无奈地道:“具体臣不清楚,臣只管接多少粮,就运多少粮。”
  朱棣明白了,这样一推皮球最终还是要从上查起。他冷冷地看着面前跪着的诸人,慢声说道:“本王不是来审案的,只是把看到的听到的如实上报皇上罢了。你们怎么调粮,怎么运粮,不是本王的差使,各村推举人都录上一份供词以便本王带回南京上呈皇上。就这样吧!”
  他站起身负手走到刘权跟前突问道:“这里去南京走水路几日能到?”
  “回王爷,五天行程。”
  “安排行船,本王出来一月有余,该看的也看到了,行水路回南京复命。”
  “是!”
  锦曦一盘算,从凤阳出来沿南不过走到小溪镇,南方还有两镇未去,朱棣这就回去了?想想朱棣自有安排,他早点走,自己也可早日离开,心里一阵雀跃。
  当晚朱棣与锦曦在内的十八名燕卫住进衙门后院。吃过晚饭,燕五找到锦曦和燕十七道:“王爷令你二人夜探刘权营帐。不得暴露身份。”
  “那王爷安全……”燕十七有点犹豫。在燕卫十八人中,他的武功最好,锦曦其次。他们走了,着实不放心。
  燕五笑了笑:“王爷自有安排。”
  锦曦与燕十七换上衣行服直奔刘权营帐。
  刘权扎营在小溪河河边。这里原有个水军营盘,从江南运往各地的粮船都要经过小溪河码头。刘权运粮至此便建中军营账调度指挥。
  锦曦与燕十七如两只鸟轻轻地接近大帐。
  此时已是戌时末牌,除了巡夜兵丁,营盘内静寂无声。燕十七低低地附在锦曦耳边道:“你放风,我去!”
  锦曦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笑了笑,要与他同去。
  燕十七嘴边的笑容又飘了起来,轻声说道:“不管我是什么人,我不会害你。”
  锦曦一怔,燕十七已轻轻的跃了过去。她瞧着他的身影对他那句话摸不着头脑,心中一暖,十七不会害她,不管他是什么人。然而,一个声音在心里道,他不会害你,就不会害朱棣么?锦曦轻咬着唇,此时去便是信不过燕十七,可是不去,她心里又打鼓。思量片刻,锦曦也跃了过去。
  刘权大帐内灯火通明。锦曦靠过去时,燕十七正好回头,责备地看了她一眼,拉住她就离开。锦曦不明所以,两人身形刚动,只听一声锣响。四周冲出无数兵士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刘权笑着走出来指着他俩道:“果然今夜有客前来。何方高人哪?”
  那语气十分嚣张,锦曦讨厌他的老鼠眼睛。燕十七缓缓拔出长剑。锦曦已感觉到燕十七的紧张。一路行来,燕十七都轻松自如,他的戒备让锦曦感到奇怪。
  刘权一挥手,围住他们的人散开,竟露出一排弩箭手,人人手持劲弩。
  这种劲弩在三十丈之内可透身而出,力量刚猛,可连发三箭。距锦曦与燕十七不过十丈。这么短的距离,纵有再高的武功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她目光落在右腕上,心想实在不行只有动用裁云剑。但此剑一出,天下皆知,以后的日子就不能平静了。
  “哈哈!原来刘将军是太子殿下的人。即知我们是燕王的人,想查看一下明天启程的座船,怎么,太子殿下令刘将军对付自己的皇弟么?”燕十七朗朗笑道,他运足了内力,声音传得极远,就是想让营中众兵士知晓。
  锦曦知道燕十七是故意这样说,刘权听后脸色一变,他表面上一直与秦王走得近,没想到来人竟一口道破他是太子的人,当即便起了杀心:“哪来的贼子竟敢冒燕王之名!挑唆太子殿下与燕王关系!放……”那声箭字还没出,他身后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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