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地方的岁女孩应该是怎么样的?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人家不是都说,《红楼梦》是古代生活大百科吗?岁,我努力回想书里每一个重要角色,好像没一个是岁的,不过,每一个能力都比我强,至少我不会作诗,也没有本事做衣服绣花啊至于心智,好像和我平时也没差啊
好吧就当这是结论好了,那我就维持我原来的样子吧反正,我妈常说,过去岁做娘天经地义,我在现代岁都快了,连做妻子的机会都没有,心智弄不好还没这个时代岁的女孩子完整咧。
维持现状再过十年,正是我的愿望,不错了啦
马车行了不知多久,我沉沉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房间里了,边上坐着一个嬷嬷,并不是扶我上马的那个,她衣服要比那个嬷嬷好一些,应该地位会高一点。
“小姐醒了?”嬷嬷声音轻轻的,正好是我可以听到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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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了?”我揉揉眼睛,确定没回到现代,也没在马车里,“这是哪里?”
“是驿站。”嬷嬷起身倒了一杯水,走到我面前,她走路很自然,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小姐喝茶。”
我一般晚上不喝水的,会肿的。但现在我真的渴了,我来这个世界上到现在根本没喝过水,接过来,咕咚一口就喝光了。递出杯子以后,看到嬷嬷皱眉看我,我才意识到,这个地方的千金小姐不是这么喝水的,我刚刚那个叫牛饮。用妙玉姐姐的话说,刚才那杯水变我喝成那样就成了对付牛马的蠢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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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嬷嬷放好杯子,扶我躺下,替我掖了被子。
“去哪?”我半闭着眼问,我真的困了。
(
“山东的行宫。。。。。。”+
嬷嬷好像还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
第二章 毓敏格格从苏州到山东,坐火车都是漫长的旅程,何况是马车。一路上,我知道现在是康熙年。我们现在在康熙南巡途中,我这个“额娘”秀卿,是康熙的“表妹”――好暧昧的身份啊
~!
而这些天我从服侍我的宫女嬷嬷那里听到的传言比这种身份还要暧昧。
再加上这一路上,接二连三的有旨意过来,慰问的,送东西的,询问近况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让我觉得当皇帝是很闲很闲的事情。
秀卿是这个格格的本名,她作为“姑表妹”居然姓“爱新觉罗”,而且,封号也不是什么和硕固伦多罗,而是“毓敏格格”。!
这种跟“还珠格格”一样奇怪的封号,我还当只有小说里会出现咧
“额娘”在她的要求下,我就直接这么叫她了,“毓敏格格,是什么意思?”)
“这些呀说来话长了。”秀卿一脸跟人聊过无数次,不想再讲的表情。
“反正旅途寂寞,额娘就当解闷喽”我拖着她的手撒娇。_
秀卿摆出“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从自己的荷包取了两个香片,一个扔进自己的手炉,一个扔进我的,“许多事,我原也是听说的。毓敏是我额娘的名字,我额娘是肃亲王豪格的同母妹妹,跟太宗皇帝(皇太极)的八阿哥(就是海兰珠的儿子)同一个月出生的,八阿哥殁了以后,太宗爷作主将我额娘交由辰妃抚养,辰妃(海兰珠)薨逝后,就由庄妃(孝庄)抚养,所以,我额娘是和世祖皇帝(顺治)一起长大的。”
呵呵,亏得大玉儿的故事被翻拍了无数遍,否则,我大概要被什么太宗、世祖搞到晕了,古人的名字太多,学古汉古作的时候就知道了,到了皇帝,称呼就更多了。_
“太宗皇帝驾崩的时候,各旗主大乱,我额娘因为年纪小,又颇得各府王爷的宠爱,所以,那段时间常替庄妃在外走动。世祖走的时候,也说过,他登基,罪责一半在我额娘身上。那话,若非我亲耳听到的,任什么人告诉我,我都不信的。”
把登基和罪联系在一起,大概也只有顺治说得出来了。在他之后不到三代就要被抢破头的东西,在这个多情皇帝的眼里,就是罪过啊
我注意到她对顺治用了“走”字,本来中国人就忌讳说死,说“走”啊“没”啊都是有的。
可是,从之前开始,她对每个人的死都用了官方字眼,像“殁”、“薨逝”、“驾崩”,怎么到顺治这里就是“走”呢?为了词语不重复吗?还是某一个超级八卦是真的?
她看了我一眼,见我还兴致勃勃,叹了口气道:“这里听我说故事就罢了,将来进了宫,可不能这么着。”
“哦我知道”她这是告诉我“好奇心害死猫”。
她瞥了我一眼,有点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缓缓继续,“大约是因为当初递话的功劳,睿亲王对她是极好的,到临终前还说过,两白旗中,凡毓敏格格之令,必从。”)
哈,那不等于把两白旗的权利放到她手上?宠侄女也不是这么宠的吧
“也是为的这个,太皇太后做主,以毓敏为封号,我就袭了毓敏格格的位。”
~!
原来这个奇怪的封号是为了控制两白旗啊呵呵,这个格格权利好大哦
“那额娘呢?”她的姓氏和康熙对她的殷勤让我好奇到爆。
“我吗?我不过是步我额娘的后尘而已。”她语气淡定,像说别人的故事,“我额娘一生未嫁,随侍世祖爷左右,董鄂妃进宫以前,世祖皇帝身边是片刻少不了她的。与其说是姐姐,还不如说是身边的大丫头。我那时跟着佟妃娘娘,和三阿哥,就是当今皇上当然就亲近了些。后来,英武郡王的外孙子常进宫来,与我和皇上都是相熟的,到我岁上,太皇太后和我额娘商量着把我许给容容,谁知这话一递进皇上耳朵里,他就把卢家的千金指给了容若。”
“容若?是那个写《饮水集》的纳兰容若吗?”)
秀卿忽然一反刚才的平静语调,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臂问:“你想起什么来了?”)
“没,不知道。”知道和不知道是我的处事哲学,知道的事不一定要去做,不知道,更是超级安全的答案,“我。。。。。。在驿站的书架上看到过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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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道驿馆的书架上有没有纳兰性德的书,也不知道书上是不是写了纳兰性德的字。但愿我的好运气还在。
格格脸色焦虑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努力摆出真诚的样子,在心里拼命地说,真的,我是在书架上看到那本书的(虽然是区图书馆的书架)。
格格慢慢地移开了她焦虑的眼,重新闭目养神,郑重地说道:“笑语,你记住,从今以后,只有我告诉你的人,才是你认识的。有些事,记起来了,也要忘掉。”
~!
“是”我谨慎地回答。
秀卿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了。虽然故事才讲到一半,我也不敢再多问了。
顺着她的提醒,我也反复提醒我自己,别仗着自己看过几部戏说的清宫戏,生动的历史小说就做多余的事情,说多余的话,我只是个过客,只是过客。我可不知道我在这里死了以后,会不会回去,还是小心些好。
马车忽地停了下来,帘子被人挑开,马车外站着一个二十四五的男子,四方脸,长得不错,但不是我的菜。嘴唇很薄,眼睛。。。。。。我打了个寒战,好冷啊他是谁啊
“四阿哥啊”秀卿懒懒地道。
雍正啊我又打量了一下他,天啊他是不是从地狱出来的鬼啊怎么一身的寒意,怪不得叫冷面王呢)
“这是四贝勒,照理,你该请安的。”秀卿依旧是懒懒的声音,软绵绵,慢吞吞地说着。
~!
我忙要站起来请安,一时忘了身在马车上,头猛地撞到了马车顶。我低呼一声,揉着头。
秀卿笑着拉我坐下,“今天就免了吧四阿哥不会计较的。”
四阿哥欠了欠身子,表示他的确不会计较的,可是,我怎么觉得他随时会把我冰冻掉啊?
而且,他是未来的雍正啊雍正听说非常的小心眼,我还是小心一点好,我学他欠了欠身,“四贝勒好”~
“皇上到了?”依然是那样的语调,与那天跟李煦大叔说话时完全不一样。
我想了想,这现在应该是她当长辈的样子,前头只是个使小性的主子,嗯,这样就解释得通了,不过,她变脸还真快呢
“是皇阿玛让侄儿在迎姑姑。”
“不劳烦四阿哥了,我直接去行宫。请转告皇上,我长途颠簸,有点不舒服。”
哈哈~~~~,称病,原来就这么容易啊我在心里想着。
行宫的确比一般的驿宫要气派很多。亭台楼阁,鸟语花香,还没有观光客。不过,这些对于一进行宫就被塞到房间里的我而言,只有可惜两个字而已。
一进房间,被丫头们服侍换了衣服,一个老嬷嬷拿了双传说中的花盆底鞋子给我,我平衡了半天才站稳,却不敢迈步子。
想着我在现代第一次穿高跟鞋还走得颇为自信,可现在,这哪是鞋子,根本就是没提绳的高翘。
大约是等急的,格格推门进来,一屋子的人全部半蹲下请安,我却还是不敢动,深怕摔死。
“行了,起吧”边说边走到我面前,“我瞧瞧,还是颇有风致的,不错。”
“姨娘”我快哭出来了,她居然还说颇有风致的。
格格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鞋,失笑了,“换双平底鞋来。”
“这。。。。。。”老嬷嬷颇为难地低着头不动。
“这是在外面,有什么相干,要学这劳什子,回宫不行吗?”
!
老嬷嬷这才退了下去,一会儿拿了双绣花鞋过来。我发现这个白笑语没缠过脚,这个格格,好像也没有,不过,我们的脚本身也不大,也就的样子。
“你娘没给你缠脚真是难得,想是你爹的意思。”+
她说这话的时候,温柔得能溢出水来,我不知道她是在怀念妹妹,还是白仲豪。
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的人匆匆忙忙地叫着,“皇上驾到”
秀卿歪了歪嘴,“摆谱的来了。”
啊?我在心里惊讶地一叫,虽然我也深有同感,不过,那是真的皇上,可不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明星。
她直挺挺地站,我也随她站了起来,刚才看了丫头们行礼,加上电视剧的影响,请安应该不难吧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太太平平地请个安。
门被推开,一个身月白色长袍照着宝兰马夹的男子带着一队人马挤进了这间屋子,加上原有的仆妇,这间我初进时还觉得有些空旷的房间一时显得拥挤了。
格格看了眼皇上后头,脸色缓了一下,施施然地行礼,“皇上吉祥。”
我跟着她蹲了一蹲。~
然后,跟在皇上后面一个是刚才的四阿哥,他向格格请安,叫了声,“姑姑”
打头的那个就应该是康熙了,我低头抬眼,仔细地看着康熙,他的倒三角脸大概要再过十年才显得出来,现在虽然清瘦了些,但看上去却还很精神,也很英俊,嗯,太瘦的确不好。
我注意到他进门时有些焦虑,此时却松了口气的样子,“听四阿哥说你病了。”
“有一点不舒服,不敢劳烦皇上。”格格说这话,赌气的成分却占大多数。
我皱皱眉,通常这种有点暧昧的戏码不应该上演在兄妹间吧
“你们都跪安吧”康熙命令道。(
阿哥们先退了出去,然后,格格挥挥手,刚才在屋子里的仆妇们也下去了,她推了我一把,用不大的声音说:“跟四阿哥在外面等着。”话音刚落,刚才拿鞋的那个老嬷嬷牵着我的手下去了。
我随着老嬷嬷走了出来,四阿哥站在外面,从头到尾不断地打量我,看得我身上凉凉的。
他想干嘛啊我咬咬牙,干脆和他对看,大眼瞪小眼?这个时代相信用眼睛可以看出一切,不好意思,本小姐从小打大最喜欢跟人比瞪眼了。
四阿哥没想到我会这么看他,倒是一愣,居然笑了。我心里一荡,这人气质冷得很,可是,笑起来还满好看的。
“你少胡闹”门里康熙怒喝一声,我一惊,不知该怎么办,偷眼看四阿哥,他低着头,站在靠着门的地方,我就学他的样子,这么站在,“媛媛在宗谱上死了几年了,怎么会有这时候冒出这么点大的女儿?”
我一愣,抬头看时,发现整个外间,只我和四阿哥了,那些太监宫女嬷嬷大概听到康熙喊话就闪了。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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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和姑姑一向如此。”四阿哥语调平板,一脸见怪不怪。)
一向如此包不包括话里的内容?那好像应该属于心照不宣的范畴吧
“姑姑让你留下,就是说,你能听。”他解释我心里的疑虑,然后,探究地看我,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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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很好?我撇撇嘴,这个四阿哥,怪怪的,这样的人当皇帝,好像是满可怕的一件事。+
“你吼什么,我有说什么吗?”秀卿扬起声质问,那语气完全不像是对皇帝,跟对李煦时倒有得一拼,“我只告诉你,那是媛媛的女儿,我现在把她收在身边,至于别的事情,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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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推门出来,见到四阿哥在边上,愣了愣。
四阿哥低头道:“姑姑的意思。”
太监了然地点点头,转身对我说:“姑娘,皇上请姑娘进去。”
我点点头,跟着太监走,临进门前回过头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远远的,只有月光下看不太真切的背影。
秀卿让我跟四阿哥待着,现在皇上要我进去,所以,他的任务完成了?怪人。
进了屋,只见格格和康熙都坐在桌边,我一楞,居然忘记见皇帝是要下跪的,直到刚才传我进去的人推了才惊觉过来,却又忘了怎么跪。
秀卿轻轻地笑着,推着康熙放在桌上的手说:“小孩子家家的,别吓着了,就免了吧”
康熙瞟了她一眼,“嗯你过来。”
我一步一步地挪,不知道走到哪里是对的,不是说,跟皇帝不能有太近的距离。
“笑语,别怕,过来。”秀卿像拿着糖果哄小孩子似的对我招手,在我靠近她的时候她把我拉到了合适的位置。
康熙愣了一愣,皱着眉,“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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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用了这个。”格格一边说,一边握住我的手,对康熙说,“这是你许了我就是我的,我爱给谁用就给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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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记得?”康熙喃喃自语。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他的眼神不是顶厉害的,连我中学班主任的十分之一厉害都没有,却看得我不知为什么地心慌。
皇帝啊不怒自威这东西,真的不是演技可以达到的水准。
“往常都读些什么书呀?”
考我呀?我心里想了想,失忆的人应该怎么,一时间满脸子都是那种抱着头大哭大喊我头好痛,想不起来,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之类的,在这里演这个?我找死啊?(
忽然,一个人影闪进我的脑子,我把自己放空,不紧不慢地摇着头,拿出香菱对着周瑞家的无辜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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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还待再问,秀卿瞪了他一眼,“审犯人啊?要审审你儿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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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无奈地笑笑,再看了看我,“多大了?”
我继续无辜地摇头。
格格又瞪了他一眼,笑着对我说,“你了。”
“哦”我乖乖地应了。我刚才就听到了,只是现在不能知道而已。
“我不问了。”康熙在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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