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对皇阿玛而言,我这个让他鄙弃的亲生儿子是毫无用处的,他指使大阿哥纵火,为的就是要我消失在他面前!要我这个废人永远消失在世上!」背后那道灼伤的疤痕一直没有人知道,大家都以为他毫发无伤地从火里逃出来!
「所以你向外宣称患了重症,就是为了躲避皇上?」
「不!我不会放过他,决不!」德煜握紧拳头说道,冷邪的行事作风是旁人所无法预料的,他不会放过他的!
他的心、他的亲情,早在十年前就被那场大火给烧毁了!如今剩下的只有恨……对他无尽的恨!
「煜,那么你对沐瑜格格又有何打算?她什么都不知道,用她一生的幸福来当作你复仇的棋子,这对她太不公平了吧!」煌亦放下手中的白扇,眉宇间藏着愁绪。
要一个无辜的女子牺牲她一辈子的幸福来陪伴他,似乎有欠公平。
「你似乎很关心她?」德煜阴暗的眼中竟出现了迫人的危光。
「任何一个女人都惹我心怜。」煌亦闻言笑道:「更何况是那位娇弱动人的沐瑜格格。」
冷冰冰的臭石头原来还是个醋坛子啊!
「离她远一点,别忘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冷言警告他,对煌亦欣赏她的神情竟憎恶了起来,她是他的!不管他要不要她。
「怎么?你不是将人家视为傀儡吗?怎么这会儿又将她捧在手中当成宝了?」
让人厌恶的调侃声传进德煜耳中,向来面无表情的他脸上竟显现了怒意,阴寒的视线对上煌亦。
「她是我的人,就算我不要她,别人也休想从我身边带走她!」德煜拿出怀中的白瓷瓶,紧紧地握在手出中,上头的淡淡馨香是从她身上所遗留下的,清香得令人迷醉其中。
煌亦说得对,让她成为阴谋底下的陪葬品对她并不公平,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无邪、纯真,那是极其自然的,她并不像他所料想的那么别有心机。
「可惜啊,你似乎早已伤害到人家了,瞧瞧方才在庭中她那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想来就让人心疼。」煌亦摇摇头,对德煜无情的性子最是了解的。
德煜一向寒冽的心竟因煌亦的话,而隐隐抽痛着,他残忍的手段真的将她伤得很重,她那双惊恐又含惧怕的瞳眸,始终萦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如果你不要她,我倒是挺乐意带她回瑞王府的,免得你嫌她碍眼!」
煌亦好笑地睨着他,火上加油地加深他的醋劲。
反正,美人相伴,他煌亦可是乐意得很呢!
话才说完,德煜便狠狠地将长鞭甩向他身旁的檀桌,力道大得将那张檀木桌给劈成两半。
「我说过了,她是我的人,你别想碰她!」冰寒的黑眸狂燃着怒火,他毫不留情地出言警告。
下一次,若是他再这么挑衅他,鞭子将会是直接往他身上挥去,而不只是吓吓他了!
「是、是、是!连开个玩笑都不成。」煌亦捧着茶轻啜,小声地咕哝,决定为自己这张英俊潇洒、无人能及的俊脸着想,不继续在老虎嘴上拔毛了。
难得帮人还被恶言恶语的威胁,真是自讨苦吃。煌亦在心底忿忿地为自己抱不平。
不过,他似乎有点头绪了,受人之托,他煌亦必定忠人之事!
第六章
「不要……额娘,不要扔下我……不要!」
夜里,那反复出现在沐瑜梦里的梦魇始终逼迫着她,她惊喊一声并由睡梦中惊醒,冷汗顺着颊漫滑下,呆滞的双眸中隐藏着哀痛。
被拋弃的感受并没有随着时间而锐减,反而成为她心中的一道缺口,空洞得令人难受。
「我不知道妳连在睡梦中都这么不安稳。」突如其来的平淡声调,吓坏了卧躺在睡榻上的沐瑜。
「是谁?」她惊慌地拉起薄被,盖住自己只着单薄亵衣的身子。
漆黑的房内,沐瑜瞧不见那开口说话男人的模样,但空气中熟悉的冷冽气息却让她心悸。
「还有谁会进来妳的房间?我倒好奇的想知道,洁身自爱的沐格格除了我,还会眷恋着谁?」那人狂狷的态度令沐瑜不禁倒抽了口气。
是他吗!?那个始终在她面前自恃甚高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趁着深夜闯入她的闺房呢?
「德……四阿哥,是你吗?」她怯怯地唤了声,在黑暗中,她无法肯定是他,只能凭着他那冷漠的口吻,小心地询问。
那男子低悦地笑了几声,取笑的意味表露无遣。
「我现在才知道,妳对我实在害怕得紧,连我的名字都喊不出口。」
德煜伸出大手!将她睡榻上用来遮掩的白纱给掀了开来,高瘦颀长的身躯探进榻上,邪魅的俊脸带着调侃,对上她惊愕的水眸。
「这么晚了,你有事吗?」沐瑜慢慢地往后退缩,与他难得的接近,让她害怕得想与他拉开距离。
那一夜的折磨霎时浮现在她脑海中,恶梦又将来临了吗?
「不,只是想来见妳。」他嘴角露出难得的笑意,伸手轻撩起她颊旁的发丝把玩,对她面露万分惊愕的俏脸感到好笑。
他有那么可怕吗?德煜自嘲的一笑,他倒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竟怕他怕得避如蛇蝎,真是可笑至极。
「见我!?」沐瑜讶异地瞪大了水眸,脸颊顿时泛起红潮,她伸手抽回自己被握在他手中的发丝,对他颇为亲密的接触十分不习惯,「四爷你有事吗?」
她拉紧遮掩着身躯的薄被,柔嫩白皙的颈项透着粉红,雪白的冰肌彷若刚飘下的雪絮般令人心动,使人不禁想滴取她清纯的甜美,只是额前的那道细疤,将她诱人的清丽容貌给打了折扣。
「没事就不能到妳这儿吗?」德煜将她往后躲避的身子一拉,拥到他怀中箝制着,「我以为天底下的女子都会在深夜时刻,盼望见着自个儿的夫君。」
沐瑜瞪大黑眸,对他突来的转变吓得说不出话来,僵直的身子任由他环抱在怀中,倾听他沉稳的心跳声。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前一刻他才冷酷地伤害了她,怎么这一刻他又如此热情地拥抱着她,让她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在她体内流窜。
她不懂,冰与火真能同时存在一个人的身上吗?
「四爷……」她嚅嗫地唤道。
德煜轻笑了几声,忍俊不住地开口:「我真的吓坏了妳。」
他托起她低垂的俏脸,俯下头轻咬了下她细致的耳垂,明显地感受到怀中的人儿倒抽了口气,并急急忙忙地挣离他的怀抱,缩到睡榻的最角落去。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沐瑜愠怒的摀着被他轻咬过的耳背,酡红的俏颜正面对着他,控诉他那无礼而不当的举动。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能如此的两极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是冷汉、无情,还是烈焰、狂傲的他?难道在他冰冷的心底下藏着的──是燃烧着烈焰的狂热!?
「我怎么对妳了?」德煜坐在床沿,不生气地反问她。黑夜掩去了他脸上的神情,却掩不住他黑眸中那热烈、狂炙的力量。
眼前的人儿挑起了他一向寒冻、阴暗的冰心,她的柔弱引发他深藏于内心的火热,并狂烈的焚烧着。
德煜伸出修长的手,想安抚她那惊慌、不安的情绪,对她惊骇的神情头一回感到怜惜。
「你别碰我!」沐瑜慌乱地开口喊道,缩紧了身躯使往角落退去,眸中竟布满了深度的惊惧。
她身上单薄的亵衣因他的挑弄而显得有些凌乱,柔白的肩颈顺着下滑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她纤细的颈项上银蓝色肚兜的系带,彷佛在向他极为自傲的自制力挑战。
德煜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停,邪魅的俊脸顿时沉了下来,笑意凝结在嘴角──
他收回了手。
「没想到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居然拒绝我的亲近。妳以为妳一句不要就能阻止得了我?」德煜原本隐含柔情的眸光逐渐蒙上一层阴霾,冷冽的气息瞬间取代了狂烈的炽热。
愚昧而无知的女人!他抿着薄唇怒视着她。
「不是,是你要我离你远些的……」她摇晃着头,原本剧烈跳动的心在他阴沉的注视下,再掀波涛。
「现下我改变主意了……」德煜噙着冷笑,趁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迅速伸出手把住她的脚踝,霸道的说:「我要我的女人!」
他无情的眼眸对上她的,吞噬了她眼中所有的惧怕及哀求,先前油然而生的怜惜已消失无踪。
「不要!放开我……」沐瑜尖声喊叫,脚踝上由他掌心传来的热力,说明他狂傲的举动是认真的,绝不容许她质疑。
她不断踢着腿,抗拒他狂霸的宣告,企图离开他的箝制。
「别忘了妳是我的妻子,就算妳说不,也不能改变我的主意。」德煜森冷地说道,黑眸中闪烁着极大的怒意。
没想到他堂当受人敬畏的四皇子──德煜,居然被一个愚昧无知的女人拒绝!她以为他能容许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吗!?
「我不是!」沐瑜尖声反驳,水灵的星眸浮上了晶莹的泪光,紧紧瞅着他,「是你说的,我不过是个被人当成童养媳卖进宫中的格格,是一个用来替你冲喜治病、被你弃之如敞屣的女人,不是吗?」
疼痛的心承受不住连日来的打击,她眼中的泪水无法抑制地落了下来,如果她能选择,在离开额娘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该怀抱着希望!
德煜闻言,松开了制住她的手,俊脸上浮现了一抹冷笑,「妳说的没错,在我的眼中妳的确什么都不是,当年要不是皇阿玛的旨意,我连见妳一面都不愿意。」
沐瑜顿时浑身僵直,他毫无感情的告白撕裂了她心底稍稍结痂的伤痕,她早就知道不该抱着希望,却又无法抑止自己的心,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望进眼底,使自己在他面前更加难堪。
「那么……休了我!」她艰难地开口,苦涩的心禁不起他无情的打击,他的残忍只会让她陷入更无法自拔的深渊中,挣脱不出也离不开。
德煜沉默地睨着她,像是抑制什么地握紧拳头。
很好!他倒是看错她了,他所以为的胆小、怯懦的沐格格,居然大胆地要求他休了她!?很好,他的确看走眼了,现在,他会让她后悔,后悔她曾说过这句话!
德煜阴情不定的性情此时完全被她挑起,先前对她的怜惜已经被愤怒取代,冷冽的神情令人由心底惧怕起来。
「我不会休了妳。」他冰冷的语气彷若对待陌生人般无情,「别以为有皇阿玛替妳撑腰,妳就可以逼迫我,只要我说滚,妳以为妳还能赖在这儿多久?」
德煜勾起她细滑的下颚,魅惑的黑眸如黑夜般笼罩着她,满意地看着她果然无神的双眸,在嘴边勾勒出一抹残忍的笑。
「更何况,假若我要妳,妳也逃不开。」
「你……你要我?」沐瑜怔怔地抬头望着他,长如瀑布的发丝散在肩后,红肿含泪的双眼看来格外惹人怜爱。
「是皇上的旨意?还是你真想要我?」她碰触他的冰容,手指轻划过她所眷恋的眉、眼,充满哀威的笑颜令德煜的心猛然一悸,「是真的想要我吗?」
「妳是要我保证!?」德煜蹙起眉寒声说道,她哀威的面容令他有些心悸,冰寒的心因而感到抑郁。
沐瑜收回了柔荑,「不,我不需要你的保证,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她心头的伤正在淌血。
她含泪笑着,颤着手解开了自个儿的亵衣,露出一片滑如凝脂的雪肤,细柔的颈项缠着银蓝色的肚兜声带,高挺的蓓蕾藏在肚兜下,诱惑着他的眼,唇瓣红润得令人心醉神迷,吸引了德煜所有的心绪。
德煜望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柔美娇躯,冷讽地问道:「想用自己的身体来诱惑我吗?」盯着她的眼眸冷冽得令人心悸。
「是啊……」既已失去了心,又何须在意这从小就为他坚守的身子呢!
她无抑的眸子失去焦距地睨着他,柔悦的声音在他身边轻喃,眼泪一滴滴地由眼角落下。
过多的伤害已让她伤痕累累,这将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
「那就别用妳那双无神的眼眸看着我!」德煜扯住她细柔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的身躯,愠怒的双眼被怒火狂烈燃烧,而被她所挑起的情愫,竟使他无法克利的蔓延开来。
沐瑜听话地望着他,如星光般灿烂的美眸竟鼓动了他的心,在他心中掀起了小小的波涛。
她颤怯地伸手想解开他单衣外的银白色长袍,浑身却不由自主地微颤,因冷风由窗外吹进,将她单薄的身子吹得冰冷。
「妳是认真的!?」德煜捉住她的小手,胸膛因她无心的碰触,急速地起伏着,彷佛在忍耐什么似的。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原以为她会害怕地缩怯,却不料她比寻常女子更加大胆,居然以她的身体来诱惑他,这真的是那个柔弱怯懦的沐瑜格格吗?
沐瑜抬起眼来,纷乱的思绪使她脑中一片混淆,解开他衣袍的动作,没有因他的吓阻而停下。
「我不要一个像木头般的女人。」德煜冷冷地说道,眼中的寒霜彷若冰刀般刺向她的心房,「我要的是能勾起我性致的女人,妳能吗?」
他邪魅地勾起冷笑,倒也不阻止她解开他长袍的动作,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凑向自己宽阔结实的胸膛,另一只大手沿着她雪白的裸背缓缓轻抚而下,恶意地掌住她柔嫩的臀瓣,靠向自己早已肿胀的硬挺上。
沐瑜瞪大灵亮的双眼,猛然倒抽了口凉气,急遽的心跳险些停了,红润的脸蛋在迷乱的此刻,显得娇媚极了。
「我……我能!」她倔傲地望向他嘲笑味颇重的黑眸,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跨坐在他强壮结实的身躯上,生硬地吻上他的薄唇,僵着身躯将胸前高挺的丰盈靠向他。
德煜修长的手指彷若带着魔力,轻抚过她雪白的背部,移向她身后,把玩那缠悬在颈间的肚兜紧带,对她生涩的挑逗感到好笑。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大胆的女子了,居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夫君,要不是他还想看她能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他绝不会任由她如此放肆!
「能怎样?就这么点把戏还想诱惑我?」他箝制住她的双手,把到她身后,让她弓起身子,胸前高挺的蓓蕾隔着肚兜摩擦着他的胸膛,引起她一声轻喘。
他嘲弄地睨着她,轻挑地勾起她的下颚,「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话落,他俯下头吻住她红润的唇瓣,湿滑的舌头滑进她的唇中,大胆而放肆地缠住她芳甜的香舌不断吸吮,寻求她生涩的反应,猛烈的激情冲击着两人的心智,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他才欲罢不能地放开她柔润的唇,而布满浓浓情欲的黑眸,盯着她红肿的唇瓣直瞧。
「你……」她羞愧地推拒着他高瘦结实的身躯,未经人碰触的娇躯因而染上红艳,绝美的教人心动。
「真美……」德煜顺着她雪白的颈项挑情地吮吻着,舌头轻舔着她颈旁冒出的香汗,而黑眸紧盯着她惊慌迷乱的神情,扬起一抹笑,「原来我这怯懦的小妻子,居然是这么的诱人甜美……」
他擒握住她胸前的丰盈,隔着肚兜搓捻着她柔软的蓓蕾,在她耳畔低笑轻语,直到她丰盈的蓓蕾在他熟稔的搓揉下,逐渐挺立紧绷,身躯因激情而泛起诱人的殷红。
「啊……」沐瑜喘着气,娇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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