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摇头:“奶娘你不用担心,我倒是巴不得她们合一处呢--到时看沈府会不会留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而且,我可以和你打赌,她们两个人不会联手。”
她们没有一个强一个弱,所以平分秋色的情况下,只能成为敌人。
提到沈家让赵氏就是一肚子的气:“那个萱姑娘是怎么回事儿?沈家的主子们也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居然没有一个人为姑娘说一句话。”
“说什么话?萱姑娘是你们五爷的妹妹,明白么?”红袖把指套摘了下来“永远都是妹妹。”
七十九章 驱狼斗虎(为粉红票330张加更
“可是我看着不像是妹妹,姑娘您 不能太好性······”赵氏好心道。
红袖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睛静静的道:“不是妹妹,我们也要把她当成妹妹,还要让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五爷的妹妹;她,就是妹妹,永远都是妹妹。”
赵氏已经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我们怎么做呢?沈家的主子们的意思不明,我们如果做得太过明显,怕会被萱姑娘恨上,还会招惹到沈家······”
红袖轻轻的笑了,眉梢高高的挑了真情为:“奶娘,我何时说过,我要去做什么?如果我要去做什么,我又自沈府出来?”
赵氏看着红袖,半晌才悄然:“郡主!”
红袖点头,很轻柔的样子:“是的,就是郡主。”她贵为郡主,不得已要承认红袖,所以再也不会容忍“她的男人”再多一个妻!
引狼驱虎之计。
只是,狼和虎都不是红袖收来的,但她却被狼和虎同时盯上了;不过,好认为让狼和虎先好好较量一番比较好--也许到时,她们都认为她会是朋友也说不这一。
至于到时候谁赢谁输了,红袖并不意。因为,狼和虎的这一场争斗大戏,主要是为了让沈妙歌看的,让他能明白他萱妹妹的为人。
沈府。
东跨院的上房中,平南郡主在书桌前坐着,脸上虽然平平静静的,可是一双眼睛却闪烁着怒火;她在写字,反反复复只写一个字:萱。
她足足写了多半个时辰,眼中的怒火才不见了,而她笔下的“萱”字也温润起来。
“郡主,您歇一下吧。”一旁立着的嬷嬷上前轻轻的道。
“嗯。”平南郡主看了一眼她写的最后一个字:“这个字,还是有丝火气啊。”
嬷嬷扶了她起来:“郡主,您不要太为难自己了;那也不过是个民女罢了,如何能同郡主相比?如果她真的不知道进退,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平南郡主一笑:“法子自然是有的,这个并不为难;不过,我的性子还是太过急燥了些,王妃常常说要养气养气,我却还是做的不好。”
嬷嬷给她奉上参茶:“郡主,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平南郡主摇头:“你没有看到那位萱姑娘吗?她才真是做得好呢。你看她同哪一个不是亲亲热热的,你看她待我是不是很恭谨、很亲厚?这样的城府,非常人啊。“
嬷嬷长长一吧:“那个四品将军的女儿,因为救了沈五爷的命我们不得不容下她--却也不能让她压郡主一头!此事还没有着落,却又冒出一个萱姑娘,真是让人着恼啊。”
平南郡主也轻轻一叹:“如果不是因为廉王势大,如果不是为了····,我哪里用来沈家受这种气?沈家上上下下看着是以礼相待,可是哪一个不是恨不得我们赶快走?”
嬷嬷看主子有了忧色急忙岔开话题:“郡主,时辰不早了,您是不是先沐浴香汤?”
平南郡主偏头想了想:“又可以沐浴香汤了?我刻前日刚刚用过香汤,今儿还是平常的洗一洗就好。”
嬷嬷轻轻叹息着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去吩咐丫头们做事了;而平南郡主又看向了桌上的那个字,然后用极轻的声音道:“那个舞刀弄棒的红袖,不会是故意躲出去的吧?”
就算是故意的她又能如何,难道就此和这位萱姑娘联手,希望一起嫁入沈家?那她还算是郡主吗?所以,就算明知道这也许是那位将门虎女的庄重,她却也只能往里跳。
而且平南都主十分的恼恨萱姑娘,就算是她和红袖联手也绝不会考虑和萱姑娘联手;因为萱姑娘早就知道好书 和沈妙歌的婚约,但是她却一直在打沈妙歌的主意!这让平南郡主说什么也容不下她。、
还有一点,她知道,如果她和萱姑娘真的联手了,就算把红袖赶出了沈家,沈家也会让她们任何一个进沈家的门:联手之下,她们两个人把沈家所有的人都压制住了--沈府,以后就成了她和她的天下。
平南郡主的手握了起来,可是猛然间想起了“十步杀一人”的诗,还有那一道道的剑光,她立时便出了一头的冷汗,连忙唤嬷嬷进来,不敢再想红袖的事情。
那天晚上之后,她连做了好几日的恶梦:与此女共夫,当真可比得上与虎共眠了。
原本平南郡主就想在进了沈家门之后除掉此女的,现在她却有些不敢想此事了:万一事败,此女蛮横脾气一发作,一剑杀了自己孔不是不可能;就算日后皇上能为她申冤杀了此女,她不也活不过来了?
此女如何应对,还是日后从长计议的好;现如今,她还是先应对萱姑娘和那位沈家的大姑奶奶才好--她真没有想到,一个病秧子居然也有这么多的人青眼有加。
郡主洗了洗便上床睡下,只是却怎么也睡不着;本来萱姑娘的事情就让她有些烦恼,原本按她郡主的身份,对付这么一个女子并不难;但她的难处是不能让沈家的人捉到她对付萱姑娘的把柄。
如果沈家的人因为萱姑娘再认为她善妒,那她可真就无望进沈家的门儿了。
后来她无意中又想起当日的剑光与杀气,她更加合不上眼睛了;最终也还是轻轻唤了贴身的丫头进来和她同睡,她才安心好多合上了眼睛。
嬷嬷看着自家主子进了沈府之后,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心下着实怜惜;可是沈府却不是现在的平南王府能招惹的人家,她除了心里代自家主子难受外,什么也做不了。
平南郡主她们主仆在睡前都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如果有可能,她们真不想来沈府啊。
萱姑娘在吃茶,吃清热败火的菊花茶;她用的不是小盏而是大杯子。
她被气到了。沈大姑奶奶在的地方,她总是或多或少会生些气--没有见过这样的姑奶奶,一门心思的想把女儿塞回娘家,不要脸之极!不过让她最生气的,自然是平南郡主。
在心中把郡主和沈大姑奶奶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她的火气依然没有消多少;她肚子里有一把暗火,已经烧了好几天了,却根本无处可发泄。
她想到已经有两三日不曾见到她的琦哥哥了,心中的怒气更甚,仰脖便把茶水都灌进了嘴中;想到幼时和琦哥哥在一起的情形,她的眼中忍不住有了泪水。
她的父母四五岁便双双离开了人世,而她的祖父却还要上战场,所以便把她托给了沈老侯爷抚养;自己初来沈府时十分的不知所措,而且远离亲人独自一个的惶然也压在她的心头上,就是琦哥哥拉起她的手来,带她到处去玩儿。
到她了沈府之后的日子,也就是沈妙歌没有病倒在床上时,她和他每日都玩在一起;虽然有时候太过调皮被责骂,可是只要和沈妙歌在一起,好书 对于责罚根本不在乎。
沈妙歌的身子虚弱之后,她也是天天去陪他:给他读书,给也讲笑话,偶尔逗逗他;那样的日子很快乐,也很幸福。
因此,她不想再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再和一群陌生的人相处; 她早已经把沈府当成了家,她不要再离开自己的家。
她知道自己留在沈府是有可能的:虽然他爷爷的官职不大,但是他们家原来世代经商,累积了很庞大的财富;而她家中的一切,现在都是由沈家代为打理,没有人比沈家的人更清楚她有多少家产--她完全配得上她的琦哥哥。
为了能留在沈府,也为了能留在她琦哥哥的身边,她努力的讨好沈家上上下下每个人。因为她知道她的琦哥哥是有婚约的;她如此努力,就是希望沈家的人能给她一个平妻的名份。
至于郡主做发妻她并不很在意,她是在沈家长大的,沈家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而她的琦哥哥膑 人也是她--就没那个贵为郡主,就算那人身为发妻又如何?
她越想泪水越多:一滴滴的滚落下来,滴在了衣襟上。
她的琦哥哥曾经答应过要娶她为妻,答应过一生一世永远对她一个人好!现在言犹在耳,可是他已经把另外一个女子捧在了掌心里。
的确,当年沈妙歌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只有十岁。
她却一直记得当年琦哥哥的话:她相信她的琦哥哥也一直记得的,因为她的琦哥哥从来对她都是有求必应的。
可是,现在她的琦哥哥怎么会变了呢、。
萱姑娘的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淌起来:因为她去了南方祭祖!而就在她走了不久之后,她琦哥哥的病便一下厉害了。她相信是因为她的离去,才使得她琦哥哥的病情加重; 于是才有了冲事一事。
最可恼的是那个不要脸的平南郡主,她居然没有答应冲喜!沈家才会有现在这个四品将军的武夫女儿做了她琦哥哥的妻子,才会了她琦哥哥的心。
如果没有她去南方,那么郡主不会答应冲喜,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好的事情:那冲喜的人便是她了!那么好的时机,老天爷却给了一个完全和她琦哥哥不相干的武夫女儿。
萱姑娘又把一杯茶灌到了嘴中:为什么老天待她如此不公!让她无父无母,然后唯一的祖父还在三年前死在战场上,然后还要让其他女子夺去她心爱的人!
为什么?!她很想大喊大哭大闹。
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不可以:因为,这里不是她的家,应该说还不是她真正的家。她现在想吃的不是茶,是酒;但是她只能吃茶不能喝酒;因为她醉不得。
两行清泪滚滚而下,她哭也只能是无声的、在没有看到的时候哭;她如何能醉呢?她只有一个人,没有人会保护她,所以她要清醒着:再痛再苦也只能清醒着。
萱姑娘这个人,女人先开始没有敢着笔墨,因为按照大纲的设定,这个人很难写;今天几易其稿之后,还是不太满意,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八十章 平分秋色(为粉红票360张加更)
萱姑娘在吃了最后一杯茶之后,用手帕狠狠的擦掉了脸上的泪痕;流泪什么也解决不了,她现在需要做得不是流泪,而是要如何应对。
不要脸的郡主当然不能留她在沈府,是她当初不管琦哥哥的死活弃他而去,现在看到琦哥哥身子好了又想回来,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萱姑娘当初也不是不介意郡主和沈妙歌的婚约,只是那个时候没有一点办法,所以她才退而求其次,想做个平妻算了;现在,婚约解除那可是萱姑娘想也想不到的好事,怎么可能还会让郡主再进沈家的门儿--只凭郡主两个字,便可以压她一辈子。
再加上红袖不在府中,她自然要先对付郡主:反正红袖的那点身份根本不放在她的眼中,并且红袖还是冲喜的: 她的身份便可以上也可以下的那种了;只要她能哄好了沈家上下,到时她便是稳稳当当的大房;当然是在没有郡主的情形下。
所以,想来想去,萱姑娘都认为郡主是最需要先除去的人。
她不知道,平南郡主同她的想法差不多:也认为红袖不忙着对付,最要紧的是先除去萱姑娘。
至于沈大姑奶奶,现在没有人有空闲理会她。
萱姑娘第二日起来,打开房门后依然是亮丽的、开朗的;一早上便笑个不停,把一屋子的丫头都带得笑弯了腰;她永远是沈家最受奴婢们喜欢的主子。
她没有梳洗完就打发丫头去请她的琦哥哥:她是近水楼台,琦哥哥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任何一个人也比不了的。
她就要让郡主看看,琦哥哥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沈妙歌一早起来便坐着发呆,练功也没有去,就这样坐着看着窗外发呆。
点娇有些担心他,想了想试探的道:“五爷其实可以去看看袖儿姑娘--只要不住在郑府,我老老祖宗不会在意的。”
沈妙歌闻言看向点娇,盯着她瞧了半晌之后猛然跳了起来:“点娇姐姐发,你真是太聪明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为什么一定要想如何才能住在郑府,只要他愿意可以天天去看红袖啊!
点娇被沈妙歌吓了一跳,又听他喊什么姐姐便嗔道:“爷一直是个有分寸的,怎么今儿胡乱的叫什么姐姐呢?”
沈妙歌却已经笑着催点娇去备车子:他一时也等不了,现在就要出府去看看红袖。
点娇看他有了精神放下心来,便转向出去吩咐人去备车;而映舒在沈妙歌的催促下为他找来外出的衣裳。
“五爷,萱姑娘打发人来请您。”点娇一面说着话一面挑开帘子进来,身后跟着的就是萱姑娘的丫头。
沈妙歌抬头看着那丫头笑道:“你回去给你们姑娘说,等我回来再去寻她;嗯,我看看能不能找些好玩的东西带回来给她。”
然后不等那丫头说话,他转向着向点娇:“你打发人去传话了?”
点娇脆生生的笑了起来:“爷放心,车子已经让人去备了,准不会误了五爷您的事情。”
萱姑娘的丫头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五爷这是要出去?”
“是,我去看看你们袖儿姑娘--她原说过两日就回来的,却使人送来信,说是还要过几日;我不放心去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也许能有什么我帮上忙的地主。”沈妙歌心情好了,话也一下子多了起来。
那丫头屈膝行礼:“那婢子就不耽搁五爷了,请五爷代我们萱姑娘问袖儿姑娘好。”
沈妙歌笑着点头:“嗯,我记下了;你们姑娘如果闷了,让她去寻大姐姐她们玩儿吧,我下晌也就回来了。”
丫头答应着出去了。
点娇在心中轻轻一叹,五爷也是的,为什么要同人说今儿去看袖儿姑娘呢?不过话也说出去了,她主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收拾停当后,沈妙歌连早饭也没有吃便急急的奔了出去;看得映舒和点娇都连连摇头:五爷啊,看来想袖儿姑娘想得厉害了。
沈妙歌刚出沈府,平南郡主便已经知道了。
她听到萱姑娘使人去了沈妙歌的院子后,他才离府出去便微笑起来:好!不用她说什么、做什么,那个萱姑娘便吃了一个闭门羹。
她用过早饭之后,让人取了备好的东西便去探沈老祖:这个时辰,沈老祖房里正是人多的时候。
平南郡方和众人说笑起来,话里话外不时的称赞萱姑娘,而且还一直赞沈妙歌和她兄妹感情很好。她的话自然被不少的人应和,大家都说萱姑娘和沈妙歌比亲兄妹还像要兄妹!
这话可真合郡主的心意,她含笑附和。在她的有意引导下,大家的话题始终围绕着萱姑娘和沈家的缘份--真就是沈家的女儿啊。
萱姑娘来时听到的便是这句话,她心里把平南郡主恨得要死。女儿?当自己听不出来她旖 的意思吗?
她给屋里的众人见过礼后,便轻轻的笑着把话题带开了,然后巧妙的把话题引到了烈女故事上,屋里众人更是发挥了长舌的功力,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了起来。大家说的时候自然最多提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