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vip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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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vip全文)- 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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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袖狠狠的推了一把沈妙歌:“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多么美的景色,居然被你说成了什么。”
    沈妙歌很无辜的摊手:“那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偏你不相信罢了。”
    红袖又嗔了一眼沈妙歌:“又不会是真去,我们想得美一些不好吗?你偏要败人家的兴。”
    “不败你的兴,说不定哪天你心血来潮真去了怎么办?”沈妙歌小声的驳道:“那里还有一种叫‘小咬’的虫子,咬人很疼的;你不怕,可是孩子们怕啊。”
    红袖瞪沈妙歌,然后放声喊赵氏:“奶娘,奶娘。”
    赵氏扎煞着双手自小厨房里出来:“什么事儿,姑娘?”
    “那莼菜羹,留下一碗给大姐儿,其它的都送去给老祖宗、老侯爷和沈侯爷;”红袖很大声的道:“以后能弄到莼菜时都这么办。”现在,沈家能弄到一点儿莼菜可当真是不易。
    现在不比从前了,自巫蛊之祸后,这还是第一次弄到了一点儿莼菜;赵氏看了一眼沈妙歌,用围裙擦了擦手:“姑娘,我们爷……”
    “你们爷今儿说了,他日后都不想再吃莼菜了。”红袖看也不看沈妙歌,话说得清脆有声儿:“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你们爷要俭朴度日,莼菜是看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沈妙歌的脸都垮了下来,他一面对赵氏使眼色,暗示她多少要给自己偷偷留下一些:他可是馋极了那莼菜;一面对红袖软语相哄:“玩笑嘛,只是玩笑,你看看你,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居然说句玩笑还恼了。”
    赵氏看他们夫妻这个样子也不担心,一摆手:“五爷,姑娘,你们耍着啊,我进去忙了。”说完,也不理会红袖和沈妙歌,自顾自转身。
    这两个人也长不大了;赵氏一边走一边在心中嘀咕,不过她嘴边的露出的笑意,表明她对于红袖夫妻的长不大并不介意。
    “母亲,你又在欺负父亲啊;”大姐儿自外面一头是汗的进来,看到父母亲的样子便笑开了:“父亲,您如果惹不起便不要惹了,老招惹母亲。”
    沈妙歌一瞪眼:“小孩子家,懂什么,一边玩去。”
    大姐嘻嘻笑着贴过来:“我这就是一边玩完了回来的;”她伸着脖子看红袖:“母亲,你不是又用那一招莼菜吧?”
    看自己母亲的样子,大姐儿也知道自己猜对了:“母亲,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换一招儿?”
    红袖一指点在大姐儿头上:“少来贫嘴!就这么一招怎么了——只要能管用,这一招可以用一辈子的。”
    大姐儿抱住了沈妙歌的胳膊:“父亲,我看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说完,放开沈妙歌哈哈笑着跑了:“我去看弟弟。”
    茶香那边已经在喊:“我的小祖宗,你跑慢一点儿成么?”韵香被茶香的话招了出来,看到大姐儿跑得飞快,她不喊大姐儿骂上了白逸尘:“阿尘,你去哪儿了,不是练功去了吗,大姐儿回来了,你死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白影儿一闪韵香在门前便不见了,就听到屋里有话声传出来,虽然院中的人都听不到,不过人人都知道白逸尘在赔罪另外加上恳求:可不可以下一次不要这么大声喊他,他的耳力一向是极好的。
    过了一会儿,白逸尘自屋里步出,还是十分的潇洒冷酷,只扫一眼便闪身不见了;院子里的丫头们都偷偷抿嘴笑:冷酷的白逸尘,其实是害羞了。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很放松,没有人有什么担心,大家还有心思开玩笑;就像现在墨大夫出来,喊白逸尘:“白兄,今儿说没说你的耳力?”
    满院子的笑声中,赵氏出来招呼一旁笑得弯下腰的小丫头:“还不过来;”然后看向红袖和沈妙歌:“现在可摆饭?”
    红袖一家人的早饭摆好了,其乐融融的吃完收拾了之后,茶香和韵香带着丫头们检视了院子一遍。
    就是沈老祖那里,她也没有什么担心,很平静的神色;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混浊之意,清澈的如同一碗清水:“应该也就是今天、明天吧?”
    “儿子想着应该是的,最有可能是明天,怎么着皇帝也不能太过着急,日后他也会怕被人诟病的。”老侯爷放下茶水,平声答道。
    沈老祖点头:“嗯,让人备下香案准备着吧,这应该是我们沈家接的最后一道圣旨了。”
    她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没有什么遗漏吧?最好不要牵累到旁人。”
    沈侯爷躬身:“老祖宗放心,只要是和我们家有渊源、会被连累的,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他和老侯爷都是一身常服,因为现在他们家已经是庶民了嘛。
    沈老祖让焚琴取过来铜镜照了照,虽然不用大妆了,不过她还是很仔细的梳洗过:并不是为了皇帝,而是为了沈家的列祖列宗——不能丢了祖宗的脸。
    红袖和沈家的人,都在等最后一道圣旨:接了这道圣旨之后,他们沈家和皇家便不再有任何的瓜葛;日后不管皇家有什么事情,用什么法子,沈家就算是一碗水也不会助皇家。
    是不是要恩义两绝,就看皇帝这最后的一道圣旨,是要放人还是要砍头了。
    三夫人正在和三老爷、沈四爷父子说话,院子里的姨娘打发的只余下生下孩子几人,一下子院子便空了许多。
    她并没有再提过静萱的家业,也没有想过什么沈家的家业,现在她和红袖的心思一样了: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她就算是吃糠咽菜也认了。
    经历这么多之后,她终于看破了,不再一心一意的盯在银子上;而她和三老爷的感情反而好了起来,母子的关系也亲厚异常。
    至于那最后的一道圣旨是生是死,三夫人连问也没问:都是沈家人,死便死一处,活的话大哥大嫂也不会抛下他们,有什么可问的。
    六房和七房也是一样,大家都很平静,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是都在小厨房里弄得饭菜,而不是去大厨房领;所以在禁卫军们看来,当然是沈家的人忧愁的吃不下饭。
    至于暗卫们,并没有再进内宅来探视:已经是板上的肉了,他们并不着急;只要等到圣旨一下,到时便会让沈家的人知道他们的厉害。
    中午,沈家的各房的人并没有聚到一起,除了沈老侯爷夫妻陪沈老祖用饭外,就是沈侯爷夫妻也是在自己的院子用的饭。
    沈府,静的就如同是一潭死水。
    用过午饭不久,府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儿,来旺睁开了一双无神的眼睛:“快去报给老侯爷知道,八成是圣旨到了。”
    他一面说话着一面整理衣服站了起来,带着几个小厮去大门处向外张望;而禁卫军们并没有喝斥来旺他们,因为来的就是宫中的人。
    来旺看清楚之后,也不在门口等着了,只管回身带着人去准备香案。
    禁卫军们看到之后,悄悄的议论:“这沈家的人八成都吓傻了,都到了要掉脑袋的时候,还准备什么香案啊。”
    但是沈府还是摆好了香案,并且备的很全,没有半分不合礼仪的地方。就算是来下旨的太监,看到那院子正中的香案,也微微愣了一愣。
    太监并没有多话,怎么说也是要人命的圣旨,他就算不同情也不会幸灾乐祸;他干巴巴的读完了圣旨,看向沈老侯爷:“皇上的恩典听到了吗?你们还有什么话、或是什么要求提出来吧,但是不要太过份。”
    大门外,已经站好一队杀气腾腾的军士,只等老太监的一句话,他们便会冲进来大开杀戒了:皇帝并没有让沈家众人去菜市口,也没有赐什么毒酒——他终究心里有鬼、有愧,怕去刑场再有什么变故,不想再弄出第二个廉亲王来。
    他要把沈府变成沈家人的坟墓。
    老侯爷接旨谢恩,颤微微的起身道:“可否容我们全府上下都换身衣服再上路?”

    
正文 九十七章 消失了
    老侯爷的要求并不过份,不给断头饭吃,人家要穿得干净些当然不过份——怎么也是天朝的重臣,要求死前的体面也很正常;这原本就在皇帝的允许之内,老太监点了点头:“一柱香的时间吧,多了洒家便做不得主。”
    一面说着话,一面老太监看向了老侯爷;意思很明白,不能白答应你吧,你总要给些好处才成:再过一会儿搜沈府,那好处便一分也落不到他手里了。
    老侯爷让人把一个小盒子给了老太监,便带着众人下去各回各房了;老太监掂了掂小盒子,然后一摆手,立时便有人冲进府中,把各院团团围住了:他还是要保证能万无一失才成,如果沈家的人丢了,那他的小命可就没有了。
    不过现在把院子围了起来,沈家的人顶多在屋里自杀了:这没有什么,皇帝也暗示过可以的;只是过后要让人在每个人身上再刺一刀,免得沈家的人是假死之类的。
    看到兵士们把各院子都围了起来,就是苍蝇也飞不进去一只,老太监放下心来,到一旁坐下吃茶了;那个小盒子他没有打开,眼下人太多。
    不过以沈家的显赫了几代来说,他们府中绝对有好东西;现在满门都要死,这些身边之物也就没有用了:倒是正好便宜了他;老太监很高兴,他知道小盒子里一定是沈家最贵重的东西。
    圣旨下达不久,京城西郊的院子里便有人影闪了进去,却停在了房门外,低低的回道:“圣旨已经下了,是满门抄斩,要就地正法;此时,兵士已经进了沈府,沈府周围的大街已经戒备森严,不许老百姓们走动了。”
    房门打开,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走了出来:“好,好!”他鼓掌大笑:“我建此大功,回去之后父亲一定会重重的赏我;到时,我便会是下一任的可汗。”
    院子里面的人都跪下叩头,对着那男子恭贺。
    男子身后却传来一声娇嗔:“只是你的功劳?那我呢?”
    “当然有你的功劳;”男子转回身去邪邪的一笑:“不过你人都是我的了,功劳当然也就是我的了——只要我记得你有大功在身不就成了?你还怕我会不好好的待你吗?”
    女子的声音笑了起来:“我当然信得过小王爷,只是怕小王爷一回上京,那里有千百佳丽,哪里还会记得我这个残花败柳之身。”
    “你就这样小心眼,不过我喜欢!”男子大笑起来:“论相貌她们不及你万一,论聪明,她们加一起也不及你的小脚趾——她们不过是玩物罢了,只有你才是我的心头肉。”
    女子笑了起来,伸过来白嫩嫩的小手:“那我们也上路吧,想来我父亲他们也已经到了上京才对。”
    男子大笑:“对,我们要快快的赶回去,立时就发兵!”他看了一眼皇宫那里:“这天下,不久之后便是我的了。”
    也不进屋收拾东西,只是吩咐属下人备马,他抱起那女子上了马带着人便疾驰而去。
    女子头上戴着黑纱的斗笠,几乎把她的全身都包了起来,根本看不到她的样子;不过男子的属下也不敢抬头乱看,护着那男子疾驰而去。
    皇帝和皇后在屋里一立一坐并没有说话,皇后静静的吃茶,皇帝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几株花出神:他们在等太监回来复命。
    他自然不是只使了一个太监去沈府传旨,同时和太监出去的还有两道圣旨,是给郑府和靖安王府的。
    郑府的那一道圣旨,当然要严厉的多,要把郑大将军收入大狱;而靖安王府那边,只是斥责靖安王爷老眼昏花,居然和沈家结亲等等,让靖安小王爷安心的在府中静养,过一些日子便给他指一门婚事:至于梦喜,皇帝并没有提及。
    不过皇帝都指了婚,梦喜的嫡妻之位自然是保不住的;而靖安王府如果要保自己一家安然,梦喜自然只有被赶出府的份儿——很有可能被放到庙中去。
    时辰一点一滴的过去,皇后的鼻尖上已经有了一点点汗水:“皇上,依臣妾看不会有什么不妥的。”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皇后,微微皱着眉头:“按理说是这样,只是昨天晚上朕做得一个怪梦今天一早便心神不宁;总感觉今天的事情不会那么顺。”
    皇后起身过去扶了皇帝回来坐下:“不知道皇上梦到了什么?”
    皇帝想了想摇头:“也没有什么,可能是朕想得太多吧。”他不想提昨天晚上的梦境,不是不相信皇后,只是不想再想起。
    皇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追问只是奉上了一杯茶:“皇帝,除去了沈家之后,也没有什么心腹之患;眼下四海升平,正好议定储君,让天下臣民都更能安心尽忠。”
    皇帝闻言微微皱了眉头:“此事不急,等沈家的事情过后,和群臣议过再说吧。”他不太喜欢皇后所出的皇长子,也不喜欢皇后所出的三子、五子。
    只是想立其它的皇子,却并不那么容易,因为于礼不合: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他虽然贵为皇帝,于此事上也不好独断专行。
    虽然皇后所出的三位皇子并不如何出色,但也没有什么过错,所以他也不能直言不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
    皇后听到皇帝的话之后,又劝了两句看到皇帝的意思很坚持,便没有再提及;只是她心下已经极不满:皇帝属意于谁,她当然是知道的;她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她这个皇后以后也要让一让位了。
    只是和皇帝多年的夫妻,她很了解他,所以并没有再过多争执;她一定要想法子让皇帝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不可——母亲久已经没有进宫,明儿沈家的事情不管如何,都要请母亲过来一晤。
    皇帝并不知道皇后已经有了其它的心思,还在一心的等沈家的消息;他不知道,天朝的大乱,就在今天埋下了种子。
    终于,在皇帝的焦急中,他等到了回来缴旨的太监。只不过,并不是他想看到的那个去沈家的太监。
    皇帝的脸色平静如常,他不可能让人看出他心中的不安来:“郑大将军可已经押入大牢了?”
    那太监脸色发白的跪倒在地上,右手奉上来一个盒子:“奴才、奴才没有看到郑大将军。”他手里所捧的却是郑大将军的侯爷印信,盒子下面还有郑大将军的侯爷袍服。
    原来,下旨的太监到了郑府之后,郑大将军早已经挂冠而去,府中是空空如也;就算是婆子也不见一个。
    皇帝听到这里大怒,这怎么可能?!就在中午的时候,暗卫还曾来报说,郑府中一切如常,如今怎么可能已经人去府空?
    他没有发落太监,而是立时让人去京城四门去问,可有看到郑府的人出京城,又往何处去了:要立时发兵去追捕。
    只是皇帝心中并没多少把握,如果郑家的人真的是自城门出去的,一定会被人拦下的:他早已经下了严旨给四门,谁也不敢把郑家的人放出京城去。
    易装出去的?皇帝并不太相信,因为郑大将军的相貌,京中军士有几个是不知道的?他的家人易装出去也就罢了,他不可能不被认出来。
    皇帝刚刚想再问眼前的太监两句时,便听到又一个回来缴旨的:是去靖安王府的太监;他沉了沉心气,让那太监进来,却没有开口相询。
    那太监看到皇帝便跪倒在地上:“皇上恕罪,奴才到靖安王府时,王府里已经没有人了。”
    皇帝不想怒的,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郑府的人不见了,靖安王府的人也不见了——他这个皇帝当真是白做了,居然让人在眼皮下溜走了。
    他大怒的让人再去四门查问可有靖安王府的人离京,然后让人把两个太监拖出去,唤出了暗卫来:“你们是如何做事的?”
    皇帝现在对沈家更是上心,不等那人回话立时又道:“立时派人去沈家,马上抄斩!”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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