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纯良(原名:从良吧,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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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纯良(原名:从良吧,姑娘) (-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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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人要是开过兰博基尼,什么丰田奥迪之流已经入不了眼。和林大人在一起这么多天后,零零散散的帅哥就如同浮云飘过。对着那些将整容作为终身事业才能维持美男子形象的帅哥产生了免疫力。像我妈给我寄的那些靠光线、角度和道具烘托自己的艺术照gg们已是惨不忍睹。
  此刻兰博基尼林大人摘下眼镜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把我单身的事情传播出去了?刚才这两小时,已经来来回回走了无数圈女同事,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有了。怎么不见你这罪魁祸首进来问东问西一下?
  剩女重灾区对男人的渴望是挡也挡不住的,我相信上午我一句嘴漏,全公司上下女性同胞们都知道了这个单身女性的福音,我只希望晚上去我家的人不要瞬间繁殖到惊人的数目。
  我心虚地说到:那个,也许今天大家刚好找你有事情呢。
  林大人立刻说道:会有人拿着三年前的数据来让我签字的吗?会有人拿着报表上不起眼的的一个数据来问我什么意思的吗?还有人进来问我借书的呢。你看这正常吗?
  林大人说话跟冒烟的拖拉机一样,呛人得很。
  我们这个公司好歹是叫广告创意公司,没想到众人都用这么易被识破又老土的方法接近帅哥,也难怪滞留了这么多口剩女,这个现象真让我痛心疾首。
  我连忙说道:其实这说明你很亲民。你不是特别想和大家打成一片吗?我觉得这是个好时机,Roger你把握好机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打开房门看世界嘛。
  林大人沉默着不说话,手覆在唇上看着我,眼里却还留着一丝恼怒。
  我试探着问:那个……那个……
  按照原先剧本安排,现在就是装晕倒的最好时机了。可是我担心表演的痕迹实在太重,可踌躇很久,也“那个”不出来。
  林大人抬眼看了我一下道:吞吞吐吐地干什么,有什么快说。
  我立马连珠炮地放话: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去我家?
  都说紧急关头,人的潜力就会被挖掘出来,事实证明我的潜力如同大理石一般不易穿透。我这个话土得掉渣,而且都不具备需要人花心思识破的条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我更加痛心疾首起来。
  林大人的眼睛眯了眯,嘴角拐过一丝弧度:好啊。几点?
  他答应得太痛快,导致我一点补救的机会都没有,我只好生生地说:七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家里有个灯泡坏了,你到我家去,可以帮我换个灯泡。
  林大人嘴角的弧度变大,笑着说:好吧,我去换灯泡去。
  真是欲盖弥彰啊。
  完败地退出了办公室,想着最近不是被人忽悠,就在人前丢人现眼,我决定去网络上测一测智商。测到一半,智商终于恢复成正常,我忽然想起晚上林大人看见满屋子的女同胞,要是问起我该怎么应付的问题。
  鉴于刚才林大人指责恶狼们花痴行径的态度,也鉴于恶狼们的花痴行径短期内不可能有质的飞跃,不会更隐晦只会更赤 裸,我绞尽脑汁地想着由头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于是我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想着要么放了群众们的鸽子,要么放了林大人的鸽子。但群众的力量如此巨大,尤其是狼人的气势如此高涨,我要是放了他们的鸽子,估计我没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权衡左右,不行就放了林大人的鸽子,至少有王轩逸撑场面,虽然形成不了想象中的PK赛事,变成个人粉丝见面会也是不错的。何况有人说他像古天乐,有人说他像周渝民,有人说他像张根锡,我不知道这三人之间有什么相同之处,但一个见面会上相当于见着了三个明星,他们也该死而无憾了。至少可以让那个每天对着桌面上张根锡硬照的Colla怨念减半。
  这么想的时候,我给林大人发了个短信,说道:我家灯泡修好了,你不用过来了。
  很快收到林大人的短信:你家灯泡自行修复了吗?什么时候见到的?
  真是失策,我怎么也要到家后给他发短信才真实啊。
  我立刻回道:因为我忽然想到,王轩逸住我家对面,这种小事就不劳您千里帮忙了。
  之后,林大人再没回我短信。
  晚上六点半,我40多平米的公寓挤得跟早高峰的公交车一样。我不知道人数是怎么激增到这一程度的。而且放眼过去,好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化的烟熏妆跟戴了两个黑眼袋过来一样,让人产生在红灯区纵欲过度的不好联想。不过还好,对于绝大部分人,我要么熟悉她们的名字,要么熟悉她们的长相,只待今天我将这些名字和长相对上号。但仍有几个我不确定是不是我们公司的人。我瞬间理解了为什么好男儿、超级男声之类的节目这么火了。这个世道,看个美男不容易啊,何况是两大帅哥同时亮相呢?
  我想着过一会儿王轩逸看到这个场景,我该点说什么由头出来才显得不突兀。要是4个人我就说打麻将,5个人我就扎金花,6个人我就玩俄罗斯大转盘,20多口人召集到我家,玩杀人游戏都嫌人多,nnd,只能说大家无聊集体到我家来玩击鼓传花了。怎么着也得找个借口,不至于让产生帅哥观光团的想法吧。
  幸好的智慧是强大的,集体的面具是坚不可摧的,大家到我家后纷纷祝我高升至策划部,稍微诚心一些的,甚至还带了盒小点心过来。最后差点连我自己也以为今天济济一堂的场面都是冲我来的了。

  PK(3)

  在各路香水交杂的空间内,我艰难地问Wendy:再男色时代,也要矜持点是吧。大家都知道矜持怎么写的吗?
  Wendy说道:我连矜持的繁体字都会写,可是有什么用?到我这个年纪,得要学会自我包装和促销了。不过20出头的年纪就跑过来跟我们竞争,也太不人道了。现在我们这样的就像是津巴布韦的纸币一样不停贬值些优质男人们倒是活得跟咱国家房价一样天天都往上增值。你就当大家排队等着摇号买房子吧。
  我回头说道:这么说来,王轩逸这小子在大学时就已经是国贸的楼盘了。当时还有粉丝团拉条幅“轩昂气宇、逸群绝伦”,看到现在大家这么冷静,我已经很欣慰了。
  大家一听见王轩逸的八卦,纷纷转头过来竖耳倾听。但她们转头的幅度太大,刺鼻的混合香水扑面而来,让我恶心地顿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实在没法拒绝大家好学的眼神,她们如同多年前那一双著名的“大眼睛”一样,散发着求知的光芒。
  我细细回想一下,说道:他读大学的时候,我们不知道他家这么有钱,那时他也没有长得像现在这样好,但粉丝阵容已经涵盖到我们食堂的老板娘和打扫厕所的清洁大婶。我好朋友说,他去食堂买饭都是老板娘亲自盛菜。还有谣传说,他每次去厕所,清洁大婶就伺机破门而入,导致他经常半天不上厕所,然后再去宿舍厕所解决。哈哈,我觉得他这样容易得膀胱炎,而且也有可能引发肾脏衰竭。
  说完之后,我不可抑制地邪笑。只可惜一众色女,尤其是几个看着像是公司实习生的女孩看我就像是亵渎神灵的魔鬼一样。
  这样我就没有心思继续说下去了。比如他在迎新晚会上抱着电吉他唱了一曲男声版的《sitting down here》,俘获了包括高考时因为英语不及格而被迫分配到我们学校的众多女生的芳心。当时年轻活泼的他看不出来背井离乡、豪门恩怨的痛苦,反而有些玩世不恭玩转花花世界的痞子气。而很多女人坚定地信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理论,更加觉得他安静地转笔的模样像是不可多得的一幅剪影。传言他斜着嘴露出梨涡的样子秒杀到众多雌性动物,甚至竹林里的野猫子发春时叫的都是他的名字。
  想当初,我忘记我自己同性恋八卦的最好方法,就是看他的八卦。很多时候我的八卦和他的八卦并驾齐驱,不分伯仲。每次我沮丧的时候,只要看一下他更加风生水起的私生活报道,心情就舒畅很多。所以说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不见得是自己的幸福,但至少是减轻自身痛苦地捷径。我们国家的文化产业特别熟稔此类逆向攀比效果的运用,像新闻联播就经常关注第三世界人民国家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第一世界国家人民生活在尔虞我诈和政治丑闻中,以避免我国人民埋天怨地的心理,达到安居乐业安贫乐道的理想目标。王轩逸作为我的精神指标,在未深入了解之前我就对他产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看谁沦落得更加惨”的革命情感。是以,我现在才能毫无心防地跟他发不客气的短信,因为我们曾患难中见了真情。
  门铃声响起,大概又是一位观光客。我坐在客厅中央,前面的观光客们已经自动形成了一道堤坝,我无力破坏墙体结构,只好用眼神指挥坐在门边上的Colla开门。
  没想到门外这位不是路人甲,而是今晚的主角王轩逸。
  王轩逸换下了今天的西装三件套,穿了两件翻领T恤,里面的领子高高竖起,外面的领子随肩搭下,又换了一副暗红色的镜框眼镜,风度翩翩地站在那里。显然他没有适应狼人的眼神,但大概当过这么多年的花花公子,对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群体已然习惯,所以他很快地越过这么多双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的眼睛,精准地找到我,问道:办party的话,是不是太挤了些?
  Wendy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但我和Wendy的熟悉程度有限,不能立刻领悟这一掐是什么意思,只好站起来跟他遥遥互望。
  我说道:是有点拥挤。你能借我房子一用,分一下流吗?
  Wendy又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王轩逸不假思索地说道:好啊,不过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回去收拾一下。
  王轩逸转身回房的刹那,整个屋都沸腾了。众人纷纷认为我实在是仗义得不行,居然连分流这种理由都想得出来,不愧为是广告创意公司的。而我揉了揉被掐红了的手臂,深深觉得花痴的女性智商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王轩逸收拾完毕后,走到我们屋鞠了一个绅士躬说道:各位公主们请进城堡吧。
  然后各路公主们热血澎湃了,如超市大酬宾前开门的刹那,鱼贯而入他的房子。
  其实这不叫分流,这叫祸水东移。
  我打开窗散散味,瘫坐在沙发上,稍事休息一下。我相信这帮火眼金睛的人肯定能在空旷的房间内找到可以八卦和值得八卦的内容,而且花痴们觉得他用过的厕纸都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所以短时间内暂时不需要我在场。
  王轩逸倚在门外,看我没动静问道:你不过去吗?
  我点点头说道:五分钟后就过去。
  王轩逸走过来,施施然地坐在我沙发旁,问我: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办party?
  帅哥往往是人神共愤的,但是不知道自己魅力的帅哥其心可诛。
  我挑了挑眉毛说道:你赶紧给我过去接待客人去。不然过一会儿这帮人就要回巢了。我真的几分钟后就到。
  王轩逸一脸怨气地看着我:那我也在这里坐会儿陪你吧。
  我想我再呆下去估计会引起民愤,只好走到对面房子。
  王轩逸的家里因为没有像我那样杂七杂八的东西,本来显得空旷,也能容纳更多的人。此刻浅蓝色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万家灯火,浅蓝色的灯光柔柔地打在白墙和浅蓝色的地砖上,衬得人的脸色也微微发蓝,不禁让我想到前几天看的《阿凡达》预告片里,那一颗蓝色的潘多拉星球还有一群蓝色的土著纳美人。然而这拨人打扮得非常妖媚,善良淳朴的土著纳美人的定位已经不恰当了,她们此刻是长袖善舞的蓝色妖姬。
  蓝色妖姬甲说:王总,房间里的音乐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王轩逸从厨房里端出一些饮料说道:啊,是一首法语歌。Le Ciel Dans une Chambre;“房里的天空”的意思。
  众妖姬连忙赞叹王轩逸会说法语,并表示会法语的人肯定如同法国人般优雅浪漫。真是误会了非洲一大片一大片的法语区的土著人。而一位精英已经开始用法语和王轩逸对话。所谓技多不压身,这位精英那一口流利的法语纷纷让大家后悔闲暇之余没有多掌握几门鸟语,没想到和外国人说鸟语外,和本土人士交流,鸟语竟也有用武之地。这真是一个小语种猖獗的时代,并再次后知后觉地验证了中学作文里经常装逼用到的“机会总是让给那些准备好的人”这句至理名言了。
  王轩逸简单说了几句之后,说道:我是大学毕业之后去了趟欧洲和美国,中间被迫学了几句口头语而已。
  我不禁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没有出过国,也没有洋名啊。
  妖姬们纷纷转过头来嫌我打断偶像的话非常粗暴,而且她们认为像王轩逸这样身份的人没出国就像是地球是方形的一样让人不可信,所以嗤笑得过于明显,形成了集体嘴角抽动的架势,非常壮观。
  王轩逸低着头给大家倒水,边倒边说:不好意思,我不喝酒,家里只有饮料。大家随意。
  妖姬们连忙说:没事没事,喝饮料比较健康。
  王轩逸笑了笑,这才春风和煦地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有洋名,外国人叫我XUANYI,但是他们很难发X开头的音,一般都会走调。至于我以前说我没出过国,那是因为我每次出国都是被关在密闭的空间里,除了看进进出出的人变成了金发碧眼以外,没有任何区别。
  妖姬们作注释:唉,忙的人都这样,连出去走走的时间都没有。
  我心想那他们是太不了解王轩逸了。当初在学校里过得这么滋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么可能出国当乖乖虎,怎么着也要帮国内的兄弟们考察一下国外的名模市场的,更何况见过我们学校的美女档次,很容易在国外找到满足。就跟吃过学校里的米饭,再去尝北京饭店里的中餐是一个道理。
  我一脸不信地看着王轩逸,等待他给我更好的答案。
  他看了我一眼,立刻转了话题说到:我特别喜欢这首法语歌的歌词。“当你在我身边; 房间里的墙壁化作无尽的森林;那天花板也消失了,世界仿佛不复存在;无垠的天空中; 回荡着口琴的声音;而于我而言,却似教堂里的管风琴; 为你我而奏。”我那时候一直在想着,要是某人在我身边,四周的墙壁还有天花板也许真的会消失不见,时间不会变得那么难捱,痛苦也不会这么漫长,我只留意森林里的鸟语花香,还有管风琴传来的空灵声音。
  然后大家一片肃穆,静心倾听这一曲鸟语歌。
  Wendy毕竟是这么多位妖姬的长老,醒悟得比较快,即便她今天带一个灰色的毛线帽穿一身火红色的薄外套显示自己勉强一下还能划到80后这一代,但智商方面确实显示出了70后的成熟性。她低着头轻声问道:这位王轩逸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说的话怎么这么酸?
  我轻声回复道:他以前更酸,不拉去演韩剧太可惜了。不过现在韩剧也改革成疯疯癫癫的小白剧了,最近流行腹黑,不流行苦情戏,王轩逸明显out了,违时尚潮流而行,必将被滚滚历史长河淹没。
  Wendy接着说:不过受过伤的男人才知道疼女人,就跟离过婚的男人才懂得婚姻一样。现在看来,谈恋爱的话找王轩逸,结婚的话找林大人。
  我又回一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两手都要抓,两手都不放这是不对的。一脚踏两船小心劈叉了胯。
  Wendy不可置否地说:你看着吧,林大人过一会儿来,她们都会习惯性劈叉。对了,林大人怎么还不来?
  我斜睨她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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