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狼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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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狼岛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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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会冷。」抚着细致锁骨,他提出最后警告。蓦地,她眼神一变,勾出极媚的笑靥。「温暖我,用你全部的热情。」

  「… … 妳自找的,坏女孩。」她没有机会喊停了。

  银眸迸射炙热火光,他一个翻身,将胆敢调戏他的东方情人压在身下,勃发欲望的身躯随即覆上,张口含吮她冻得发紧的唇瓣。

  他的攻势猛烈而强悍,不让她有一丝退缩,湿润的舌像掠夺的兽,勾吮她口中香蜜,张狂地宣示她是他的女人。

  「…… 呼!好冷… … 」她错了,不该在寒地里野合。

  「很快就热了,吾爱。」他动情的一喊,解放下身的束缚。

  吾爱啊?

  是风声吧,还是她太想听见他的告白?

  辛爱波没法分心听清楚耳边的呢喃,只能随着他深入浅出的律动翩翩起舞,呜咽的低泣。交缠的两人忘了寒冷,也忘了蕾亚娜的诅咒,他们在彼此的呼吸中沉沦,忘情地呼喊爱人的名字,将此时动情的容貌镂刻在心版深处。一旁的小白菊飞舞着,轻轻吟唱着爱情。



第七章

  「克莉丝·汀娜?」克莉丝·汀娜是谁?浸淫在东方情人的温柔之中,乐不思蜀的亚烈斯根本忘了这号人物,甚至记不得当初和这人打得火热的模样,只隐约记得对方有一头蜜金色长发。

  而他和她订婚了。

  在大他三岁的兄长安德烈的安排下,他和交往时间最短的金发女孩交换戒指,套住彼此的一生。

  为了维持血统的纯正。安德烈这么说。

  他也接受了,因为他恨透了体内一半不是人类的血,因此他要创造更多的不幸,让自己的下一代也活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中。但是事情有了转变,在他撞车后,原本爱在他床上厮混的克莉丝一听到他不能走路,当下惊愕得不发一言,随后差人送来口讯,说这桩婚事她还要再考虑考虑。

  出事后的头一、两个月,她还会来看看他好不好,问候两句,不过在医生亲口宣布他「终生残废」后,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没出现过。

  对她,他并无一丝惋惜,当初的结合不过是一场男欢女爱,她的离去对他毫无影响。

  原以为婚事就此作罢,没人会再提起,谁晓得事隔七个月,她又突然回头,在兄长的陪伴下重提婚期,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嫁给他,而且料定行动不便的他不会拒绝。

  「过些时日会有婚礼策划人员前来,所需的礼服和应准备的事项他们会一手包办,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出席即可。」

  长相严峻的安德烈像在交代公事一般,面无表情地宣读胞弟的权利,冷漠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热度,彷佛眼前的男人是平日听训的下属。他的出发点其实是好的,想为亲人多付出,不希望血缘至亲孤零零的一个人,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独守岛上。可是他们兄弟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独裁,问也不问的径自决定,发号命令就要别人遵从,自认为自己的决策不会出错。

  「是吗?真是贴心呀!看不出来你也有女性化的一面。」低冷的嗓音嘲弄着,似在悲怜他多余的关心。

  听出弟弟语气中的不屑,安德烈拧起眉。「你觉得哪里不妥当,大可提出来。」

  亚烈斯慵懒的回道,目光轻蔑。「我的意见重要吗?你不是一切都打点好,何必问我。」

  「这是你的婚礼,为什么不重要?你是当事人之一,若有不满之处可以及早做变动。」以他的舒适为主。安德烈看向弟弟搁在轮椅踏板上的脚,眼中闪过复杂情绪。

  他唯一的弟弟,他只想他过得好,而不是一辈子沦为废人。虽然他曾恨过他,希望他不曾出生。

  亚烈斯漫不在乎的一挥手。「喔,原来是我的婚礼,我还以为你打算再娶。」他有些刻意地刺伤他。安德烈曾有过一段短暂婚姻,但他的妻子却在某一天夜里离开他,留书一封,说她要寻找自由和快乐,不愿为某个特别因素和他绑死一生。

  安德烈爱他的妻子,所以伤得很重,但他绝口不提夫妻离异一事,只说她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等玩累了就会回家。

  「亚烈斯,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你不会不知道克莉丝是为谁而来。」他们曾经是令人称羡的一对,不可能断无感情。

  他嗤笑。「谁的床欢迎她,她就往哪里去,她还没贞烈到死守我一人。」

  什么锅子配什么盖,他还不清楚她的德行吗?要不是他们是同类人,当时怎会一拍即合,认识不到三十分钟便在阳台发生关系。

  她喜欢男人,热中性爱,没有道德观,只要看上眼,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是一头放浪的母狼。

  「我是不只你一个男人,不过我愿意遵守婚姻誓约,不会再找其它男人。」前提是:他必须满足她在床上的需要。长发披肩的克莉丝有双美丽的金色眸子,肤白胜雪,高眺袅娜,精致的五官美得像一尊芭比娃娃,眼波流动着凶悍的媚姿。

  她原本不打算开口,任由安德烈主宰她的婚事,这个婚约不是她主动提的,自然也不需太热络,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当新娘子即可。

  可是听见轻蔑的讽刺,她没法闷不吭声地不当一回事,一个只能依赖轮椅的男人,哪来的狂妄嘲笑她?

  「那么恭喜妳了,妳的丈夫不会有一个夜夜流连不同男人怀抱的妻子。」亚烈斯冷笑着为此献上祝福。

  「恭喜你自己吧,我的丈夫。」他们会步入婚礼,生一窝小狼。

  他冷哼。「敬谢不敏。」

  想成为他的妻子,她已经失去资格。

  想起另一个妍美的女人,亚烈斯的脸庞因而软化,低垂的目光中盈满对她的宠溺,但是一想到山坡上的欢爱让她因此得到重感冒,眉心就又微皱起来。源于男人的私心,他不想让她得知他已有婚约在身,克莉丝一事要尽早处理,在她醒来前将人送走,免得留下一堆难收拾的烂摊子。

  「别以为你还是那个左右逢源的亚烈斯,女人一见到你就像沾了蜜似的,非要往你身上靠,今非昔比了,你最好识相点。」嫁给他,委屈的人是她。

  没想过他会拒婚的克莉丝面子挂不住,难堪地拿他的残疾奚落,不想他太好过。

  「克莉丝,少说一句。」一旁的安德烈严厉一睨,警告她斟酌用词。

  由两人交会的眼神看来,不难看出他们之间必然达成什么协议,向来高傲的克莉丝才会受制于他,口气明显有了转变。

  「是他先挑起战火,我只想好好结个婚,当个照顾他一生的妻子,你瞧他是什么态度?!」简直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亚烈斯的心情还未从撞车事件恢复,妳要学着体谅。」一转头,安德烈以同样语气严肃的告诫弟弟。「克莉丝是你未来的伴侣,对她好一点,婚姻建立在良好的相处上。」

  克莉丝看向她曾经迷恋过的男人,希望他能给个好脸色,至少她会顾念往日的美好时光,不再对他恶言相向,勉强和他一同生活。

  可是他看也不看她,还发出不可一世的冷笑,她索性也赌气地撇过脸,与他一别苗头地哼了一声。

  「你们都快成夫妻了,还闹得这么僵… … 」他错了吗?

  不,他没错,他做的是应该做的事,为了拉亚烈斯一把,维持蓝迪家族的纯正血统,一时的摩擦避免不了,但他们日后定会感激他。

  「谁说我要娶她了,你要是不嫌弃,我乐于当你的伴郎。」此一时,彼一时,他对克莉丝的热度早就消退了。

  「亚烈斯,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真要继续颓废下去吗?!」不无痛心的安德烈怒斥,把他的反对当成是对自己的不满。

  也就是为反对而反对。

  亚烈斯吊儿郎当地一撇嘴。「你哪只眼看见我颓废了?要像你一样西装笔挺,打着领带才叫认真吗?难道我不能自主的过生活?」

  安德烈面容冷肃地抿起唇。「你认为我管得太多了?」如果他不是他的弟弟,他岂会如此费心,唯恐他一蹶不振,丧失斗志。

  「不是吗?你连自己的妻子都留不住… … 」一见他眼中闪过的痛楚,亚烈斯忽觉自己很残酷,用他的痛处攻击他。

  若是以往,他不会有一丝怜悯心,别人的痛苦在他眼里不过是小趣味,他只会踩在他们的伤口让他们更痛,冷眼旁观血流一地。

  可是生命中多了一个爱花的小女人后,总是扎得人体无完肤的锐角变柔软了,在她若有似无的熏陶下,渐渐多了他以为不存在的人性。

  甚至,在她的怂恿下,他还养了一盆龙胆草,不开花,直接结果,大小如鹅卵,看来奇丑无比,但果实一剖却香溢扑鼻。

  「你看吧!不是我爱跟他吵,实在是他说的话太不中听了,换成是你也受不了。」逮到机会的克莉丝大放厥词,落井下石。

  她真的想嫁给亚烈斯吗?只有她自个知情了。

  「我在和他讲道理,妳不要插嘴。」他的家人轮不到别人教训。

  「讲道理…… 」她怪声连连,似在取笑他白费工夫,石头磨不出钻石。

  安德烈横视她一眼,面冷目厉。「亚烈斯,我的婚姻之所以出错,主要是非我族人,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克莉丝是你最好的选择。」

  她是纯种,生下来的孩子会是种狼。

  没错,他们是狼人一族,整座岛民或多或少都有狼的基因,属于狼的后代。

  而纯种狼少之又少,全世界不超过二十只,去掉年迈的、有婚配的,以及公狼,适合交配的母狼更是稀少,克莉丝便是其中之一

  他找她来的用意是培育优秀的下一代,淡化亚烈斯体内人类父亲的血,让他能融入狼人的高阶层社会,不被排斥。

  因为蓝迪家族历代以来皆是狼首,每一代的族长都由他们家族所出,地位更是显赫,位居狼人的首领,因此更重视血统的纯正与否。

  而纯种狼又分高贵及低贱,出生的家庭非常重要,古老的家族享有尊荣,出身农夫或劳工的话,牠们的血再纯正也成不了贵族。

  安德烈的妻子便是普通人类,当初为了她,他差点与整个家族为敌,但最后证明,非我族群,果然难成连理。所以他才特意为亚烈斯找来适当的伴侣,不要重蹈他的覆辙,浓烈的爱情会转淡,唯有家世相当的男女才能走得长久。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自己收了她?别忘了你才是族长,生下正统继承人是你的责任。」他才应该再婚,将传承大任延续下去。

  闻言,安德烈脸色微变。「不要扯上我,你的婚事由我做主。」

  狼的习性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忠贞不二,即使他妻子离开了他,他仍深爱着她。

  「那你等着闹家族丑闻吧,我没兴趣陪你们玩丢棍子的游戏。」他不想做的,没人勉强得了。

  「你… … 」相较于安德烈,连连遭到拒绝的克莉丝更是气愤,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必来此受他侮辱,骄傲的自尊不容许自己遭到嫌弃。她不一定要嫁给亚烈斯,想娶她的男人多如天上繁星,她才不在乎多他一个或少他一个。可是为了赌一口气,他越是不肯接受她,她越要和他抗争到底,纵使两败俱伤,婚姻不睦,她也要当上他的妻子,绝不当个被弃之人。

  「我要嫁给他,你订下日期,他非娶我不可!」她拿一生的幸福跟他赌了。

  安德烈闻言,脸色稍霁,但亚烈斯的神情可就阴沉了,开口便是伤人的讥言。

  「怎么,急着替妳肚里的孩子找父亲吗?还是妳并不知道谁下的种,想赖在我头上好松口气?」

  一听他辱人言语,克莉丝气红了脸。「我没那么傻,玩出人命,你要担心我带球嫁人,大可找个医生检查!」

  有没有怀孕她最清楚,栽赃不了。

  他笑得极冷,眼神如冰。「可惜妳对我不具吸引力,不管妳身体里有没有孕育小胚胎。」

  「那么谁才吸引你,那个只会勾搭主人的园艺师?」她冷笑地口不择言,想扳回优势。

  「谁告诉妳这件事?」一扯到受他宠爱的小女人,亚烈斯的语气顿时森寒无比。

  「我!…… 我听来的……」好可怕的压迫,让人无法呼吸。

  尽管他不良于行,但克莉丝仍畏缩地抽了口气,不自觉倒退三步,因他身上散发的怒气而害怕不已。

  听谁说的?

  在「伊诺娜庄园」里,有谁对爱花的辛爱波心怀恨意,又有谁嫉妒她夜枕亚烈斯床畔,谁希望她就此消失,不再独占俊美的男人?

  除了一心想拥有主人的蕾亚娜,不做第二人想,便是她对克莉丝通风报信的。

  因为她排挤辛爱波的动作太明显,多次口出恶言,甚至动手推拉,一再警告她的贝莉不再纵容,在二少爷知晓她种种恶意的举动前,先一步送走她,以免落人口实。可是蕾亚娜不甘心输给一个普通人类,所以她未去投靠爱丝姨婆,反而搭船前往伦敦,找上安德烈和克莉丝,加油添醋地狠狠告上一状。

  因此安德烈才放下重务,急忙为弟弟安排婚事,想趁事情尚未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先一步断绝所有的可能性。

  而蕾亚娜也跟着回来,再一次褊风点火,想造成更大的风波。

  「哎… … 妳别拉得太快,我… … 我头晕… … 」好难过,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转得她目眩。

  「快什么,妳都睡了一整天,还想睡到坟地吗?」哼!待会她会更晕,倒地不起。

  「… … 咳咳… …我感冒了… …浑身不舒服… …」头重脚轻,两脚走路都像在飘移。

  「谁管妳感不感冒,快跟我来,别想拖时间!」慢吞吞的,像上岸产卵的乌龟。

  「等… … 等一下,给我面纸… … 」她要损鼻涕。辛爱波真的很可怜,鼻头是红的,眼眶也红,唯独粉色的脸颊苍白得像只鬼,喉咙沙哑,鼻水直流,胸口因咳太久而发疼。

  身为魔药制造师,她却无法治疗自己,两眼昏沉沉的,看不清是百合球茎还是川贝,只能不断喝热水保暖,驱逐寒气。

  说来可笑,感冒不算什么重病,即使不服药,三、两天也会自体抗疫,不会造成大问题。

  所以她什么药都准备了一份,包含晕车晕船、肠胃不顺、偏头痛、安眠重熏、止痛剂,就是没带她视为最不重要的感冒药水,谁知报应就来了。

  一时贪欢,换来的是身体不适,出生亚热带国家,又鲜少到下雪的城市,她怎么可能撑得过欧洲地带的寒冷,尤其是那天后来又下了小雪。

  她会感冒不是没有原因,全是自找的,谁叫她为了袒护对她怀恨在心的蕾亚娜而「牺牲」小我,才会脚步虚浮的像要飘起来。

  「整盒都给妳,等一下有得妳哭了。」蕾亚娜恶笑地将一盒面纸塞向她双手,像拖米袋一样将人拖着走。以一名十九岁的少女而言,她的力气真的很大,不过她体内混有狼血,也就不足为奇。

  「哭?」谁哭了,她未成形的小花精们?

  即使病偏獗地使不上一点劲,辛爱波仍惦记着她的花。

  「不只是哭,还有心碎,好戏就要上场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看最痛恨的人被赶出「伊诺娜庄园」

  「…… 什么好戏…… 」袅了一下鼻涕,辛爱波耳朵嗡嗡鸣叫,听不清楚声音。

  蕾亚娜得意地嘲笑。「妳就快要被抛弃了,但我不会同情妳,二少爷的未婚妻比妳美上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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