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挂上红丝巾的!咱们说好的,只要挂上红丝巾就代表我在生气,你不许进房!”
“大概是被风吹走了,我没瞧见。”闻人玄琢轻耸铁肩,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他采取了四两拨千金的方法,淡笑道。
“怎么可能,我明明把它绑得很牢……不对,我还放了一个碗,故意打破了一个角,让它不完整,这代表了咱们杠上了,此事绝对没完没了!”
听完她的话,他做出一个微微惊讶的表情,
“碗?什么碗?我没瞧见,倒是看到你昨天捡回来的那条小黄狗正在埋头吃东西,对了,它用的那个碗正好缺了一个角,是你说的那个碗吗?”
“你明明就看见了……不对,我的碗……”她连忙夺门跑出去,几乎是立刻看见她打破的碗此时正权充小黄狗的饲料盆,它吃的津津有味,似乎完全不觉得即将有大难要临头了。
“小黄!你怎么可以……”
“不要拿小狗出气,我想,它一定不是故意的。”他来到她的身后,又把她给抱回房里,随手将门带上。
“我不管,它……它欺负我!”她又准备冲出去找狗算账。
“它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他眼明手快地将她拉。住。
“就在刚刚……”
“刚刚什么?”他话气状似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她,一双大‘拿在她的身上不斯地摸索着,仿佛想要弄清楚她玲珑的身段。
“闻人,我们的话还没说完……不行!住手……”她急忙地想要剥开他纠缠在她身上的魔掌,不过,却出其不意地教他更加深入。
“咱们有话可以以后慢慢再说。”
“不行,我还没有原谅你,所以……”
“我就是知道你还没原谅我,才要做一些事情补偿一下,我的小十四,难道,你没有感受到为夫的诚意吗?”
“没有!”她一口否绝,好吧!就算她想要认真感受,但……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诚意”?
“为什么你不想待在这里呢?这儿的人们待你不好吗?”他的话里藏着一丝深沉的严肃。
“不是……”她摇了摇头。
“要不然是为了什么呢?”他质疑地挑起眉梢,依旧没有一点稍稍松放她的意思。
“我……我不说!你太坏了,所以我不说。”安乐闷吟了声,决定跟他拗到底了。
“真的不说?”他邪邪地地一笑。
“打死不说。”她倔强地轻哼了声。
“好吧!”他故作无奈地耸肩,“那相公我只好勉强你一下了!”
闻言,她的内心感到一丝不祥,瞪大了美眸,一丝血色略微地从美颜上褪去,“你……你说勉强……是、是什么意思?”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竟教你如此费解吗?”她什么时候变笨了?
“闻人,你把话说得好恐怖喔!我……”她硬吞了口唾液,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因恐慌而紧缩。
“你什么?”他条忽笑得邪透了,俯唇轻啄了她粉嫩的额心一下,“你懂了是吗?身为你的相公,真是高兴能够拥有像你这样反应灵敏的娘子,我的小十四,说说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我、我、我……我知道……?”她知道什么?不!安乐瞪大美眸,迷糊地摇了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呀!
其实,她本来只是很没志气地说自己会害怕,没想到事情演变到后来,她好像必须装出很有智慧的样子,才能够在他面前稳住自己的颜面。
可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鸣……
“原来如此,娘子你真是聪明;竟然知道为夫的我想这么做。”说着,他又轻吻了她,并且不时地张牙啃咬着她雪白的耳朵。
“咦?”他刚才在说她……她知道什么?喔!原来是亲她耳朵,亲……亲什么?她刚才明明就什么都没说呀!安乐这下子心里更慌了!其实,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啦!
“喔……原来你还知道我想摸你这里,真是太聪明了!”他神情欣慰地拍拍她柔嫩的脸颊,一掌则是探人她嫩黄色的绸衣之中。
“闻人……那、那太快了!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安乐才正想把话说完,立刻就又被打断。
“我们这样很好吗?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他勾唇一笑,顺势地解开了她的绸衣系带,接着一件件解落地,让她美丽的锁骨以及两团雪色的酥胸坦露在面前。
原来是怎样啦?又什么叫作他们这样很好?安乐心里既困惑又挣扎,总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继续欺骗下去,以免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闻人,咱们可不可以……”她还是不死心。
他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就一口截住, “当然可以,很好。我的小娘子真的很聪明。”
呜……她可不可以承认自己很笨,请他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乐才正想开口,却又被自己内心的理智给按捺下来,心想自己可是一位堂堂的天朝公主,怎度可以随便就跟别人承认自己很笨呢?就算,那根本就是事实,她也绝对不可以——
“啊!才不是、才不是!那不是事实……”安乐一双小手按住自己的脑袋,近乎痛苦地呻吟道。
不行,她快被自己——不,是被他搞疯了!
“你怎么了?十四,难道我所说的不是事实吗?”这小妮子会承认自己笨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闻人玄琢扬眉笑舰着她好玩的反应。
“对……”不对!不对!安乐惊觉自己差点就说溜了嘴,紧急收住了想点头的欲望;绝美的小脸却苦得像吃掉了三斤黄莲一样,“我——”
被他赞美是很好啦!可是在这之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那么老实,总忍不住想点头承认自己并没有那么聪明……
没错!她这个小妮子生平什么都不坚持,就只坚持身为天朝公主,志气要比人高,什么叫作“不耻下问”,她只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而他却偏偏知道这一点,巧妙地控制了她的心思,“千万不要太谦虚,我亲爱的小娘子,尢方地承认吧I你值得我骄傲,不是吗?”
谦虚?不不不,她根本就是心虚……安乐已经不想反驳了,一颗小脑袋很无力地埋在他的胸前,惭愧得差点抬不起来。
不过,就在她已经放弃不想争辩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已经不太对劲了!她的衣服……她身上的衣服被脱得几乎精光。就在她不知不觉之时,身上竟然已经被他脱得只剩岌岌可危的绛紫色兜衣,以及快要不保的亵裤儿。
“你……你在做什么?”她抬眸愕瞪着他。
“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他理所当然地回视,有条不紊地做着手上的,工作,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知道——”安乐蓦然瞪大了美眸。
如果说她知道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她惟一知道的是她被唬弄了!很好,她终于知道了,所以……
所以什么?当她发现真相时,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不但已经被他剥得一身精光,而且脑袋昏昏,像是被人灌了一堆浆糊,除了浑身热腾腾之外,其余的再也不能思考了!
他的手……好烫人。
“咱们到床上去吧!”他凑唇在她的耳畔低语,沉麝的男性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仿佛具有生命般,悠悠地窜人她的鼻息,形成一种扰人的暖昧。
“我……”她不知道自己是要反对、还是赞成,心里才正在犹豫着,一双莲足就离了地,他有力的长臂将她腾空抱起,往两人的床榻步去……
第4章
两天后
“相公……”
一双白嫩的小手揪住了男人的衣袍,绝美的小脸就像可怜的狗狗般,流露出一种即将被遗弃的不舍味道。
为此,闻人玄琢只好停下脚步,很无奈地回头,执起了那只“小狗”可怜的嫩荑,“十四,乖,在家等我回来。”
“人家也要跟你去……”,她扁起红嫩的小嘴,那皱成一团的小脸教人险些以为她前辈子跟苦瓜是亲戚。
“我要去的地方一点都不好玩,我的小十四,等我这次回来之后,再带你四处去游山玩水,你不是一直很想去苏州吗?我会带你去,不过,你必须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知道了。”这次,她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地乖巧,安乐点了点头,往后过了半步,“相公慢走。”
闻人玄琢的心里打了一个突,总觉得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才正想开口问个明白,就又被她抢先发话。
“相公的苦心,安乐全部明白,请相公放心,出门在外不要惦记娘子我,慢走,请!”说完,安乐绽放一抹甜甜的微笑,伸手摆出了一个“慢走不送”的姿势,巴掌大的小脸如水波般漾开诡异的意味,弥漫着一股叫人无法形容的毛骨悚然。
“十四,你没事吧?”这下子换他开始担心了起来。
“放心、放心!”她保证似的拍拍胸脯,笑眯眯地说道:“我很好,相公,时辰不早,该出门了!”
说完,她硬是把他推出大门,似乎对于他这个即将远行的丈夫一点不舍的感觉都没有。
他怎么能够不担心呢?安乐这妮子从来都只叫他“闻人”,所以,她一句又一句的“相公”,叫得他心惊胆战,冷汗涟涟……
※ ※ ※ ※ ※ ※ ※ ※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
就在他离开杭州不到两天,就收到了安乐离家出走的消息,金腾带来了一封留书转交给他。
“她不见了?”
“是的,夫人留下了一封……书信,人就不见了!”金腾小心冀冀地避开信封上两个敏感的字眼不谈。
“信拿来!”闻人玄琢将信一把抢过,还不及细看信封上的字,就将信纸掏出来细读。
闻人相公如晤:
鉴于相公曾经多次阻止,安乐心想此次不告而别、擅自回京之单一定会引起相公大怒,人家说盛怒之下很容易做出后悔的事,所以,安乐决定先斩后奏,以免相公日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当相公看到这封书信时,就代表咱们夫妻两人已经再无
信看到一半时,闻人玄琢有种杀人的冲动,不过,在看完她的留书之后,生平第一次,他感到头晕目眩。心里有种想昏倒的冲动!
“她离开之前,有说过什么话吗?”他必须要很用力克制住自己,否则,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没错,信封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两个字——“休书”。
不过,就算他没有表现出来,在一旁跟随他多年的屑下们也已经都是提着一颗心,惴惴不安地观望情势,“夫人临去之前没有任何异状,爷走后隔天,她还高高兴兴地吃了一串闹市里卖的糖葫芦,她只对随行的人说她想吃京城里卖的糖葫芦,说那简直就是天下美味,咱们杭州卖的根本就投得比,尤其是天气冷的时候,吃上凉凉甜甜的一串——”
“够了!”闻人玄琢陡然一喝,脸色顿时铁青至极。
“爷,这……这不会是夫人不告而别,突然回京的原因吧?”
“有可能。”闻人玄琢淡然颔首,忍住了唇畔的苦笑。
没错,他确实只能苦笑,因为,他的小娘子竟然因为“想吃糖葫芦”这种绿豆芝麻大的小事把他这个相公能休掉了!
“不过,爷,请你放心!咱们的眼线遍布天下,我已经派人出去,一定很快就有夫人的行踪回报!”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要不然……”
“如果,她只是想要出去玩玩,我反倒还放心一点。”闻人玄琢语带保留,不自禁地叹了口气,他确实不太担心安乐的不告而别,可是。她这趟是要回去京城呀!她可知道现在的京城早就已经跟往昔不同了?
对她而言,那个地方充满了太多无法预期的危险,然而,那却很可能是她迟早都要面对的实情!
是呀!迟早……
※ ※ ※ ※ ※ ※ ※ ※
呼!好累!
上回从京城出发到杭州时,她怎么都不觉得累,一路上只感到新鲜好玩,闻人陪着她一会儿坐马车,一会儿坐船,看着山山水水,到了杭州时她还觉得失落,心想这段路太短了!她恨不能多走个十万八千里,把心理想玩的瘾头给过足了,才好安安分分当闻人的新嫁娘。
她想,一定是那个时候自己没玩够,才会在成亲之后,天天都想玩,无时无刻都想着要回京城,安乐给自己找了一个绝妙的借口,好让偷偷溜出来的自己不会感到太心虚。
她想,闻人看到那封信之后,绝对会气疯了吧?“
是呀!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看到一封妻子将;自己休掉的书信之后,能够心平气和而不生气的呢?
她是公主嘛!好说歹说也是个出身尊贵的金技玉叶,对她而言,被人休掉是很可耻的一件事,所以,她只好先下手为强,后果如何……她不想了!等她玩够了,从京城回来之后再说吧!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安乐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什么地方,更别说将东西南北给搞个清楚,她只有一个很单纯的念头,以为自己不停地往北走,总有一天可以抵达京城;虽然,她完全没有把握自己是否正往北方前进中。
由于她一心赶着回京,结果错过了落脚的店头,最惨的是她竟然在深山里迷了路,当夜幕降临,天地之间只除了高高悬挂在半空的几颗星子之外,漆黑的险些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天好黑喔!
安乐从来不知道夜晚的天空如此吓人,也不知道深山里竟然有那么多林禽野兽,它们不时地从树林里发出嚎叫声,大有恐吓她的意味。
安乐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包袱,浑身抖瑟地站在旷野之中,心里又惊又怕,最初,她还有一点点骨气,心想区区几只野蛮的飞禽走兽,岂能吓住她这个天朝公主?!
“呜……”一声呜咽从她的唇间滑出,不行!骨气!她一定要很有骨气,绝对不能够教这些“非人哉”的动物给瞧扁,可是……
“哇……”嚎啕的哭声冷不防地爆了出来,她就像一个迷路的娃儿般四处乱喊着:“闻人……闻人!你在哪里……我怕黑……这里好黑、好暗……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要是她没有偷溜出来,在平常的夜晚里,像现在这种时候,一定是吃完了夜宵,躺在暖呼呼的床上。听闻人说江湖上的故事趣闻逗她开心,要不然,就是……一思及夫妻间那档子暧昧的情事,安乐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