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听秦风道谢,北野辰轻笑一声,挑了挑眉,“帮你只是我自己喜欢,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哦,还有一事,我有点事要先告辞来了,你来华国之后用这个联系我。”
秦风蹙眉,接过北野辰手里特制的传信哨子,问:“现在就要走吗?”
“嗯,”北野辰点了点头,“那件事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好了,剩下的就看你们了。还有,这图纸叫轩辕秘境图,你母亲也该知晓一二。但我希望你不要让你母亲知道这个东西。”
秦风听北野辰这嘱咐,垂眸思索了片刻,沉声道好。
“如此,那我走了。秦家军,你也该联系了。”说完,空气微荡,原本还站在秦风面前的人转瞬消失不见。
她这轻功,又进步了……
秦风将帛布叠好放在怀里,看了眼北野辰离开的方向,转身离开。
本想问她大哥的事……看样子父亲若想见大哥一面,必去华国方可。
……
夏宫
夏皇匆匆批阅了几本奏折,便将伺候的宫人统统赶了出去,并嘱咐安禄好好守着,即便天塌了也不得放任何人进殿,违者杀无赦!
直到门外没了丝毫人走动的动静,夏皇才起身对御座后的屏风挪了挪,只听得一声不重的闷响,御座右侧的书架从中由两边裂开,露出一个黑幽幽的石门来。
片刻,石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衣里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暗中帮助夏皇的老婆子。
一走出密室,老婆子便率先出声,不满的问道:“怎么让我从这里出来?”
夏皇闻言,忙起身陪笑道:“想必你也知道了秦风突然失踪一事,我怀疑宫里有什么不在我们控制中的势力,因此为了保险起见,只好委屈你了。”
听着夏皇的解释,老婆子也不好再说什么。进步走到夏皇身边,拿起她御案上的奏折随意的翻着,“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昨日立储,你有什么意见?”
见夏皇小心翼翼询问着自己的样子,不觉讽刺。若是不用那东西引诱她,她还会像条狗样的对自己吗?
“天地也祭了,宗庙也拜了。虽说仓促,但总归是板上钉钉的事,想改也改不了。先斩后奏,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不是怕她们斗来斗去,徒增消耗而不为我做事嘛,所以才下这决定稳住她们。你,不也是支持十六皇女的吗?”
老婆子闻言,翻看奏折的手顿住,抬眸看了夏皇一眼,眼里森寒的警告意味不减。夏皇被她的眼神看得背脊发凉,讪讪的后退两步,不敢说话。
“现在,这些事情我不想再管,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苏少艾!”
“其实,有一事我实在不解……”
老婆子看着夏皇犹豫吞吐的样子,不耐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冷声道:“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怎么确定我们要的东西就在苏少艾身上?若是苏少艾身上没有,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我当然确定!那东西当年被苏辰洛所得,后燕国被尔国所忘,那东西也没有流失。当初我抓到苏辰洛严刑逼供才得知那东西被他男人偷去给了苏少艾……”
“苏少艾的东西可就是秦风的东西啊。”夏皇打断了老婆子的话,出声提醒。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事。”黑衣人说着,慢慢起身逼近夏皇,唯一露出的两只眼睛泄露了主人内心深处的残酷暴 虐。
“你想起了什么?”夏皇被这眼神吓得连连后退,额头冷汗不断。
“秦风好像将那图纸一分为二,一半留在秦王府,一半在你那儿,是不是?”
“这……”夏皇眼神闪躲,左右瞄着想趁机逃跑。瞥眼看着门外倒影在门上的身影,“来……呃!”
“想叫人吗?”老婆子捏着夏皇的脖子,挑眉问道,粗噶的声音此时更像是地狱爬出的恶鬼般森冷恐怖。
“你……呃……你……”夏皇脸色被憋得通红,眼睛似乎都要凸出来。
“本想继续利用你的,可是你实在太不听话了,竟然想瞒着我你已有一半图纸的事。既然你已经立了太子,那么你也没什么用了!”
夏皇闻言瞳孔愈发大了起来,拼命的挣扎着。可她那副早已被欲 望掏空了的身子怎么会是老婆子的对手,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
“前段时间一直帮着北陌羽,我都忘了秦风将图纸交给你一半这茬了,看我这脑子!”老婆子说着,佯装恼怒的捶了捶自己的头。桎梏这夏皇脖子的手也微微松了松,现在,话还没说完,她还不想让她死。
“你……你……早就知道了?!”夏皇脖子得了放松,也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我不知道。”老婆子摇头,可夏皇根本不信,想了想立储一事,猛地明白了什么吗“难怪、难怪……立储这件事,也是你计划之内的?!你早就想杀了我!”
老婆子看着夏皇眼里的恐惧,很是享受的笑了笑,鄙夷道:“谁叫你这么蠢呢?本来还想留你几天,可是我的老对手出现了,我得花时间对付她可没心情‘对付’你了!”说着,手指渐渐用力,夏皇的脸色也因窒息而爆红。
夏皇瞥眼,看着门外安禄的身影,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艰难的道:“我……我……死了,你……你……绝对出不去!”
负荆请罪 '本章字数:1885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16 08:42:18。0'
皇宫
勤政殿的烛火通明,一抹修长的身影倒映在光滑的大殿地砖上,看起来格外清冷顾忌。地砖上的人影放下手中的朱批,抬首看着御案上堆砌的奏折,清晰的映像似乎能让人看到她那紧皱的眉头……
“皇上?”
北慕寒揉了揉眉头,视线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门外,见是木河,神情微微放松,“进来吧。”
“是。”木河躬身,走到离御案还有五步远距离又恭声问道:“皇上,夜深了,喝碗参汤吧。”
“放着吧,朕把这些看完再喝。”北慕寒说着,又拿起一本红色的奏章翻看了起来。
红色奏章,乃谏政台大臣和部分有大功者的一品大员及以上王公贵族特用的奏章。现在朝廷里有大功的一品大员除了颜丞相之外别无二人,但是……
木河看了看御案上高摞的红色奏章,眉头一皱。这些该是谏政台的才对,可是这么多,难道每个谏政台的人都“参”了皇上一本吗?
谏政台,顾名思义,乃谏诤朝廷政治得失的一处特殊所在。但是他们除了谏诤得失之外,更多的是监督帝王,是封建皇朝内对皇帝权力的一种制约形式。可是在北辰叶当政时期,由于她好大喜功,兴于享乐,卜昼卜夜引起了谏政台的不满。当初谏政台全体上书,要求她缩减后宫,节省不必要的开支等等,又引起北辰叶的嫉恨。
所以寻了个借口,以谏政台“冗官冗费,谏政草率”为由,对谏政台大肆裁剪削权,导致谏政台一度不敢反对她奢靡浪费行为,更甚的时候差点撤销谏政台。若不是大臣们强烈反对,恐怕今日早已没有了曾经大大制约皇权的谏政台的踪迹!
虽说,谏政台与皇权斗争的结果是,皇权得到大大集中,谏政台权力大失。但是,虽说谏政台今非昔比,但是其影响力还是在的,特别是在一些敏感的事情上,谏政台往往比其他官阁更有话语权。
而那些敏感的事情,最突出的就是——皇位继承的合法性。
当年,夏国的开国先祖给了谏政台监视皇权正统的权力。若谏政台有证据证明继位皇帝不是先皇意属之人,那么谏政台就有权力废帝!
而北辰叶当年坚决要对谏政台动刀的最大原因不是因为谏政台话太多,二是因为谏政台管太多!
所以,现在北慕寒看着一封封质疑询问她的奏折,不苦恼、不皱眉都难啊!
“皇上?”木河看着自家主子眉头皱得都快夹死苍蝇了,不由担心出声。
“何事?”北慕寒头也不抬,颇为烦躁的看着手里这猩红的色彩。
“奴婢今日又去向太上皇请安了。”
听到“太上皇”三个字,北慕寒终于赏了木河一个正脸,“如何?”
木河小心瞄了一眼北慕寒的脸色,摇了摇头。
还是见不到吗?北慕寒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看着奏章上那些如对贼寇般犀利的质问言词,北慕寒愤恨的同时也感脊背发凉。
母皇,这就是你对付儿臣的手段吗,用这种方法将儿臣推到风口浪尖?好一招借刀杀人的绝情计谋!呵,上一秒才封北陌羽为太子,下一秒就重病禅位于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要让你这般利用!
呵,儿臣可是个惜命的人呐。既然你无情,那也别怪儿臣无义了。如此,儿臣可得好好想想改怎么做了……
……
太子府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老婆子放下茶杯,重复了一遍北陌羽的话。双眼微眯,躺在老人椅上一下一下的摇着,好半响才道:“静观其变,如今朝臣的注意力都放在北慕寒是怎么登基的这件事上了,你除了静观其变嘛,那就是……装可怜。”
“装可怜?”北陌羽皱眉,想着北慕寒不明不白的突然登基,置自己这正统太子而不顾,已成为众矢之的。现如今,在谁应该继位一事上,那些大臣们肯定比她还积极。而装可怜不仅能让自己人的气愤,从而使他们将事情闹得更大,还能得到中立大臣的支持。这,不失为一个既得民心,又能整垮北慕寒的好办法!
“北慕寒是拿着北辰叶的禅位圣旨登基的,可笑那蠢材还指望着我不杀她女儿,我不杀她也自由千千万万的人要杀她!”老婆子粗哑着嗓子说道,话语里的狠意让人心惊。
“对了,这几日我要离京一趟,你仔细注意着朝廷的动向。现在你得民心,北慕寒不敢动你,但是不意味着你不可以动她,好好把握机会,静观其变的同时也记得暗捅一刀啊!”老婆子话音未落,人却已经消失不见。北陌羽看着老婆子消失的放下,眼里的恭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难以忽略的……狂热!
……
蝴蝶谷
“咕咕!咕咕!”
“小孤!你怎么来了?”刚欲休息的薛晨听得几声鸽鸣,疑惑起身,看着窗台上那熟悉的黑灰色身影,顿时两眼放光的飞奔过去。
“咕咕!”
“小孤,真的是你。”薛晨两眼汪汪的抱着名叫小孤的鸽子,蹭了蹭它的头,语气哽咽。
“咕咕!”
“你给我带信来了啊?好厉害,这里你都找到了!”薛晨说着,取下鸽子腿上的小纸条摊开看了看。
“什么意思?”看着纸条上那四个潦草的字迹,薛晨皱眉,一个一个字的仔细辨认道:“负、荆、请、罪?老头怎么字写难看了不说,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吗?”
负荆请罪?
“啊!”薛晨突然大叫一声、两眼放光,随即又立马暗了下去,哭丧着脸道:“完蛋了!”
立刻离开 '本章字数:2179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17 00:42:09。0'
翌日,阳光明媚,金菊飘香。
“你……”
“先生啊!”苏少艾打开房门,便见薛晨背着一根鸡毛掸子跪在门外,开口询问的话还没说出,薛晨便凄厉的叫喊一声从过来抱着他的裤脚嚎哭……
“你……”
“先生啊!我错了啊先生!”薛晨死死抱着苏少艾的大腿,秉承着“先发制人,坦白从宽”的原则坚决不让苏少艾先开口说话。“先生,我错了!我下在酒里的药不是泻药,是龟息散啊!”
龟息散?苏少艾看着涕泗横流的薛晨,皱眉。“是假死药吗?”
“嗯嗯!”薛晨眼巴巴的望着苏少艾的神色,猛点头。
“怎么了?”秦风听得外面喧哗,疑问出声。
“没事。”
“没事!”薛晨和苏少艾二人异口同声,薛晨听到苏少艾的声音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有转头看着走到苏少艾身边的秦风,眼神之清澈之真诚……
“我听到了。”秦风懒懒的腻了地上的薛晨一眼,意思是,我都知道了,说吧,你想怎么死?
先生!苏先生!
看到薛晨求救的目光,苏少艾视若无睹的慢慢将视线移开……
太过分了,有异性没人性的QAQ……
微风起,卷起地上零落的花瓣。薛晨心情拔凉拔凉的左右看了看身前两位风华绝代的人,认命的松开拉着苏少艾的裤脚,伸手去拿背上那裹着厚厚的鸡毛的鸡毛掸子……
“师姐,秦伯母让你们去前厅。”
薛晨转头看着身后那款款走来的范侍臣,心情那个澎湃!桃花美男啊!我再也不叫你桃花了QAQ,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嗯。”秦风点了点头,伸手握着苏少艾的手,看也不看地上的薛晨一眼,抬步离开。
薛晨泪眼朦胧的看着离开的三个背影,深深觉着膝盖狠中一箭。师傅,这三个人怎么可以和谐相处啊,还我的勾心斗角!!
薛晨内心咆哮着,可是离开的三人什么也不知道……
一路上,秦风与范侍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些琐事,偶尔范侍臣还开开秦风的玩笑秦风也不生气。苏少艾见状,面色不改手却松开了秦风的手,感受到手心温度的消失,秦风顿时知错闭嘴,不再和范侍臣说笑了。
范侍臣本也是个识趣的人,看到秦风突然闭口不言,瞥了面无表情的苏少艾一眼,什么都明白了,识趣的闭嘴。
心里那空空落落的酸涩感,没有人会知道……
沉默的时间过得很慢,好在三人脚力都很好,也没过多久便到了前院。
进了院子,没看到那群黑衣人。秦风掩下疑惑,牵着苏少艾的手进了前厅。入目的除了一干下人外,连她爹娘的影子都没看到。
转身向身后的范侍臣投去询问的目光,苏少艾了解,还没开口问便见一粉衣小厮主动走进,躬身说道:“启禀谷主,贵人说她有急事先行走了,让奴才把这个交给您。”小厮说着,将一封信呈给了范侍臣。
范侍臣接过,以为是秦霜写给秦风的信,结果刚要递给秦风时才发现是给自己的。于是在秦风刚要伸手的时候又拿了回去……
秦风一脸黑线的看着走到一旁拆信的某人,苏少艾见状想笑又不敢笑,俄而阴测测的说了句:“看吧,不是你的你就别想了。”
听出苏少艾话里的几个意思,秦风的脸色更黑了。吃醋的男人最恐怖了……
“他过来了。”
秦风看着范侍臣将信件放在袖口,向自己走来。默默的在心里回了苏少艾一句,我有看到……
范侍臣一脸严肃的站在秦风二人面前,半天不说话。三人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而且又是“敌不动,我不动”原则的忠实拥护者,所以可想而知现在三人之间的气氛有多诡异。
半晌,终究是范侍臣一双眼敌不过对方的两双眼。不,三双眼才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佯咳两声,率先开口道:“你是要听原话还是我总结的?”
“你的!”秦风毫不犹豫,快速回答。谁知道她娘的原话会不会比较,咳咳,直白呢……
“秦伯母让我告诉你们,立刻收拾东西去华国。”
立刻?秦风皱眉,已经不是第一次催她离开了。以前都说早日,今天却说立刻。作为一个长年征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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