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媛醒了。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床顶的轻柔纱帐,有三分钟的时间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然后,像在取读电脑的资料库,她的脑波开始一点一滴地输入一切,让她渐渐回想起所有的事情。最后而且最新的记忆是鬼斧优想抢她的微电脑钥匙,而她在挣扎中摔下楼去——
是钟庆衡拉住她的衣袖,他慌乱的神情还清清楚楚地印在她的脑中。可是,一想到他,她双手揪住自己的领口,突然觉得心失了陷了,抓不到任何思绪。
她看看四周。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装潢得像是十九世纪的宫廷寝室,却有一股淡淡的消毒药水味。真是奇怪,难道她从三楼摔下去后就驾鹤西归了吗?这就是天堂的景象吗?
一名护士走进来,看见她竟然坐了起来,高兴地又冲了出去,嘴里喊着:“她醒了!她醒了!钟斯!她醒来了!”
钟斯?钟庆衡?他也跟着她来到天堂了吗?
才想着,钟庆衡就像旋风般席卷进来,满脸的喜悦与……关爱。她没有看错吧?一向摆臭脸给她看的钟庆衡,这会儿却像爱她爱了好几百年似的。
“媛媛,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钟庆衡在床沿坐下,扶着她的肩膀问。
他低沉、关切的嗓音原来这般好听!为什么他以前老是用冷硬的口吻对她说话?他这种迷死人的声音都用在什么地方?
看她楞楞地不出声,钟庆衡心急如焚地盼咐一旁的护士通知流川见月和项磊。
项磊?她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眼睛一亮,“这里不是天堂吗?项磊从台湾跑来这里做什么?”
钟庆衡眼中闪过一抹惊异,轻声地问:“你记得项磊?那么你恢复记忆了?”
“恢复记亿?什么意思?项磊是我哥,我怎么会忘了?”她清亮的眼眸看着钟庆衡,仿佛他问了一个蠢问题。
“那么你还记得什么?。他着急地问。
“什么都记得啊!”孟媛媛不明白他在急什么。
“鬼斧优、山村正刚、钻石……”
“你怎么了?钟庆衡,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啊!你说他们利用丽腾走私一批钻石,要我回去查查。结果我查出了端倪。”她顿了一下,想起了王彼得的背叛,又继续说:“王彼得背叛了我,全都被你说中了。”
不对!不太对!钟庆衡的心一直往下沉。他可以感觉得到有些事情不一样了,但,什么事呢?孟媛媛看他的眼神没有依赖、没有缠绵,难道……
“然后呢?你记不记得你摔下楼?”
“当然记得,是鬼斧优想抢我的微电脑钥匙。他竟然将我推下楼!”她说得神情激愤。
“然后呢?”
“然后你来救我,可是我还是掉下去了。”
“然后呢?”他的声音愈来愈冷。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在这儿了。”
他定定地看着孟媛媛。良久,才突然爆出一声大笑。
真是夸张!老天在跟他开什么玩笑?她记起了一切,却招这七天的爱恨情仇全忘了。怎么会这样?他和她之间的爱恋竟然就这么被“洗”掉了。多可笑!他才刚要好好爱她,她却忘了他们曾有的温存与缠绵,一切又回到原点。
孟媛媛不知道钟庆衡是中了什么邪,只是傻傻地看着他抚着额头靠在窗旁颓然地笑着。
此时,项磊、流川见月和黛希正好走进房间,看见钟庆衡正在歇斯底里的狂笑。他虽然在笑,声音中却有着无限的感伤。
“庆衡,你怎么了?”项磊觉得奇怪,他很少这么失控的。
“项磊,你来这里干什么?”孟媛媛只认得他,其他一男一女她没印象。
“媛媛,你记起来了?”项磊高兴地大喊。
“你在说什么?他们是谁?”她这句话一问出,三个人立刻楞在当场。
黛希藏不住话,首先大声地说:“我是黛希啊!跟你同甘共苦了一天,怎么你不记得了?”
孟媛媛有点生气了。她一醒来,大家就急着问她“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问得她都烦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谁能从头到尾地告诉我?这样像犯人被逼供的对话,真是莫名其妙!”
钟庆衡一听到这种语气,心中已经了然。原来的孟媛媛回来了。但那个温柔似水、全心爱着他的孟媛媛又到哪儿去了呢?被深埋了吗?还是又被她冷漠的面具给拘禁了?他回头看着那张同样美丽无理的脸孔,迷惘了。
不期然迎向钟庆衡炽热的眼眸,孟媛媛的心无端端地错乱了节奏。他那充满了挚情与沮丧的眼光是什么意思?为何她的心也跟着苦涩起来?
哪里做错了。
她沉默了好久才背对着他说:“我爱你、你爱我这就够了,不需要结婚。”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通常都是男的婉绝女的,怎么她竟抢了这个词?
“为什么?”他可不会因为她不要他负责而高兴,其中一定有问题。
“婚姻对一对恋人来说只是个终结,所以只要快乐就好,有没有公开仪式我都无所谓。”
这是什么话?瞧她把自己说得像个情妇似的。
他扳起她的身子,发现她急遽冷凝的眼神,她一定又在逃避了。是她父母不幸福的婚姻让她有“婚姻恐惧症”吗?
“你在担心什么?”
“没有。”
又来了!又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再度被惹毛了。
“没有才有鬼!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他蹙眉问道。
“我喜欢你,可是喜欢并不表示一定要结婚。我们可以谈一辈子的恋爱。如果中途你对我腻了,还可以喊停——”
“够了!”
钟庆衡端详她的眼睛,那双原本执着的眸子已染上一层不安。他几乎要怪罪她的父亲给她的不良影响了。孟守龙,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我不和你结婚,你就无法爱我了吗?”孟媛媛又提出一个奇特的问题。
“我爱你,所以我要娶你。”他坚定的说。
“我可能不是个好妻子……”
他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继续胡扯下去。
“听好!不管你对婚姻有何看法,我都已经决定要用婚姻套住你。我不要你用玩玩的心态来看我们的感情,我要你去面对它,不管你答不答应,我要你成为钟太太。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印证我的誓言。”
看她又要摇头说不,他立刻抢占了她发言的机会,直接用火热的唇封锁她奇特的思想和对婚姻的恐惧。
当孟媛媛再一次融化在他的热吻中,钟庆衡已有十的把握,他会治愈她的心。
他有千百种方法让她答应他的求婚,她永远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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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对一对恋人来说只是个终结,所以只要快乐就好,有没有公开仪式我都无所谓。”
这是什么话?瞧她把自己说得像个情妇似的。
他扳起她的身子,发现她急遽冷凝的眼神,她一定又在逃避了。是她父母不幸福的婚姻让她有“婚姻恐惧症”吗?
“你在担心什么?”
“没有。”
又来了!又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再度被惹毛了。
“没有才有鬼!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他蹙眉问道。
“我喜欢你,可是喜欢并不表示一定要结婚。我们可以谈一辈子的恋爱。如果中途你对我腻了,还可以喊停——”
“够了!”
钟庆衡端详她的眼睛,那双原本执着的眸子已染上一层不安。他几乎要怪罪她的父亲给她的不良影响了。孟守龙,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我不和你结婚,你就无法爱我了吗?”孟媛媛又提出一个奇特的问题。
“我爱你,所以我要娶你。”他坚定的说。
“我可能不是个好妻子……”
他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继续胡扯下去。
“听好!不管你对婚姻有何看法,我都已经决定要用婚姻套住你。我不要你用玩玩的心态来看我们的感情,我要你去面对它,不管你答不答应,我要你成为钟太太。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印证我的誓言。”
看她又要摇头说不,他立刻抢占了她发言的机会,直接用火热的唇封锁她奇特的思想和对婚姻的恐惧。
当孟媛媛再一次融化在他的热吻中,钟庆衡已有十的把握,他会治愈她的心。
他有千百种方法让她答应他的求婚,她永远也跑不了!
尾声
项磊和郭俊蓉的婚礼订在年底,他很放肆地寄了一张“特大号”喜帖到钟庆衡洛杉矶家中,把钟庆衡“炸”得哑然失笑。
真是天才!从来没有人敢将自己的结婚照印成海报,而且还当成喜帖四处投寄。项磊真的是爱极而狂,疯了!
正当他看着喜帖上的日期时,厨房中传来他“亲爱的老婆”孟媛媛的惊呼声。他吓得一个箭步冲过去,看见了冒烟的炒锅,以及锅里焦得犹如木炭的牛排,而他美丽的新婚妻子正拙劣地拿着铲子戳着那块“焦肉”。
忍不住好笑地靠近她,接下她手中的“武器”,钟庆衡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啦!别弄了。就说我不饿,你偏不听。”
“不行!我就不相信搞不定这块‘死肉’。”她撇着嘴,一副不认输的表情。
他又笑出声。早知道手无缚鸡之力的孟媛媛不善厨艺,偏她就不信邪,一定要做一道“拿手菜”来献宝,结果,把他饿得“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说,还将自己的花容月貌弄成了灰头土脸。
他搂过她,硬将她推出厨房,“别赌气了,跟块牛肉过不去,会笑死人的。”
“好妻子应该会做些好料理伺候老公的。”她偎进他的怀里。
“无妨,只要在床上伺候就行了。”他贴进她的耳朵,轻声地说。
孟媛媛羞红了脸,笑着推开他,顺手拿起茶几上项磊和郭俊蓉的喜帖,嘲弄地说:“我这个老哥真是没救了!哪有人用这么大张的海报当喜贴的?”
“这是他的个性,敢与众不同。”他对项磊太了解了。
“这下可好了,怎么办?”她突然问。
钟庆衡挑高眉,立刻明白她指的是他们私订终身,在美国闪电结婚,根本还没时间通知台湾家人的事。这下子,项磊定会气得跳脚了!他们不仅没有和他在同一天结婚,甚至后来居上,早了他一个月。
“回去参加项磊的婚礼,然后再补请啊!”
“我爸会气死的。”
“不,他会高兴自己的女儿终于嫁出去了。”
“你是说我没人要?”孟媛媛瞪大眼睛,脸凑上去碰着他的鼻尖。
“这是你自己说的。”他戏谑地瞅着她。
“我可以再去找人试试我的魅力。”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你这么凶悍,谁还敢接近你?”
“你——”
钟庆衡立刻吻住她。这是他研究出的妙方,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两人进一步的争吵,而且更可以增进夫妻情趣。
他抱起她走向房间,孟媛媛忍不住抗议道:“喂,现在是大白天!”
“去他的白天!”他轻啐。
“罗素刚刚不是要你立刻去总部一趟?”
“去他的罗素!”钟庆衡已经吻上她的粉颈。
“我……我忘了告诉你,黛希说要去日本找流川见月,等一下会来辞行。”她喘着气说。
“叮咚!”门铃回应了她的话。
钟庆衡愤怒地抬起头。又是黛希!她又来扰人清梦了!
不行,这会儿他不能放人,他有和老婆恩爱的权利,慢来的请排队等侯。
“让该死的她去等等吧!”
说完,两人已沉醉其中,心无旁鹜。
门外的黛希无端地打了个喷嚏。她搔搔后脑,肯定有人正在诅咒她。于是,她拿出装着几十只蝗蚓宝宝的盒子,蹑手踢脚地往屋后走去。
又有好戏要上演了!她可以预期待会儿的精彩画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