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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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别在意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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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谢谢了。”小美女激动地说。却看到另一个勤奋笔作的人居然放下笔,收起书,率先站起身。

  “你干吗?”明靓问道。

  “我也去教室。”清冷的声音透着坚定。

  “你和我不同系。”法律系与外语系,隔的可不是一座楼。

  “同院不是吗?”某人很固执。

  话已说出口,没有理由坐回位置,爱莫能助地冲小美女摇摇头,只得硬着头皮走出去。留下胡雅兰目瞪口呆独自坐着那里,又羞又怒。

  春夜,气暖花开,走着走着,不由就想起曾经所谓的与他搂搂抱抱的一幕。“咳,咳,那个严浩,我去拿下书就回寝室,你不必陪我的。”有他在身边,免不了会涌上一些悸想,有害健康。

  “我要去教室看下案例,还要去图书馆还本书,还想出去吃点东西,好象很忙,一个人忙不过来,你陪我吧!”那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

  “可是好象那些事。。。。。。”不要人陪吧,他一个人可以独立完成得很好。话没出口,手已被另一只大手牵住,拖着大步上前。

  一直以来,她退回一步,他必会拖着她前进二步,跟上他的步履。挣脱不开,不知不觉有时就适应了他的方式。

  “下次不要装傻了。”黑暗中,他忽然轻轻地说。“如果真的不喜欢我陪,可以明说。”

  “啊,哦!”不太清醒的人在几秒之后才听明白她的意思,低叫一声,变身成为一颗难堪的番茄。

  顶着他女友的帽子,她才能活得好好的。是不愿他陪,现在也不敢开口呀!

  五月学院文化季,大礼堂。不只是座位坐得满满的,就连走廊上、角落边都站满了人,原因是学院顶尖的艺术人才都要在今晚展露才艺。

  拗不过陈教授的命令,明靓答应在晚会上演奏一曲。

  避开所有的人,不,不包括严浩,在排练室苦练了两周,终于可以自信地应付那场演出了。不管她练习到何时,严浩就看书到几时。没有约过,她一出现排练室,他好象就能感应到,五分钟后,他便会推门夹着书进来。自顾在一边看大部头的卷宗,不打扰、不评论,当自已不存在似的。

  太久没有弹琴了,明靓没有心思注意到别的,乐谱、曲调、指法,充溢着她满心满眼。

  快速地在琴键上飞舞的手指,全场的。。。。。。。呃,几乎全场的师生都沉浸在丰富有力、技巧卓越的乐曲中,他们全摄惑于演奏者婉约多情的演奏风格中,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回荡在广阔的礼堂中…片刻安静后,响起如雷的掌声和“再来一曲”的叫喊声。

  身着白色小礼服的明靓一次次谢幕,直到主持人强行拉上幕布,才让后面的节目继续。

  擦净脸上的油彩,换好便装,明靓走出更衣室。看见颜浩拿把吉他斜倚在后台的梁柱上,一幅候场的样子。

  “盈盈,我真为你骄傲。”颜浩微笑着说道。

  “哦,谢谢!”不想看他孔雀开屏,更怕他有意无意的惊天豪语,不敢久留。任务完成,只想离开这人挤人,到处都是汗味的后台。明靓折着礼服,漫不经心随意问道:“你也要表演吗?”

  “嗯,我是临时要求上场的,虽然技法不娴熟,但我会用心弹的,你也有用心听哦!”

  “呵,我洗耳恭听好了。”敷衍一下,举步准备下台。

  “好!”颜浩深深地看她一眼,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大幕徐徐拉开,聚光灯射向中间一张酒吧椅,颜浩拿着吉他,优雅地走上台,台下立刻响起女声的惊叫和口哨声。

  颜浩调了调弦,试着拨了拨几个音。拿过一边的话筒,清清嗓,台上笑声一片。“今天我想弹首老歌《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歌曲虽老,但我想赋于她新意。这首歌,我要送给我的小未婚妻。”

  嘘声响起,正准备出礼堂的明靓蓦地停住,双眼差点瞪出眼眶,她慢慢地转过身。

  颜浩用手势示意大家安静。“就象一个美丽的传说,她五岁时就成了我的未婚妻,如今都过去十五年了,我一直在等着她长大。长大后的她清灵秀美,聪慧明媚,纤细的胸怀包容我的不足和愚蠢,不离不弃地等着走失的我回头。现在,我为她洗尽尘埃,一身洁净地在这里。”

  低哑的嗓音,动情的诉说。音乐响起,曲子注满了感情,疾徐有致,温馨亲昵,歌声婉转悦耳,气氛煽情得恰到好处,满堂宁静,有些女生眼中就含满了泪水。

  唯有胡雅竹花容脱色,如雷击一般,站立不住。

  唯有门前某人咬牙切齿,天,他以为他是天下第一情圣,恶心巴拉的,把她讲的象守那十八年破窑的王宝珍。见他的鬼去吧,不上这个当。他就是跪地表白,她也只当猴耍。

  一曲终了,颜浩忽然指向她的位置。“明靓:ILOVEYOU!”

  波浪翻滚着扑面而来,瞬间,她已在漩蜗中央。如果他想整她,那么,他的目的达到。在几千道杀人的视线里,她就快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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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传说:第十六章]


  “哈哈,笑死我了,他真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喊吗?”沙发上一位戴着厚厚镜片的女子笑得前俯后仰,两手乱晃。

  “静姐,我都这么难过了,你可不可以掩饰一点,照顾一下我的心情。”明靓苦着小脸,低低地嘀咕着。象百米冲刺一般从礼堂落荒而逃,不敢回公寓,又担心陈教授说教,也无处可躲,只得主动来到陈伯伯家,暂求一方安宁,也正好解释一下那失控的状况不是她的错。唉,谁知一向稳重端庄的陈静在听了所有的事情经过时,居然笑得这样幸灾乐祸,很伤自尊哦。

  陈静拭去泪水,急忙摇头,“静姐不是笑你,而是觉得好浪漫,象琼瑶笔下才会有的情节。”

  明靓点头,确实是,所以那些话是应该说给胡美女,才象那么回事。当时那情景,胡美女也在场,估计吓傻了吧!唉,颜浩是个害人精,伤了美女的芳心,害得她有家不能归,这高科技世界有没有隐形衣卖呀,如果有,她第一个买。

  “陈伯伯,我想退学回高中复读好了。”明靓轻叹一声,转向另一侧一直含笑不语的陈教授。

  “怕了?”

  “唉,我觉得我象个狐狸精,又是未婚夫,又是男朋友,闹得满院风雨,偏偏我本意只想做个低调的学生。”

  一语刚落,又惹得陈静笑翻了,就连忍俊不禁的陈教授也不禁哈哈大笑,“其实学院里这样那样的事层出不穷,新鲜个一两天,然后大家就都忘了,你不要乱想。呵,以前听大鹏提起你的婚约,我还以为是笑语,没想到是真的。你那对父母啊,哈哈,将中华优良的传统进行到彻底。”

  说这些有何用呢,现在她怎么出去见人哦!只怕一出门,就被胡美女嘶咬狂吞,连骨都不见。黯然低下眼帘,心思全在脸上。

  陈静坐近,止住笑,拥住她,“盈盈,反过来想,现在学院里不知有多少女生羡慕你呢?颜大帅哥用那种壮举向你表白,换成别人,可能会喜极而泣。”

  “静姐,我是来读书,不是来修恋爱学分,更不是为了一夜成名。”明靓可怜兮兮地说。

  “盈盈,”陈教授不舍地笑笑,“安心读你的书吧,学院不会给你任何压力,至于别人的眼神,你视而不见好了。”有女如斯,被优秀的男生这样狂追,一半骄傲,一半担忧。那南非晴朗天空下的父母怎么放得下一颗心的。“今晚不要回公寓了,就和陈静挤一挤吧!”

  “好啊!”终日塞在实验室做研究的陈静高兴地说,“我都很久没有聊天了,搞研究搞得我心情苍老,今晚我们好好讲悄悄话。”

  也只能这样了。

  陈静拉起愁云满面的明靓走进卧室,按着她坐着梳妆镜前,爱怜地指着镜子的人儿说:“开心一点,好不好?天不会塌下来的,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吗替他人忧心呢?”

  “我生气他设计陷害我。静姐,如果是真爱就应放在心里,而不是当街叫卖对不对?”明靓气愤地说,“明显就是个恶作剧吗?”

  “你原来气他不是真心?”陈静拿下眼镜,镜片后稍稍变形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唉!”明靓拉下发上的发圈,任一头黑发披散在后,“静姐,真心假意对我都一样,我又不喜欢他的,我只是觉得小人是得罪不起的。”

  “你对他做过什么吗?”

  明靓心虚地左顾右盼,“啊,没有啦,好了,静姐,不谈这些。静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虽然我忙得没时间恋爱。”陈静大大方方地说,脸上荡起一圈温柔。

  明靓好奇地凑近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就是智商降到最低点,整个人在他面前非常小儿科。”

  “呃?你这样一个准博士也会那样?”

  陈静眼眸如水,“除非你不爱,如果爱上,自然而然就如中邪一般,即使你本来灵巧、聪明、受过高等教育,当你爱上一个人时,依然会变得愚蠢,你受的教育毫无意义。”

  “好象很深奥!”明静托起下巴,撅着嘴,不敢苟同。

  “等那一天在某个地点,遇到某个人,你自然不教自会。”陈静调皮地冲她挤下眼。

  “那个我暂时不期待,不过我很渴望能见见把聪明的静姐变成弱智的那个人。”陈静的话让明靓忘了自已的烦恼,好奇地想探个究意。

  “呵,可以呀,他叫古杰,是个画家,住在宋庄,暑假时我带你过去住几天。”

  “画家?”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画画的与搞实验的,理性和感性、浪漫与实际,“无限伸长的地平线两端,怎会有交点?”她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笨啦,地球不是圆的吗?再长的地平线伸出去终会相遇。”陈静轻笑着拍拍她的头,“所以任何事不要下太快的结论,看似不可能的事往往可能性最大。”

  是吗?人生不是做菜,几勺油几勺盐,搭配得好好,人生有太多意外,防不胜防,如果有个什么无预期的出现,想想地球,心情就坦然了。明靓若有所思地颔首。

  可是关于那个颜浩的意外,她接受得心不甘情不愿,没有心情再整回去了,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视而不见、熟视无睹,当他是空气好了,今天的事就当被蚊蝇咬了下吧,不理会。思绪理清,心情自然轻扬起来。

  “静姐,睡觉吧!”伸了个懒腰,明靓看着柔软的床被,就想钻。

  正脱衣的陈静奇怪地看着两眼晶亮的明靓,“想通啦?”

  “嗯,应该是有了应对之计吧!”

  “哈哈!搞得象个战争似的。”

  “对,现在从实战进入地下。”明靓皮皮地笑了。

  “好,那我等着你凯旋而归。”

  “是!”俏皮地行了个军礼,两人相抱大笑。

  夜是寂静的,忙碌了一天的陈静已沉沉睡去,因为陌生的床,明靓虽困却不能熟睡,今天,又是演出又是“遇难”,情绪还不能平静,心好象还被什么牵着,“扑咚、扑咚”如叩门般,却又打不开。

  曙光将近时,才迷迷糊糊睡去。闭上眼的那一刻,脑中蓦地闪过一双寒眸,可惜太累,她没来得及多想,就坠入梦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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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传说:第十七章]


  严浩没什么不良习好,抽烟、喝酒、泡吧,所有的一切都离他很远。不必别人约束,他自小就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但今夜,他很想喝点酒、抽支烟。研究生公寓管理还算松,寝室里大家都会私藏一点烟和酒。颜浩的柜子里就有。

  酒是上好的葡萄酒,颜浩不会让自已吃亏,家境的优裕,让他可以足够享受到美好的物品。严浩找来杯子,倒满,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枝烟,点燃,白色的烟雾慢慢上升,淡淡的烟草味瞬刻充溢着寝室内,他笨拙地抽了一口,狠狠地咽下,没能解闷,却让他咳得差点背过气去。

  真是没用。他不禁低咒了一句。注定要做一个一板一眼的正人君子,想坏都很难。掐灭烟,端起杯,浅浅地抿着。电脑的音箱周而复始播放着《KISSTHERAIN》,他听明靓弹过,清灵的琴音,有着唯美浪漫的遐想。初听就喜欢上了,以后就养成习惯,每天睡前都听上一遍。

  颜浩没有回来,是在喝酒庆贺,还是陪着失控的胡雅竹呢?他不八卦,可情不自禁就想猜测。大敞四开的窗口传来隔壁男声的吼唱,文化季时,学院内就连一根草都会快乐得想狂叫。而他总是清冷得如局外人。今晚坐在台下,看着明靓象颗发光的星球,别人在为她鼓掌,他平生觉得第一次自已融入了文化季里,有参预的冲动,只要有她在,他会喜欢上和她有关的一切。

  明靓,闪烁的星星,她可是只为他而明亮呢?

  看到她奔跑逃开的可爱样,象个闯祸的孩子,他很想笑。颜浩的表白吓坏了她。他不意外颜浩的表现,颜浩是个狂傲的人,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这样的方式好吗?明靓明明白白表现出不接受,胡雅竹晕倒在礼堂。他私心欢喜那样的情形,可是她并没有象上次那样把手伸给他,甚至关了手机,与炸成一锅热粥的外界隔绝了。

  她会哭吗?不会,她不强悍,但充满斗志,最多气恼一会。

  郁闷中,她记得他这个男友吗?至今仍不明白她当初为何忽然向他表白,是玩笑?但她从没说明过,他不敢追究,只怕真相如想像中残酷。也许没有那么坏,他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已。

  一切都有计划、有方向,什么都自信满满,唯独明靓,他不能掌控,不敢确定,又不舍放弃。

  象守候的猎手,在每个季节的山林徘徊,怕跑开一步,就会错过。可等待一个不知可会出现的目标,是要勇气的,希望慢慢消失,尔后可能就是绝望。

  酒慢慢见底,不知不觉,都喝了一大杯,头脑仍清醒着,思绪纷纭,理不清头绪,今夜是不能睡了。无法再呆上狭小的空间里,他到洗手间擦了把脸,决定出去走走。手表显示已是凌晨二点。

  颜浩的床空着,明靓的手机仍不通,无眠的人可能不止他一个。

  夜风抚过脸颊,吹走一丝酒意。足球场上、图书馆楼顶,还有人在弹吉他唱情歌,林荫道情侣对对,严浩移动步履,不知不觉走到了女生公寓前的花树下。

  浓郁的花香让他鼻子痒痒的,他仰起头,拼命呼吸,才好受点。公寓的门灯下,两个人影急急地从里冲出,其中一个差点撞到他。

  “对不起,啊,是严大哥。”胡雅兰惊讶地叫道,五秒钟静止不动。

  严浩有些不自然,“你们这么晚去哪里?”

  “姐姐在医务室,我回来拿件衣服过去陪她。这是我同学姚玲玲。”胡雅兰指着另一位微胖的女生说。

  姚玲玲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俨然观察什么稀有动物似的,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严大公子吗?”

  “玲玲。”胡雅兰瞧见严浩的脸冷漠如冰,忙推了她一把,“你先回去吧,我请严大哥送我过去。”

  “哦!”姚玲玲有些阑珊,失望地嘟哝着离开了。

  “其实学院里喜欢严大哥的女生很多。”胡雅兰牵强地解释同学的无理。

  “我没有注意那些。”严浩抬头看看公寓的阳台。“你回去时有看见明靓吗?”

  “为何要问她?”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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