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薇跟何如双双站在唐筱米的门前,唐筱米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一时有些反应过来,指着赵薇手里的大箱子:“你们干嘛?”
何如抵开门,手里大大小小的拎着超市的环保袋,放下东西,便瘫坐到沙上。
赵薇手里捧着一箱啤酒,冲着唐筱米皱皱眉:“愣着干什么?地上还有呢。”
举唐筱米看着地上满满一箱啤酒,心想,看这架势,大概是不醉不归了。
赵薇逗弄着地上的大米,脸上难得的有了笑容:“筱米,这就是传说的大米啊,好可爱啊。”她爱不释手的逗弄着大米的耳朵,软软的触感,说不出的可爱。
何如却瞄上了那只冷静的新加坡猫,琥珀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众人,优雅的站在那里,慢条斯理的摇着尾巴,倒不像只猫,更像个人,何如看着就想用手去抓它。
还唐筱米忙拦住她,安抚的轻轻摸着猫的后背:“这猫欺生,上次就抓着人了。”想起那次杜水心被它挠了一下,血丝渗出,心里没来由的一堵。
那边,何如已经拿了一听啤酒扯掉拉环,递到唐筱米面前。
赵薇抿一口酒,像是有些感慨:“筱米,别不知足了,那个帅哥长不错。”
唐筱米的手顿了一下,腕上的镯子碰撞了一下啤酒罐,出沉闷的一声响,随意的盘腿坐到地上:“我是挺不知足的。”
何如瞥了唐筱米一眼:“你是没看见昨那阵仗,你们家那位,还有杨初一,再看郭程那脸色,解气!”
唐筱米没吭声,这些日子,傅瑞阳鲜少再来找她,原来是去忙这事了,心里不是没有感动的,薇薇是她的朋友,他会想到对她的朋友好,就代表,他对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心态了。
“筱米,你真要放弃那么好的帅哥?”赵薇胡乱的倒着酒,“这年头,找个有心的男人不容易了,看我跟郭程,到头来,弄到这步田地。“
“男人能有什么心啊?”何如脸颊有些绯红,“他们就喜欢欺负人。”
唐筱米乐了,偏过头去说道:“谁欺负我们如啊?”
赵薇食指竖起:“我知道我知道,是他们公司的,我听如说过。”
何如脸一红,她喝酒的时候酒精会上脸,人本就生得端庄优雅,这会看着竟有些媚眼如丝,娇嗔的将手里的空罐子朝赵薇泼去:“让你胡说。”
赵薇慌忙的躲开:“救命阿,有人要灭口。”
唐筱米莞尔一笑,看着两人打闹,手随意的抚着大米的后背,眼满是说不出的落寞。
三人各怀着心思,地上的空罐越来越多。
赵薇开始流泪,何如搂着她,两人脸红红的,眼圈也红红的,拿纸巾胡乱的在她脸上抹着,两人哽雅说不出话。
唐筱米背依着沙,脸埋在双膝上,大米跟瑞阳猫都围在她腿边。
赵薇呜雅:“为什么当初要爱上呢,早知道是今这样,无论如何我不要遇到这个人。”
第十章 我们不爱了好吗 13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唐筱米的脸涨的通红,抹抹眼睛,直觉想要后退。
傅瑞阳哪里会放过她,难得她这么主动,唐筱米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一把拽进了怀里。
封住了唇、小心的拥着她,细密的吻铺盖地的落下。
从前林洋的吻温柔的,暖暖的,浅尝辄止。
举可是傅瑞阳的吻带着炙热的滚烫,明明已经不能呼吸,却仍让她舍不得放开,不愿意推开。
明明很小心的拥着她,却是将她拽的更紧了,傅瑞阳附在她耳边低喃:“筱米,这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都不许离开我,答应我。”他会加倍的对她好,让她忘记那些曾经的伤害,他会弥补她。
只要,她不再离开他。只要,她别再让他寻不到她。
还怀里的人怔了怔,没有回答,开始有些不知所措的挣扎。
傅瑞阳轻笑,这个时候才想到后悔,好像太晚了些。
她带着雾气蒙蒙的眸子,耷拉着拖鞋来找他,口里喊着他的名字,一遍一遍说着“我喜欢你,我爱你”,他怎么会,又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
傅瑞阳化被动为主动,温柔且霸道的拥着她,仔细的吻着她的额,她的小巧的鼻尖,她的红唇,一路辗转而下。
唐筱米觉得自己像踩在云端上,浑身软绵绵的失去了力气,一个腾空被抱起,走进别墅,接着整个人落在了软软的床上。
酒精是个好东西,酒劲上来后,依稀听见他在说:“答应我,以后都不许离开我。”唐筱米完全记不记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
傅瑞阳得不到回应,心头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怒火,一把将她按在自己身下:“唐筱米!以后都不许离开我,答应我。”
唐筱米却哭了,很伤心的搂住他的脖子,睁着大大的眼睛,迷茫的脸上有着一丝落寞,喃喃的唤着他的名字:“瑞阳,瑞阳……”
傅瑞阳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这眼泪给化了,初认识她时,她整笑靥如花,滴溜溜的转着眼睛想着怎么摆脱那场订婚,渐渐的,在他面前,她的眼泪似乎多了起来。
伴着抑制不住的心跳,温柔的抱紧了她。虽然,她是喝醉酒的人,可是,她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字,刚刚还对他还说“我爱你,我喜欢你”,这算不算酒后吐真言?这么想着,傅瑞阳忍不住微笑起来,这种感觉,真好。
傅瑞阳一直以来非常非常有自信,他的身边不缺女人,独独她,面对他的时候眼里止不住的抗拒,他知道她抗拒这份婚约,他也知道,她正耍小聪明让他主动退出。
她的眼神闪烁,亮晶晶的透着可爱:“长,其实我很差劲的。”
“长,你真的要为了我这根狗尾巴草放弃整个森林吗?”
他以为,他不会对这样的女人动心,他傅瑞阳向来最是识趣,这个女人明摆着对他不感兴趣了,若不是看她背后的利益,他也不愿多做纠缠。她若是对他动心,那是经地义,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不是自恋,是自信。
可是,偏偏是他动心了,是他违反了游戏规则。怎么会爱上的,为什么会爱上的?
第十章 我们不爱了好吗 14
半睡半醒之间,唐筱米强撑开困倦的眼皮,轻轻坐起身,小心的拨开他的手臂。
看了看枕边的人,好看的眉眼,睡着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依稀记得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大胆的事情,浑身的酸痛,满身的紫红的吻痕提醒着她昨夜的旖旎。
捡起地板上的衣服,有些艰难的走到门口,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那个男人,像是要牢牢的刻进脑,转身带上门,不再有丝毫迟疑。
昨夜,她不是来告白的,而是来告别的。
举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趴在沙上望着她的大米,眼睛一热,蓦地想起一次见到小家伙的情景。
他说,她是大米的妈妈,他是大米的爸爸。
傅瑞阳醒来时,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到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还眼睛还没睁开,他自然的张开手臂,想要将那个爱到心底的女人揽到怀,却捞了个空。蓦地惊醒,若不是床单那凌乱的褶皱,他定以为这是美梦一场,有些满足的将手臂收回,那个女人,该不是害羞了吧?昨晚做出那样大胆的举动来,现在才不好意思,傅瑞阳忍不住轻笑起来。
穿好衣服,傅瑞阳暗自琢磨着怎么将这个女人逮回来,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吃干抹净一走了之就算了么?
大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不时出呜呜的声音。
傅瑞阳也盯着它,兀自笑道:“你妈妈逃了也不带你走,被抛弃了吧。”
这话一出口,傅瑞阳立马愣住了,有些机械的穿着裤子,浑身像是被泼了一盆水,渐渐地凉了下来,透心凉。
想到昨夜,她满脸的泪痕,他一遍一遍的说:“答应我,以后都不许离开我。”却总是得不到回应,她那般主动,从没有过的热情大胆,却只是想要推离他吗?
怒火升起,傅瑞阳仍是止不住的恐慌,手都有些抖起来,那纽扣扣了许久都找不准地方,冷汗密密的冒出。心底只有一个声音:筱米,这绝对不是真的。
来到西单别墅,傅瑞阳毫无风度的摁着门铃,似乎嫌这样太慢,又急促的拍打着门,出沉闷的“乓、乓”声。
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声:“筱米,你消失一晚上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
门一打开,露出何如惊讶的脸:“长,你怎么……”
傅瑞阳猛推开门,径自走进去,卧室、厨房、卫生间、楼上,全没有她的身影,像是想到了什么,傅瑞阳拍拍手,想要唤那只新加坡猫出来,那只跟他一样名字的猫,没有反应,除了旁边两个呆滞的女人,那只猫,不见踪影。
哑着嗓子,声音出来连他自己都惊了一下,说不出的低沉:“猫呢?”
何如有些不知所措:“昨晚还在的,午起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了。”
傅瑞阳站直了身子,面色越阴沉,大步的走出去,一支小小的手机捏在手里:“查,给我查,机场、火车站、车站,一个不要漏掉。”
车朝着军区大院驶去,心底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筱米,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不能给我机会?
第十一章 寂寞的季节 1
傅瑞阳连着寻了唐筱米一个星期,他甚至冲到森广揪着杨初一的衣领,问他唐筱米的下落。杨初一只是冷漠的瞧着他,一声不吭。傅瑞阳便知道,他们也不知道她的去向。机场里并没有查到登机记录,车站、火车站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西单别墅里的东西都在,她带走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
甚至,他还找人监视了林洋,全都一无所获。
颓然的喝着酒,连味道都是苦涩的,手里把玩着那只银色的小起子,起子还在,那只只有他能打开的镯子还在她腕上,可是,镯子的主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筱米,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举筱米,如果你费尽心思,只是要我放掉你。
筱米,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决定。
那么,唐筱米,如你所愿。
还周斌在一旁看着傅瑞阳,连眼神都是迷茫的,明显是喝高了,可是,但凡有美女搭讪,他半眯着眼睛挥挥手,拒绝的很是彻底。换做从前,傅家大少哪里会这般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周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眼神有些嘲弄,这个词儿也会用在傅瑞阳的身上吗?早半年谁说这话,他得打落那人的牙齿,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了。可是现在,它偏偏真实的生着。
一次见到唐筱米是在火锅店吧,当时远远地看着,并没有觉得多惊艳,太清纯了。不是他们找的那些假装清纯的大生,而是一股干净的感觉,那双眼睛,熠熠生辉,一望见底,清澈的好似一汪泉水。现在想来,傅瑞阳应该那时候就上了心,他何曾见过傅瑞阳走神?那是一次。
傅家老爷子开始跟傅瑞阳提出要跟一个陌生女人订婚的时候,他是坚决反对的。周斌清楚记得,他们在夜店里,傅瑞阳搂着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数落着老人家的不是,他还没玩够呢,自己也不是要多依仗家里,怎么就给他来这种老戏码?
只是这话不出三,傅瑞阳便改口了,用他的话说,就是默认了,白娶个老婆,对方家世又很好,对前途也好,这种事干嘛不做。当时他还疑惑,怎么变的这般快,现在想想,傅瑞阳这话是在小高校友会的二说的,当时,他已经知道对方就是唐筱米了吧?所以才会这般痛快的答应了。
杜水心一直傅瑞阳的一个例外,唯一一个在他身边待得长久的女人,周斌本以为她对他或者是特殊的,他以为,唐筱米怎可抵得上杜水心在傅瑞阳心的位置。杜水心回来时,他避开唐筱米把傅瑞阳约了出来,他以为,看见杜水心,傅瑞阳会很开心,可是只是皱皱眉,像是见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斌,你以后别做这么无聊的事。”傅瑞阳皱着眉跟他说。
周斌苦笑,杜水心每次回来,都是他帮忙张罗,他们那些事,他知道的比谁都多,怎么这次就变成无聊的事了?他知道,这一切的变化都只因一个人,唐筱米。
此时的唐筱米推着行李走出贡嘎机场,能出N市全仗着林伟波帮忙,这个时候,她只有找他,没有谁能想到,她会找他帮忙,这是她一早想好的,她知道,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定是走不了了。
第十一章 寂寞的季节 2
早晨起来后,唐筱米怀着虔诚的心来到了拉萨老城的心,大昭寺。
大昭寺是拉萨最早的建筑,至今已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在藏传佛教具有无比神圣的地位。国一般寺庙大门均向南开,但大昭寺门却向西开。这里的主殿上方,修饰着特有的铜鸟,宝瓶,金鹿,法…轮,金碧辉煌。
看着寺门前,众多来自四面八方的信徒们旁若无人地向主殿跪拜磕长头。唐筱米仔细观察了他们磕长头的动作:双手合十高举过头,再移至面部,胸前,然后全身伏地,两手前伸,额头轻叩地面,呈体投地状,口不断念诵经,如此往复。这也许是世界上最为虔诚的祈祷方式了。
唐筱米转到旁边的转经道上了-八廓街,最初是环绕大昭寺转经的朝圣者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踩出来的,现在已成为西藏最大的小商品市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八廓街上,有转经的信徒,磕头的朝圣者,悠闲自在的游客,不同穿戴的人们怀着不同的目的夹杂着拥在街上顺着一个方向流动。
举一个人行走,许多的陌生的脸孔擦身而过。亲切抑或是不亲切的脸庞,一个微笑。一个眼神。
瑞阳,我只是忽然,很想你。
色拉寺是拉萨三大寺庙之一,唐筱米刚到这里的时候,乍看好象走进了一处村落,背依大山,房屋错落,密而不挤,杂而不乱。顺着小道绕行于院落间,四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接近正午的阳光照得土墙耀眼地白,而一走进墙边树下的阴影,又立刻凉风习习,温差明显。
还转进一间不起眼的院子,一幢普通的有深邃院门的砖房,已显斑驳的土色粉墙,墙上的木窗里传出隐隐的讼经声,许是有位勤奋的喇嘛正做着功课。窗下的墙角,那些单瓣的野花正热烈地绽放。白色和紫色相间,清丽而孤傲,正是她喜欢的颜色。微风拂过,花朵摇曳在质朴的泥土和细嫩的绿叶上,是阳光下寂寞的舞蹈。
继续走去主寺袁迎来一面森严耸立的高墙,粗糙结实的石块整齐地垒起,下宽上窄的梯形结构使整幢建筑在视觉上被拔高,显得肃穆而庄严。大墙边的阴影里,有一扇门通向另一个院落,跨进门去豁然开朗,庭院四周花团锦簇,是喇嘛们的住所。院央有一白塔,细看却是水塔,三个喇嘛正谈笑着接水洗衫。院里处处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与院外的森严高墙形成鲜明的对比。
傍晚,唐筱米又去了哲蚌寺。同行的当地人好心的劝告她,不要赶行程这么猛,很容易起高原反应,严重的时候甚至有生命危险,唐筱米笑笑,却是没有放在心上。
哲蚌寺离拉萨市区较远,位于城西更丕乌孜山南坳的山坡上,是西藏规模最大的寺袁历世达赖喇嘛的母寺。哲蚌,藏语意为“米堆”,院里喇嘛人数最多,与色拉寺,甘丹寺并称“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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