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顺着我脖子而上,吻了上来,一只手却下滑到我的腰身,从衣物下摆进去,抚上我的浑圆,轻轻地抚摸了起来。
“嗯~~~~”我又忍不住一声娇吟,这是怎么回事,果然不可以跟妖孽呆在一起来!这妖孽已经理智全无,我扭着身躯,想趁着理智尚存时制止他,“还有我不会……”
妖孽的舌尖伸了进来,剩下的话消失在他的口里,烛光旁,月光下,两个交缠的影儿投在墙上、地上,深深痴缠着,融为一体。
他的吻很狂热,仿佛要将我磨碎,在我身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他的舌头不断地挑逗着我,我浑身燥热,他一翻,将我压在身下,我无从逃避,隔着衣物,感觉到一硬挺的东西正摩挲着我的私密之处。
“不可以……”这发展未免太快了,这妖孽是不是在担心些什么?总感觉他急切地想在我身上贴上属于他的标签。
“潘岳,你给我出来!”门口又传来了白浪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潘妖孽危险地眯起桃花眼。
“你这混蛋,竟然点的天位穴,害我足足站了两个时辰!”传来了踢门的声音,哎,可怜的门,今天早上才刚修好的,恐怕这次连修都修不好了。
我平息紊乱的呼吸,推了推满脸潮红的妖孽,他低头,满脸欲望不足,但还是仔细的替我整了整衣襟,翻身而起。
须臾,门外响起了打斗声,盆子落地声,椅子破碎声……各种声音汇成一曲欢乐颂,某人在音乐中跟MR。周约会甚欢,而门外两人打到天亮,精疲力竭方停下。
第二天起来,我见到他们二人仍在原地互瞪着,两人鼻青脸肿的,都好不到哪里去,我倚着空空的竹门笑得前仰后合,两人听到我的笑声,一人射过来一只“万箭穿心”的眼球,一个丢过来一只“千刀万剐”,愣是把我吓在当场,嘿嘿两声后赶忙到茅厕去装忙。
“我想回宫中。”
我话才出口,潘妖孽和白浪同时抬头看着我,潘妖孽眸底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眸子变得很深,晦涩的开口,“回去做甚?”
“过几天再回去吧。”说话的是白浪,说完继续喝粥。
“我想带过儿回去,我不放心他。”他终是太敏感了,我幽幽地叹了口气。
“放心,过儿很安全。”潘妖孽听到我的解释脸色方才好了一点。
“可我想早点带过儿回去。”洛阳宫是个吞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放过儿在那里多一天,他就多一天危险。
“那我陪你回去,顺便把职务给辞了。”潘岳随口说道,说完又低头喝粥。
“哦。”心突然觉得暖暖的,有一处“轰”的一声塌落。
“你不可以回去,再过三天吧。”白浪淡然地望着我,可眼里是一片坚持。
“为何?”他这样的眼神让我的心一跳一跳的,仿佛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方正你迟些再回去,也不差这一两天,你先把身子养好吧。”白浪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我拉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有些事对你而言,不知道反而对你有好处。”白浪扯开我的手。
门被推开,一缕阳光顺着窗格洒落进来,照亮了整个屋子。
“是因为他吗?”余角感觉潘妖孽的手颤抖了一下。
白浪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如果我坚持要知道呢?”朝着白浪的背影喊道。
一阵冷风,从窗口吹进来,带来一股寒意,即使春天来了,依然让人感到冷,从心底泛起的冷,我颓然坐下,感觉妖孽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没有离开过,但此时我不敢抬头去看那一双如水般的眸子。
“你真的要知道?”白浪走了回来,修长的身影头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嗯。”我点点头。
“李尔帆明日便与贾南风的女儿韩宁儿成亲。”
韩宁儿?我迟疑了一下,马上想到了那天和贾南风一起的河马,又矮又胖的河马。
心里像是被什么生生捅了一个口子,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为何心还是会觉得痛。
“他是自愿的吗?”我哽咽的声音在静寂的空间里回荡着。回忆涌上心头,百种思绪在心头,但双眼干涸,挤不去一点儿泪水。
“你说呢?”夕阳的余辉下落在他的身上,白浪渐渐走远,留下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
屋里剩下我妖孽两个人,我低着头,扭着衣角,屋里安静得让人害怕。
“你这样又算什么?”潘妖孽不知何时站到我身边,他的声音冷得让人发抖,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他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他伸出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我咬着嘴唇看了他一眼,不语,他的脸似千年寒冰,。
“回答我啊!”他大吼,猛然提起我,让我与他对视。
我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我在乎,多此一笔;说我不在乎,睁眼说瞎话,我将头别到一边去,不想面对他满眼的愤怒和受伤。
“因为在乎,所以你就可以这样肆意地蹂践我的感情,无视我的付出吗?”
“我……” 话未出口,他趋身过来,满腔的郁愤之气化成一声叹息,然后狠狠地堵住了我的唇。
他的吻仿若野兽一般强势,不似前几回,而是几乎粗暴地攻过来,不断攻城略地,我支持不住节节后退,他节节进逼,将我推到墙角处,一推,我整个人贴在墙壁上。
呼吸越来越急促,肺里的空气几乎被抽掉,可妖孽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嘴里已经有血腥的味道,可他依然执意地吻着,带着凌虐与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化解在这上面,好像一个生气的小孩一样,但他的吻技实在不怎么样,我眼一闭,两手勾上他的脖子,将他拉过来,主动配合着他。
吻到我头晕目眩,几乎无法承受他的索取,他方才停了下来,伸出有力的手臂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几乎要将我揉碎,头埋在我的头发处,深深地,沉重的呼吸拂在我耳畔。
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霸道的,生气的,脆弱的……
我眼眶一红,双手搂住他的腰,“对不起,妖孽……”
良久,他才低哑着声音道:“我陪你回去吧。”
“嗯。”我在他怀里点点头, 将自己埋进他的身体里,更深,更深……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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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前章回顾:李尔帆要成亲了,而新娘不是我,原以为心不会痛,但我错了。
当晚妖孽固执地留在我身边,大掌紧紧地锁在我的腰上,下巴摩擦着我的头发,他在担心吗?担心失去我?
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无法回头。
那晚,我们相拥无语,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起来了,可恶的是我一夜未睡,两只眼睛就跟熊猫一样囧囧有神,而妖孽的眼睛依然一池秋水般柔情,丝毫没有看到黑眼圈的存在,不公平!!
白浪没有跟我们一起进宫去,他对我笑笑了,揶揄道:“潘兄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吧?”
我点点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们两个人经常打打杀杀的,他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那也不要太操劳过度了,瞧,眼睛都肿了。”说完,暧昧一笑跳开。
我这才反应过来,脸马上热了起来,敢情这家伙两次出现在那个不该出现的时间里,是故意的吧,我啐了他一口,转头看到妖孽正把视线放在我身上,想起前几次的温存,我的脸刹那间热了起来。
潘妖孽搂住我,双足一点,朝着洛阳宫飞去。
洛阳宫上下完全的变了个样,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喜字,火红的蜡烛火红的新房,凌霄殿里,璀璨的金色映着显眼的红。
映入眼帘皆是触目惊心的红,精致的紫檀木床,大红的帐幔,绣工精美的同色绣枕、蚕丝锦被。
我站在他们今晚的新房里,天已经黑了下来,柔和的月光悄悄爬过窗柩,洒在满室的红色上,映出床中锦被上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图,屋内,烛光摇曳,奢侈而华丽,唯美,当看在我眼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觉。
屋外喧闹不止,妖孽和我一回到洛阳宫,马上就被盯上了,我不知道哪里出现了纰漏,或许是黑婆娘的眼线太多了,过儿才刚安全转移出宫,我们就被拦截住了,贾谧带着一群宫中高手出现在我们面前。
潘妖孽护着我一番厮杀后始终未能冲出重围,妖孽被“请“走”了,我留了下来。
这次回来杨太后的案子早已经草草结束,傻皇帝即使一时有心为他母后鸣冤,无奈智商问题,终是迫于贾南风的淫威,这结果我早已经料到,只是参与其中的蓝鸢去了哪里?回来后我没有再见过她。
妖孽被带走了一天一夜了,我的心始终在扑扑地跳个不停。
“别管我,你自己先走吧。”当天,我们被包围时,我一把推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倘若没有我这个包袱,以他的身手,要逃出这深宫大院还是轻而易举的。
潘妖孽无言地看着我,冷冷地看着我,那一双魅惑的眼睛里,酝酿起一场滔天怒火,继而却转为戚然地雾气。
我咬着下唇,低下了头,我知道我又伤了他,心里一片酸楚,沉默中,嘴唇霎那间传来一股湿润的触觉。
抬眼一看,妖孽竟然又当着众人的面前吻上了我的唇,“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对上他戚然的双眸,我的心仿若被刀子刺了一下,顿时心里翻江倒海,良久,我拿起他的手放在我的心口上,千言万语化为一句 :“放心,我会等你回来的。”
潘妖孽疲惫的脸上这才露出笑意,啄了一下我的脸庞,方才依依不舍地跟着他们离开。
可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人没踪影不说,连个音信都无,我的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七上八下的,一刻也不消停。
第二天一早,我便知道了,潘妖孽果然出事了!
黑婆娘动手了!
宫中一片大乱。太子被抓了起来,宫中传言太子欲篡位谋反,他锁写的反意文书已经被抄了出来。
傻皇帝却气鼓鼓地在朝堂上拿出一张纸给群臣们。
文书写到: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入了之。中宫(皇后)又宜速自了;不自了,吾当手了之。并谢妃(太子母)共约克期而两发,勿疑犹豫,致后患。茹毛饮血于三辰之下(指盟誓),皇天许当扫除患害,立道文(太子之子)为王,蒋(蒋氏,太子侧妃)为内主。愿成,当三牲祠北君,大赦天下。要疏如律令。
证据切着,太子马上被废为庶人,迁往晋皇室关押犯人和废妃等的金墉城,而潘妖孽听说涉及此事,被关押了起来。
我心中一片混乱。
这其中必有阴谋!贾南风无子,晋惠帝又无其他子嗣,,江山必然最终是太子的,他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而且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来谋反,最可疑的是一写马上就被发现了!
听闻文书上的字歪歪扭扭,内容颠倒,语意混乱,一看就知道不是在正常的状态下写的。可晋惠帝那傻皇帝却偏偏看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对这种胡言乱语的东西深信不疑。
我分析了一切情况,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贾南风所为。
贾南风无子,一直对太子司马遹十分忌恨,他若是做了皇帝,恐怕她掌握的权利将被收回去,她就无法再这样任性妄为了,所以她一直想把太子除掉。
有人欢喜,有人忧,太子被废,婚礼却如期进行。窗外锣鼓喧天,一片喜气洋洋,我等不下去了,于是我买通了一个小太监,叫他带我来到秦华宫…李尔帆新婚的宫殿。
我要见他,他会知道潘妖孽的情况,而且我想问他为何要这样做呢?难道真的是为了权利,为了权利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别这样糟蹋自己。
“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心猛然一跳,有一霎那的窒息,愣住了,良久才缓缓地回头,他站在门槛上,穿着一身艳红喜袍,白皙的脸庞很憔悴,俊美的脸上浮着笑,依然是那温柔的笑,只是却让人无端感觉到沧桑。
他屹立在门口,我站在原地,四眼相望,他的眼底是一片炽热,我的心却在那一刻平静了下来。
他见我不动,逐渐走近,一步一步,突然一把环住我的腰,抱到怀里,很紧很紧,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一般……心口一酸,口干舌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弯着腰,头深深的埋在我的脖颈里,如平时一样柔声道“笑儿……笑儿……你受苦了……”
压抑在我心上的那抹紧绷的琴弦仿佛是突然断了,一瞬间,便湿了眼眶。
就在这时候,潘妖孽的身影闪过我的脑海,我猛地一抖,推开他,离开他半尺远。
我对着他凄然一笑,他的注意力定在我的嘴巴上,朦胧的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哀伤,深深的凝视着我,良久轻声问道: “疼吗?”
我摇摇头,指着心口道:“没这里痛。”当我看到那双刺绣鞋时,心的痛盖过了体表的痛,很疼啊,我疼得想哭,可眼泪却在眼眶里下不来。
“笑儿……过来,过来三哥这里……”他朝我伸出一只手,他的一双手长得漂亮修长,小时候我特别喜欢掰着他的手指,一只一只地看,可如今我却没有欲望再牵住那双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曾经是我心里最大的希翼,可你亲手将这梦给揉碎了。
“权利真的那么重要吗?”心中五味杂陈,爱这种东西,有时候,向来都是双刃刀,伤了我的同时也伤了你。
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可还是想亲口听他说,有时候我们就是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可真相往往只会伤害到我们自己。
李尔帆看着我,无语,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但手依然朝着我,期待我走过去,握紧它,好像以往一样。
我看着那双手,终是摇了摇头,道:“三哥,潘岳呢?他在哪里?”
他一贯淡定从容的脸庞在瞬间崩溃,掺杂着一丝痛苦凄然,“你来找我就是为了他。”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当天你砸了我的玉叫我回去跟潘岳成亲,永世不再踏入洛阳一步,我这不按照你的想法去接受他了吗?我凄然一笑,无言地点点头。
想起妖孽,心中顿时感到暖暖的,想起他魅惑的眸子只停留我一人身上,冰冷的心只为我一人融化,他的依恋只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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