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爱语(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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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爱语(寄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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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月美,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就算是我的妻子也不敢造次,何况你只是我的女人而已。”

    朱月美脸色一阴,抽抽噎噎的掉下泪,为她多年的牺牲不值,落得臭名不说,老了还遭人嫌弃。

    “我老了,再也讨不了你的欢心,想……找借口把我赶……赶出去,好歹念在我替你生了个……儿子。”

    “我没有要赶你出去。”他最无法应付女人的眼泪。“不要自己吓自己。”

    想当年,他就是败在她梨花泪雨下,不顾已有家室的身份包下她,过着双宿双栖的鸳鸯生活,同享齐人之福。

    但是在妻子过世后,她贪婪的本性表露无遗,使原本想扶正她的念头打消,再加上长子的抗拒,他刚好拿此做借口断了她的妄念。

    一来既可减少儿子的排挤,二来有个美女暖床,他是两面得利,谁也不开罪。

    “还说没有,你那么大声骂我。”一想到自己毫无保障的生活,她哭得更起劲。

    狼人非良人,她有什么指望?

    被人漠视的感觉很新鲜,一向是众人目光所在的左天虹在挑拨成功后,兴味十足地看着戏,没有半点生分的吃着桌上美食,随遇而安是人的惰性,何必亏待自己的胃。

    反之骆雨霁很不是味道地瞧她吃得津津有味,一口气不吐不快地在她耳旁低喃,“你倒好,胃口大开。”

    她回他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这样不是热闹多了,完全符合大家庭的形象。”

    她是指明争暗斗、争权夺利。

    “坏心肠的女巫,如果我真的一无所有,你还会跟着我吗?”他开玩笑的问道。

    “不会。”她坦白的说道。

    “什么?”

    骆雨霁骤然提高的音量,不止吸引骆雨尔和骆雨芳侧目的眼膛大,更让另一对争吵不休的祸源停止争论,纷纷竖直耳朵。

    左天虹佯装天真。“没有女人会要一个穷光蛋,换成是你也一样。”

    她的话使骆家人一致不服,惟一点头的是看过人生百态,得知人间冷暖的朱月美。

    “我才不会弃你于不顾,就算你是贫病交加的乞丐,我也会一生一世的陪在你身边。”骆而霁深情的说。

    一生一世?!

    骆家成员一惊,不服的表情陡地转成诧然。

    “你诅咒我?”

    骆雨霁见左天虹有动怒的迹象,充满戾色的脸转为温柔。

    “你知道我爱你深过爱自己,宁可受伤害的是我也不愿你有一丝折损,我的真心可感日月。”

    善感的骆雨芳动容了,羡慕起大哥对她的深情.但又忧虑用情极深的小姑会受不起打击。

    “人心隔肚皮,心又包在肉里头,谁看得到真心是何模样?”恶心的情话听多会麻木。

    “敢不信我?”他气得横起眉。“嫁给我.你就知道真不真心。”

    聪明的笨蛋,想在精明的律师面前使激将法?“等着吧!我相信世界末日快到了。”

    “虹儿——”他气馁的败下阵。

    第十一次的求婚又败北,他准备向国父不屈不挠的精神挑战。

    鸿门非宴,一桌好菜全给糟蹋掉了。赵妈心痛地收拾碗盘。

 第八章

    爱情是一项莫名的元素,它使强者变软弱,弱者变勇敢,一切只为爱。

    一身素净的古静莲“又”来到骆雨霁办公的地方守候,自从听了大嫂骆雨芳避重就轻的描述后,她忐忑不安的心沉入海底。

    他对她的冷淡地可以自我解释,因为他家庭缘故而变得冷漠不是他的错,她相信假以时日可以融化他的冰心。

    但是,她不甘心一片深情沦为笑柄,拱手将心爱人让与,徒教她活在悔恨中。

    眼前一道熟悉的身影掠过,古静莲欣喜地追上去,自幼的庭训使她不敢大声喧哗,轻声如猫般的音量频频引人注目,惟独一人忽略。

    “骆……骆大哥。

    伪装未闻的骆雨霁笔直地往前迈去。心下不断咒骂叶梓敬那小人,要不是梓敬一再威胁撒手不管,他乐得当闲云野鹤,陪陪虹儿谈谈心——在床上。

    不过他肯来公司的主要原因不是受威胁,而是左天虹先前的一句不要穷光蛋。

    为了日后的幸福着想,只好舍安逸日子,不过逼得叶梓敬不惜辞职要求的主因是她,一个可怜的深情女子——叶梓敬说的。

    他承认是他种下的因,因此后果该由他来了结,拖着别人的青春是大不该,尤其那可能阻碍他的情路发展。

    人没有不自私的,就当她爱错人,真心付诸流水。

    “骆大哥,请你等一下。”古静莲不死心地挡在他面前,终于停下他的脚步。

    “有事吗?古小姐。”

    她黯然一怆,他竟然叫她古小姐!

    以前两人交往虽平淡,但他总是有礼地唤她一声静莲,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下,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加深心底的爱恋,愿永远是他口中的静莲。

    而今一句生疏的古小姐狠狠刺痛了她的心,为她多年的执着添了一道伤口。

    “你不是找我有事,干么不说话?”骆雨霁不耐烦地想早点打发这个麻烦。

    她露出苦涩的笑。“可不可以到你的办公室再谈!”

    古静莲的脸皮还不够厚,四周传来探索的好奇目光快穿透她仅剩的勇气。

    “走吧!”

    打开门,她像男尊女卑的旧时代女性,低垂着螓首走在他身后,差点被反弹的门板夹到,惹得他不由得苦笑。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呃……我是想问你今天有没有空,我们去……看电影。”她鼓起勇气开口邀他出游。

    电影,她不知道现在有影碟这玩意儿吗?“我没空,你找别人去。”

    “我不想和别人去,如果你没空可以到家里吃个便饭也好,爸妈说很久没见你,叫你多去走动走动,好联络一下……感情。

    说到感情两字,古静莲略显苍白的脸平添了几许血色,她正说着心底话。

    “过些日子乡镇里中学的图书馆落成,我会去参加开幕仪式。”意思是不用多此一举。

    “可是……那不一样。”她脸红得更厉害,甚至有些结巴。“妈说……我们的事,……该……该定个……呃!名分。”

    终于说到重点,骆雨霁斟酌着适当且较不伤人的字眼,毕竟他是始作俑者,即使无心也该有个交代。

    “我想我们的关系还走不到这一步,你对我的……好意只有心领了,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

    她冷得直发抖,挺直腰杆直视他。“没有一起生活过,你怎知我不适合你?婚后的相处才是最重要。”

    不能哭,忍着,千万别落泪,他不爱泪水丰沛的女孩,古静莲以强烈的爱意支撑着。

    “可是我没把握可以和你相处融洽,明知不适合却强求结合,只会造成彼此的不快乐。”因为他爱的不是她。

    “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大的痛楚我都熬得过,我们会幸福的。”古静莲说给自己听。

    “即使我不爱你?”

    心,猛地抽紧。“没……没关系,只要我爱你,总有一天你会感动回报我的深情,我相信这一份爱够你我用。”

    她总是这么相信着,付出的爱不会石沉大海。

    骆雨霁顿时头痛欲裂,他到底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难怪梓敬要他来看看本世纪最伟大的痴女。

    看来,不下点狠药是不成。

    “你如果真爱我,就不会没听见镇上的流言,我和一位台北来的女孩正在交往中。”

    她努力振作吸吸鼻子,不让眼泪流下。“道听途说不足采取,我相信你。”

    “相信我?”但他要的却是另一名女子的信任。

    “是的。”她不得不相信,不然她会崩溃。

    女人,难解。“那不是传言,我们是在交往,而且正准备结婚。”只等他第N次求婚成功。

    “结婚?!”古静莲被突然的恶耗慑住,不支的身体晃了一下。“你在……开……开玩笑吧?”

    “难道丽芳回古家没报告?我和她已有肌肤之亲,过着实如夫妻的生活。”那小间谍拙得很。

    她的确没说,大概怕自己想不开吧!“男人有男人的需求,我不怪你有别的女人。”

    怎能不怪,她的心像被撕裂开的痛苦,如果他的母亲能忍受丈夫的多情,为何她无法忍受,只要他在身边。

    女人就是傻,为了爱情甘愿傻一辈子,做个胡涂人。

    “你……”骆雨霁有些无奈的泛起薄怒,“虹儿不是别的女人,她将是和我厮守一生的妻子,唯一的一个。”

    “不,你不能这样待我。”古静莲手撑着桌面,稳定即将滑落的身躯。“我爱你呀。”

    “爱不是束缚,你不能因为这一句话而困住我,因为我深爱虹儿,今生不会再为旁人心动。”

    若没有虹儿的出现,古静莲的文静乖巧的确是他心目中妻子的最佳人选,但是人不能太孤傲,以为可以自行安排未来该走的路,上天才给了他一个意外。

    幸好意外如及时雨,驱走了庸庸碌碌的一生,为他的生命带来彩虹般色彩。

    “哦……我不接受你如此独裁的说法,那我何其无辜,只是你无聊时候的消遣品吗?”

    她可以接受他不爱她的事实,但不允许他对她的爱有个分质疑,她的心还不够宽大吗?容许他别有所爱。

    “不接受也得接受,爱情本是不公平,准也无法勉强谁。”既是独裁,就让他独裁到底。

    古静莲平静的脸庞出现裂痕,原本苍白的肤色顿成惨绿,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滴落红木色系的地板。摇晃的身子靠住桌沿。

    她并没有勉强谁,只是为了爱他,这也不行吗?

    难道就为了两人尚未发生关系?

    心念一动,孤注一掷的古静莲没有迟疑地解开胸前衣扣,在骆雨霁来不及阻止的情况脱下上衣,正在和裙子拉链奋战。

    “你在干什么?不要辱没了古家名声。”他抱着胸冷睨着脱下衣物的她。

    “我只想让你知道,为了爱你,我可以做任何牺牲,包括我的身体只属于你。”她羞得浑身通红。

    即使羞怯,她带泪的眼依然直视他愈来愈冷的脸,光滑雪白的裸身正朝他靠近,企图用着生涩的技巧去挑起他的欲火。

    就在她抱住他不为所动的身子,正想吻上他的唇那瞬间,两唇刚碰触在一起,贸贸然闯入的人影陡地发出不好意思的轻呼。

    “呃!你们继续,就当我暂时失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叶梓敬立刻掉过头装瞎子,打算离开。

    看太多限制级画面会长针眼,为了怕两眼浮肿,还是早点走人,以免坏人好事被揍成黑眼眶。

    不过背影挺撩人的。

    “你给我等一下。”骆雨霁不在乎古静莲是否困窘,一切难堪都是自找。“把她处理掉。”

    “处理?!”不会吧!上等的五花肉耶!“人家是女孩子呐!”太……太无情了。

    “不要忘了谁陷害我来当傻子。”骆雨霁一推,就将脸紧埋在他胸口的女孩推给叶梓敬。

    叶梓敬手足无措地接个正着。“天呀!你一定要我死无全尸吗?”

    美女在怀,坐而不乱,他赶紧脱下西装套住她的裸身以防春光外泄,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沾惹古家女儿,他还想多活两年好娶妻。

    “那就死吧!”一说完,他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今天有民俗文化展,正好可以带虹儿去见识见识。骆雨霁不负责任地扔下一切“灾难”陪爱人去也。

    泣不成声的古静莲跪在地板上,一地零乱的衣物显示她的不堪,抖动的肩膀失去平日的活力。

    为免被当成下流的采花贼,叶梓敬逼不得已唤来一名口风紧的女性职员帮她穿回衣物,并等着平复情绪后送她回古家。

    情字真是害人不浅,他在考虑要不要逃难。

    ☆☆☆

    小镇是寂寞无奇,一对出色俪人的出现,无疑是所有人焦点所聚,何况他们刚好荣获本镇当月最热门的人物。

    原先忙碌的小贩和工作人员停下手中工作,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好将实况—一转述,博取其他人羡慕的眼光。

    “棉花糖?捏糖人?还有剪纸师傅,这些我只有在小时候才看得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失传。”

    虽然没有失传,但已逐渐凋零,几乎每位都上了些年纪,很少有年轻人参与。左天虹感慨老手艺的没落。

    “看你喜欢哪一样,买回去当装饰品。”骆雨霁拿起一只十分精美的手刻童玩。

    “才不要呢,会被人笑孩子气。”摊上的东西瞧瞧即可,她可没耐心去整理那些小玩意。

    “谁敢笑你,我揍得他三天下不了床。”

    揶揄声马上附和。“哎哟!我的大老板,你真是暴力喽,也不怕吓坏小嫂子。”

    冤家路就窄,不怀好意的叶梓敬拖着想溜的骆雨尔,大方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好报那“一推”之仇。

    虽然他不是纯情小男生,好歹也是个品行端正的有为青年,老板自己惹下的祸端不去处理,反而要他代为受过,真是天理何在。

    早上他没在办公室多待一会,听送古静莲回去的女职员说,她走到家门口就昏倒了,害得古家人差点冲到办公室来砍人。

    他机伶,先打电话去解释原由,并轻描淡写地掩饰老板的“罪行”,人家才不加以追究。

    像他这般优秀的员工哪里找,居然还有恶质老板舍得虐待他,把他当廉价奴工使唤,此仇不报非小人。

    “你很闲呀!工作太少了是不是?我很乐意多拨一些事让你做做,以免浪费人才。”他得计量计量。

    人才!?我看棺材比较快。“老板英明呀!小的只是领人薪水的小员工,假日也得让人喘口气。”

    “假日?”骆雨霁顿了一下才想到今日是周末。“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你该回去‘休息’。”

    “NO,NO,NO,老人家才需要休息,年轻人要多运动活络骨骼。”我就要碍你眼,怎样?

    “想活动筋骨尽管来找我,我包管你乐得忘了祖宗八代是谁。”骆雨霁饱含威胁的拳头在他眼前摆弄。

    叶梓敬连忙退了几步陪笑脸。“咱们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真没风度。

    “斯文败类。”左天虹啐了一口。

    “嗄?!小嫂子可是指我?”不会吧?他是斯文非败类。叶梓敬指指自己。

    骆雨尔光笑不开口,突然他视线一扫,身体倏地绷紧,神色慌乱地靠近大哥。

    “大哥,你看那批人来者不善,你先带小嫂……左小姐避一下。”差点学叶痞子唤她小嫂子。

    骆雨霁可以不在乎自身安危,但一涉及心上人呀!他马上紧张地护住她,生怕她有一点闪失想带她离开。

    可是一反常态地,左天虹一副见到熟人的模样,笑容可掬地挥手致意。

    “你认识他们?”

    “蓝天帮四代帮主身边的七大护堂之一,虎啸堂主石虎,很帅的刀疤吧!”

    他看看领头的男人那身冷肃气息,无法理解虹儿欣赏角度的偏异,律师怎会认识道上的兄弟呢?

    “左律师,请接受敝帮的委托,任何代价我们都愿意付出。”石虎如释重负地半曲着身。

    她故作为难的说道:“可是我正在度假耶,实在抽不出空为人辩护。”

    她的故作姿态看在石虎手下的眼里,简直是不知死活,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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