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天书 作者:刘定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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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天书 作者:刘定坚-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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赂詹诺哪且欢位啊!
  带着泪轻抚墓碑,伤心欲绝的风飞凡,不停抽泣,他实在不能接受这打击。
  风飞凡叹道:“怎么要死的不是我,却偏偏是你,我宁愿自己死一万次,也不要你受一点伤害啊!要是我没来找你,不是就不会出事了吗?要是我不冲动自戕,不就能阻止你干傻事吗?”
  一向只懂得在忧伤中把责任归昝自己的风飞凡,愈向着愁思深处想,当然愈更责备自己。内心愁苦自然不断加深,愈痛愈想,愈想愈痛,想想痛痛,痛完又想……
  “砰!”
  这是必然的结局,风飞凡要自取灭亡、自我毁掉生命,重重的把头颅轰向石碑,要跟已死的白雪仙在阴间再续未了缘。
  一头满脸是血,一脑子是恨。
  一生难以宽恕自己,一次来个痛快了结。
  刻意没运半分功力,立时头破血流,瞧得臭四、麦七都讶然失色,心头怦怦乱跳,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
  要死的人,闻得笑声,突然心中一凛,好反感。
  风飞凡在最悲伤的时候,偏偏听到这熟悉又讨厌的嘲笑声,令他咬牙切齿,好想,好想杀人。
  杀其它人总不比杀他更有兴趣,他,是风度翩翩、俊逸不凡,而且已贵为皇帝李问世跟前大红人的,——云傲。
  “天下间没有比你更愚昧无知的笨人!”
  “你别来挑衅!”
  “难怪白雪仙一直不肯跟你。”
  “住口!”
  “怪可悲的男人。”
  “唉……”
  “从前的你,还比今天的你略胜一筹!”
  “我叫你住嘴!”
  一颗心突突乱跳的风飞凡,正好把一切愁苦恨意发泄在云傲身上,拔身弹上九天高,天雷惊响,尽吸电殛能量,便挥出“神电召”重重轰向那狗口畜牲云傲。
  只见云傲毫不在意,口中念念有词,剑指向着正冲下来的风飞凡隔空戳刺,便使出“借仙还魂大法”之“飞仙”!
  只见幻影元神有别于云傲原来模样,从云傲真身幻化而出,随剑指冲射急飞,便迎向风飞凡。
  电殛斩仙,幻化出来的“飞仙”人影劲气,被“神电召”破散碎开,但却仍化作百道光芒,刺得风飞凡吐血弹出十丈外。
  单是“飞仙”一门,今日的云傲又是再上一层楼,非但能令对敌者上身破裂元神、躯体,更能化阴魂为阴劲真气,隔空攻敌伤人。借用父亲云十寒作法之“飞仙”,愈更见功力强横。
  风飞凡一击失败,已感到眼前云傲修为的提升一年来进展甚速,才明白李问世这魔皇,为何重用地,也就更加明白为何“仙宗庙门”的发展,比“神教”更为出色。
  “如何,还要杀我吗?”
  “不必了!”
  “哈……最终也愿意承认低能,不及我云傲!”
  “我痛心!”
  “什么?”
  “我的心很痛,因为遇上不愿碰到的感觉,心头便痛得死去活来,有血性的就该痛心。”
  “你又在故弄玄虚。”
  “你先前的借法神力是‘借仙还魂大法’中的‘飞仙’。”
  “是你抵挡不了的‘飞仙’。”
  “是谁传授给你的啊?”
  “是你爹云十寒的武功,是你这人间难觅的大忤逆贱种,杀害父亲再借上身作法而得来的神法修为。”
  “太乙夕梦在生前把一切都告诉了曼陀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哈……说得好、说得好!”
  “你,还在笑?”
  “值得笑,当然要笑!”
  “有啥值得笑?”
  “我背上弒父之罪,却换来一身绝世修为,付出的多,今天得到的更多,当然值得笑。”
  “你好无耻!”
  “又如何?无耻只是一个形容词,并不带来什么伤害。”
  “你……”
  “你听个明白,从我云傲的例子,证明不择手段、努力向前,是绝对合理又应该走的路。什么亲情、友爱,只要挡住去路,都应该一一铲除干净,坯,简直放屁!”
  “真是岂有此理,白雪仙竟会钟情你这般贱种!”
  “哈……难道爱你才合理吗?”
  “她始终为我而死!”
  “自欺欺人的无聊笨情痴!”
  说罢,出掌,轰碎,泥上,飞扬。
  愤恨,狂叫,急疾,飞射,攻杀。
  忽然,清楚,明白,戛然,而上。
  “看清楚了吧,哈……笨情痴!”
  当然看得清楚,白雪仙的墓下棺木,竟然是空空如也,没有什么白雪仙的尸首,什么也没有。
  风飞凡难以置信的呆望着,彷佛已有些领悟,但仍是有点儿不明所以,内心混乱一片。
  云傲踏步趋前,冷笑道:“怎么,觉得自己活像个低能、无知的大傻瓜吧!”
  仍是默默不语的风飞凡,不作任何回话。
  云傲笑道:“告诉你一个关键死结,白雪仙是投情向我,只要我云傲还在世,她绝对不会愿意失去生命,你这笨情痴明白了吗?”
  如雷贯耳的震撼,教风飞凡终于从莫名兴奋中回归现实,对啊,白雪仙又怎会为自己而死,她只是希望自己死了心,才假装已死,免得再被烦缠罢了,真是自作多情。
  云傲说得对,她一直只深爱一人,那人便是云傲。
  “哈……”
  笑的,不再是云傲,而是风飞凡。
  他笑自已太痴,竟把一切都信以为真,云傲说得对,自己的确爱得太痴、太沉溺。
  怎么会这样?他从前一定不会如此的笨。对了,是因为女儿诗诗,要不是她的到来,告知未来一切,让风飞凡对未来充满懂憬,他一定不会如此迷惘失措。
  当理智回来,风飞凡便能再好好动他的脑,慢步走向臭四身旁,报以一笑,轻轻微笑。
  风飞凡对臭四道:“多谢你骗我!”
  臭四不明所以道:“我……?”
  风飞凡的眼砷尽是感慨,幽幽地对臭四道:“感谢你的安排,我没事了,爱一个人,我应学会为她牺牲。愿你与云傲能百美好的明天,祝幅你,衷心祝福你!”
  说罢,已回复原来状态的风飞凡转身便走,不再多说半字片言,不再叹息,他早已接受了自己是个痴情的失败者。
  失败者,便应该承受失败之苦。过去的一年,他学会了接受,只要白雪仙快乐,他便感到快乐。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她,不一定要占有她。
  她快乐,便成了!
  望着风飞凡的背影,臭四哭了,两行泪水潸然而下,使原来易容伪装的脸庞留下“伤痕”。
  手轻轻把脸上人皮面具撕掉,臭四不见了,变回原来的白雪仙,她在哭,但心中的泪比脸上的泪更甚。
  云傲转身朝着另一方向离去。
  白雪仙跟着离去,但应该选择跟云傲还是风飞凡?
  剩下一个来盗墓的麦七,不知所措、不明所以,不禁骂自己好笨!
  
  刘定坚《六道天书》第二部 涅盘劫 第二卷第 三 章 水劫灭绝人
  “哇……好夸张啊!”
  “真了不起,简直令我大开眼界!”
  “他们花了十多天,还聘用了逾百工匠一同赶工啊!”
  “噢,难怪能那么快完成了。”
  “船桅足有十丈高啊!”
  “还是用最厚粗布造成的大帆,这船足以航行大海啊!”
  “闻说可坐逾百人。”
  “还是免费,分文不收,只要愿意留下的,都可以。”
  “嘻,我倒想上去吃一顿饭,滋味可不同呢!”
  “对了,一定是经营生意!”
  “嗯……是酒楼,一定是价钱高昴的酒楼,好妙的构想啊!”
  “你在做梦吗?他们哪里百搞头?”
  “对啊,向来都只有二男一少女,根本没其它人。”
  “好怪啊,不,不可能没有图谋!”
  “对,我们当然有图谋!”
  “又是那家伙,好烦啊!”
  “又来了,又跟我来这套。”
  “你啊,说来说去总是那一套废话,谁会信你啊?”
  “要保住性命,便须信我!”
  “呸!难道你是‘七邪门’门主吗?你是圣僧皇帝李问世吗?咱们为何一定要信你!”
  “水劫快来了,再不上此‘陆上神舟’,恐怕便要在洪水涌来之时,被淹没浸死……”
  “哈……太可笑了!”
  “你们还是不信,看啊,这场雨已下了十多天,堤坝一再受冲击,一旦崩堤便是死期来临时。”
  “别再妖言惑众,你是什么……对了,是‘武禅’的掌门曼陀罗,你们‘佛教’黯然失色,才想尽法子恐吓咱们吧!”
  “唉!真的无药可救。”
  “对啊,无药可救的是你们三个浑人!”
  每一天,在大街上已建好一艘置身市集中央的大船上,好多人都会投以好奇目光,但大都嗤之以鼻,对什么“陆上神舟”毫无好感。
  曼陀罗、小明却天天在苦劝坊众快收拾细软,上船避难,曼陀罗又站在船上高声说道:“别再犹豫了,‘涅盘劫’快来临了,只要洪水淹至,不一定能及时上船,快上来避难啊!”
  每一天,曼陀罗都在极力苦劝村民避祸,只可惜一直以来都从未成功过,“陆上神舟”,始终就只有他们三人。
  “师公,别浪费力气了,来吧,我为你暖了一壶酒啊!”
  “啊,酒好香!”
  “是嘛,比我还香吗?”
  “哈……诗诗当然最香、最甜,来来来,让我咬你一口,晤,一定软滑松化,甘甜滋昧!”
  曼陀罗作状要咬,诗诗竟然把脸庞压过来,变成轻吻香腮,小妮子立时陶醉万分,兴奋莫名。
  风诗诗细细道:“这是我的初吻啊,我一定会好好记住,把美丽的回忆永远藏于心底。”
  曼陀罗突然双手穿过风诗诗胁下,把她高高举起,笑道:“小妹妹徒孙啊,春心动也不要选师公啊,‘涅盘劫’来临后我注定死在天诛手上,只剩一年生命,不值得投入爱情啊。”
  “对啊,只有一年光阴!”
  “是了,想清楚了吧。”
  “想得很清楚,好浪漫啊,每一天都是倒数,尽量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聚,师公,好美妙啊!”
  情窦初开的风诗诗,整个人倒向曼陀罗怀里,全身顿感暖透,那阵阵甜美温柔感觉,教她眷恋痴缠。
  诗诗微笑道:“从小开始,‘烈神村’每一个人都在谈论师公,说师公如何武功出色、行侠仗义、性格刁蛮顽皮,但我听入耳的,就只有师公的风流韵事。”
  曼陀罗故意捏一捏诗诗的鼻子道:“傻孩子,我天生情缺人命,痴情不缺,独缺长情,命中有定,爱上我的都没啥好结果啊!”
  诗诗笑道:“嘻,诗诗不怕,我有绝招!”
  曼陀罗不明所以道:“什么绝招?”
  诗诗把双眼瞪得好大,细细道:“是不会告诉师公的绝招,哈……是个大秘密啊!”
  说罢,便一口吻向曼陀罗,再笑道:“好啊,师公也好香呢,一人一吻,挺浪漫!”
  “好大胆,我吻你脸,你吻我嘴,不,我也要吻你香唇!”
  “哇!怎么会动了舌头,我也要动舌头,哼!”
  “好湿,唉哟,满脸唾液呢!”
  “哈……好玩啊!”
  “岂有此理,咬你!”
  “哇!别咬屁股,啊,我也要报复,咬你屁股。”
  “喂……别老是咬着不放,痛……好痛!”
  “哈……屁股好有弹性,好有口感,好好咬啊!”
  自太乙夕梦离世后,曼陀罗整整一年留在荒岛上,日夜与玉人在梦中相会,苦苦思念。
  从前的风流日子,早已置诸脑后,今日遇上早对自己入迷的诗诗,如沐春风,感觉清新舒适,不自觉也对她大有好感。
  只是命里早注定,“涅盘劫”至,他便要死于天诛手上,这段情,发展得如何璀璨,终局也必然是无奈伤感。
  他曾经有过失去至爱太乙夕梦的悲痛感受,实在不愿意见到风诗诗,也会遭受同样的苦痛。
  爱是难,不爱也难。
  幸好他是曼陀罗,每当他遇上最矛盾的难题,解决方法都一样,就让他自然而来,自然而去,一切随缘吧!
  轻轻抚摸俏诗诗的碧蓝秀发,天降豪雨始终不停,二人在混乱世代中,暂且过着平淡和谐的日子。
  募地长空惊雷,接连十七、八个电殛打下,爆出隆隆巨响,吓得市集中人群立时惶恐起来。
  一种不祥之兆涌袭心头,不妙的事看来已迫在眉睫。
  “崩堤,崩堤啊,堤坝塌毁了,快逃!”
  “救命啊!”
  突然间,四方八面人群乱窜,大家都无意识的没命奔逃,究竟能逃往哪里?哪里才不会被淹死?
  山上?哪里有高山?山在五十里外啊!
  船,对了,上船,快上“陆上神舟”。
  扶老携幼、一家大小、不分男女,都纷纷扑向神舟,能攀的便攀,神舟一瞬间便被数千村民团团围住。
  “老妈,你先上,快!”
  “妈啊,呜,别踏住我娘!”
  “痛啊,别扯,好痛啊!”
  “滚开,让我一家先上船。”
  “杀啊!”
  “你……出刀杀人?”
  “阻我一家上船者杀!”
  “哼,看你杀得多少,死吧!”
  “别争,慢慢来!”
  “婆婆倒下了,别踩啊,婆婆,小心我婆婆啊!”
  “上到船便是好汉,快啊,冲上去。”
  “哼,看你杀得多少,死吧!”
  “别争,慢慢来!”
  “婆婆倒下了,别踩啊,婆婆,小心我婆婆啊!”
  “上到船便是好汉,快啊,冲上去。”
  混乱不堪的场面,教曼陀罗也措手不及。先是争先恐后抢上船,但有人上了船,其它人又不满,竟动手拉对万下来。
  我上不了船,不能活命,你也要下来陪葬。
  因此,要上船,要活命,先要杀人。
  愈是杀人,积恶更多,积祸孽债更甚。上苍就是因为人心邪恶,以致有“涅盘劫”摧毁血气生命,大难临头,却仍是不悔。
  孽债缠身,又如何能有善运救生,曼陀罗极力去接下面的人上船,但一人拉向上,拉到了,却有十个、二十个人反又扯着他的腰或腿,不让他独活。
  要死便一同死,不能独个儿活下去!
  曼陀罗被这等歪理吓呆之际,滚滚而来的毁灭生命呼声来了,高涛裂壑涌卷,排山倒海洪水先摧毁一列又一列的房屋、桥梁……大树折倒,一切都在瞬间消失。
  围在神舟四周的村民,被波涛汹涌威势所慑,早已心胆俱裂,一个又一个巨浪撼来,惊呼狂叫,只在一剎那间便消失无形。
  原来的生命气息,眨眼间已无影没踪,原来生命是那么脆弱,原来要毁灭生命可以来得好快好快。
  曼陀罗只觉耳畔风卷浪涛,澎湃作响。过了一阵子,浮浮沉沉的尸骸散满四周,内心难受得很。
  突然一声巨响,一大堵水墙凌空飞起,单向头顶。三人大吃一惊,立时屏息闭气,待悔浪稍稍平复,回过头来,伸手怕拍湿透的全身,顿时呆了。
  只见先前的市集、大街,全都不见了,已统统被淹没。四顾茫茫,除了“陆上神舟”外,就再没有其它。
  忽地又再接连涌来三堵水墙,曼陀罗扎马站稳,但仍遭冲退十步,可见水劫威力当真非同小可。
  把湿淋淋的头发住后一掠,怎么,怎么不见诗诗?小明也在心急如焚的游目四顾,她?哪里去了?
  噗通一声,曼陀罗不顾一切,已跃入水中,直钻入水底,原来下面因水浪太急,已形成一个漩涡。
  诗诗要是被扯进漩涡里,岂不被淹死?
  立时潜游近漩涡,探了又探,只盼上天可怜,不要把俏丽可人儿没顶淹死。
  水面上白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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