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受陀罗笑道:“早想清楚啦前世,是你自己脑筋不清嘛,正所谓讲理不讲情,前世又如何,再搞怪就一刀宰了你,让我早点轮回,早点享受人生。还有呀,你信不信我有本领抢走你的女朋友?哈……”
风飞凡道:“抬头一片天,隔世法力不纠缠,你的法力,还有以法力相辅的武学,都在二百年前的今天化作无影无踪,哈……就算要阻止,你又何来强猛力量啊?”
原来因为相隔了一世,曼陀罗的法力都被隔绝了,单凭一般武学,又如何能制服眼前众大敌?
五人围住曼陀罗与玉姬,步步进逼,杀势已成。
“杀了无耻失信异族狗,为紫中天大将军夺回玉姬姑娘!”风飞凡当然清楚他二百年前的四位部下,是如何对自己忠心耿耿,只要轻轻煽动,便能燃起他们无穷杀意。
尼鸠多上人立策马冲前,满脸拼杀狂态,战马良驹疾冲,至曼陀罗身而却陡然驻足,马首昂仰,勒住马缰,更倒退数步,剎那间一切杀意都被逼得暂且搁置。
“要杀,便先杀我吧!”一脸视死如归的玉姬,挡在曼陀罗身前,手抓住额上玉佩。
空气骤然静止,双方争持不下,难解难分。
曼陀罗踏步越前,也抓住颈上玉佩,淡淡道:“一段可歌可泣的伟大爱情故事,已经展开了,玉姬,吻我!”
玉姬真的立时献上深情一吻,柔情万缕,痴情无限,尽在此一热吻,看得被紫中天上了身的风飞凡也呆住了。
曼陀罗怒道:“玉姬再也不是什么白易数的女人,她是我曼陀罗的至爱,我们年龄虽然相差二百岁,但是代沟影响不到我与她的感情,老妻少夫,简直是天作之合,哈……”
当大伙儿被一番豪情壮语迷惑得愕呆之际,曼陀罗在易神君前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叫做‘洛水八阵图’?”
易神君又哪会知悉下一世自己的武学八卦神法,当然摇头。
曼陀罗再道:“那么易神君呢?你认不认识这个人呀?”
换来当然又是摇头。
曼陀罗大笑道:“哈……连自己都不认识,又怎会认识爱情呢,早点滚啦!”突然一拳,曼陀罗蓄势已久的重拳,先把敌人迷惑,再一击打倒,便在易神君倒下马时翻身上马,急策骑而去。
弯身拥着玉姬纤腰,哈哈大笑道:“哗!美人儿你的腰好细呀,哈……你的皮肤好滑呀,身材好够劲呀,哗……不虚此行啰!”
神驹如风卷残云,犹似足不践土、疾走如电,玉姬只觉耳畔生风,横卧马背,竟不停高叫。
“哇!好刺激呀,表哥,好浪漫哩!”原来此太乙夕梦前世,天生豪放爱玩野性,曼陀罗的不羁、荒谬,正好教玉人深深迷醉,也难怪她不能接受思想古板的紫中天。
曼陀罗看着与自己拥坐在马背上,如疯醉痴、手舞足蹈的玉姬,不禁自言自语道:“唉!老土前世,怪不得你追不上这个大美人啦,你还真以为肯为她死就够了,追这种女人,好费功夫的,前世呀前世,你真失败!”
快马一冲便是二、三十丈远,风飞凡、苦私等五人,连忙从后急追上来,绝不放松。
芦苇丛中,却有一对一直躲藏起来的眼睛,他没有现身,究竟是谁?还有谁在打曼陀罗或玉姬的主意。
这段二百年的复杂多角恋情孽债,又如何才能了结?
来到了二百年的前世,又如何回去?
没有人能想得通,曼陀罗也只好暂且不去理会。
逃亡原来也会好快乐。二百年后的太乙夕梦仍然不肯接受去爱紫中天的下一世,即是曼罗陀;二百年前她的前世,玉姬却以为曼陀罗便是她心仪的白易数,甘心投怀送抱。
一对小情人策马狂奔,二百年未了情缘再生新浪漫,人生原来如此多姿多采。
山过山,快马不用鞭,耳畔风生,杨柳还是稻田?郁郁葱葱模糊一片,一团绿后又是一团红,峰峦峻峭,淙淙泉水,原来不留神、不留意,只让美景留下浮光掠影,是如此美妙。
当然,更美妙的是美人呖呖莺声,唉唷唉唷,搂抱舒服。柔软纤体在马上与臂弯磨擦,抱着左右上下跌荡摇移,有时碰上柔软的乳房,传来如电般的震抖,尖声嘻笑,但又不作反抗。
有时触及丰盛香臀,摸到了又失去,突然深入,忽然失去,骤然失落,这里是哪里,哪里在哪里,哪里不是这里,这里怎么会是……?香艳香喷喷,但愿再亲亲。
笑声中乐而生欲,春情泛动,桃腮嫣红,全身火烫,体香更蒸熏,扑脸迎香,她如蛇缠绵,呱呱叫又哈哈笑。
逃亡的曼陀罗与玉姬在前,从后追来的风飞凡、范太岁、尼鸠多上人、易神君,都被曼陀罗坐骑远远拋离,惟独苦私禅师,步大力雄,施展轻功、踏草疾飞,配合雄浑内力,脚步声已在曼陀罗身后响起。
曼陀罗道:“哗!这么有力气,莫非吃了过期春药呀老鬼?四只脚都没你两条腿跑得快?”
“嗖”声间,追得五官绷紧、满脸通红、汗水湿透衣衫的苦私已拼命超越曼陀罗坐骑,定立在前,挡住去路。
曼陀罗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苦私深吸一口真气,双掌怒轰在马身,马匹连鞍上二人,同时被轰飞射远,十丈之外恰好有一座神庙,曼陀罗在良驹被轰毙的同时,便抱着玉姬射入神庙内。
庙门牌匾,写着“山神庙”。
庙内神像已毁烂不堪,满目断瓦颓坦,是荒芜了许久的无人供奉庙宇。
庙中,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终于来到了‘山神庙’!”曼陀罗抬头一看,那功力比自己高上一截、以师父自居的苦私,已无声无息的进了来,高高站在破烂神像头上,昂然傲立,杀气腾腾。
曼陀罗实在万料不到,二百年前的最大敌人,竟是徒儿小明禅师的前世,究竟如何能击败他呢?
苦私跃在曼陀罗身前,右手伸出,五指合握,向前递出,曼陀罗不明所以。
这家伙搞什么鬼?是佛门暗器,还是……?
是一锭五两银!
为啥苦私要给曼陀罗五两银?是要把拜师的银两交还,示意把他逐出师门吗?
“收下吧!”苦私淡淡道。
曼陀罗大惑不解,接过五两银在手上把玩,却又始终不明所以,但苦私却突然狂笑起来。
苦私笑道:“哈……倒霉小子,我说要还你五两银就一定会还,你以为每次你带我去‘怡春春阁’,我都会耍赖拖欠吗?”
“怡春春阁”?五两银?拖欠?原来……
苦私突拍拍曼陀罗脸颊,笑淫淫捏得他好痛道:“哈……上回你介绍的姑娘小倩,她的那对奶奶真不小,有你这个淫贱徒弟,本禅师从此可以风流快活,你知道啦,饮花酒实在太昂贵,要那些如花美眷服侍他妈的动不动便二、三两,没有你代为师先付帐,要享温柔,就没福份了,哈……何时再有机会,千万要带为师多多见识。”
突然而至的剧变,教曼陀罗及玉姬都愣住了,原来两师徒之间,有另一微妙深层关系,曼陀罗竟是老淫虫在妓院花费的大靠山,双方亦师亦友,并非什么死敌。
曼陀罗道:“啊,我明了,我带师父去妓院,你过瘾,我付账,这五两银是过期还款!”
苦私掩嘴失笑道:“嘻……不要在玉姬姑娘面前说得如此清楚好吗?为师享有江湖地位,又是大将军紫中天的护法,要是人人知我好色,不大妥当吧,哈……”
若私突然在神像前推开一大堆废木、杂草,再揭开一块百斤石块,赫然下面竟另有天地。
苦私急道:“早商议好,徒儿你在‘山神庙’前,让我一掌将你俩打落下来,再躲在这预先安排的秘道,你策骑得实在太快,为师险些儿追不上,计划便要有变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就是命运,明明是一场生死恶战,但大敌忽然成了朋友,实在太奇妙。
曼陀罗突道:“你干嘛瞪着眼猛盯着我看?”
苦私笑道:“当然了,徒儿相貌真的跟紫中天大将军没多大分别,性格却是截然不同,奇怪!奇怪!别说了,快下去水道躲藏,我自会引开其它追兵,明天在城中‘天鹰茶庄’再见,今夜千万别四处乱闯,明天我自会带你俩离城,远走高飞了。”
曼陀罗在茫茫然中,便与玉姬躲入秘道之下,原来“山神庙”下有一条水道,两人半身浸在水里,静待危机过去。
刘定坚《六道天书》第一部 神宗四圣 第四卷第 四 章 错爱又再来
浸在水中的滋味如何?
答案是香艳!
曼陀罗的一双手拥着衣衫尽湿的玉姬,二人被逼躲在秘道内,任由水浸至胸口,衣衫尽湿的玉人,淡红肌肤若隐若现,衣衫紧贴在已尽透无限春光的酥胸,稍一移动,便轻轻摇晃,看得人心律不定,眼喷欲火。
更要命的,是玉人生性豪放,在危难当前,仍肆意贪玩,脸贴脸的同时,竟伸出舌头来舔曼陀罗脸庞,极尽挑逗之能事。
吻过了脸,又吻耳背,直闯耳窝,如蛇缠绵,不停进攻,酥痒、酸软与浪漫相互交织,在危机四伏下,格外刺激。曼陀罗偏偏不能阻止什么,也只好暂时任由玉姬胡来。
过了一会儿,头顶上的嘈吵、脚步声仍是不停,反观玉姬已醉入香吻,吻得愈更疯狂。
曼陀罗双手也情不自禁起来,在水底下轻轻抚摸,哈……你也不能动声色,就教你痒得要死。
反攻啊,手在偷香,嘴也不懒,你吻我耳,我也要吻,好香、好软,好一个玉姬。
双舌缓缓舐动,不动声色,二人同样麻痒难当,全身酸软,心如鹿撞,怦怦乱跳。
十尺平方的水道,春色荡漾无边,曼陀罗从二百年后赶来,又怎会知上天己安排了如此艳色美人。得不到二百年后的太乙夕梦,如今有玉姬的温暖,倒填补了些许空虚啊!
约半个时辰,头顶上的一切声音都已远去,曼陀罗也完全迷失在色欲感觉里,双手不停在软滑香躯上来回搜索,教玉姬欲火焚身,纱衣早已不知在何时褪去,露出光滑圆浑的香肩、深沟半裸的胸脯。双颊通红,不断发出娇啼声,欲火狂焰,一发难以收拾。
曼陀罗的手已放在最柔软的部位,玉姬香躯如遭电殛,呀的一声,完全投降了!
“我先上去看个清楚,待会儿便再接你!”
总不能在潮湿的水道下胡来吧,曼陀罗虽极不愿意,也只得先推开佳人,撇开石块离开秘道,回到庙内先看个清楚明白。
敌人已完全撤走,“山神庙”并没发现有人,但庙外忽又传来马匹嘶叫之声,曼陀罗立时跃出看个究竟,只见一匹骏马仍拴在大树旁,奇怪,怎么会有马无人?
曼陀罗拔身射上庙顶,游目四顾,方圆十哩,绝对空无一人,怎么会如此离奇古怪?
步至良驹前,一阵香气扑来,这坐骑的主人一定是女儿家,但追赶来的敌人,清一色全是男子汉,怎会有女流之辈?
再彻底探查四周,实在没有任何埋伏,曼陀罗惦记着仍身在秘道的玉姬,也就只好作罢,回庙中再闯温柔乡去。
甫踏入“山神庙”,全身被电殛似的惊震傻呆,心头如万马奔腾,天啊,眼前绝色艳姬,春光乍泄,多么叫人心动!
玉姬扭身弯腰,把香臀轻轻抬高,那如玉晶莹纤细的五指,捏着小布块,轻轻抹掉余下水珠,挑逗诱惑的姿态,配上轻描淡写的动作,百般风情,蚀骨溶心的妩媚,即使是坐怀不乱如柳下惠也难免心生绮念。
水珠儿在散落的秀发上滴滴答答流下,有些又顽皮地爬上白垩似的两颊,偷吻两朵桃红,旖旎媚色,令人心旌摇曳。
不吞掉娇花,如何能遏止欲火焚身?
哈……比自己大二百岁的老婆婆,竟是色欲美人儿,教自己痴痴入迷,当真千奇百怪。
玉姬侧视,但见曼陀罗已进入庙中,还呆呆凝视着自己的白嫩香臀,薄怒轻嗔,噘起红唇,更是风情万种。
“坏家伙,眼目偷窥,心又在胡思乱想了!”玉姬摇首,长长秀发带水珠射飞,乌灵如梦,发丝随风飘舞,水珠打在曼陀罗身上,好香,好香,香得教人全身瘫软……
曼陀罗上前,把玉姬紧紧搂在怀中,他绝不会放过玉人,双手十指,抱住纤腰,玉姬带着三分腼腆,却拒还迎,身体极力弯向后,这一来,饱满的乳房便正好挺直在曼陀罗眼底下。
曼陀罗涩然一笑道:“先前,不是主动进攻吗?现下却是全身抖颤,哈……女人真奇怪、真善变。”
玉姬嫩脸泛红,不敢直视曼陀罗道:“先前……我一时胡涂,哼,现下改变主意了,你……”
话还没说完,身体已被封了三个大穴,再也不能说出片言只字,更糟糕的,是自丹田竟有一股好麻痒的气劲,向四周乱窜,不断盘旋,全身都搔痒难耐。
“对了,是我刚点了你‘急脉穴’,任你如何强忍,一切情欲再也不能自控,你对我没意思,便不会脸红耳赤,你心动了,火便炙身热肤,是要我还是不要我,你自己决定好了!”
曼陀罗作弄玉姬,双手在她粉脸上游动,不断以指尖挑逗,抹干了水珠,却又换来大汗淋漓。
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崩溃了,曼陀罗把衣衫尽除的美人儿放在干草之上,肆意乱闯禁地,白玉似的处子胴体横陈眼前,一阵奔腾炙热,疾涌倾泻,原来,这便是极乐。
乳酪一般的胸脯,原来需要强壮的肌肉呵护。
滑如凝脂的香肤,原来需要异性贴身擦磨。
从轻柔到疯狂,全身骨骼尽皆融化。
手指紧扣,在曼陀罗背上留下条条血痕,几度巫山,但愿再来。
如浪潮涨,高潮迭起,教人神智迷糊。
现下才知道,没有衣服的阻隔,搂抱才算搂抱。
人生,没有性欲,又怎算人生!
女人,没有狂欢,便枉为女人!
偷欢当真比什么都刺激,怎么从来没感受过这种痛快,原来真的如此精彩绝伦,太美妙了!
耳鬓厮磨,柔情蜜意。眼前娇娃秀眉微蹙,娇羞不胜,玉颊如火,怔怔凝视,脑海中像有万语千言。
但玉姬什么也没有说,依偎了好一阵子,便穿回衣服,神态忸怩的独自推窗望天,呆呆入迷乱想。
曼陀罗正要上前之际,大变遽生,倚在窗前的玉姬突被点穴,一阵劲风拂过,便把她扯出窗外,疾奔而去。
当曼陀罗醒觉追出,风飞凡的笑声已响亮传来道:“哈……幸而还是我这苦等了二百年的老鬼心思缜密一点,我的后世小子,失去了玉姬,紫中天便不会被她的严词拒爱,以致剖腹自尽,历史改写,我就永永远远拥有玉姬的爱。”
追出“山神庙”外,马蹄声已响起,神驹奔驰如飞,如箭离弦,曼陀罗欲上马追去,但见先前庙外坐骑已倒毙血泊中,好个风飞凡,原来已先下手脚,教曼陀罗欲追无从。
依据“天鹰血柱城”二百年前历史,原来紫中天与异族将领白易数,二人同时爱上玉姬,正值两族人展开生死大战,双方便协议哪方战胜,便能夺得美人归。
白易数却放弃了战胜机会,独自来到“天鹰城”掳取美人芳心,待紫中天凯旋而归,玉姬一番决绝断情的话,教他痛苦难受,最后为情舍身,剖腹自尽于城中巨柱之上,血染石柱,留下凄惨错爱憾事,为后世传颂不已。
其后紫中天之部下众将,把愤怒尽迁于白易数身上,将他百般折磨后再杀死,又于衣冠冢旁掘坑成“唾坟”,让后世人尽情侮辱。
玉姬忍受不了也为情自杀,却被城民及紫中天部下,把她的骸骨葬于衣冠冢旁,永伴相连。
被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