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大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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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大同梦-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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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矛,攻入了咱们的北京城。十五年后的今天,我们拥有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装甲战车。我们该怎么办?”群情耸动中,王啸飞转头对林格泽道:“80辆野马坦克,60辆悍式步兵战车,都交给你了。”

    
1915年2月21日,凌晨3点,排山倒海的炮声使黎明提前到来。解放军第一重炮兵团首先向旅顺外围发起攻击。半小时后,300多门大炮把上万发炮弹倾泻到203高地上。与此同时,中国空军第一师第一团的85架猛禽轰炸机飞过升起的弹幕,向203高地投下了50吨烈性炸药。

    
3点30分,以180米间隔安置在出发线上的32盏探照灯突然打开,照亮了解放军阵地的正前方地带,刺穿了炮火扬起的浓烟与灰尘。140辆坦克、履带式步兵战车出现在战场上,在柴油发动机的强大推力下,轻而易举地碾过雷区,撕开纵横交错的铁丝网,轰隆隆向高地进发。紧随其后的是步兵攻击部队,手持雷电式冲锋枪匍匐前进。空气中充满了数百挺霹雳火机枪的金属呼啸和数千枚迫击炮弹的呼啸。

    
解放军的炮火无情打碎了日军的美梦。同一时间,在203高地坑道内被惊醒的日军前线指挥官南次郎感到,大地忽然震动起来,坑道顶上的沙石哗拉哗拉地落下,十几根烛火剧烈跳动着,转瞬间就熄灭了。坑道内陷入了无边黑暗。

    
当属下们重新燃起灯火时,一名军士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报告,可是半天也没听到他说话。南次郎怒吼道:“浑蛋,你被中国人的炮弹吓昏啦!什么情况快说!”那军士向前迈了一步,大声叫道:“我报告完了,长官。”南次郎这才明白,震耳欲聋的炮声竟使他刚才没能听到报告。士兵又报告了一遍,坑道里所有人都霍地站了起来。

    
不一会儿,那士兵又跑进坑道,打着哆嗦报告道:“中国人的炮火延伸了,步兵已接近前沿50米。”南次郎大惊,咆哮道:“不可能,中国人不可能有这么快的推进速度!”士兵惨然道:“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在中国人前面开路,很凶猛,很凶猛!”南次郎迅速镇定下来,想通过电话向各阵地询问,但电话线早已断了。派人出去传递消息也不可能,在这暴风骤雨样的火力网下,任何生物都不能通过。唯一能做的只有龟缩在坑道内等候解放军的炮火间隙。

    
隆隆的炮声撕扯着南次郎每一根神经,炮声渐渐稀疏,他爬出坑道,遥望笼罩在烟雾中的前沿阵地。南次郎吃惊地看到,阵地上所有掘开式工事都仿佛被什么一把抹去了,荡然无存。一人多深的堑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士兵们只得趴在弹坑里。最令人惊恐的是,山前密密麻麻到处是喷着火舌的钢铁怪物,无数中国军人的钢盔在眼前晃荡。

    
至上午7点,解放军向这个5平方公里的狭小高地上发射了6万发炮弹,飞机投掷下300枚重型炸弹。透过浓浓的烟雾,只能看见太阳暗黄色的轮廓;大火熊熊不熄,浓郁墨绿的松木烧成了炭柱,灼热的空气令人窒息;花岗岩的石头炸成了粉未,山头都被削平了。

    7点以后,解放军集中了8个团的步兵,在飞机、大炮、坦克掩护下,分成几路向高地扑来,更为猛烈的地面进攻开始了。

    
野马坦克的威力在战斗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日军所有轻重武器齐上,雨点般的机枪子弹、迫击炮弹在坦克正面留下了麻点般的弹痕,却根本无法击穿其坚厚的装甲。一百多辆战车在枪林弹雨中如入无人之境,竟然如表演般排着队列迫近。105毫米的粗大炮管肆无忌惮喷着火舌,几乎每一发炮弹都能掀起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嚎。

    
南次郎的精神已濒临崩溃,短短三个小时内,几乎所有轻伤兵、工兵、医护兵都被拉上了一线,可是这场残酷的阵地战就象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黑洞。在这些中国战车面前,所有战争法则几乎都已不能适用。

    
望远镜中,己方阵地以惊人的快速不断缩小着,中国人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南次郎向旅顺方向眺望了最后一眼,浓重的烟雾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知道,就算有再多的火力支援,也不可能阻挡中国人的前进了。

    下午2点,当解放军完全占领203高地时,只找到一个活着的日本兵。随后,上百门203毫米加榴炮陆续运上山头,俯射旅顺要塞。

    
与此同时,旅顺城内日本关东总督府中,迎来了一位举止儒雅的中国军官,周子才。如同两年前的中日谈判,他仍然是中方军事首长王啸飞的代表。只不过谈判对手升级了,直接与日本关东总督大岛义昌面谈。

    
狭窄的地下室内,周子才立于中央,脸上始终挂着标志式的微笑,旁若无人地侃侃而谈:“贵军只要放下武器,我方将保证所有人员的生命安全,直到全部护送出境。贵方也必须保证旅顺城内所有物资建筑完好无损,停泊在军港内的军舰全部移交我方。”

    
站在大岛身边的小泉一郎尖叫道:“浑蛋!混蛋!大和民族的武士永远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条件。”周子才耸耸肩,以轻松的语调说道:“坦率地说,如果战事不是发生在中国领土上,我们连谈判的必要都没有。”大岛义昌黑着脸,冷冷道:“周先生,如果你没有带来更有建设性的意见,就可以回去了。日本军人向敌人投降,在世界上没有先例。”

    
周子才依然气定神闲,淡淡道:“大岛阁下,作为军人,我非常钦佩您的勇气。可是作为一位将军,无视士兵的生命无谓牺牲,我非常遗憾。不过我们司令告诉我,在我军攻入旅顺之前,我们随时都可以谈,所以我不必急于回去,您也不必急于给我答案,在我们交涉期间,我方一切军事行动都不会受到影响。”迎上大岛眼中闪烁的凌厉杀机,缓缓道:“我们司令有一句话带给阁下,如果贵军顽抗到最后一刻,城破之日,杀无赦。”周子才的语调虽然平静,大岛与小泉心中却同时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凝固的空气中,还是周子才打破了沉默:“大岛阁下,城破在即,武士道精神和数万官兵的生命,军人荣誉与日本帝国的利益,如果您是一位真正的爱国者,应该懂得选择。”

    
大岛目中凶光逐渐隐去,冷冷道:“军舰是帝国的生命,我们宁愿自沉,也不能把它们留给敌人。”周子才笑容更浓:“贵方的利益我方充分考虑过,在这一点上还是有协商余地的,港内的军舰一共15艘,除9艘大舰以外,另外6艘贵方可以拆除炮台后自行驶离旅顺口,我方绝不留难。”

    
次日晚间,陷入绝境的日本政府电令大岛义昌,与中方签定城下之盟。旅顺要塞内四万三千名关东军解除武装,出城投降。旅顺军港内停泊的9艘3000吨以上大舰移交中国海军。1915年2月28日,中国人民解放军举行盛大的入城仪式,辽东半岛上最后一块中国领土尘埃落定。

    
就在全国上下欢庆辽东大捷时,中国东北战区并没有因此撤销。沈阳城内的战区作战室内,巨幅军用地图前,王啸飞以下东北军核心人物姜政、江星辰、林格泽、周子才齐集。

    
从九连城一线赶回的江星辰将手掌整个压在朝鲜半岛上,兴奋道:“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时不我待啊兄弟们,总算盼到彻底解决朝鲜的一天了。”林格泽持重道:“朝鲜北部以山地为主,易守不易攻。日军又是早有防范,即使有石帅和总统的全力支持,如果打上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国内舆论恐怕对我们不利。”

    
江星辰不屑道:“怕他个鸟,凭我们的绝对制空权、制海权,只要司令下令,我江星辰两个月内就能打进汉城。”林格泽不以为然,反驳道:“朝鲜不是辽东,就算我们截断了它的海上交通,日军大部分补给都可以由朝鲜直接提供。朝鲜地形狭长,有充分的战略纵深可供依托。再说我军对山地作战经验毕竟有限,这场仗不好打。”

    
江星辰大笑道:“老林啊,全中国的纵深大不大,北洋的兵力强不强,咱们还不是几个月就拿下了。我看你是肩膀上的金星越多胆子就越小。咱们二野出来的什么时候怕过打硬仗?”

    
林格泽老脸通红,正要反唇,被王啸飞挥手拦住:“我已接到校长密电,党中央已经下了决心。今天把你们找来,不是讨论该不该打,而是研究怎么打。不过格泽的意见也非常重要,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啃下朝鲜这块大骨头,是我们制定整个作战计划的核心。”

    众人齐望向王啸飞,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地图上虚划了一个圈,微笑道:“这个地方如何?”各人同时动容。
第五集 第八十章 海狼行动
    一

    
作战室内,王啸飞手指轻点,众人目光随之齐集地图上一座海港城市——仁川。姜政脸色微变,张口欲言,王啸飞已先一步向他打出个手势,意思是不妨先听听各人的意见。姜政略一迟疑,收住了话头。

    
此时其余三人正专心致志地研究地图,并未留意两人微妙的神情。不多时江星辰便面露喜色,问王啸飞道:“司令是不是计划在仁川登陆?”王啸飞微笑颔首。江星辰得到证实,十分兴奋,连说了三个“好”,紧接着连珠炮道:“小鬼子的海路被咱们截断后,全朝鲜的鬼子加起来也就是十七八万。要抵挡我军的重兵压境,他们只能把大部分兵力集中到朝鲜北部战场上。只要我们在前线打得够狠,鬼子就得不断向北方增调兵力,南方一定空虚。这个时候只要有一支精锐部队在仁川登陆,一下子就能断了鬼子的后路。到时候咱们南北合进,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他娘的一个落花流水!”

    
周子才接上道:“司令这个方案非常大胆,在战略上也十分有价值。仁川在半岛中部,离首都汉城只有三四十公里。汉城是驻朝日军的中枢,更是日军最大的补给基地。顺势拿下汉城,日军必然土崩瓦解。即使一时打不下汉城,凭我军的绝对制海权,后续部队尽可以源源不断地投放到中部战场上。日军首尾不能相顾,当可在短期内结束战争。”

    
林格泽也被这大胆的设想所感染,脸泛红光:“要是一个月前,渡海作战我连想都不敢想。不过辽东一战,我们完整接收了日军九艘大舰,还扣押了几条日本海轮,基本可以填补上我军的运力缺额。我原则上同意这个方案。”江星辰大笑道:“可不是嘛,咱们就是要用鬼子的船打鬼子,哈!”

    
三人热情渐渐高涨,林格泽进一步问道:“这个方案非常好,只是不知司令对仁川登陆有几分把握?”这话是对着王啸飞问的,王啸飞却把头转向姜政,意味深长道:“这个问题阿政最了解,还是请我们的姜大参谋长介绍一下吧。”各人的眼光又一下子投到了姜政身上了。

    
姜政清咳一声,表情严肃,语气凝重:“仁川港的最大特点是潮汐落差很大,平均落差大约在7米上下,最大落差甚至可达10米以上,如此巨大的落差在亚洲绝无仅有,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而且,仁川港的潮汐,每个月只有一天的满潮,每个满潮日的高潮时间也只有早晚各三小时,其间相隔12小时。这些都是朝鲜方面提供的准确情报。”

    环视三人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又道:“我军列装的小型登陆艇吃水深度为6米,最近接收的一艘日本登陆舰吃水8米。”

    
三人的心凉了,他们虽然从来没有执行过渡海登陆任务,但这属于显而易见的军事常识,自然明了姜政话中的意思。照这种说法,海军的登陆舰艇只有在满潮时才能进入港湾,其他大型军舰就更不必说了。也就是说,如果己方显露出一点预备登陆的迹象,日军只要稍有军事地理知识,就能准确推算出潮汐时间,进而准确预测出解放军的具体登陆时间。最要命的是,每天的潮汐时间间隔长达十小时以上,这意味着第一梯队的登陆人员如果不能在早上满潮的短短三小时内将人员和装备卸下,那么这支脆弱的登陆部队就只能暴露在仁川海滩上,孤零零地任人宰割了。

    
姜政接下来的话更令人沮丧:“仁川没有一般港口的沙质或石质海滩地带,它的海滩是长达三公里的泥潭,不仅车辆无法通行,连人员行走都相当困难。另外,海滩上还有四五米的防洪堤。”他以食指轻叩地图上仁川港外的一座小岛,沉声道:“仁川登陆还有一大阻碍,就是这个月尾岛。进出仁川港只有一条必经航道,长度大约90公里,宽1。8至2公里,水深10米到18米,潮水流速却高达每小时5海里,正式名称叫飞鱼航道。航道入口正是这座海拔105米的月尾岛。日军在岛上驻扎了一个营的兵力,还有25门85毫米海岸炮。若不能清除月尾岛上的日军,登陆部队就无法进出飞鱼航道。甚至,我军只要有一艘船在航道内被击沉,或者日军自沉一条船,就能彻底堵塞整个航道。我们的整个作战计划也就此落空。”

    
众人越听越心惊。潮汐落差、泥潭、狭窄航道还有防波堤,这一切障碍使这项乍听上去无懈可击的登陆计划成了一个近乎愚蠢的妄想。仁川岂止不适合登陆,简直可以列为世界上最不适合登陆的海滩之一了。一时间,最初的豪情壮志荡然无存,不约而同望向王啸飞,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王啸飞平静如恒,缓缓道:“这个计划是我提出的,最先和姜参谋长讨论了一下,姜参谋长是反对的。后来我请示了石帅,石帅的批示只有四个字——临机专断。该怎么办呢?”各人面面相嘘,每人心头都升起了同一种异样感。跟随这位统帅越久,就越发感觉其行事深不可测。最令人不解的是,听他言下之意,石铮对这个疯狂的计划也有默许的意思。

    王啸飞的声音还在继续:“仁川登陆必然要承担巨大风险,不过相对于有可能发生的山地拉锯战,我认为这个险值得冒。说的不好听,这就是一场豪赌。”

    
江星辰猛地挺胸,“啪”的行了个军礼:“司令,只要您拿定主意,怎么说咱就怎么干,下命令吧!”王啸飞淡淡道:“如果你明知我的命令不对,也愿意执行?”江星辰毫不犹豫道:“是!”片刻后又道:“我还知道,司令从来没有下达过不对的命令。”林格泽和周子才对望一眼,也慢慢抬起右臂。

    
王啸飞从他们脸上逐个扫过,与三双炙热的眼神一一对视,那里面涌动的是深刻的感情和绝对的信任。王啸飞最后把目光投向姜政,姜政不等他开口就笑道:“啸飞,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这个计划,现在仍然反对。不过,我从来没有反对过你的决断。”

    王啸飞霍然起立,目射冷电,断然道:“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我们在仁川登陆,该计划内部代号‘海狼行动’。从今天起,战区一切部署以海狼行动为核心。”——

    众人离开后,再也没有人能看见他双眼中的疲惫。“有多少人了解,天底下最难断的就是这‘专断’两个字。”王啸飞轻声自语。

    二

    初春时节,朝鲜北部山区依然白雪皑皑。绵延无尽的崇山峻岭中,一条蜿蜒的山道从陡直的山崖间盘旋延伸,直至云雾深处。清晨的天空灰蒙蒙的,乌云罩日。

    
中国特种兵们匍匐在道旁隆起的山石、树木后,人人头缠黑巾,同色紧身服凸显出军人的威武和健壮。几乎人手一支“弩”式短管突击步枪。弩式步枪是汉阳兵工厂为满足海军陆战队、特种部队等专业部队对短小轻便武器的需要而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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