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第一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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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第一定律-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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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查德觉得他嘴里很干,心中的念头杂乱无章,绝望地想要抓住他的希望,他的梦想。他唯一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方法就是提问题。“是不是对任何人都有效?”


  “每一个人类。除了达肯·拉哈。魔法师警告过我命令之盒的魔力保护他不受我们触碰的影响。他一点都不惧怕我。那些非人类,几乎没有用,因为它们没有感情,而感情是我们力量产生作用的必要条件。还会影响到其他的生物,但并不与作用在人身上完全一样。”


  他从眉下望着她。“莎拉?你触碰了它,是不是?”


  凯伦点点头向后靠了靠,肩膀塌了下来。“是的。它那时快死了,孤独的。它承受着远离它们种类的痛苦,独自死去的痛苦。它要求我触碰它。我的触碰带走了它的恐惧,同时带来了它对我的爱,没有留下它自己的痛苦、孤独的空间。除了对我的爱它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在我第一次遇见你、四方小组在悬崖追杀我们时,你也触碰了其中的一个,是不是?”


  凯伦点点头,整个后背全都倚靠在圆木上,拉起斗蓬裹紧她,直直地望着篝火。“尽管他们发誓要杀死我,一旦我触碰了他,他就是我的人了,”她总结说。“他为保护我而战斗至死。这就是拉哈派四个人追杀一个忏悔者理由,预料她会触碰到一个,然后其余的三个就可以杀掉他,还有她。被触碰的那一个人一定会拼死战斗,一般他可以杀死一个,常常可以杀掉二个,但仍然至少能剩下一个来杀掉她和他。少数情况下,他可以杀掉所有三个。在魔法师们送我穿过结界前,追上我的那队四方小组就发生了这种情况。一队四方小组是最经济的,他们几乎每次都能得手,而如果他们失败,那只需要再派出一队,”“我们没有在悬崖上被杀是因为你分开了他们。我触碰的人在你分开其他两人的时候杀了他的同伴,然后他直扑其余二个,其中一个被你推出了悬崖,所以他用自己的生命把首领拖下悬崖。他那样做是因为就不会有斗剑失败的机会了,这意味着要献出他自己的生命,但那在我触碰他后已经不算什么了。对他来说,那是唯一能够确定保护我的方法。”


  “难道你就不能触碰他们所有四个人吗?”


  “不行。力量每次使用后都需要以一段时间重新恢复。”


  他看到剑柄顶在他的胳膊肘上,脑中突然闪出一念头。“当我们来到结界,四方小组最后一个成员追上你时,我杀了他……我其实并没有真正挽救了你的生命,是不是?”


  她在回答前沉默一会儿。“一个人,不管他有多么高大、强壮都不是一个忏悔者的对手,即使她的力量不够强大,更不用说我了。如果那时你没有到来……我会处理掉他的。我很抱歉,理查德。”她低声道,“但你并不需要杀掉他。我可以处理的。”


  “那么,”他干涩地说,“至少我使你不用那样做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悲伤地看着他,似乎找不到可以安慰他的话语。


  “多久?”他问道。“忏悔者使用力量时候多久才能恢复?”


  “每个忏悔的力量都不一样。一些力量弱小的,可能要花上几天几夜才能恢复。大多数忏悔者需要大约一整天的时间。”


  理查德望着她。“那你呢?”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期望他没有提出这个问题。“大约两个小时。”


  他转身对着篝火,不喜欢她回答时的语气。“是个特例吗?”


  她呼出一口气。“别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恢复力量的时间越短说明力量越强大,对被触摸人的影响更强大。那就是为什么我触碰的一个四方小组成员可以杀死其余的三个。一个力量不够强大的忏悔者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忏悔者之间的地位由她们的力量强弱而定,因为力量强大的人生出的强大力量女儿的机会最大。忏悔者不会嫉妒她们中力量强大的人,只有更深的理解和奉献。自从拉哈穿过结界以来,低阶级忏悔者会保护高阶级的,必要的话可以献出她们的生命。”


  他知道除非他提问否则她是不会说的,因此他提问。“那你的阶级有多高?”


  她的目光无焦点地注视着篝火。“所有忏悔者都跟随我。许多为保护我而付出了生命……”她暂停了一阵。“……以便我可以存活下来,以便我可以用某种方式用我的力量来阻止了啊。当然,现在已经没有人再跟随我了。我是唯一一个存活着的忏悔者着。达肯·拉哈杀掉了其他所有的忏悔者。”


  “我很抱歉,凯伦,”他柔声道。他才刚刚开始理解她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女子。“那么,你有什么称号呢?人们是怎样称呼你的?”


  “我被称为是忏悔圣者。”


  理查德紧张起来。忏悔圣者听起来有着令人颤抖的权威。理查德觉得有点晕乎乎。他一直都知道凯伦是个重要的人物,但他曾经与重要人物相处过并学会不被他们所吓倒。但他从未想到过她是这样一个显赫的人物。忏悔圣者。即使他只是一个向导,而她有如此之显赫,他并不在乎,他可以坦然处之。她当然也可以。他不会失去她,或者因此而要她离开。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点像公主,或是女王?”


  凯伦对他挑起一条眉毛。“女王向忏悔圣者鞠躬。”


  现在他觉得有点胆怯了。


  “你第一个女王还要显赫?”他畏缩了。


  “记得第一次你看到我使我穿的长裙吗?那是一条忏悔者长裙。我们都穿它,这样就没有人会搞错我们的身份,尽管大多数中土人不管我们穿什么都认得出我们。所有忏悔者,不管她们年龄有多大,都穿黑色的忏悔者长裙。忏悔圣者是个例外,她的长裙是白色的。”凯伦看起来好像有点苦恼解释她的崇高显赫地位。“我感到解释非常古怪,理查德。中土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一切,所以我从来没想过将用语言来表达出来。听着好像……我不知道,好像用语言表达出来的非常傲慢自大。”


  “嗯,我不是中土人。试试看,我需要理解。”


  她点点头,抬起头望着他。“国王和女王是他们领土的统治者,他们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领域。中土他们的数量有不少。其他土地有另外的统治方式,比如说议会。还有一些地方是有魔力生物的。光精,比如说莎拉,没有人类生活在它们的领土上。”


  “忏悔者生活的地方,我的家乡,叫做爱丁觉尔。那也是魔法师的家乡和中土中央议会的所在地。爱丁觉尔是个美丽的地方。我已经离家很久了,”她向往的说道。“忏悔者和魔法师们紧密联系的,就像老魔法师,佐德,与探索者那样紧密联系着。”


  “没有人拥有爱丁觉尔。没有一个统治者胆敢打它的主意,他们都害怕它,害怕忏悔者和魔法师。所有中土的领地都向爱丁觉尔提供物品。忏悔者不受任何土地法律的约束,砍下探索者除了治理不受任何法律约束的那样。但同时,我们通过中央议会服务于中土的所有人民。”


  “在过去,狂妄的统治者曾经想让忏悔者为他服务。在那个时代,有远见的忏悔者,现在已经成了传说,她们知道必须为我们的独立性打好基础,否则就会永远屈服于当权者。因此忏悔圣者就对那些统治者使用了她的力量。统治者被赶下他们的宝座,替换上能理解忏悔者是不可征服的继任者。原来的统治者留在爱丁觉尔成为奴隶。忏悔者带着原来的统治者旅行穿过不同的土地,让他们背负供给品和奢侈品。在那时,忏悔者的礼仪要比现在隆重得多。不管怎么说,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我不明白,”理查德说。“国王和女王一定是力量强大的统治者。难道他们没有保护?难道他们没有卫兵或者其他什么人来保证他们的安全?一个忏悔者怎么可能接近并触摸到他们呢?”


  “是的,他们有护卫,事实上有很多,但那并没有听起来那样难。一个忏悔者触碰一个人,也许是一个警卫,她就得到一个盟友,他会把她带到另一个人面前,他又被触碰到,很快她就能进入其中。每个她触碰的人都能使她接触阶级更高的人并使她获得更多的盟友。用这种方式接触信臣和顾问,她接近国王或女王的速度要比你想象得快得多,很多时候人们连眉头都不会皱起,更不用说会引发警报。任何忏悔者都能做到这一点。忏悔圣者甚至会更容易。”


  “忏悔圣者带领一群姐妹可以霍乱一样横扫一个城堡。并不是说这样做没有危险,许多忏悔者死去,但成果是值得。这就是忏悔者可以在任何土地上畅通无阻的原因。”


  “阻止忏悔者就等于承认犯罪,这已足够把统治者从宝座下赶走。这就是为什么泥人,举个例子来说,会让我进入,尽管他们并不经常让其他外来者进入。不允许忏悔者进入将导致怀疑和调查。”


  “在那个时代,有些忏悔者非常愿意使用她们的力量,认为这可以发现做坏事的人。魔法师们竭尽全力把这种行为控制好,但忏悔者的热情向人们展示出了忏悔者的能力。”


  把统治者从宝座上赶走。理查德发现这简直难以想像,不合情理。“忏悔者哪里来的权力?”


  她缓缓的摇摇头。“我们现在做什么,你和我,是不是与过去有很大的不同?把统治者从宝座上赶走?我们都做了我们认为是必须要做的事和认为正确的事。”


  他不安的转换了一下身体的重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承认道。“以前有这样做过吗?”


  她摇摇头。“统治者都很急切避免引起我的注意。这与对待探索者的态度差不多。至少,过去经常发生,在你我出生以前。那个时候,探索者远比忏悔者更令人生畏和尊敬。”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们,同样也罢黜国王。但是现在,因为老魔法师不受人重视,真理之剑已变成了一个政治礼物。他们就被看成是傀儡。”


  “我不太肯定这是否有所改变,”理查德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傀儡,被别人所摆布。甚至被佐德,还有……”


  他闭上嘴没有说下去,她替他接了下去。


  “还有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时,我期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真理之剑。但同时,我不能让拉哈胜利,所以我没有放弃我的责任。我想我没有选择,那才是我所憎恨的。”


  凯伦抱起膝头悲伤地笑了。“理查德,在你理解我是什么的时候,我希望你记得这一点。我同样也没有选择。但就我来说,更糟糕,因为我的力量是天生的。至少等到这一次结束后,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把剑还掉。但只要我活着,我就是忏悔者。”她听了一下,然后说,“自从我认识以后,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成为普通的女人。”


  理查德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就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线。“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称你们为忏悔者?到底什么意思?”他觉得抬头看她有困难。


  凯伦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是她为他感到悲伤。“那是我们的工作。我们是真理的最终裁决者。这是在时间久远的已经遗忘的时代魔法师给予我们力量的理由。那是我们服务于人民的方式。”


  “真理的最终裁决者,”他皱起眉头重复道。“有点像探索者。”


  她点点头。“探索者和忏悔者因目的而紧密联系着。可以说,我们是同样魔力的两个方面。很久以前,魔法师几乎就像是统治者,他们因为自身的腐败而感到沮丧。他们憎恨谎言和欺骗。他们想让找到一种方法来防止腐败的统治者用力量来欺骗和奴役人民。你看,那些独裁者可以简单的诬陷他的政敌犯了罪,并为此而判处他们死刑,既打击他们的声誉又消灭了自己的敌人。”


  “魔法师们想要找到一种方法来停止这一切。他们需要一种不会有任何怀疑空间的方法。所以他们创造出一种魔法,并赋予其生命。他们从挑选出的女子中创造出忏悔者。他们仔细地挑选女子,因为一旦对这些女子施展魔法,魔力就会有自己的生命便会遗传到这些女子们的后代——永远。”她向下望着树枝,看着他划线。“我们用我们的力量来寻找真理,在真理有足够重要的时候。现在,大多数时候是用来判断一个被判处死刑人是否真的有罪。当一个人被判死罪后,我们触碰他,然后,他成为我们的人,我们再叫他坦白忏悔。”


  理查德意识到自己身体依近,树枝冻结在地面上。他强迫自己在她继续说的时候移动它。


  “一旦被触摸,就是最卑鄙的谋杀犯也会听命于我们,并会为他的罪恶而忏悔。有时候,法庭不能确定是否找到了正确的罪犯,所以会请一个忏悔者来找出真相。在大多数土地上,法律规定在没有被忏悔者触碰前,任何人不能被处以死刑。这样所有人都能肯定被判死刑的人是罪有应得,不会让罪犯逃脱法网,并能确保这不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一些中土的居民不会请忏悔者,比如说泥人。他们不愿意让外来者干涉他们的生活。但他们仍然害怕我们,因为他们知道我们的能力。我们尊重这些人的信念,没有法律要求他们要使用我们的服务。但是我们仍然可以强行对他们使用我们的力量,如果我们怀疑的话。大多数土地,使用我们,认为这很方便。”


  “忏悔者首先发现了达肯·拉哈的阴谋。发现重要事情的真相,像这种事,是魔法师们创造忏悔者和探索者的初衷。达肯·拉哈对我们发现他的计划并不高兴。”


  “在极少数情况下,一些没有使用忏悔者就被判处死刑的人会请求使用忏悔者,做一个真实的忏悔,以便证实他的清白。在整个中土,这是一个被诅咒的权利。”


  她的声音变得柔和、低沉。“我最恨那样了。没有一个罪犯会请求使用忏悔者,那只会证明他们有罪。尽管在我触碰他们之前,我已经知道他们是无辜的,但我还是要去做。如果你曾经见到过我触碰他们的眼神……你就会理解。所以当我们被招请,并即使是这些人是无辜的,他们也还是会被……”


  理查德吞咽了一下。“你为他们做了多少次忏悔?”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多得数不清了。我生命的一半都是在监狱和地牢中度过的,与那些人你想象得到最卑鄙、最无耻的野兽在一起,但是他们看起来却与一个善良的杂货店主、或是一个兄长、一个父亲、一个邻居没什么两样。我触碰他们后,我要他们说出所有做过坏事。在最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夜间的噩梦使我害怕睡觉。他们做那些事情,你简直就像无法想象……”


  理查德把树枝扔到一边,两手握住她的双手,轻轻的捏了下。她开始哭泣起来。“凯伦,你无需……”


  “我记得我杀的第一个人。”她嘴唇颤抖着。“我还会梦见他。他向我坦白对他邻居的三个女儿做的事……最大的一个才只有五岁……在他告诉你所能想象得出最可怕的事后抬起他的大眼睛望着我……他说,你想要什么,我的女主人……我想都没想就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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