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烟味而且听到短兵相接的声音,毫无疑问凯恩已经开始动手了。
“很好,” 埃里克说,他已经从我的头脑了了解到了。
“让他们停下!求求你了!我的军队根本不可能和那么多人对抗!”
“除非是你屈服了——”他嘀咕着而且咒骂着,我捕捉到了他的想法,他是想让我投降来换取那些人的生命,同时他还会让凯恩继续屠杀,他本来是想这么做的,可是他让不想让我感觉到他的想法。
我因为他的愤怒而窃笑。
“我会捉住你的,不管怎么样。”他说,“只要你的旗舰被攻下来就行了。”
“到那个时候,”我说,“你来试试吧!”我用一切我能得到的东西来打他。在放逐的这些年中,我仇恨着他,期待着有一天能让他付出代价,因为他曾经把我放在瘟疫里,我攻击着他的心智来复仇;因为他给我制造的车祸,因为我知道的那些他应该负责的事情,我攻击着他,让他为给我带来的那些痛苦而付出代价。
他的防守变弱了而我的愤怒在增加。我逐渐的占了上风他对我的控制减弱了。
最后,“你这个恶魔!”他叫到,然后把手盖在纸牌上。
联络中断了,我站在那里发抖。
76。
我成功了,我在意志较量中成功地打败了他。以后我再也不害怕和我那个暴君哥哥单独较量了,我要比他强大。
我深呼吸而后站直身子,为了即将来临的新的精神较量而准备着,不过我知道那肯定不是由埃里克发出的。我感觉到他怕了我的暴怒。
我看了看周围,已经战成一团,甲板上到处是血。有一艘船和我们的船并行,而敌人已经上到了我们的船上,还有一只船在另一面尝试相同的事情。想逃走的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我拔出刀加入战群。
我不知道究竟杀了多少人,在12或13个以后我就数不过来了,应该是这个数目的两倍以上。作为琥珀王子,我们天生已经被赋予了超凡的能力,所以我才能抬起那辆默西迪丝,才能在今天像现在这样战斗,所以我才能用一只手就举起一个人把他扔到船舷上。
我们杀死了所有登上我们船的人,并攻入他们的船舱,把他们的人弄到瑞巴去喂鱼,那里的兰德穆肯定认为这战斗很有趣。不过在这场战斗中我们也损失了一半的船员,而且我身上也受了些伤,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伤。我们去帮助另一船,并击败了凯恩另一艘船。
那条船上幸存的船员来到我的旗舰上,这下我又拥有完整的船员了。
“血!”我喊到,“今天我们要血债血偿,我的勇士们,而且你们会在琥珀之国被永远铭记!”
他们像人那样举起武器欢呼着:“血偿!”。我们又摧毁了两艘凯恩的战舰,然后从那些幸存的我当船只上补充力量。当我们朝着第六艘进发的时候,我爬上主桅想数一下。
看上去我们是一对三,我们的船上大概还有45…55个人。
第六艘也被我们攻下来了,没等我们去找第七第八个,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又把他们拿下,可是我也受了伤而且我们又损失了一半的船员。我的左肩和右大腿别重创,右臀也被划了个大口子。
当我们把那两艘送到海底的时候,又有两艘凑了上来。
我们逃回去并且和一艘刚刚打败了敌船的战舰结成联盟。我们把船员合在一起,和旗帜一起转移到敌船上,因为它相对我们的而言损坏的小一点,我们那一艘已经开始进水并向右侧倾斜了。
我们没得到喘息的机会,因为又有一艘敌船朝我们靠近试图登船了。
我的人都已经累了,我也是,不过幸运的是那艘敌船的人少,在另一艘船来增援之前我们已经把他们都打发了并把所有的船员和旗帜都转移了过来。这艘船的状况更好一些,我们又占领了接下来的这艘,现在我有一艘状况比较好的船,40个人,以及喘息。
现在眼前没有人能来帮我们了,那些幸存的船只至少被一只凯恩的船缠着。又一艘敌船冲向我们,我们逃跑了。
大概过了约20分钟,我想驶进影子里,可是在琥珀附近想完成这样的事情是太缓慢和艰难了。来的时候容易,可是想离开就没那么简单了,因为琥珀是中心,是一切关系之所在。要是我还有10分钟,我就做到了。
不过,我没有了。
因为敌船已经追了上来,我看到远处有船朝我们这边驶来。那上面挂着黑绿色并绘有白色独角兽的旗帜,那是凯恩的船。他想来杀死我。
我们摧毁了第一只,可是在凯恩来之前我们还没打开那船的船舱。我站在满是鲜血的甲板上,还有12个人,凯恩走到船舷那里喊叫着让我投降。
77。
“要是我投降了,你能饶过那些士兵吗?”我问他。
“没问题,”他说,“要是我不同意我也会有损失的,那样也就没必要了。”
“以你王子的名义担保?”我问。
他想了一会,然后点点头。
“很好,”他说,“让你的人放下胳膊在我的船靠近的时候上来。”
我把刀入壳并且点头。
“你打的不错,我很喜欢,”我说,“但是我们在今天的战斗中失败了。”我边说边在斗篷上弄干我的手并且仔细的擦了擦。因为我不想弄脏艺术品。“放下你的胳膊而且今天你的进攻永远会被记住的。总有一天我会在琥珀大厅里因为这个表扬你的。”
我的士兵,9个大红人和3个小毛人,在放下胳膊的时候都哭了。
“别害怕,我们并不是彻底失败了,”我说,“我们只是失掉了这一场而战斗在其他的地方仍然在继续。我的哥哥比利耶斯这时正朝着琥珀进发。看到我离开加入陆军以后,凯恩会遵守他的诺言放你们一条生路的,因为在琥珀他不能违背他的誓言,很抱歉我不能带你们一起走。”
这时,我拿出比利耶斯那张纸牌,放得很低来躲开其他船上的人的目光。
就在凯恩靠近的时候,那冰凉的纸牌动了。
“谁?” 比利耶斯问。
“柯文;”我说,“你那边怎么样?”
“我们赢了,但是损失了很多人。我们正在休息,准备重新开拔。你那里怎么样?”
“我想我们已经摧毁了凯恩一半的舰队,但是他赢了。他现在就要登上我的船了,快帮我离开这里。”
他伸出手,我抓住他的手跌进他的怀里。
“这简直都快成习惯了,”我嘀咕着,这时我发现他也受伤了,头部受了伤,左手也绑着绷带,“不得以抓了刀尖;”看到我在看他的伤时他说。“痛得要命。”
我调匀呼吸然后一起向他的帐篷走去,到了帐篷以后他递给我一瓶酒,一些面包,奶酪和一些干肉。他还有很多香烟,我一边吸烟一边有军医官给我包扎伤口。
他现在还有18万人。我站在山顶上,夜幕降临,我看着那些帐篷,仿佛我曾经站在里面过,延续着,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没有终点。我突然热泪盈眶,因为这里的人们不像琥珀的主人那样,而是在尘土中穿行,而且其中大部分的生命将在这里终结。
回到比利耶斯的帐篷里我们喝完了那瓶酒。
78。
当天晚上又起了很强的暴风雨,天亮的时候还在刮,在第二天的行程中一直没有停息。
因为风暴和冷雨,士气严重受挫。我是多么讨厌那些淤泥,走得要多费劲有多费劲,就好象我在里面跋涉了几个世纪。
我们在影子里找了一条没有雨的走,但是好象我们做什么也没有用。
我们是能走到琥珀之国去,可是我们的衣服被雨淋湿沾在身上,天上的雷声像敲鼓,背后时时有闪电。
第二天夜里温度急剧下降,早上的时候我发现旗子都被冻住了,空中灰蒙蒙的,天上飘着小雪。我几乎不能呼吸了。
军队没预备冬天的装备,那些毛人还没什么事,可是那些大红人来自温暖的地方,他们可受了不少的苦,只好让他们快速行军来抵御冻伤。
那天我们受到老虎,北极熊和狼的进攻。比利耶斯杀死的那只老虎从头到尾有14英尺那么长。
晚上的时候,开始化冻了,比利耶斯把军队带离了那个寒冷的影子。琥珀之国那张牌显示琥珀现在是温暖干燥的秋天,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很接近真实之城了。
从当晚半夜到第二天晚上,我们分别经历了雨夹雪,冷雨,暖雨,然后进入了一个干燥的世界。
然后下令安营扎寨,布置三重警卫,因为考虑到士兵现在的疲劳程度很适合被偷袭,但是士兵现在都步履蹒跚走不快。
偷袭发生在几个小时以后,是由朱利安发起的,我是后来从幸存者的描述中得知的。
他率领着突击队攻击了我们易受攻击的营地的外围。要是当时我知道那是朱利安,我肯定会利用塔罗牌缠住他,可惜我是事后才得知。
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冬天我们损失了两千人,而我还不知道朱利安到底要杀死多少。
现在的士气很低落,可是在我们要求前进的时候他们还是跟随着。
第二天还有埋伏。朱利安的骑兵在向我们的侧面进攻,像我们这样体形的人类和对抗起来很勉强,我们也杀了一些他们的人,但是没几个,大概是十比一的比例。
到了午夜的时候我们穿过了和海岸并行的山谷,阿尔丁之林现在在我们左侧的北方,而琥珀之国在正前方。清凉的微风拂过,带来真实之地的气息和其上生长的植物的芳香,有几片叶子飘落。现在琥珀之城距我们有80英里,看上去像地平线上闪烁的一个小点。
下午的时候,云聚集在一起,大雨倾盆而下。然后暴风雨停止了,太阳出来照耀着一切。
过了一会,我们闻到了烟味。
过了一会我们看到火,在空中飘舞着。
然后那火焰开始起起落落,扎扎作响的不断的向我们移来,在火势逼近的时候,我们感觉到炙热,军队开始恐慌。人们开始尖叫,火势越来越猛直扑过来。
我们开始奔跑。
灰烬落在我们身上,烟雾越来越浓了。我们向前疾奔可是火还是越来越近了。火势在后面紧逼,火蛇扑到我们身上,不久火就已经跟上了了,一些小树开始摇摆。我们目之所及的前路,是一条火巷。
我们跑得更快了,因为时间越长事情越糟。
我们想地没错。
79。
一些大树开始倒在路上,我们只好跳过或绕过。至少,我们还是在一条路上。
火越来越大,我们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鹿、狼、兔子也跑出来和我们一起逃跑,而没意识到我们是它们的敌人,而天空的烟雾中充满了鸟类的悲鸣,有一些掉下来落在我们身旁,但是也没有人顾得上看了。
烧到这一片像阿尔丁之林一样值得尊敬的古老的森林,对我来说是一种悖理逆天的行为,但是埃里克是琥珀王子,而且不久将成为国王。要是我可能也会这么做的。
我的眉毛和头发都烤焦了,而喉咙感觉就像个烟囱。我想着这次我们会损失多少人。
我们和琥珀之城之间还有70多英里的长满树木的山谷,而我们身后的山谷有30英里长,一直延伸到森林的尽头。
“比利耶斯!”我喘息着叫到。“前面两三英里远的地方路就分岔了,一条将很快到达欧伊森河。它和大海相连,我想那是我们的一次机会,整个嘎纳斯山谷不久就要全烧着了,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赶紧接近水源。”
他点头。
我们继续奔跑,可是火跑得比我们快。
我们到达岔路口,我们在那里扑灭身上的火,抹掉眼睛上的灰,吐出嘴里的灰,弄熄头发里的火星。
“只有1/4英里的路了,”我说。
我被掉下来的树枝砸到好几次,所有裸露的皮肤都火辣辣的疼,没露出来的地方也好不到哪去。我们跑过一片燃烧的草地,冲下一条长长德望斜坡,当到达底部的时候我们见到了水,虽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们还是试图加快速度。我们冲过去跳进凉水里。
河水把我们冲起来的时候,我和比利耶斯尽量靠得很近。我们头顶上的树枝现在就好象燃烧的大教堂里的横梁,在它们掉进河里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游开或潜入深水中,取决于距离有多远。我们周围的水发出嘶嘶声并且满是黑色的烧焦的树枝,幸存的士兵们跟在我们的后面也浮在水面上,好象在随水漂流的椰子。
河水又暗又冷,我们的伤口开始疼了,我们直打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现在我们离那燃烧的山谷有几英里远了,到达了一处低矮平坦无树的地带,一直延伸到海边。我想,这里是朱利安埋伏下弓箭手的绝妙之地,我把这想法告诉比利耶斯,他也这样认为,但是他想不出现在我们能做点什么,我不得不同意他的看法。
树木在我们身边燃烧,我们在水中游泳并顺水漂流着。
好象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但实际上肯定没有,我的担心就变成了现实,第一排箭雨落了下来。
我潜进水中,在水下游了很长时间,因为我是顺水,因此我在水下很长时间才露出水面。
我刚出来,更多的箭就朝我射来。
谁知道这些箭会射多长时间,我可不想被射中。
我猛吸一口气又潜入水下。
我趟到河地,感觉都是岩石。
我在那里尽量往前走,然后往右岸靠过去,往水面挣扎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冒出水面,大口喘息,深呼吸然后又沉入水里,但是没有到底。
直到觉得肺要爆炸了,我才浮出水面。
这次我没那么幸运,我的二头肌中了一箭。我又尽力潜入水中并且在到底的时候把箭杆折断了,然后我把箭头拔出来,并继续用右手和脚进行蛙泳。我知道,下次再露头的时候我就更容易被击中了。
我强迫自己呆在水下,直到我眼球发红眼前发黑,我想我一定憋气超过三分钟了。
80。
这一次露出水面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生,我踩着水喘着气。
我转向左岸然后抓住了水边植物的根。
我举目四看。两岸没什么树,火也还没烧这么远,河里和水来看来都空空的。我不会是唯一的幸存者吧?这好象不可能。毕竟最后一次起程的时候我们还有那么多的人。
我累得半死而且我满身的伤疼的要命。我的每一寸皮肤好象都别烧伤了,但是河水却很冷我在水里发抖而且可能都冻青了。要是我还想活下去,得赶快离开水才行。我感觉还能挺一会,所以决定再往前游一会再从水里出来。
又潜了四次以后我觉得我支持不了第五次了,所以我紧紧抓住一块石头喘息着,然后爬到了岸上。
我面朝上看着四周,但是发现不认识这个地方。不过火还没有烧过来。右边是一片茂盛的灌木,我朝那边爬了过去。我爬到灌木丛的里面,面朝上躺着开始睡觉。
醒来以后,我宁愿没有醒过,因为身上每一寸都在痛,而且我觉得自己病了。我又神志不清地在那里躺了几个小时,然后挣扎着到河边喝了很多水,然后又挣扎着回到灌木丛中,又睡着了。
又清醒过来以后我依然觉得很痛苦,可是感觉强壮一些了,我又喝了一点水然后回来,通过塔罗牌发现比利耶斯仍然活着。
“你在哪?”我联系他的时候他问。
“鬼才知道,”我回答,“在哪都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