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了被激活了力量的圣光的真正威力,那一拳如果砸到了人的身上,真不敢想象会出现什么情景。更让阴山膛目结舌的事还在后面。
金洋将胳膊从树身之中抽了出来,接着又是一拳向树身砸去,树身再次多了一个大洞。就这样,金洋不断的猛捶树身,空洞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终于,那百年老树从中折断,缓缓的倒了下来,并直直的压向了金洋。当那巨型大树压到金洋身上时,金洋大吼一声,用双手将那万斤大树顶了起来,并狠狠的抛向了一旁,大树落到地面时,发出沉闷的响声,大地也禁不住抖动了一下。
金洋转过头来,望向一旁呆愣着的阴山,吼道:“药性要多久才能散?〃阴山回过神来,结巴的道:“大,大概半小时左右。〃“他妈的,还要这么久!〃金洋仰天长啸一声,扑到倒下的大树前,将双手插入树身之中,将巨型大树举了起来,然后缓缓的转动起来。
那树差点扫到阴山,阴山慌忙的向后闪去,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但是那个木屋却遭了殃。巨型大树随着金洋的转动,扫到了离金洋不远的木屋上,木屋经受不了大树沉重的撞击,“轰”的一声,倒塌了下去。
转了一会,金洋似乎觉得还不过瘾,他停了下来,然后双手紧抱大树,缓缓的将之竖了起来,然后用力向地面插去。那成人腰粗的树身竟然被金洋直直的插入了地下。
接着,金洋松开手,闪到另一颗树前,双手抱住树身,大吼一声。将大树活生生地拔了起来。
望着眼前这足以让人神经错乱的一幕,阴山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有一辆坦克在金洋的面前,金洋一定会冲上去,将坦克举起来当成玩具耍。
就这样,在无数大树经过金洋的摧残后。他终子安静了下来。他的心渐渐平息了下来,那股无可抑止的喷怒随之散去,圣光也渐渐撤离了他地血管,与金洋的血液分离了开来,并隐缩子金洋身体之中。
看见金洋停了下来,没有了什么反应,阴山小心翼冀的靠近金洋。试探的问了声:“药性散了?〃金洋转头望了阴山一眼,点了点头。这时,他发现经过刚才的一阵发泄,缠在腰间,用来遮挡下体的稻草也散落到了地上,现在他身上是全裸的。
“你能不能帮我找件衣服?〃金洋开口道。
“好。你等会。”
阴山望了一眼金洋的身体,便转身向树林里走去。
过了一会,阴山拿了个包裹过来。打开后,里面是几件粗布衣服和一条裤子,看起来虽然破旧,但是很干净。
金洋接过来,将就着穿上了,然后他问道:“我的那些衣服呢?〃阴山嘿嘿笑道:“你的那些衣服上面粘满了血,而且全是枪洞,我把它们扔掉了。〃金洋摸了摸身上的粗布衣服。低头望着略短的裤子,又问道:“这些衣服你从哪弄的?好像不是你的吧?〃阴山干笑了两声,道:“是我刚才从一户农夫那里顺手拿来的。”金洋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他点了点头,甩了甩胳膊,道:“好了,你该带我去见我的那个朋友了,他现在在哪?〃阴山此时对金洋极其恭敬,虽然他在降头界是人人俱怕地魔头,但现在却极其惧怕金洋。见过刚才金洋将那些大树当积木一样玩的情景,没有人还能够保持镇静。阴山一扫之前高傲的态度,恭顺的道:“我现在就带你去。”
穿过了一道茂密的树林,金洋有些疑惑,问道:“我的朋友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不让她与我待在一起?〃阴山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干笑了一声,不敢望金洋的眼睛,目光闪动了一下,道:“你的朋友现在很好。嘿,我把你的朋友放在别处,其实是想在你执意不同意我的请求时,用她来威胁你。嘿,当时我一时糊涂,希望你不要介意。〃金洋脸色变了一下,随即笑道:“你现在能够说实话,我怎么会介意呢。不过你好像还没回答,你要我的血有什么用呢?〃阴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脸转向前方,嘿嘿笑道:“你的血对我们降头师的修炼的作用很大,能够提高降头师的修为。具体的过程很复杂,很难说清楚。”
金洋望了他一样,感觉阴山似乎并没有说实话,不过他没有再追问,现在他最关心的是柳云的安危,至于阴山要自己的血究竟做什么,与他的关系则不大。
金洋放弃了继续追问,也让阴山暗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前面隐隐出现了一个木屋,阴山指着木屋道:“马上就要到了,前面就是。”
他的话音刚落,感觉身体刮过一阵风,一道人影在眼前闪了过去,本来跟在他身后的金洋消失不见了。
阴山苦笑着摇了摇头,连忙跟了上去。
金洋在木屋门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后,猛的一脚向木门踹去。“砰”的一声,木门分了开来。
柳云的双手和双脚仍然被紧绑着,但嘴上的胶布已经被撕开,她斜着躺在床上。
“云〃金洋高呼一声,冲上前去,几把解开了绑着柳云手脚的绳索,然后将绳索扔到了一旁。
“洋,你怎么来了?〃柳云再也不顾什么,紧紧的抱住了金洋,她声音中略带着抽泣的哭音,身体颤抖着道:“洋,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金洋拍了拍她的肩,像哄小孩般,打断了她的话,道:“不要说了,你没事就好。〃待柳云平静下来后,金洋将她抱在怀里,擦去她脸上地泪痕。她的脸上仍然带着那个丑陋的面具,但是一双眼睛却是那么美丽,那么动人,她深深的注视着金洋,仿佛在述说着无尽的情意。金洋一时情动,忍不住伏下头。在柳云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柳云娇躯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隘乱与惊喜,呼吸也瞬时急促了起来,但她并没有躲闪,仍然大胆的注视着金洋。
“你,难道你也喜欢男人?〃过了良久,柳云终于说出了一句差点让金洋晕过去的话。金洋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没好气的道:“你还准备瞒下去吗,小宝贝?唉,如果不是你的声音和你喉咙处地喉结,我早就猜到了你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绝色大美女!〃柳云娇躯再次轻颤了一下,她眼中露出了惊讶的光。注视了金洋良久,才开口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知道我是个女人的?〃金洋脸上露出个坏坏的笑容,伸手在柳云的脸蛋上轻拧了一下,嘿嘿笑道:“刚才才知道的。你瞒的我好苦,还让我一直担心受怕,以为你是个同性恋呢。〃柳云也想起了以前金洋与自己在一起时,那幅时时提心吊胆的小心冀翼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下。但随即,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又逐渐黯淡了下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金洋发现她地神情有些不对,担心的问道。
“不是的。”沉吟了片刻,柳云抬起头望向金洋,轻声问道:“如果我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金洋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会的。”随即他便笑道:“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的声音便会恢复的。”
柳云并不乐观,闻言她只是苦涩笑了一下,她摇了摇头,道:“如果找不到我的父亲,我的嗓音可能就恢复不了了。〃“你的父亲?”金洋讶声问道。
柳云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低声道:“是的。我的声音是被我父亲弄成这个样子的,也只有他能够帮我恢复女音。〃金洋惊讶的问道:“难道你的父亲是药剂降头师?〃“你,你怎么会知道药剂降头师?”柳云娇躯一震,露出满脸的讶色。看见柳云这样的反应,金洋几乎可以肯定给柳云下药降的就是她的父亲,金洋没有回答柳云的问题,接着问道:“你的父亲为什么要给你下药降,让你的声音变的跟男人一样?〃柳云低下头,神色有些委屈,沉默了一会,她才轻声道:“我爸不喜欢女儿,他想要个儿子,所以从小他都是把我当成男孩在养。在我四岁那年,他觉得我的声音让他心烦,便给我喝了一种药,从那以后,我的声音就变了,而且,在我长大以后,喉咙处也渐渐长出了喉结。”
看见柳云的眼中有液体在闪动,金洋轻叹口气,伸手轻抚她的头发,柔声道:“唉,没想到你会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后来呢,你父亲去了哪里?〃柳云在金洋的爱抚之下,眼圈红了,她轻咬了下嘴唇,道:“在我十二岁那年,他说他要去夺回师王令牌,便走了。离开家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而我则是由我家的管家抚养长大的。其实,人皮面具的制造方法也是管家教我的,不过,面具的材料则是我父亲留下的。我父亲还留下了一些很神奇的药,最后都由管家给了我,在我的心里,管家就和父亲一样,可惜,现在他己经去世了。因为管家逝世前再三交待我,不要让我父亲的事情被别人知道,否则会给自己和他人带来很多麻烦,所以很多事我都一直没有告诉你。”
柳云的头缓缓的低了下去。
金洋紧紧的将柳云抱在怀里,他没有想到柳云的身世会这么曲折可怜,相比之下,他就幸福多了,虽然从小没有妈妈,但他还有个慈爱的父亲。一想到老妈,金洋突然想到柳云怎么没有提到她的妈呢,难道她也是从小都没有妈妈吗?金洋小心的问了句:“云,你的妈妈呢?〃柳云眼中闪过一道茫然之色,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地妈妈。小时候。每当我向父亲问起我妈妈时,我父亲都会很伤心,然后变的极其暴躁,并呵斥我,不许我再问这个问题。”
说完,她眼中露出了向往之色。继续道:“后来,在我渐渐长大以后,父亲总是会望着我出神,有时候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话?”金洋问道。
柳云目光再次迷茫起来,她喃喃道:“他望着我,小声说,你越来越像她了。越来越像了。〃“我想,他是说我越来越像我妈妈了,洋,你认为呢?”柳云望着金洋,眼中充满了深情。
“我想也是的。”金洋。点了点头,问道:“刚才你说你父亲要去夺回师王令牌。那是什么东西?〃柳云思索了一会,道:“我以前听管家说,那好像是代表降头师最高权威的信物。亚洲的一些很厉害的降头师组成了一个联盟,叫做降头师联盟。你应该知道什么是降头师吧?”柳云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金洋,金洋点了点头。
柳云又继续道:“拥有那个令牌,就可以调动降头师联盟里的任何人听从自己的派遣。以往,师王令牌都是由降头师王来保管。但是,后来,在上届降头师王意外死亡之后,降头师联盟里的四大护法中有两人为了争夺降头师王之位。互相比拼,结果好像一个护法死了,另一个护法带着师王令牌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由于师王令牌是最高权威的象征,没有令牌,就无法调动外面的那些降头师,所以后来地降头师王只是个空壳,没有任何权力。我父亲就是为了找回师王令牌,才来到的B县。〃“他感觉到了那个带走师王令牌的护法就在丫市里,但是,他又无法确定那个人的具体位置,如果找不回师王令牌,他也无法回去向降头师王交待,所以,他便一直留在了B县。〃“在我十二岁那年,他好像发现了那个护法,决定要去夺回令牌。那天他离开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说完这些话,柳云似乎有些累了,微微的闭上眼睛,靠在了金洋的怀中,“管家就只告诉了我这些,他只向我介绍了一些四大护法地事情,我的父亲就是四大护法之一。降头师联盟的其他事情他很少向我提起。”柳云在金洋怀里轻声道。
金洋心里犹如卷起了惊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他隐隐猜到了,那个带走师王令牌地护法,就是自称亚洲降头师王的平涣,自己的师父。金洋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复杂的内幕。
“管家还告诉我,四大护法本来都是很好的朋友,为什么后来,为了一块令牌他们就弄的四分五裂,甚至不惜争得你死我活呢?洋,权力对于男人很重要吗?〃柳云又睁开眼睛,望着金洋轻声问道。
金洋摇头柔声道:“也许很多男人都爱追逐权力,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去得到什么权力,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我的朋友和我所爱的人能够快乐的生活。”
柳云昂起头来,将金洋抱的更紧了。
“你的父亲是不是叫柳叶青?〃正当金洋与柳云的心跳越来越快,体温越来越高时,一股阴森森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
金洋与柳云立即分了开来,同时转头愕然的望向门口。站的门口的正是阴山,看见金洋不善的目光与柳云那愕然的表情,阴山连忙解释道:“我刚到不久,刚才怕打扰你们的谈话,我才没有出声的。〃柳云离开金洋的怀抱,惊讶的望着阴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难道你认识他?〃阴山边向屋里走来,边阴声笑道:“何止认识,我们曾经还是很好的朋友。”
“那前辈你是……”柳云疑惑的望着阴山。
阴山尖声笑了起来:“我就是降头师联盟的四大护法之一,争夺师王令牌的失败者,你们以为己经死了的人。〃“难,难道前辈就是……”柳云目露奇异的光,惊讶的颤声问道。
“对,我是黑暗护法——阴山。〃阴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傲然道。
柳云娇躯一颤。不能置信地望着阴山,金洋也惊讶的望去,他想起以前平涣曾说他中了另一个降头师的暗算,后来他得到了施利的血,才解除了降头,难道那个暗算平涣的降头师就是阴山?阴山如果是降头师联盟的什么护法。那么他岂不是也很厉害?
“前,前辈有没有见过我的父亲?〃过了良久,柳云的心情才平静下去,她望着阴山,颤声问道。
阴山摇了摇头,道:“我是最近才来到的这个地方。你放心吧,我和你父亲是很好的朋友。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的父亲。唉,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故友的后人,真是天意啊。”阴山本想上前摸摸柳云的头,来表达一下自己对晚辈的爱抚,顺便讨好一下金洋,但随即他想到自己的手如果露了出来。说不定会惹来女孩的尖叫,便干笑了两声,只是向柳云投去一道安慰的目光。看见柳云本是兴奋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金洋拍了拍柳云的柔肩,道:“阴山前辈能够帮你解除你所中地药降,很快你就可以以女人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了。〃柳云眼睛一亮,激动地问道:“真的吗?〃阴山得意的点了点头。
柳云欢呼一声,跳进了金洋的怀里,与金洋紧抱在了一起。阴山望着快乐得犹如小鸟般的柳云,冰冷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温暖,他带着歉意道:“把你在这里关了两天。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柳云摇了摇头道:“没关系,反正我一直也在睡觉。只是现在感觉有些饿了。”
金洋顿时想到自己也己经有两天没有吃饭了,柳云的话一下子提醒了他的肚子,他的肚子立即抗议似的“咕咕”叫了两声。柳云与金洋相视笑了起来。
在山下的一间小店里吃饱喝足后,三人又回到了木屋。阴山捉了一些蜈蚣,蝎子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