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当然见过风筝。”缪剑海脸上现出憧憬的表情。在缪剑海的记忆中,他和二王弟小时候经常两个人一起偷偷地跑出王宫,到野外放风筝的。
“统帅,我说的是一种可以大到能承栽一个人重量的风筝。”诸葛羽补充了一句。
缪剑海已经知道诸葛羽再想什么,于是笑道:“军师,你说的那一种风筝我已经的确是还没有见过,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
“统帅,机会是有的,如果我没有说得错的话,你应该不久之后就可以见到了。”诸葛羽笑道。
“不错,我们可以多让一些到达明炀军的背后,让他们的军粮也在瞬间化为灰烬。”缪剑海眼中露出血丝。
“统帅,如果我们真的要烧毁明炀军的军粮的话,我想至少需要让四万的人潜伏到明炀军的身后,而且即便这三千人能成功地完成任务的话,我想到时候不管我们派不派军营救他们,他们生还的希望都不会很大。”诸葛羽心有不忍地说道。
“军师,可是如果没有这四万人的牺牲,我们先前牺牲了四十万人才能占有的土地就有将重新回到明炀人的手中。”缪剑海知道诸葛羽心软了,只好劝说他。
“统帅,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现在我军的军粮不够,我军现在和明炀军队的比例是五十万比三十万……”
“军师错拉,是三十五万比三十万!”缪剑海纠正了诸葛羽的话语中的错误。
诸葛羽苦笑一下,他知道缪剑海为什么这么说,五十万的大军中至少有十五万人是在战争爆发后才被征入到军中的,这些人根本没有受过严格的军师训练,他们并不能上场打仗,所以这些人加入到军中之后,一般度是被安插在军中不是很重要的部队,比如一些负责看手军粮。饲养马匹的军队。
“统帅,我的意思就是咱们可以让五万的人先潜伏到明炀军的身后,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隐藏好自己,不被明炀军机密情报营的发现,我让他们潜伏到明炀军的后方不是要他们去烧军粮的,可是要他们协住我们攻击明炀军。”诸葛羽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协住攻击明炀军?”缪剑海问道。
“是的,我们可以选定一天向明炀军请战,如果他们没有人应战,我们可以强行攻击明炀军的军营,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明炀军的军营里正在惊醒杀戮,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可以让派到明炀军背后的从背后对明炀军发起攻击,两面受敌的明炀军当看到我军从背后给了他们一道刀,他们当时就会失去继续战斗下去的意识,那样的话,我们不但成功地获取了明炀军的军粮,都是还能在壮大我们的沉闷的士气。”诸葛羽说出了自己看法。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是我们派出去的人一旦事先被明炀军察觉,他们很有可能就会全军覆没。”缪剑海提醒了一句。
“可是即便是派三千人去烧他们的军粮,一旦被他们察觉我们的计划也同样会失败,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冒这一个险呢?”诸葛羽这一次的建议显然是在冒险,不向他平时一样,一切都是按部就班。
“军师,你说明炀军的机密情报营会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吗?”缪剑海虽然可以不在乎三千人的命,但是五万人的生命安全作为西楚国的统帅,他是不能不靠虑的。
“现阶段我们就在明炀军的身前,我想他们的注意力一定全部集中在起雾山上,至于他们身后,我想只要咱们的人能按规章办事的话,他们应该注意不到的。”诸葛羽的话也不是很肯定,只是用一个字“想”表示了他的看法。
“好吧,做风筝以及选择人手的事就有你去着手办理吧!”缪剑海把手背到身后,走到营帐门边,“我想军师你已经把他们应该从哪里出发以及在哪里降落都已经想好了吧!”
“统帅,我……”诸葛羽欲言又止。
“军师,不用说了,我们现在可都是拴在一根草上的蚂蚱。”缪剑海说完后闭上了上眼,他感到诸葛羽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子木,那没有事吧?”蔡富贵走到一手扶着栏杆,把头越过船弦,在不停地呕吐的左子木身边,关心地问道。
左子木挺直身体,煞白的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副帮主,我没有事!”说完后他又立刻转过身,开始吐。
“唉,早知道你会晕船,我就不应该让你来的。”蔡富贵伸手在左子木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自怨起来。
左子木侧过头,傻傻一笑,“副帮主,我真的没有事,一会儿吐完了就好了。”
“唉,我们现在才刚刚离开兴都城,这一路上你要怎么熬过去啊!”蔡富贵忧心地说道。
“我真的不会有事的,副帮主,你去看看别的弟兄吧!”左子木说着就松开了自己扶着栏杆的手,整个人坐到了甲板上。
蔡富贵看了左子木一眼,点点头说道:“子木,你先在这里好好地休息,等一会而我再来看你。”
“年将军!”蔡富贵走近了船舱,朝对面坐着的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穿着华丽绸缎的中年男子说道。
“蔡帮主!”年虎站起身迎接到,“你的那一帮弟兄现子怎么样了啊?”
蔡富贵苦笑地说道:“唉,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事,可能其中有几个人我看恐怕非要送他们上岸才行。”
“唉,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让人用小船送他们上船就是了。”年虎说道。
“我想也只有这样了。”蔡富贵无奈地说道,“让他们先到高港去等我们。”
“陈达,你现在就去准备船,送几位英雄上岸。”年虎转身对站立在太师椅一旁的面目清秀的年轻人说道。
“是!”陈达应答了一声,走出了船舱。
“年将军,刚才我在船上走了一边,看到船上的警戒似乎很不是很严,我想是不是应该吩咐下去,每一条船上的人都要清楚地知道自己船只周围的船上都是哪一些人在值勤,让他们不是联络,我想这样的话,咱们可以防止云天心的人偷袭。”蔡富贵根据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况,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蔡帮主,你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现在咱们的船还在帝都的范围之内,我想云天心的人不会傻到现在就动手的,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并不轻松,现在就让大家好好地休息一下,又慰尝不是一件好事。”年虎说道。
蔡富贵知道年虎是在敷衍自己,但是不是军人出身的他对此又不能怎么样,也就是点点头:“年将军说得也是,那等船出了兴都城的范围之后,我们再让大家提高警戒就是了。我现在就去集合几个晕船的手下,让他们准备好离船登岸。“
“好的,事情咱们就先这么说定了。”年虎点点头,微笑地说道。
在蔡富贵走出船舱之后不久,年虎就转过身,对站在太师椅另外一旁的青年阴森地说道:“郝思文,你派人盯着上岸的那几个人。”
“属下知道!”郝思文点点头,走出了船舱。
船舱里就只剩下了年虎自己一个人,他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虽然这一次他的主要任务是护送军粮,但是他没有忘记西楚王在队伍出发之前颁给自己的一份密昭。年虎知道只要自己安照西楚王密昭上的意思,将“乌衣帮”的人最后一网打尽,以后等着他的就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想着想着年虎就伸手摸了摸胸口,他愣主了,因为原本应该被他放在胸口的密昭居然不见了。
冷汗从年虎的额头流了下来,“是蔡富贵,不可能,如构是他的话,他一定会找理由,让自己的人全部离开船的,或许就是他了,为了不引起自己的疑心,他先让自己的几个亲信上岸,自己在找机会离开”……年虎开始思考到底是谁偷了他的密昭。
“唉,走陆路那该有多好啊,走水路,晕,我和子木一样都不习水性,是旱鸭子,不过好在我至少还不像子木一样,晕船晕得很厉害。”邓飞在另外一只船的船舱里说道。
“是啊,没有想到左堂主在陆地上可以说是一条龙,但是在河面上,就……”谭龙江很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蔡富贵从外面走进了船舱,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副帮主!”
蔡富贵环视了一下,不满地说道:“我们这一次不是坐船游玩的,你们几个不去各艘船上巡视,在这里闲聊,是不是有一点不妥啊!”
谭龙江很是无奈地说道:“副帮主,不是我们几个不想找活干,你要知道我们想到另外的那些船上去走走,那些侍卫是不允许的,既然如此,我们也就只有在这里闲聊。”
“唉!”蔡富贵叹息一声,“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子木啊,年将军已经同意派人将晕船的弟兄送上岸,让他们到前面的高港等着咱们。”
“子木?子木刚才不是坐在前面的甲板上吗?”邓飞疑惑的说道。
“没有啊!”蔡富贵说道,“大伙现在去找找。”蔡富贵赶紧说道,他隐约地感觉到事情地的不对劲,按理说晕船的左子木是不可能到处乱跑的。
很快许多人就聚集到了船的甲板上。“还没有子木的消息吗?”蔡富贵心急如焚地问道。他没有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回答,但是他却看到每一个人都是在对自己摇摇头,他的心沉了下去。
这时邓飞也来到了甲板上,心有不甘地说道:“我们明明看到子木坐在甲板上的啊,怎么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呢?”
“子木的卧室你们找了吗?”蔡富贵问道,他清楚的知道一个人最容易藏身的地方,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
“我已经找过了,子木不在卧室。”谭龙江焦急地说道。
“年将军到!”这是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叫声,都让开了,看到年虎从另外一艘船上通过驾在两艘船之间的木板走了过来。
“年将军!”蔡富贵走上前。
“蔡帮主,我听说你的一个部下不见了,就过来看看。”年虎说道。
“年将军,子木是我们‘乌衣帮’的一名堂主,由于晕船,刚才他就坐在甲板上,可是现在却到处找不到人影,真是急死人了。”蔡富贵无奈地说道。
“船老大,你来说说!”年虎说道。接着所有人就看到一个穿着粗布皮肤黑黑的男子从年虎的身后走了出来。
“各位英雄,以前我也载过不少的客人,有时候船上的一些客人因为晕船,就会在栏杆边呕吐,这样的话吐出来的脏物也就不会留在船上,可是有一些晕船的客人在呕吐的时候,由于身子俯得太低,这时候只要船身有一点异样的震动,他们就都会掉进河里……”那个船老大还没有说完,邓飞就已经冲上前,伸手抓主他的衣领,愤怒地说道:“你说什么?”
“邓飞!”蔡富贵怒喝一声,谭龙江赶紧把邓飞拉开了。
“船老大,我的部下情绪激动,请你不要介意。照你刚才所说,的确是会有这一种可能,但是刚才我并没有感到船身有什么异样的震动啊!”蔡富贵没有放弃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邓飞也停止将手从谭龙江的手上挣脱开来,他满怀希望地看向了船老大。
“这位老英雄说得没有错,但是由于一个人长时间俯着身体的话,一旦他挺直身体,头就会旋晕,所以……”船老大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
蔡富贵脸色一沉,只是抬头对站在甲板上的众人说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里已经没有大家的事了。”
“邓飞,你要干什么?”蔡富贵叫住了从谭龙江手上挣脱开的邓飞。
“刚才在船上里,我没有听到子木落水的声音,我现在要去把他找回来。”邓飞抽噎地说道。
“你懂水性吗?”蔡富贵问道。
“不懂我也要下水把子木找回来!”邓飞自欺欺人地说道。
“蔡帮主,我看现在河里的水流不是很急,不如我从军中找几个擅长水性的士兵,让他们下水看看,希望能找到左英雄的尸体。”年虎建议道。
“年将军,不必了,咱们‘乌衣帮’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在是么时候、什么地点倒下的,我看咱们还是继续干路吧。”蔡富贵谢绝了年虎的好意。
“这……”年虎看了一眼邓飞,见到许久之后邓飞没有表态,也就是苦涩一笑,“那好吧,我们继续出发吧!”年虎说完后,回到了原先的那一艘船上。
“小飞,咱们进船舱吧,刚才副帮主说得对,我们都是在刀尖上打滚的人,谁也不能说,子木就这么离去,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谭龙江把邓飞拉进了船舱。
“不是他,看来我刚才多虑了,那么到底是谁偷走了我的密昭呢,而且是从我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呢?”一想到这一点年虎就直冒冷汗,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如果是要自己的人头,不也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做到。
“唉……”走进自己卧房的年虎一声长叹,走到床铺前坐了下去。
年虎无意地看向了枕边一眼,他猛地伸出手,从枕边那起一张信笺,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原来是今天早上卧室的时候,把他它忘在了这里。”说着他就把信笺放进了胸膛的口带。
“蔡富贵啊蔡富贵,你不是说你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亡,死在什么地方吗?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们,你们会在军粮到达起雾山的那一天死,至于这一比账,我们会让人算在云天心的头上的。”年虎冷笑一声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
年虎心情轻松地走出了自己的卧室,现在的他又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他现在只是在等,等着自己升关发财的日子早一点到来。
也就在年虎走出自己的卧室不久之后,从他的床铺低下滚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蔡富贵让人到处找的左子木,另外一个人穿着水靠。
“秦大哥,这一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你才好,事先我还冤枉你们,说那一张密昭是你们用来伪造离间我们‘乌衣帮’和西楚王之间的关系的呢?”左子木很是羞愧地说道。
“左兄弟,我看你们不是真的想和我们公子作对,所以我才把这件事事通知你,刚才一下子将你从甲板上拉到河面上还真的不好意思。”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心的得力帮手秦狼。
“呵呵……秦大哥,如若不这样的话,我又怎么能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呢?”左子木笑道,“这些事我会告诉我们副帮主的,只是现在要麻烦秦大哥把握送到我的卧室。“
“这还不是一句话。”秦狼走到窗户前,两手扒住窗台,整个人翻了一个身,来到船外,他把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浸入到水中,抬起头,对探出头看着自己的左子木说道:“左兄弟,你还不下来。”
就这样,秦狼脚踩水,一手托着左子木的身体,贴着船的外侧慢慢地往前移动。
左子木走进了船舱,看到所有人都没精打采地坐着,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但是依然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大声说道:“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好像没有精神似的。”
邓飞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嘴里嚷嚷了一句:“痛!龙江,你快告诉我,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他没有等到谭龙江的回答,因为谭龙江只顾伸手抹自己的眼角。
蔡富贵激动地站起身,看了一眼左子木。
“副帮主,这到底是怎么了?”左子木见到大家看到自己,心里那么高兴,但是自己现在依然要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子木,你刚才去哪里了,刚才晕船的弟兄都已经被送上了岸,难不成你要年将军再另外派一艘船送你上岸?”蔡富贵责问道。
“副帮主,我现在已经不晕船了,刚才我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