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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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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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母暴怒起来,“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好,你为猪猪着想,我不怪你,我老婆子去!” 
  凌啸冷笑道,“即使你有把握全身而退,豪成还是难逃一死!而且我也会被他们玩死,咱们家就会灭门绝户了。” 
  “屁话!就算老婆子我深陷敌阵,也会自尽而亡,绝对不会连出豪成,更不会耽误你的锦绣前程和荣华富贵!” 
  “老四已经派人来了,跟我谈讲和的事情。”凌啸挡住她要走地身前,“他已经发现自己瞒不住了,这次就是来告诉我,他已经有了提防。孩儿猜,他甚至连遗书都写好了,要是被人暗杀,定会在遗书里告诉皇上,试问亲生皇子被做奴才的杀了,皇上是不是会以大逆罪,凌迟我们全家!” 
  不管她的武功有多高,大母毕竟是个女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想起了德隆多地和善,忍不住从仇恨中转到悲伤上来,顿时间无奈地痛苦起来,兼着自己的悲苦命运,哭得凌啸都闻之伤心欲绝。 
  豪成也醒了,发觉自己被绑上,更是怒不可遏,竟然没口子痛骂凌啸起来,凌啸不得不详加解释,好久才把他给说通了一点,谁知道豪成不再骂他,竟是破口大骂老四起来,凌啸气急,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君子报仇的道理你懂吗?越王勾践的故事你忘记了吗?这样宣泄,你还是个爷们吗?难道你硬是要逼得人家斩草除根,方才满意吗?拜托你成熟一点,用点脑子,拿出点恒心行不行!”见豪成兀自梗着脖子,凌啸吼道,“胡骏!把他给我关到屋子里去,他哪一天不再满口胡言了,再放出来!” 
  豪成被拖出去了,凌啸见大母已经哭得没有了声气,上前搀起她,扶到书房坐好。跪在她地身前,对天起誓道,“大母,人死不能复生,您还请节哀。孩儿今天没有多的话,杀了大伯的人。凌啸上天入地,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但是,这个仇要是抱得灭门绝户,就划不来了,所以,孩儿必须要能发展自己的力量,务必做到一击毙命,且无后患。民不与官斗,何况皇子,这个过程。或许会很漫长,但是孩儿还是有信心地。现在孩儿想问大母两个问题,请大母解惑。” 
  大母为黛宁绸缪报仇多时无果,懂得和皇子斗地艰辛,早知道他说的有理。见他起誓,知他诚心,“你要记得这仇就好,你阿玛与大伯兄弟同心,他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你的!你说。什么事?” 
  “黛宁和太子是什么仇?可有转圜的余地?” 
  大母一听,立刻怒目园瞪,“是奇耻大辱。是血海深仇!”凌啸登时愣了,要对付有了超级谋士的老四,不讲究连横合纵可不行,势孤力单如何成事? 
  “长公主一生凄苦,遇人不淑,嫁个额驸却是沉迷娈童,夜夜独守空房,好容易有了骨肉,额驸却被小厮们喂多了春药。力竭而亡。本准备守着孩子过一生,谁料到太子觊觎黛宁的美色,硬是下药要侮辱她,虽是被老四一搅和给挡了,却在挣扎中流掉了骨肉。你说,那畜牲如此悖逆扒灰,还是个人吗?” 
  凌啸这才明白,扒灰强奸都不是死结,那个流产掉的遗腹子,才是仇恨的根本所在。 
  “那您为什么要救那黄玲?她可是天地会的反贼啊!” 
  大母摇摇头,“我也知道她肯定不妥,但是,有一年我行刺太子未果,被大内侍卫追杀,他祖父黄宗羲先生曾经救过我一命,百家求到我的名下,这个恩情,我不得不报。” 
  凌啸大讶,“她是黄百家地女儿?”“是侄女,为何问起她?”大母很奇怪。 
  “老四已经承认,大伯是他的人杀的,但是他坚称自己手下是擅杀。姑且不论他是否推卸责任,但是这件事情里面透着玄。”凌啸当即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了大母,讲到自己如何悲愤欲绝,如何杀人嫁祸,大母看凌啸的样子已经开始柔和起来,不时赞一句,“杀得好!栽赃得更好!” 
  “究竟好不好,就要请大母来看了。”凌啸苦笑一下,然后拿起那个木匣,递到大母地面前,“这是豪成在杜家台抓到的奸细那里搜到的,这些东西显示,那块我看到的玉佩是假的,很有可能那小婉地遗物全是假的。知道大伯有一块玉佩的人,除了我豪成和大母你以外,就只有凶手了。但是凶手应该有一块真地玉佩,犯不着急切间弄块假的来假冒啊!无论如何,黄玲难脱干系!” 
  大母悚然惊起,“你是说,黄玲她做了一个局给你钻?” 
  凌啸摇摇头,他也很混乱,“所以,大母,我才想和您打听一下黄玲的事情啊!” 
  大母一下抓住他的胳膊,“打听什么啊,现在就去抓她回来问,她在汉阳静慈庵等我救她叔父呢!” 
  听到这个消息,凌啸大喜,当即命胡涛点起亲卫,随大母去抓那黄玲。 
  看着大母指挥若定的样子,凌啸忍不住感慨一番,果然是养移气,居移体,大母见过世面,做事颇有麻利果敢。不过凌啸却没有一同去抓人的时间,他要赶紧提审那些可疑人。事情越来越复杂,怎么解释都难以说通,黄玲是天地会的密探,应该没有错,这从黄百家等人辗转来救她,就知道了。可是那些遗物里面却放着假玉佩,还是现做的,如果所有的遗物都是黄玲安排地,那么天地会为什么要给自己提供这些东西,还自己暴露出一个优秀特工的身份? 
  当凌啸赶到大营,要提审那些可疑人的时候,金虎赶紧把人押了进来。五花大绑的人是五个,除了一个有些猥琐的老头外,其余都是清一色的青壮汉子,凌啸一眼就认定,这老头是玉器工,他的中指上的茧子很能说明他的手艺人身份。凌啸笑了,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些汉子紧绷的嘴唇,他就笑得十分阴冷,不怕你们不开口,老子有满清十大酷刑呢! 
  凌啸慢慢走到老头的身边,简单问了一下他的姓名,京片子,标准的京腔。凌啸一挥手,“把他押到后帐去,本侯单独问话,这几个站的笔直的家伙,先给他们上枷锁,进站笼,一块砖都不要垫!” 
  底下一个笔帖式惊呼道,“侯爷,那他们撑不住一个时辰,就会颈骨脱节而死啊!” 
  凌啸嘿嘿笑道,“哪能呢,脱节了也不一定死,还能喘个三天三夜的气,只要到时候把舌头割了,想早一个时辰死都不行啊!”说罢,他扭头就进了后帐,留下面色渐渐发白的那四个汉子。 
  看着一言不发的凌啸,老头微微有些发抖,他不知道这个侯爷要把他怎么样。凌啸掏出那块玉佩,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那老头就面如死灰,说不出话来。但是说不出来,也要说,因为凌啸已经说了,“老先生,家中还有亲人吧!要是你敢隐瞒半句,本侯就杀光他们。你已经是被土埋了半截的人了,后人们不能受你的拖累吧?” 
  对于自己威逼一个老人家,凌啸没有半点的愧疚,他相信,要不是自己的兵进驻的快,这老头怕是早被人灭口了。 
  不过,当老头说出了他知道的东西时,凌啸就知道了,对于一个一无所知的生意人,灭口毫无必要,是的,谁会知道,豪成会在微小的玉石小脚料上起了怀疑之心呢? 
  外间,被站笼卡着下巴悬挂的四个汉子,满脸的苦楚,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够呜呜地闭着嘴巴呻吟。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凌啸是吓唬自己的,不过,上去之后,才过了半刻钟不到,想自杀的心思都萌生了,无奈的是,没有人能张开嘴巴,因为他们被吊着,下巴正是受力点。 
  凌啸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他相信,等一下自己就会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但是,很快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当凌啸接过书吏呈上来的路引时,才看到打头的两个名字,顿时就惊呆了。 
  赫然入目的是,任季安、刘八女。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142章 老八,好胆别走!
 
  凌啸感觉到自己的鼻血都快出来了,二月河的小说家言,竟然真的有叫任季安和刘八女的?他越来越迷茫,自己回到的究竟是历史,还是小说的世界!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不是小说的世界。 
  “呜呜!呜──呜!”当中的一个汉子受不了了,他努力地挣扎着。凌啸示意给他垫上两块砖,谁知道这家伙一喘过气来,就猛地眉头一皱,“哇──呜!”一股血从他的口中溢出,瞬间竟成喷涌之势,犹如是红色的喷泉,他的头随即就歪倒在站笼上。 
  咬舌自尽! 
  “这个家伙叫什么名字?” 
  “任季安。”书吏马上回答道。 
  看着这个对自己下手凶狠的家伙,凌啸笑了,小说中的任季安哪有这样的刚强?自己处身的还是真实的历史之中,经受的还将是血与火的磨炼! 
  “给他们全部垫上砖!想死嘛,行!千古艰难唯一死,成全他们,割掉他们的头颅,再派人带到江淮去认,查出他们的家人所在,斩草除根!”看到一个人硬挺挺地死在自己的面前,凌啸的话也变得冷酷无比,他甚至有些恼怒,自己的确是被人给利用了。他终究是烦躁不堪,一把抢过边上士兵的刀,猛地剁下了那任季安的脑袋。 
  砖垫上了,剩下的人却没有了咬舌地勇气。三个人面面相觑,凌啸左手提着的人头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尤其是凌啸故意把断口的地方对着他们,更是让他们有了强烈的恐惧感。 
  “刘八女,归你了!”凌啸冷冷道,“莫叫本侯久等一个白死的人。” 
  如果不是站笼地阻挡。刘八女知道自己已经跪下去了,因为热流顺着裤管淌下的感觉告诉他,自己尿了。 
  没有勇气死的人,审讯起来十分的顺利。他们是老八的门人,一直都在江淮一代作老八的代理人,这次接到了八阿哥的密令,赶来湖北的差事只有两样。带一个擅于制作玉器的工匠去找一名女子,按照她提供的图样,赶制一件玉佩,再潜入到沔阳州仙桃镇上。把那里地外地人面孔全部记清楚。 
  “押出去,严密看管起来。” 
  帅帐里面就剩下了凌啸和金虎,金虎见他的样子很苦恼,赶紧为他沏上一杯热茶,关切地问道。“爷,要不要我去找顾先生回来商议?” 
  顾先生回来又能怎么样,凌啸摇摇头,“你忙军务吧,本侯回府!” 
  出了大营。凌啸却对胡骏道,“我先去二号院,你回何园等候。黄玲抓到,立刻解押到那里去。” 
  二号院里,书声朗朗,听到这些稚嫩的声音,凌啸的心情好了很多,不觉在走廊里面听入了神。 
  “……古者以天下为主,君为客,凡君之所毕世而经营者,为天下也。今也以君为主。天下为客,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为君也……以为天下利害之权益出于我,我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己,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 
  凌啸哑然而笑,靠,这潘耒、严鸿逵等人还真的教起《原君》来了,把黄宗羲对君主地猛烈鞭挞都给拿出来了。凌啸正想干涉他们一下,就听到后院那边有吼吼之声,寻声过去,凌啸禁不住鼓掌,五十来个孤儿正在练拳,那些小躯干虽然瘦弱,但是也是一板一眼地是模是样,拳出脚踢间虎虎生威,这也难怪,他们的老师正是黄百家和甘凤池。 
  “啪啪啪啪!”凌啸鼓起掌来,引得师生们看了过来。 
  堂堂江湖上的大侠客,被他弄在这里教小屁孩子,黄百家还无所谓,他甘凤池可郁闷得受不了,见到凌啸了,第一天他就想给凌啸一个难堪,“侯爷武艺超群,风池很想领教一番,不知道侯爷可否赐教?” 
  看到孩子们的兴奋眼神,还有黄百家明显的轻视,凌啸笑了,走到甘凤池身前,按下他抱拳行礼地手,微笑道,“我怎么是你的对手呢!看拳!” 
  甘凤池初时见他笑着说不是自己的对手,刚刚放松警惕,正在寻思如何冷嘲热讽才能够既出气,又不让他恼羞成怒,哪里会料到他突然出拳,暗骂一声“卑鄙”,连忙微侧上身,挥臂隔挡。但是,如果说出拳就出拳,那叫做诚实,凌啸显然是卑鄙地,所以他出了腿,扎扎实实一个正踹! 
  甘凤池毕竟是武学名家,师傅和学生都在场的情况下,他怎么能够失误呢?当即气运丹田,足尖一点,将身子向后腾起,头前脚后地平飞起来,闪开了这一踹,同时拳打莲花,闪电般击出。 
  喝彩之声起来,是黄百鸣的,只有他知道,在仓促之间,把下半身向后腾起,上半身却几乎未动,是需要多么精湛的内力和轻功机巧,更为难得的是手上却是包含劲力的正宗莲花拳套路。 
  凌啸哪里懂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学的是现代搏击,讲究随即应变,看对方的体位和关节发招。所以尽管手臂上隔挡的时候被他打得升腾,脚下却是不自觉地一个跆拳高踢。你他妈地双脚都离地了,总要落地吧,还能飞不成? 
  甘凤池还就真的会飞了,他借着凌啸臂上的隔挡之力,猛地一推后,竟是向后直退了三尺,堪勘避过了凌啸的一击高踢。 
  这一下两人都是惊出一身冷汗。凌啸被臂上传来的几重绵中带刚的劲力所震惊,与自己平日里接触的刚劲不同,甘凤池的力量就像是台球带旋一样。一重重地绵绵不绝。甘凤池被凌啸诡异莫测的招式所骇异,而且刚才凌啸手臂上的力量也很是霸道,硬气功练到他这种刚强的,他见过,但是刚强之中还带着这般灵巧和快速的就少见了。 
  胡骏胡涛出现了,一班亲卫也蜂拥而出。他们不了解什么什么情况,抽刀就把凌啸护在中间。 
  凌啸微笑着摆摆手,“甘先生,好功夫。孩子们,跟着你们先生好好地学,名师出高徒,只要你们努力,定可以成为个中高手!”他转身对学生们道,“今天的比试,是两种格斗风格地一种展示。甘先生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多年刻苦而练就出来的,本侯则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希望你们记住,学武要勤奋不怠。但是当我们应用的时候,就要把他当成是一种工具,既然是工具,武术技能也可以不择手段地应用,因为你们的将来。注定会有腥风血雨,刻苦学习技能和懂得没有限制地应用,你们活下去的机会就更大。不然,就会是冷冰冰的尸体!” 
  “是!谨遵候爷教导!” 
  孩子们对凌啸的教导,接受的很快,因为他提到了尸体,自己地父母就都成了尸体,生存和死亡,对这些孤儿来说,更加现实些。 
  对凌啸不讲武德,甘凤池颇有不服。正想辩驳,却见黄百家若有所思地微微摇头。 
  “黄先生,请跟我来。” 
  小屋子里灯火摇。曳,凌啸看着微微惊慌五花大绑的黄玲,在琢磨她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直到把她看得心中发毛,才对她说话。 
  “荃儿,哦,应该是叫你黄玲,被我大母救出去,又被她抓回来,你一定很诧异吧?”凌啸冷冰冰说道,“我们好歹是共过患难,所以本侯也不想杀了你。不过,血海深仇不可以不报,你亲手杀了我大伯德隆多的时候,就注定你要死在我的刀下!现在还有什么想说地,就当时遗言吧!” 
  黄玲满脸的迷糊,“侯爷,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她忽地变得很是义愤,“想要杀我这反贼就算了,何必用一个谎言来欺骗丝嬷嬷!” 
  胡骏这时候开门,在凌啸的身边耳语几句,凌啸点点头,脸色就像是结了冰一样寒冷,“有一个老头被我们抓到了,他擅于制造仿古的玉器,他刚才在那窗纸的洞上看见了你,指认你就是给他提供玉佩图样地人。”凌啸一拍桌子,变得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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