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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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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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要迎接!”这官场人情世故,凌啸怎么肯落人口实。 
  带上亲卫,风尘仆仆地赶到吴家山,凌啸和满城的文武却直等到傍晚十分,都没有见到于成龙和施世纶,最后还是一个快马赶来的戈什哈报信。他们早就微服进了城,此刻正在停牌提督陈倬的府里落脚品茶呢。 
  听到这个消息。吹了半天冷风的官员们,都拿眼偷偷瞄着凌啸的脸色。新任总督巡抚放了大家一个空等、还捏出微服私访地清官做派,又跑到凌啸的对头那里“品若”、看来这两个大员有心给大家一个下马威,。 
  凌啸在文官系侥里面还是颇有威信的,尽管这威信来自于让郭琇当了恶人,可是新任督抚如此不讲特面。他们心里都有些揣揣不安,于施两人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不是要和凌啸保将一定距离?吴椣和苏克济也觉得无趣。老子都被逼撤差致仕了。却被于施玩了一把。 
  众人闷闷回城,凌啸也懒得再去抱于施他们地臭脚。辞了那些前陈倬府的官员,顶着晚霞,来到督标大营。 
  怪事发生了,,凌啸远远看到,五标合一的大营里面。齐齐地挂起了五个帅号灯笼。灯笼上赫然入目地是:“于”,“陈,“施”“蒋,“梁”。取代了他定下的“金”“苏”“蒋”“梁”。 
  顾贞观和凌啸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怒火,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凌啸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青筋直跳,心下强今自己冷静。 
  于成龙好胆!竟然下车伊始。就悍然将自己停用的督提两宪命牌启用,且并无事先通气。凌啸知道。他是将自己当成了聋子耳朵作摆设起来了。自己要是就这么算了、就无疑是当着众军官被他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众人驻马营前。顾贞观紧皱眉头。“于制台的官威如此之大。莫非是怀有圣旨?” 
  凌啸嘿嘿一笑,无论他于成龙有没有圣旨,凭着自己的救驾之功,康熙都绝对不介不给自己通气地、就算康熙忘记了、容若大哥常在君侧。这等大事。他虽然不能议政。但消息一定会快马送来的,绝对不会比他于成龙跑得慢。 
  他收敛了冷笑,挨上了郑重之色,就要进入营中,那门哨却一挺兵器。”来者何人?报上口今!”顾贞观就着幕色一瞧、乖乖,这几个还真是生面孔,满口的北方口音。不用说,这些都是那于成龙地亲兵,问的好像是他们的头。 
  胡骏冲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得他满地找牙。哨兵头破口大骂。顾贞观见那些子门哨就要上来开打,气得是胡子都翘起来了,要不是凌啸没有发话,他都想上去抢起袖子干一架。 
  凌啸懒得和他们计较,出示了钦差旗牌,谁知道那家伙竟然不认得这高级货,死话不依,只认口今。还掏出了牛角吹呼起来,非要捉拿胡骏这擅殴凶徒。 
  前营立即震动起来,立刻就冲出了两三百骑兵,杀气腾腾地涌到跟前。等着看戏的哨兵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些兵士到得凌啸面前、定睛一看、纷纷吓得下马就拜,来不及止住马势的干脆向两翼驰出,在绕到凌啸面前跪拜。 
  凌啸心情大好,看来自己和金虎前些天的功夫没白忙。当即哈哈一笑。边往营中踏步进去,一边伸出马鞭在兵士们盔甲上一阵敲打,“狗日的。还是你们贴心,认得爷是什么身份,带队的明天到何园来,爷有赏。 
  大帐里灯火通明,凌啸远远行来,就听到里面有爆吼声。 
  “很好!不交虎符是吧?你金虎不过是个署理督标地参将。还上头上脸了!依着你地意思,本督还不能掌管自己的标营不成?你看到的这钦差关防难道是假的不成?违抗军令,来呀,枪出去重打五十军棍!” 
  顾贞观也听得分明。急忙扯住凌啸。在他耳边细语几句。“……制胜死穴在此。” 
  立刻就有三名戈什哈将金虎拖出帐门帘,却被凌啸堵在那里了,闪着寒光的眼神,盯得那三个家伙心里发毛,金虎一下子埂咽地叫道,“爷。于制台他……” 
  凌啸拍拍他的肩膀,止住了他说话。挽着他的臂弯。走进帐来。 
  帐内众人猛见两人进来,登时呆住了。 
  正中虎椅上正坐的山羊胡老人穿着黄马褂,应当就是于成龙,方首一个奇丑无比地三十多中年人,凌啸不用想。就是施世纶了。左首的陈悼满脸挑战意味地盯着凌啸,蒋恒昌和梁佑邦则是一脸尴尬,黄浩这个汉军旗营的参领则大马金刀地歪躺椅中,见到凌啸。立刻站起来了。他们知道凌啸终究会出现,但是没想到他会不顾劳累,连夜赶来。 
  于成龙装作不认识凌啸。施世纶正待以目光向陈倬确认,那黄浩去呼呼三步上前。一个标谁的参礼扎在凌啸脚下。“末将参见侯爷!恭喜爷伤愈!”凌啸看他刚才的坐姿,就知道他不喜欢于成龙。否则以他那么注重军仪的人,岂会如此不庄重。 
  “侯爷,刚才于制台令我汉军旗营明日就返回荆州。请爷示下!”这家伙也是站着不怕腰疼,将了凌啸一军。他个人虽然不太注重凌啸承诺地利益。可是屁股都没有在武昌呆暖和。就这么被赶回去。那还不被荆州满营给笑死? 
  凌啸今他起身。就这么横粗鲁地立在当场。仰脸盯着蓬顶,一语不发。 
  梁佑邦和蒋恒昌坐不住了。对视一眼。迟疑半晌。还是起身给凌一个参礼扎下。对他们来讲,这无疑是一次阵营的艰难选择!他们边给凌啸行礼、边在心里对于成龙说道,“就算你是总督,也怪不得咱们了。谁让你的钦差是整军副使。这就好比是母地碰到公的。不服不行啊。也许他走了之后。你会给小鞋我们穿。但是他凌啸现在就能整趴自己。 
  凌啸沉脸扶起两个总兵。说的话不容质疑。“佑邦。送陈提督府!” 
  梁佑邦一惊,为难地望望陈倬,又看看于成龙,万般无奈。 
  于成龙见到梁佑邦的脚步已经开始想要动弹。不得不开口了。 
  “凌大人果然青年才俊,气度不凡,老夫于成龙奉旨守牧湖广。节制两省军民,这位是本省巡抚施世纶施大人。大家同殿为臣。都是为了皇上的差事,还要同心协力。有商有量。” 
  施世纶心道,好像你自己也没有商量啊,但愿不会两虎斗。他此刻也拱手招呼凌啸道,“果然是人中俊秀。哈哈,常听到容若公子念叼他的族弟,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凌啸听他提到容若,连忙微笑着将手一拱,“皇上派了两位青天司同镇湖北。全省文武可真是望眼欲穿啊。凌啸原本怕失了礼数,去到二十里外迎接,却是无缘逢面。不过凌啸倒是欣慰荣幸,尤其听到两位大人今日微服私访到傍晚。高风亮节、优怀百姓疾苦。是我湖北之辐!” 
  施世纶黑脸一红。凌啸指桑骂槐。谁听不出来。他觉得万分不好意思。尽管今日这事情是于成龙极力坚将所为。可是自己虽觉不妥,但活该被凌啸骂了,他忽然发觉自己既怕凌啸和于成龙相斗又希望凌啸教训他一下,否则以于成龙的性格,自己以后的这个巡抚恐怕和当孙子没有太大地区别。他的脸皮尚薄。但是于成龙却是号称“铜豌豆”的人物。毫无半点羞愧之色。 
  “老夫奉有圣……” 
  “佑邦?!”凌啸冷声打断了他地话。 
  梁佑邦避无可避。看看黑脸的于总督。一咬牙。走到陈倬身前将手一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陈掉艺得全身发抖。将头一扭,不理会前心腹的请。他坚信于成龙这个老朋友会为他主将公道的。于成龙早听郭说凌啸跋扈,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是比自己还要硬实的“钢豌豆”、登时就抹开了脸,带着金石之音训道,“陈倬乃是钦命湖北提督,过问军事乃是理所当然职责所在。凌大人。你只是整军使。整顿而已。不是将军提督,他的正常军务。不碍着你的事。本督制军。兼管两省带甲,也是钦差整军副使,此事乃是本督许可!” 
  施世纶大骇。于成龙性子极为暴躁强势。原指望凌啸年少尊老,那晓得见面就干上了,正要劝架,却见凌啸淡淡冷笑一下,迭发军令,那架势。别说总督了,就是思德安一样地八旗将军也没他这强悍胆子。 
  “黄浩!本侯今你把辕门前五帅灯笼取下。一刻钟办不好。将屁股洗干净来挨军辊!、 
  “……喳!”黄浩管他什么总督提督地。自己属于八旗,思德安是今他听凌啸调遣。 
  “金虎!召集游击以上军官大帐议事!” 
  “喳!”金虎想得更加简单。凌啸说一。就是十他也要把那竖砍掉! 
  “梁佑邦!磨蹭的结果,就是本侯再派人送你们一起回去! 
  “……喳!”梁佑邦惊慌起来。一边再次做个请的姿势。一面在心里愤愤不平,为什么不叫老蒋干事情啊,看他阴笑的这么幸灾乐祸。 
  “蒋恒昌!出去给本侯警告任何知道今日此事地将领兵士,若传出钦差副练檀自更改钦差正使军令的事情,你就淮备担这个黑锅!” 
  老蒋一愣。”黑锅?” 
  凌啸正视他,淡淡笑道,“就是调拨正副钦差和睦、质疑圣上所派钦差军令威信、居心巨测地制造和传播谣言的罪名啊。 
  替罪羊?老蒋猛地明白过来,官大地两个口也大啊。连忙窜了出去。梁佑邦心里平衡了。还隐隐幸灾乐祸起来,自己只是送送陈倬。他蒋恒昌恐怕就要忙个几天几夜了。 
  贪官奸。清官更加要奸,于成龙仅仅是请廉,施世纶却是又廉又精,他一见凌啸地这最后一道军令,就知道于成龙输了。质疑和更改钦差所发的军令,影响威信。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他于成龙立刻就成了思虑不周了。是啊。凌啸发的停牌军令。连陈倬的弹劾都被皇上给留中不发了。你这个总督就随意更改。真的是被凌啸抓住了把柄。 
  世纶见于成龙张大了嘴。心里有些怜悯。可是这总督的性子也太无可救药了。你要为老朋友改变处境。好说好商量啊。现在你可是地方总督,不是你那河道衙门的一言堂了。 
  于成龙强横惯了。知道这次自己把事情办鲁莽了,可是如果不挽回面子地话。只怕今后就威信扫地了。他毕竟久经宦海沉浮,此刻借着愣。正在心中百转千回地想着板回一城。就在陈倬气嗽嗽地要出帐之际。他猛地咳嗽一声,道。“既然凌大人难容陈提督。那也罢了,不过本督的宪牌是时候开封了,金虎也改马上结束署理!” 
  “开封开封!你于制台兼整军副使,当然开封。金虎那一标嘛,改为提标、原提标就改为督标、反正都是重新整编过的、无妨!”凌啸非常大方。 
  于成龙下得一城,心中知道这战果也略胜于无。也懒得在这里看凌啸地嘴脸、更加不想听他那什么将领议事。找个车马劳顿的理由辞了出来。走在营中。于成龙看着举着火把巡营赴赴兵士。心下奇痒无比。 
  自己在河道总督任上干了三年,手下虽有八千河标兵丁,可那都是只能拿着兵器吓唬河工民夫的游兵散勇,现在看到绿营正规军,那股子军气势和装备、让他实在忍不住想看看自己的直辖军队! 
  “小豹,拿这个普命宪牌你去传令本部兵丁列队,本督要检阅训话。 
  于成龙看到小豹飞快地传令去了,捻着胡须,心中一阵期待,不道这帮手下究竟如何,毕竟这湖北是知无堂反贼的重灾区,保护自己的力量可别太弱啊! 
  须臾,小豹面红耳赤地回来了。 
  “兵士们在何处的操场集结啊! 
  小豹苦着脸诺诺道,“大人,那般子军官都去大帐开会了,剩下的值营副将说不可以调兵。于成龙怒道,“混账!哪个行子如此大胆,竟敢违抗军令? 
  “他说,没有凌啸大人地王命旗牌,整军期间,妄调一兵一卒者,斩!哎呀……!” 
  于成龙气得一下将督命宪牌砸在他地身上,怒冲冲掉头就走,幸好自己带了上百的的亲兵来上任,不然,自己要些护卫,难道也要找凌啸这厮批准不成? 
  他喘着粗气来到凌啸的大帐。远远听到,喧哗笑骂声,更加怒燥。 
  “哈哈。想不到你姚参将一脸虬髯。身上却是如此的细皮嫩肉。比那些娘们还要滑还要白啊!” 
  “就是就是,你看他的奶头都是粉红的! 
  “日!你有几天没洗澡,竟然这么多泥垢?” 
  于总督听到这里,心下狂喜,竟然聚众龙阳宣淫?!这就是你凌整出来的军队,看本督不参你一本! 
  他一掀开帐门帘,登时傻眼了。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111章 利润分析
 
  于成龙掀开帐帘,只见满帐上百名军官闹闹哄哄,他们围观的中间正是两个武将,两个裸着上身的武将,正在拿了胰子向湿淋淋的身上擦抹。 
  于成龙还不怎么认识这些军官,却见巡抚施世纶也在那里发愣,连忙凑了过去,一边捋自己的山羊胡须,一边正色问道,“施大人,凌啸在搞什么鬼名堂?把个军营搞得像澡堂子一样污秽不堪,大失朝廷命官体仪,你怎么也不阻止一下?” 
  施世纶正在自己摇头叹息,突然间听到于成龙问话,诧异一下即答道,“制台,世纶也不晓得侯爷要干什么,他只是说了一句话,又问谁肯脱衣试验一下,就马上有几十人冲出来抢着要脱掉衣裳呢!” 
  于成龙大奇,虽说这些武官是男人中的男人,不比那些三贞九烈的女子,可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袒胸露乳。也不是说拉得下面皮的。更何况是要争抢着脱衣服。 
  “他于说了一句什么话?” 
  “本侯所研制的超级香胰问世。发财大计已成。愿意亲自一试者。脱掉衣服。”施世纶也是不可恩议。苦笑道,“制台您可是不知道啊。当时就有一半的军官欢呼雀跃,还有三十几个当场就脱得露出了屁股,要不是侯爷制止。只怕比澡堂子还要热闹。老大人。您可是不知道啊。今天看了这么多的男人臀部。要是我明天眼皮上长针眼地话。那可是得慌!” 
  场中的两人是最先踊跃脱衣的。一个是那叫姚远德地参将。另外的一个却是蒋恒昌手下的游击高超。凌啸之所以只选择他们两个,一来自己和曾匀试制出来地新型胰子只有两块。轻不起几十人来折腾。二来。他们两个在其他人还在嚷嚷报名的时候。就已经脱得赤裸裸了,对于这么听话和拥护的家伙。凌啸实在是盛情难却。 
  姚远德他们都已经完成了左身的洗浴。用的是曾匀自己产的曾氏玉胰,现在要用凌啸的新型胰子了,众人停止了玩笑。都盯着场中两人。 
  泡沫与黑水齐飞之下。凌啸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这些观众。他对于自己出的肥皂信心十足,但是心下却在犯愁。真地要实现肥皂的生产。凌啸遇到的问题不小啊、今天只是暂时用试验品先安抚武将们的心罢了。 
  否则时日一长,纺纱毫无音讯之下。若不能说现对军官们地承诺,难免会丧失信用。 
  凌啸很清楚肥皂要用碱性物质混合油脂来制造、肥皂的去污力与碱性强度有关,现在地关键在于用食盐造出纯碱的工艺上、以目前和社会的工艺能力、没有耐酸反应釜。没有懂得化学基础的专业人员,更没有大量的硫酸,凌啸完全要白手起家、难度可想而知。就是前些日子他鼓捣出来的样品,也用的是道观里面买来的炼丹硫酸,要不然他就只能干瞪眼。无法用硫酸、食盐、木炭、石灰造出肥皂来。 
  两人终于洗完了,众军官包括于成龙他们几个大员,也都惊呆了、先不说别地,光是刚才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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