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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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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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看到这里。虽是第二次看。仍然对凌啸所说的盛世隐忧感叹不已。这些日子他也开始办户部的差事了,当然明白凌啸说的是事实。 
  “奴才无意间制出的三妹纺纱机。可以提升速度达四五倍。仅此一项。倘使推广,”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099章 打怕了的仇人也可以救自己
 
  郭琇的话语就像一根巨大的鱼竿,将所有在场的高官勋贵深埋心里的嬷妒都给吊起来。 
  是啊,凌啸崛起的速度,实在快得让人难以接受。每当想起两击胡马、两救圣驾、再救太后的五大功劳,就让他们眼红不已。每个人都知道,凭着这些功劳,恐怕只要皇上一日在位,凌啸就是万千宠信集一身。倘若在朝政上也卓有建树,那么凌啸总有一日将位极人臣。” 
  凌啸的施政能力究竟如何,他们不知道,但是凌啸的咄咄逼人,这些讲究中庸之道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看不惯的。 
  面对郭琇的强辞指责,康熙眉脚一跳,言辞很是激烈,“哦?这说来。朕真可谓是有眼无珠了,他日朕在史书上也会是一个信任宠臣的昏庸之主啰?” 
  张廷玉心里“咯鳖“一声,郭琇要倒霉了。皇上的性子最是要强,倘使认了,就是变相的罪己话。以他日夜伴君的经验。康熙这次一定力挺凌啸,因为这牵涉到皇上的面子问题! 
  郭琇却是一个个心要当诤臣的人、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回到京城的这半个月里,他受到了太多同僚的嘲笑,一个钦差风风光光地乘兴有去,又灰头土脸地滚了回来、这些他忍了。回京后述职的时候,康熙虽然对他勉励慰奖。但对凌啸在两案的处理问题上百般维护。又让他觉得十分的郁郁,以至于他回到家中地时候,总觉得屈辱,这些他也忍了。可是凌啸在他走后所干的两件事情,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忍下去了。 
  “皇上。凌啸的功劳。臣觉得圣上当重赏,就算保他一生荣华,封为世袭一等公,臣也觉得不过分的,因为他救了臣的君王。但是,作皇上的臣子。朝廷地谏官。臣凭心而论,凌啸的确才华横溢、只是臣为他是经济谋划之士,绝非守牧一方之臣!” 
  康熙一扫众人神色,见黯然无语者有之。下意识颔首者有之,就没有为他和凌啸出来说话的、冷然道。”你说凌啸非一方守牡,何以见得?” 
  郭琇将头猛地一叩。”皇上。凌啸锋芒毕露,罔顾法度、行事草率,逼人处至墙角崖边而不放、吴椣陈倬是也!纵容时置民贼贪渎而不为,六十贪官是也!牟利心虽国计民生犹儿戏,军办纺纱是也!、” 
  太子九子要落下泪来、知己啊!这个冷面判官似的御史头子,今天是越看越顺眼,如果不是在君前,他几乎想抱着郭琇。好好地和他把酒言欢一番,再许以日后的宰相之职!凌啸岂止是这样的无耻无得无能,简直就是一个心有山川之险、腹含孟德之毒!只要看看自己被他整得损兵折将、折财也不能免灾、就知道了。 
  康熙循循善诱,“湖北案已经定弦,可以不玲。你郭诱既是铁石贞臣。可否让朕这昏庸之主,错得明白些?” 
  胤禛心头一动、看向老八、见他也在搓手沉思、顿时心下微松一口气。看来昨晚赶回的邬思道看得明白,皇阿玛似乎已有定计,自己该不该用那一招?那边地郭锈听了康熙的这番剜心的言语。又是一个头扣下,额头已是青肿起来。 
  “臣自得圣上看重,殊格简拔,当以死相报!湖北武将弹劾凌啸军办纺纱案,臣以为参之有理,但又不在其理!凌啸有否谋反之心,臣以为圣上自有判断,说实话,这一点臣不信。但凌啸之纺砂机一出,军办不合法理圣道!粗率停用督提宪牌,更是造成军心不稳的劣令,百人伤亡的械斗即是明证。皇上、凌啸才不在地方啊,望圣上持其调回朝中,阔阁任职方是合适。” 
  出子所有人的意料,康熙还未来得及说话、太子趋步上前,跪在康熙脚边,为凌啸说起话来。听了郭琇地建议。太子大愕撂,刚才对郭琇的好感不翼而飞。 
  “皇阿玛。儿臣觉得郭琇此言差矣。想那吴椣陈倬失察在先、圣上任用凌啸去整顿湖北军务,这些人必定会给凌啸掣肘。军中渗入反贼、凌啸用些雷霆手段、也是题中应有之义的,对于凌啸的果敢,儿臣也是十分的欣赏的。若说凌啸居心叵测,儿臣不信。他敢于任事,按了这本来就容易得罪人地差事,朝廷就应该予以强力的支持,怎么可以用人而疑,见危不扶?至于那个纺砂车,儿臣觉得既是好东西,不妨拨入凌啸所说的官办事业、一来利于国库丰盈、行凌啸前次所奏之中央辅助计、二来,朝廷也好控制其不至于伤害农桑!” 
  康熙慢慢地笑了起来,这个平日里令自己失望的嫡子,今日里的这番话,说的可是有担当有智慧,既是为国举贤不避仇冤、又是高瞻远瞩谋划明理。 
  “你们以为呢? 
  张廷玉和佟国维心头明镜一般,皇上受那郭琇的一次谴责、不管原来怎么想的,已经是要力保面子了,太子既已为凌啸说话了,康熙也笑了。谁再敢驳斥他们父子两个现在和将来的皇帝?所以,大家连忙表态。支持太子、搞得三个人郁闷不已。 
  郭琇心知这次的征伐注定己经大败、闷声跪在那里,见风练舵是很危险地事情,矗在那里硬跪着,皇上就会当自己只是政见不同的挣臣罢了。倘使现在认错,就会失去起码的人格,皇上还会信任自己吗? 
  胤禛则是惊中带怒,太子一句话,把他和邬思道想了半夜的奏对给“剽窃“了,使得自己向圣上讨好。向凌啸示好的如意算盘给全部落空。心中的郁闷简直就是无以复加。其实他不晓得、他还不是最伤感的人。 
  老八希嘘不已,这下子自己可就对凌啸完全失去了诱惑了。太子和他凌啸修复和好地意思实在太明显了,凌啸再也不需要借助自己来抗衡太子了。令老八心痛的远远不止这个,要是父皇办什么官营纺织。恐怕只要太子一句话、那么太子这个提议看,恐怕就是这项事业的控制者了。自己只能看着上干万的生意,流下哗里哗啦的口水了。 
  要是这三个郁闷者晓得太子帮助凌啸地真正原因,恐怕会齐齐竖中指。鄙视他这个储君的!但是就是这种偶然也可以影响必然的历史规律。凌啸逃过了一劫! 
  其实包括康熙在内,谁也没有想到太子会力挺凌啸这个众所周知的对头。更没有想到太子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无奈和畏惧。就如同郭绣所说的。功劳摆在那里、凌啸是很难绊倒的。 
  但是要把他调回、太子就是被凌啸搞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开玩笑、把凌啸那个克星调回。他要是再和老八走在一起、我还有话路?倒不如把他放到地方上。他凌啸越是治理地方不行,我就越要把他放到地方上! 
  康熙一锤定音,弹劾折子严加驳斥、凌啸也被在圣旨里告诫谨慎行事! 
  凌啸接到地不仅仅有明发的谕旨,还有康熙的密旨。 
  “整军事大胆去做,纺纱机即啡运往京城! 
  凌啸看着这密旨,膘着欢天喜地离府而去的背影,苦笑不已。康熙的密旨实在下得晚了一些。他已经签了又一项卖身条约。 
  他哪里有胆子去做什么事情了、军中械斗的事情,明显是有人挑拨的,但是他几天下来都还没有搞清楚,不是胆子不大,是他实在没有时间。他被人缠得要死。偏偏这些人是他没办法、没胆子对付的人。 
  当一个位居一品的正牌子八旗驻防将军。口口声声地拜你做上司天天向你索要公正持遇的时候,即使凌啸手持御赐板指、也只能歇菜。这个人就是清朝的十三八旗驻防将军之一,荆州将军思德安。 
  整军风闹得湖北官场风声水起,思德安怎么会不知情?他位居一品。平日里联名奏折。他可是当头排名第一的人物。连总督和提督在他眼里、可是屌都不屌地。但是一听到凌啸的军办纺砂生意、当时他就摔杯子发火了。 
  本来他思德安对于捞钱是并不在行也并不热衷的、但是有两个原因。让他不得不为这一万三千的八旗子弟来争一争了。一是他今年发了一笔意外财、淮确地说、应该是说。他的儿子写来家书、儿子在京城中了一注盛世彩票的大奖。思德安正要向僚属们炫耀一番。不料底下的武将们先向他诉苦起来,凌啸实在太偏心了。当时他就几乎要骂娘,凌啸你他**还是不是我们满人啊?胳膊向外拐,哦、你这家伙要把那些绿营搞成富得流油,那我们这些你的族人、你就忍心让他们去当叫花子? 
  当他怒气冲冲就要去问罪的时候、他地师爷向他建议,可不能用啊,凌啸不是善茬,有名的翻毛鸡、吃软不吃硬,还有御赐扳指在手,况且求人家的事情。要是搞出前去示威的样子。怕是迷勒佛也会发飙的。 
  思德安眼珠一转。交持一番,就号令全军六品以上的官员跟他前往武昌。 
  凌啸看到这些家伙向他参礼,哭笑不得。站在钦差的角度,他是得起这个参礼地。但是他觉得很丢人,因为这些人虽然自称某某大人,但是老实话、堂堂军官、比街头的乞丐还有派头、至少有十人以上在摸拟衣不蔽体的扮相,问题是别人还知道把重要部位遮住,这些人却像是三级明星,玩的是若隐若现。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100章 机关算尽太聪明
 
  思德安带领的这一批八旗军官,都是满族人和汉军旗人,他们早就受到将军的耳提面命,一定要以最可怜的模样去见凌啸,这可就有些为难这些人了。 
  思德安这个将军不会搂钱,并不代表他的这些属下也清廉,尤其是这些人远离京城,平日里相对于地方上的汉人来说,总有很大的优越感,所以他们的行头服饰都是颇有品位的。他们听到将军的命令,导致一时间荆州气丐倒霉。做气丐本就可怜了,还被人抢去衣物,就有些祸从天降了。 
  凌啸看着这些远道而来的军官们,只有一句话,“想不到荆州八旗竟清贫至此,能够坚持到现在而不去逃荒,真是坚贞之士! 
  思德安的脸微微一红。随即坦然如常。宾主介绍一番后。带领诸将随凌啸进入何园。凌啸略一思索。就明白他们的来意。吩咐一声。“看茶,再给每位大人来一碟包子。”思德安却已经毫无羞耻。微笑道,“侯爷。你前些日子来鄂。我老思一直没有来拜会,还请见谅啊!” 
  “将军何出此言。须知道我来的时候。可是负责民务的巡查观风使。没去拜访于将军。已经是我失了礼数。怎么敢劳您大驾?”凌啸慑于他这个将军的名分,例也十分的客气。 
  思德安很是滑溜、说起话来颇为灵光。又不失军旅豪气。“诶。侯爷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老思怎么说也是你的下属。该来。该来啊。你是湖北整军使。难道我们这些个八旗兵,就不是湖北军了?所以今天我就带着手下这一干丘八。前来拜见侯爷你这个上差。怎么说。我们这些个族里的兄弟、要比那杆子汉人贴心吧?侯爷有什么吩咐。一句话的事情!” 
  凌啸心里一动,看看这随他来的三十多名军官。细看之下。却觉有趣。这些人大都穿得破破烂烂。却有六个穿得颇为整齐。在那椅中坐得笔直,颇有军人气质。凌啸指东画西道,“将军,为何诸位大人行装如此不堪,莫非是荆州有什么灾情。大人们都为民捐助,方才至于如此?” 
  老思老脸一红,正待说话,却被他身边一个豪壮彪悍的将领接过话去。凌啸认得他是都统鹏维开,“侯爷,您可是不晓得我们荆州八旗的苦啊。想那些绿营,比我们富得多了。世祖顺治爷曾有圣旨,各地驻防八旗需勤练军兵,不得参与地方治事,可怜我们这些族人。除了一些微薄地月例和饷银外,别无油水,像那些稽查私盐、厘税关卡、械草槽粮、水利摊派,统统没有我们的份,怎么不穷啊?这次我们听说侯爷要整顿湖北全军,还要搞军办纺织,思将军和我们可是万般拥护的。所以还请侯爷钧令,我们一族的兄弟,怎么敢不给侯爷您长脸?要是被绿营那帮子混帐笑话,还拜得起皇上吗? 
  “凌啸被这鹏维开义正词严的话说得哭笑不得、老子是整军使没错,可是差事主要是针对绿营的,莫说我不敢碰你们,就是康熙要整顿你们。只怕也要和八旗旗主商量着办。他当即想了想,“各位大人高义,凌啸感激不尽,只是皇上说这差事没有你们什么事情啊。再说了、那知无堂的奸细就算是想混进你们那里,怕是十分困难的吧?” 
  “不错!”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凌啸一看,见是那穿善整齐干净的四品防守尉周军。”侯爷、我们荆州八旗兵里面,不敢说是个铁桶,但是末将敢说,那些反贼奸细除非是脑子坏了,花个几年地时间学满语。否则哪里会往我们哪里钻?” 
  周军话音一落、剩下地那五个也是服饰齐整的军官纷纷点头。鹏维开面色一寒、板脸斥道,“周军,你们怎么可以敢这么肯定?今日当着侯爷的面,我可以告诉你们,将军和我就是怀疑你们汉军旗营里面有奸细混入!” 
  “鹏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周军身边的一个汉军参领黄浩大怒。他是汉军旗营的头,怎么容得别人胡说。当即涨红了脸,对凌啸辩道,“侯爷。您要是不信,可以彻查我们汉军旗营。要是发现了一个奸细,我黄浩愿意把头给鹏都统当球踢,就是我家妻与子,我也让给披甲人为奴!” 
  “契。就你那个可以吓死钟旭的黄脸婆?得了吧,你把他当宝,老子看一眼都会半年不举。”鹏维开奚落得十分刻薄。 
  “锤”!”黄浩怒气勃发,站起来一把抽出腰刀,怒目而视。鹏维开手下的一个参领也是针尖不让。同样拔刀相向。一时间当堂双方又有几个人拔刀在手。 
  凌啸一瞥思德安,发现他面色尴尬,但是决不叫停,心下十分疑惑。很显然,这荆州八旗的汉军旗营和其他几营正牌旗兵之间积怨很深,几乎是兵戎相见的地步,为何他这个将军不管呢?难道是做戏我看? 
  “思将军,这?” 
  思德安讪笑道,“让侯爷见笑了,这帮狗日的,平时在荆州就闹得厉害。可是偏偏都是战功卓著,我老思也不好往死里面去整他们。不如这样,侯爷过几天就移驾荆州,我们恳请你来整死这帮子忘八蛋!” 
  我靠!难怪你要带着这些家伙们来地,原来是想骗老子去荆州,然后逼老子帮你们赚钱。幸好老子有些背景。可以不屌你。 
  凌啸表示理解和同情地哈哈一笑,“将军,这你可就不明白了。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僚属、别看这份缘分现在看不出来,他们此刻在这里磕磕绊绊。其实过得几日不见。还怪想念的。我这边也有很多整顿差事要办。可是偏偏很棘手,十天前的军中械斗,您可是听说了吧?贴心的弹压部队不多啊。否则岂会轻易放过那些闹事的。这样。您老思要是放心,把汉军营调到我这边来,等皇上批了我的军办纺纱。我给他们双俸双饷!” 
  思德安还没来得及算清楚得失划算,那底下地军官“哄”地闹腾开了。 
  鹏维开扯着鸭公嗓高叫道,“侯爷!“这,这,这不好吧,您用我们正牌子旗营吧。贴心!”他的这口子一开。那些满营地主官都争先恐后地要求前来,反倒是黄浩和周军他们一声不吭,似乎对凌啸地提议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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