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凌啸二话不说。一指几位阿哥,低声命令从人,等会将他们安排到福建水师的其他舰船上,自己则兴奋莫名地询问起勤王海军的旗舰来。由于在军工系统内使用了统一的技术单位,舰长钟闵同就能很现代地给凌啸解释了。“爷,我们在长乐船厂对这艘战列舰已经做过了全面的检验,洋夷果然在航海帆具方面超出我们。据老船工们的口口相传。以前郑和的宝船最大航速四点四节,而这艘战列舰的测试竟是顺劲风六节!”
这是一进一退的必然,凌啸早就明白这种差距,心知这倒还是其次,法国笛卡尔地《几何学》面世半个多世纪了,要是算上英荷法航海中已经开始尝试的用地理解析几何学指导航海,想想当今中国几人懂解析几何是何物,那中西的差距就更大了。当下也不在意,凌啸兴奋地添着嘴唇道。“快说,你们把龙腾蒸汽机装上了?是明轮还是暗桨?”
长乐军工总裁官江莱见凌啸高兴,也很是兴奋,笑道,“爷,您亲口指令不许装明轮,卑职焉敢擅自行事,以致暴露我军军事秘密?不过,您说的暗桨我们实验了很多次,一是铸造不出好的那种旋桨来,二是着实不好防锈蚀,连烧铁处理过之后也扛不住海水地浸泡,所以我们还是用了水车转轮,为了让敌军看不到其中的玄虚,我们在船舷两翼之外加装了一层护罩,掩藏明轮为暗轮。”
……那不是成了孵卵母鸡的模样?凌啸回想一下老式军舰硕大的明轮,见他们做的改动有损流线型,不禁大吃一惊,可也不能打击江莱等人地积极性,苦笑一声,心知大母鸡肯定快不到哪里去,遂怏怏问道,“……航速如何?”
江莱竖起拇指嘿嘿笑道,“爷,现在如果不用风帆,可以到八节,要是龙腾和帆具并用,可以到十节!不过,因为载煤吃水的缘故,我们还没有换算出来详细的……”
“十节?!你说什么?”
凌啸差点从马山摔下来,顿时傻眼了。十节什么概念?那就是说,在人家只有每小时六海里地时候,苗俊青号可以飙到十海里,机动性强人家百分之七十五!半晌,凌啸才猛抽马屁股,向港口狂飙而去。他是着实想不通,以龙腾一号的那种小功率,加上母鸡形状的阻力,怎么会能够提速这么多?!但等他一到港口,仔细看了高耸的“苗俊青号”之后,立刻就被惊呆了。靠!这好像是巨无霸的两栖坦克!
是谁说我中国的技工没有巧思?!
和凌啸印象中的硕大明轮不同,江莱他们的长乐船厂,竟是采用了一种水车式的板拨海水模式,那外形像极了坦克地履带,只不过,履带是水平碾地借反作用力,而苗俊青号上的是垂直铸铁板片拨水!这一妙招,解决了护罩庞大的弊病不说,也方便更换锈蚀机件,更解决了龙腾号的动力不足──一台不行,还不知道用四台八台?古典水车的联动兼容性可不是盖的!如此一来,勤王海军的核心秘密能够保证不被敌军一眼望穿,若是对垒海上,敌人只能够看着我军的风驰电掣而目瞪口呆!
“江莱,军工司好样的!记得一件事。回长乐之后,钱爷来出,就算是砸锅卖铁,你也要把护罩给换成铁甲!”凌啸称赞一声,看着船舷上列队对自己行礼地将士和技工们,禁不住心潮澎湃。双手猛地都竖起大拇指,对着众人亮去,高吼一声,“勤王海军,天之骄子!”
凌啸一面分派各人上舰,一面苦苦死忍想要驾驶苗俊青号访问西洋炫耀拉风的冲动。自己可万万不能做资敌进步的千古罪人!他明白,社会基础制度的差异,决定了蒸汽机在中国暂时只能用于舰艇,而一旦流传到了西方,那可就是会演变成工业革命的强力心脏!不仅是苗俊青号的保密级别要再升。而且军工司百工堂地每个人,个人密级也得一升再升,即使跟随自己出国,也得扣住他们家人当人质。行径再卑鄙,也是必须!
在一家人都随他上了旗舰之后。凌啸亲身体会了一次“百舸争流老子在前”的拉风感觉之后,他的心情奇好无比。在舰首甲板前沿,一把搂住两位公主,顶着扑面的海风摆了泰坦尼克式造型,豪情大发。吼道,“前甲红衣主炮,正前方最远距。开炮!”
~嘣!
地动山摇,胡涛显然是被公主驸马们的诡异造型所吸引,忘记了张口避波,被震得猝不及防,耳膜痛得半天都听不到声音,巨大的气浪差点把他给冲到海里去。凌啸却没有心思听他在那里大声地测试听力,他已经被不下于八里的轰击距离给了翻了,猛一转身,颤抖着声带问钟闵同。“钟大人,这炮是什么炮?!”
“回驸马爷,是戴梓大人研究的桶状炮!……爷,这一炮出去,就是三百两银子啊!”
桶状炮?三百两银子?!
这名词和成本让凌啸呆了一呆,绕到那大炮跟前,眯眼细看炮身口径和木箱中的铜壳“桶状炮”,这才明白过来,有了自己源源不断的银子支持,也有了各种工序地统一度量衡,戴梓开始了“烧银子”的创举,还是沿袭了他领先世界的定装弹药思想,将连珠子母铳和让南怀仁嫉妒无比的子母炮思路,应用到了红衣大炮之上进行最奢侈的尝试!虽是这主炮还是没有超出英国主舰炮地四公里射程,但即使不谈戴梓的定装弹药较之球形炮弹而言的领先,那主炮重炮意识,也在意义上已经先进多了。
“呵呵,戴大人这次没来,船到长乐,立刻派人通知他来见我!三百两一炮,价格很公道嘛,爷还承受得起,叫他继续试验,一万炮也就三百万,值!”
这真是利器在手啊!凌啸爽到了极点,拥着欣馨雅茹回到卧舱,一看黛宁正在借石玉婷和迟姗姗晕船之机大肆揩油,顿时大为艳羡,搭讪调笑道,“姑姑,你又没有利器在手,你累不累啊?”
“什么利器,我听不懂……”黛宁顿时大羞,连忙推开已经面色苍白的石玉婷和迟姗姗,诺诺说到中途忽地醒悟过来什么是利器,马上大怒地撑腰站起,“……你!她们都是……”
“她们告诉我说,都是被逼的!”凌啸嘿嘿一笑,正要躲闪身边两个老婆,恪恪笑地销魂掐,就听到一声咳嗽从舱门口传来,“啸儿,你跟额娘过来!”
凌啸一看大母的脸色很冷峻,嚣张的气焰顿时一窒,不知道大母找自己有什么事,心中不禁有些打鼓,老老实实地随大母到了她住处,开口就道,“额娘,我什么都没有干……真地!”
大母满是温存地横了凌啸一眼,就是这貌是苛责实为关怀的一横,让凌啸顿时有一种感觉,这额娘年轻之时也许并不美貌,但必定是正心纯善之人。大母轻叹一声,喃喃道,“祖师爷在上,请恕小丝无法摆脱爱子之心,您在天之灵,万望能体谅弟子为人母亲的不得已!”
凌啸大讶,大母要干什么?
卷三 不问鬼神问苍生 第419章 利器在身之敢揽瓷器活!
大母喃喃的祷告完毕,看着凌啸问道,“啸儿,这次出使,你准备把欣馨、雅茹、兰衾、瑾虹和小依全都带上吗?”
凌啸没想到大母问这个,略一怔说道,“额娘,是的,包括您的孙儿们,我也要全都带上。这两年孩儿为国事东奔西走,着实苦了她们母子母女,这次海上日月,是我难得空闲陪伴她们补偿她们的机会,孩儿希望能借此空暇,做到夫妻敦睦父子情牵。哦,额娘,还有您老人家,我也想请您和我一起去,也让孩儿能有机会膝下承欢,略尽孝道!”
“海上风云莫测,你把宏康宏熙宏夏三个孙儿留下,尤其宏康乃是你的嫡幼,留下吧,额娘帮你带孩子!额娘知你心意,但额娘也不能去啊。你们全走了,若是我这老夫人和嫡幼主也跟去,你的部下们就会心全都散了呢!再说,小猪猪怎么办?豪成他没有太大军功,全凭皇上的恩赏才做了西禅寺之主,要是无人帮衬和压阵脚,也是罩不住你的基业的!”·
大母摇摇头,一口否决了举家出使的建议,语气甚是不容置疑,却在凌啸恍然点头之后,忽然无比凝重地问道,“长公主?!石小姐?!迟小姐呢?!那个叶卡捷琳娜呢?!蒋菁菁呢?!……你……你是铁打么?”
凌啸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他有些明白大母在想什么了。
叶卡捷琳娜身份是前沙皇皇后。这等身份要是去欧洲王室去旋一圈,不仅可以大涨国威脸面,而且,已经改名凌琳娜地她,将是自己欧洲之行的最佳向导和参谋,是铁定要带去的!而菁菁。即使不谈混血儿的她可以帮自己在欧洲拉近些种族陌生感,而且她上欧洲一趟,也许能抚慰可怜的混血遭遇带来的心理伤痕,也是一定不可或缺地!至于石玉婷和迟姗姗去不去,决定权却不在自己,不过,看黛宁已经严正声明了十几次“涉外团团长”的身份,估计也是不甘在福建寂寞等候的!
如此一来,自己的蓝天碧海生活,将有五个娇媚妻子和五个致命诱惑。不说漫漫海航的维生素缺乏影响,光是把持不住的放纵,就会造成严重后果。也许没等到登陆的那一天,自己就腰酸背痛,手脚颤抖。床上称王,走路扶墙!
见凌啸虽红通通地害臊,却决口不否认另外五女上船的事情,大母长叹一声,道。“罢罢罢,罢了。水泛桃花命啊!啸儿,额娘就把那小册子上的心法传给你,但你要记住,人当惜福吝元,万不可耽迷放纵,更不许恃强凌弱!听好了,那小册子上的心法,额娘知道你也曾经找过武当出身地侍卫们请教过,今天索性就告诉你。那是武当心法,却也不是武当心法!祖师爷出身武当,但后来又去了江西龙虎山拜入张天师门下,这才参悟出来的房……养生功法,最是。最是合乎子嗣稀少之人使用当日我师尊见你大伯四十方才得子,而你阿玛和额娘又久无香火传承,这才要赐给你阿玛习学的……可惜……”
晕死!凌啸大吃一惊,和武当的清修道士全然不同,龙虎山多欢喜双修术士与炼丹风水者,连后来雍正宠信的贾真人都是出自龙虎山,难怪那功法怎么用都养不起真气地,原来是……根本就没有真气的!凌啸当时就傻了,可没真气的功法,自己怎么摸索出了粒子加速器一样的大小周天?!
“额娘,那,那这功法我怎么连了第一层就可以运硬气功在经脉加速……它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练出来的,许是怪胎吧!”额娘摇摇头,苦笑道,“这功法地名字叫做凝血壮……大法……是运行全身血脉,壮大……唉呀,一句话,你把硬气功的劲气变一下,将玄瞑穴那个血脉交汇处的血液逼入经脉,一层层在小周天加速,再冲入大周天,入……入玄阴脉,朝末端冲撞而去,就行了那五张图就是一步步地步骤,照练就是了!后面的功效……反正到时候,谁练谁知道!出去,快点出去!”
好一个谁练谁知道!大母越说越尴尬,都开赶了,凌啸却听得目瞪口呆。
他虽知道古代武学中的气功,乃是现代科技都无法解释的奇葩,但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这个要是普及开去,天下还有ED患者?!还有美国的那个什么蓝色药片赚钱的机会?!还有什么手术与药物增加个头的必要?!
惊叹归惊叹,凌啸却是不胜向往,躬身对这母爱春晖的额娘一拜,出去正要,却听大母想起一件事来,大叫道提醒一桩禁忌,“啸儿,险些忘了。万万记住了两件事,一是初练不可像你那硬气功般爆发劲道……会爆的!”
会爆?!
凌啸悚然一惊,全身冷汗直冒,得亏您老人家记得,不然儿子就真地是郑和下西洋了!
“二是,第四层功力没通的时候,决不可……不可圆房。一二三层乃是要意志控制血脉,额娘怕你心神荡飞之际……不小心……爆了。到第四层打通,就不用意志了,可也注意要惜精惜元!”
听说还要练到第四层才能同房,凌啸顿时瞠目结舌,这是什么苦修之功?但忽地想到苦修之后的威武之时,凌啸顿时释然,这也合乎一条至理,真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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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舰爱惜煤力。挂起风帆停掉龙腾之时,凌啸却没有依照大母地指示,左拥右抱地把欣馨和雅茹狠狠幸福了整整两晚。无他,趁自己还没有学会血入经脉的时候,定要夫妻都吃个饱。
等到舰队到了登州,他才满腹惴惴地独处一室。悄悄摸索起那凝血庄……功法。不练还好,一练之下,这才一阵后怕,万份庆幸大母的记性还不错,没有让自己给爆了!原来,玄瞑穴既是的血管节点,也是经脉交汇处,古往今来的气功心法中,恐怕就只有这么个功法,是要求有形之血液入无形之经脉的。赫然是人造内出血!初始一试,凌啸就发现了大问题,自己地硬气功基础和下意识的意念,实在是祖师爷没有预料的,所以他不是警告中的爆!
有形入无形。固实费力费神不说,那经脉在意念中宽阔无比,却在实形里细窄不堪,以凌啸自己强悍的硬气功习惯略一催动,竟是如一根长针般刺痛。速度快得让凌啸都来不及反应,就见一蓬细微血箭穿肉而出,顿即差点没给疼死!
真是思想不纯的报应。凌啸不敢去问大母为什么。大恐之下,马上放弃,反正自己也可堪称伟器,更不是ED,只要懂得些中医养生壮肾之学,不至于会扶墙那么惨的。遂就在三四天之中,硬是不再作任何尝试了。
但有一句话,叫做贼心不死。
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地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这伟人的五大教导。凌啸显然只能是做到最后一条,他既不高尚也不纯粹,道德也是选择性修养一部分,而来自改革开放后现代的他,多多少少有些低级趣味。自然,船到松江府,某些地方已经愈合,凌啸也克服了当喷血龙头的恐惧,好了伤疤忘了疼,又一次试验起来。这一次,凌啸是好久才鼓起勇气地,曾有“被迫”经历的他,虽知道危险极大,但却从壮国威争气势上鼓励自己。自己从来都是惹人侧目垂青的俊杰,弄不好这次出使遇上了欧洲王室的荡妇,万一又是盛情难却该怎么办?尽管他知道几率很小,这么想也很无耻,可怎么着也不能给国人丢脸啊!有了利器在手固然好,也有利器在身不更加胜券在握?!
吃一堑长一智,凌啸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那些心法图,这才大叫自己好蠢好蠢!
晕死,前三层他早就滚瓜烂熟。第一层是教人如何离子加速,凌啸早会了。第二层是教人如何才小周天别入大周天,凌啸虽是没照图上穴位来,可他也独辟蹊径地会了!第三层是教人如何分辨大周天应用区位的,比如手掌、肩肘、膝盖、脚底和某处,凌啸也大部分摸索着会了,那不会地也触类旁通地会了!再看第四层,一看之下,这张图唯一只是教了一样,或者说是一个穴位。和丹田沉气容聚一样,阴谷穴是用来储存凝来的血液的,再缓释到……凌啸差点没给气死,一把将第四层图撕得稀烂!原来是有个缓冲地地方,自己竟是白白疼了三天!
大怒之下,凌啸吸取教训,去看那第五层和第六层,不料,思路新奇的他,领悟力很是不弱,一下子就看出了途径,这两层,竟是教人另辟回路和再入血脉,免得血液久久无氧而腐败!豁然开朗之后,凌啸越看越觉得妙,呵呵,古人也明白新陈代谢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