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着你的脸面,你已经有了这一双不肖儿女,我又怎么能告诉你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的师父我的师公呢!哈哈……。”
简明双眼一瞪道:“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这怎么又扯上你师公了呢!”
简正阳看了看屋子里的人道:“铁剑追魂掌林井列在江湖上还有些名气,想必大家都有印象吧?”
梁上君道:“铁剑追魂掌林井列,听说过,在云贵一带颇有侠名。”
简正阳惨笑道:“侠名,狗屁,铁剑追魂掌林井列就是我爹的受业老师,我爹为了我早经名师指点技艺,在我十六岁那年,带我上点苍山从林井列习武,又怕我一个人耐不住寂寞,让十四岁的芸妹和我一块去!”
简明道:“难道我这么做还做错了吗?”
简正阳笑道:“没错?没错!你今天就没资格阻止我和芸妹成亲,林井列这人面兽心的狗贼,最初的几年待我兄妹确实不错,一身绝艺也倾囊相授,让我们受益非浅,人说女大十八变,芸妹出落的日渐美艳绝伦,可我没想到林井列这狗贼竟然偷看芸妹洗澡。”
说到这,满屋子的人都啊出声来。简正阳接着说:“这就叫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当时以为林井列是无意中看到的,也就不甚在意,可芸妹不久就和我说林井列教她练武时不时手抚她敏感的私处,这就大大增加了我的疑心,此后屡次三番我看见林井列借机接近芸妹。一次我无意中看到林井列在做那龌龊之事,口中还叫道:芸儿,你可知道在你十五岁那年,在山中裸浴,给我看到后,我便开始魂牵梦绕地想着你,那年你虽然只有十五岁,可是你真的好美啊……。”边说脸上边现出十分淫亵的表情。我当时真想冲进去,可想及他是父亲的师傅,我的师公,又没有真的做出侵犯芸妹的事来,可没想到我竟然高估了林井列的人格,铸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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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早晨,林井列把简正阳叫到跟前道:“正阳,山上的米和油还有酒不多了,你下山跑一趟买些回来,顺便把我上次在陈铁匠那打的那把剑也一并取来。”
简正阳道:“师公,富源货栈不是每月都派人来送应用之物吗,这个月没来吗?”
林井列啊了一声道:“是啊,我看他们都这个时候没送来了就自个去取嘛,也不太远,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简正阳接过林井列递过的银票道:“师公,那我去了。”
简正阳换了套衣服,下山购买生活所需,都走到山下了才想起来妹妹上月买了一个珠花不太合心意,想换掉,何不一并换了呢!想到此,简正阳返回山上,来到妹妹的房前敲门,无人应声,简正阳推门而进,屋里竟然没有人,也不知道妹妹去了哪,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不但妹妹不再,连师公也不在,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简正阳又回到妹妹的房间,心想妹妹可能到后山去了,自己何不找到珠花换了,好给她一个惊喜呢!记得妹妹把珠花放到了抽屉里,简正阳拉开抽屉,找到了珠花可是不小心把抽屉拉过了头,只听一阵辘辘声,对面的墙壁竟现出一扇门来,吓了简正阳一跳,好奇心起,简正阳手攥着珠花穿过暗门,沿着台阶而下。甬道两侧每隔三尺就镶着一个明珠,是以光线不是很暗,走过甬道,面前有几道石门,简正阳推开石门往里一看,不禁目瞪口呆,石室里竟是牢房的样式,关着两个赤身裸体的少女,少女不过二十岁光景样貌中上,表情木然,对推门而进的简正阳看都没看。简正阳的心突突直跳,这里怎么还有这个地方呢,忽又想起师公平时对妹妹心怀不轨,还偷看妹妹洗澡,脑袋嗡地一下,转身往另外一道石门闯去。
里面一样关着几个赤裸的女人,不过年纪更小,只有十四五岁模样,一个个被铁链子锁着靠在墙上,其中一个少女已经被开膛破肚,十分恐怖也异常残忍。
简正阳的心像油煎一样,愤怒地往最后一道石门闯去。简正阳有个最大的优点,每逢大事急事就越冷静,来到门前简正阳缓缓推开石门,就听见林井列苍老而颤抖的声音道:“乖芸儿我都想你几年了,每想起你的细皮嫩肉我就兴奋的血液都沸腾了,芸儿长大了,瞧这奶子,多白多大多挺啊!别急,再等一会,保你从今以后再也离不开师公。”
又听见简芸呜呜的闷叫声。简正阳进里一看,不由火往上撞,只见简芸被剥光衣服捆在石床上嘴巴也被绳子勒着,双眼涌出无助的泪水,看见简正阳进来,呜呜叫的更急。
林井列没想到简正阳会找到这来,当下就是一愣,随后阴狠狠道:“既然你发现了老夫的秘密,那你就得死!”
简正阳灵光一动道:“山下已经传出每有貌美女子失踪,那些事是你干的吧?”
林井列哈哈笑道:“不错,老夫玩腻了就开膛摘心,那味道美极了!”
简正阳直觉林井列的五官在扭曲,形象在毁灭。虎吼一声抢身就是一拳。
林井列道:“你爹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还是省省吧!等老夫玩腻了我的乖芸儿也让你尝尝鲜。”侧身躲过简正阳的攻击。
简正阳双眼欲裂,一拳快似一拳,尽往林井列的要害招呼。只攻不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林井列根本就没把简正阳放在眼里,闪身躲过几拳后,双掌上下翻飞带起一阵旋风把简正阳逼在墙角,想尽快收拾他好享用简芸那个美人。
简正阳打的红了眼睛,铁拳幻起一重重拳影,有如奔腾向前的潮水,势不可挡大有淹灭一切的气势。
简芸的心都空了,她早上被林井列点倒带到这地下密室,林井列向她倾诉了多年来对她的爱慕,又带她参观了另两个石室,简芸看的如处冰窖,没想到师公会是这么可怕的人,又见林井列残忍地奸杀了一个少女,吓的昏了过去。
等醒过来的时候只见自己被捆在石床上,嘴也勒着。一切都是那么绝望,忽又见哥哥来到这里,先喜后急,呜呜叫是希望哥哥快走,他哪是林井列的对手啊。
林井列没想到简正阳这么难缠,手上不禁加了把劲,他号称铁剑追魂掌,掌上的造诣自有不凡之处。只见双掌泛起青芒,发出阵阵恶臭,竟是极其恶毒的阴魔掌,乃是他吸取被他虐杀的女尸阴元修炼而成,练此功法极是伤天害理。
简正阳只觉头晕目眩,竟有些中了尸毒的症状,双拳也不分方向,只是一番乱砸乱打。
~第08章苦恋~
看着简正阳如不倒翁般摇晃,林井列不由奸笑连连,阴魔掌上恶臭更甚。
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对得起良心,不要做坏事,俗语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现世现报。
今天合该是林井列报应之时,他修炼阴魔掌有一大禁忌,那就是怕金元破血,紫金入脉就会立即破了他的罩门,阴元倒流反焚其身。
简正阳已经支撑不住了,林井列瞧的真切,一掌拍在简正阳拳上,狠喝道:“见阎王爷去吧!”忽然觉得掌心刺痛,原来简正阳右拳中正握着简芸的珠花,刚才情急也忘了它的存在,此时不想救了他的命,因为那珠花正是掺着紫金制作而成。
林井列只觉手心生疼,痛入骨髓。撤身翻手见掌心一个血洞,并且逐渐在扩大,不禁心惊胆战,道:“不可能,不可能。”
简正阳累的呼呼直喘,靠着墙慢慢坐下,一换气,他再也提不起力气,汗水伴随着眩晕的感觉令他极其难受。
林井列直道不可能,还在为阴魔掌被破而不相信,直到他的手掌烂掉才怒吼一声道:“不。”双眼狠盯着简正阳道:“你竟然有紫金做的暗器,我、我劈了你!”说罢飞身扑去!
简正阳看看手中的珠花,脸色有些茫然,见林井列扑过来,两眼一闭,暗道:“我名休矣!”坐在那里等死。
忽然听林井列一声惨叫,简正阳睁眼一看,只见林井列落在地上,蜷缩成团不住哀号道:“紫金。紫金!不可能!”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林井列就化成一堆血水,简正阳看的直乍舌。没想到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活命,只觉得两脚虚浮,挣扎起来到石床边上把简芸身上的绳索解开。
简正阳与林井列交手也就顿饭功夫,简芸看的明白,心里着急却帮不上忙,更有件事让她忧心如焚这下绳索一解开,急道:“大哥,你快走吧!”
简正阳把外裳脱下为简芸披上道:“芸妹,咱们出去吧,收拾收拾咱们回家!”
简芸道:“大哥……。”
简正阳道:“芸妹,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说着扯下衣角为简芸把汗水擦去。
简芸的汗越流越多,皮肤泛起粉红色,气息也越来越急促,知道不好急道:“大哥,你快走,那老贼给我喂了一颗媚药,快走啊!”简芸奋力把简正阳推出门去,反手顶住……。
简正阳听罢刚下去的火又上来了,咣咣直砸石门道:“芸妹,你开门,开门啊!”叫了一会忽听门里喘声大做,不时伴随着翻滚声。
简正阳激了,全身发力把石门推开,再看里面的简芸,惨极了,身上汗如雨下,象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皮肤如火炭红,在地上翻滚不已。
简正阳心疼万分,把简芸抱起来道:“芸妹。”
简芸此时还算清醒,喘着热气道:“大哥,我好难受,好热啊!”边说边扯身上的衣服。
简正阳的心都揪成一个了,他也不笨,中了媚药怎么解法,看见桌上有壶水。给简芸灌了一壶也无济于事,简芸该什么样还什么样。
简芸的神志越来越迷糊,媚火中烧,身上的衣裳被撕成一条条不能遮体,热情如火往简正阳身上靠道:“我要,我受不了了,给我!”
简正阳虎目蕴泪,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任简芸媚药入骨而死,可这是亲妹妹啊,如何能做到;二是解了简芸的媚药,解法不言而喻,可这也是亲妹妹啊,怎么做的到。
简正阳急的眼泪滑落,看着简芸不堪的模样,一咬牙,把心一横,抱起简芸……。
简芸仿佛做了个噩梦,感觉全身虚脱,使不出一丝力气,慢慢从梦境中回复过来,记起发生的一切,记起自己身中媚药,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一捞身上,发现自己披了见衣裳,很眼熟,正是大哥简正阳的衣服,上面还有封信。
简芸坐起身来,展信一看,心里一下就凉了,脑袋一片空白,忍着创处的疼痛,去寻简正阳。
信上写的很明白,简正阳自觉无颜面再见她,此事虽是从权但二人的血缘关系不可更改,此事天理不容,万无可恕之理,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简正阳这个人,也让她忘了这件事,从骨子里忘却,就当没发生过,也别去找他,因为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简正阳这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落款是简正阳绝笔。
简芸的心也是无法言欲,救自己的是大哥,不亚于在她头上打了一记闷棍,疯了一样冲出去找简正阳。
简正阳看了看卧在石床深睡的妹妹,心痛非常,仿佛有无数的人影在唾骂他罪该万死,落了几滴眼泪,写了个绝书,出去把外面的几个少女都放了,有拿出银两资助她们回家,少女千恩万谢。
简正阳独自一人来到山上,苦坐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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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正阳双手搓了搓脸,迎着徐徐的山风,双眼竟有些看不清前方的景物,豆大的泪珠滚落,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简正阳看看脚下深不见底的断崖,那就是自己的归处。此刻他不禁有些恨父亲,为什么把自己送到这地方来,为什么把妹妹一块送来,对林井列更是恨之入骨,侠名显于一方的白道翘楚竟是个人面兽心的恶棍,说出来谁会相信,哈哈哈!简正阳又哭又笑,最可怜的是芸妹,无端无故遭此祸事,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如何面对将来的生活,可大哥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切都让它随风而去吧!简正阳张开双臂,大口地吸了下空气,缓缓向断崖倒去!
“大哥!”一声动人心恻的喊声响起,接着简芸飞身把正要倒下去的简正阳一把抱住,向后翻滚,兄妹二人连滚了十几丈远。
简芸抚摩着简正阳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脸,带着哭腔道:“大哥,你别离开我,我害怕!”
简芸泪流满面,蜷缩在简正阳怀里,不住地颤抖。
简正阳也悲从中来,痛苦失声,兄妹二人抱做一团,哀愁使乌云遮日,细雨霏霏,泪水混着雨水渴望冲刷二人心中的恨事,然而冲去的只是身上的尘土,心上的伤疤却无法愈合。
二人由于紧张,疲惫,竟双双在雨中入睡,淫淫雨丝敲打在二人身上,溅起细碎的水珠,有些迷幻!
午后的小晴驱赶走了雨水,简正阳醒后看着那不刺眼的太阳,特别圆,特别大,还特别红,好象一颗大大的火球,接着变成一个个红红的血球,最后就象一个裂开了的血肉模糊的大人头,简正阳内心一阵害怕。
这时,简芸睡梦中双手乱抓,抓着简正阳的身躯后平静了下来,呓语道:“大哥不要,不要走,芸芸不让你走!”
简正阳几次想把简芸的手移开,但却让她牢牢抓着,丝毫动弹不得。
简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睁眼看见的是简正阳关切的眼神,既温暖又异样,不禁埋首在简正阳的怀里。
简正阳拍了拍简芸道:“回去换件衣服吧,这么湿穿在身上会着凉的!”兄妹二人回到住处,简芸换好衣服便催促大哥去换。
接下来的几天里,简芸跟在大哥身后寸步不离,得说简芸是个心思细腻,善解人意的女孩。这么大的事摊到她身上,那种压力是无法言语的,搁谁也不能泰然处之,可简芸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她把这一切都埋在心底,宁可在无人知晓时暗自落泪也不在简正阳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来,每时每刻给简正阳的脸容都是明媚如春,充满阳光的那种,其不知简芸的苦楚无时不吞噬着她的身,她的心!她知道哥哥的心里不好受,有时都不敢看自己的眼神,心里怕哥哥想不开,又要投崖自尽,是以强颜欢笑把那份尴尬减到最低程度。
如果真要这样倒也还好,随着时间的流逝就淡化了,当然是面上的淡化!
坏事就坏在简正阳的枪法太准了,一炮中奖。
兄妹二人在山上呆了近两个月,讲实话是不敢回家,回家怎么说呀,真要把这事抖搂出来那不是找死吗!
这一日,二人正在吃早饭,简芸起早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今天是大哥的生日,聊以庆祝。
兄妹二人坐下吃饭,谁也不说话,简芸刚吃了几口,就大吐特吐起来。
简正阳把她扶到床上躺好,道:“芸妹,这几天太累了吧,好好躺会吧!”
简芸心里明镜的,有些事母亲也教过她一些,她的月信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那会还心存侥幸,不想心中一直担心的事竟成了现实,俏脸顿时煞白,直吞口水。
简正阳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摸妹妹的额头也不热,道:“芸妹,不是病了吧?”
简芸的心理防线顿时如汤泼雪崩溃开来,紧握着简正阳的手道:“大哥,我、我好象有了!”
简正阳还没听明白,道:“有了,有什么了?”
简芸垂首看着前胸道:“我,我怀孕了!”
简正阳听了犹如五雷轰顶,冷水浇头怀抱冰,全凉快了!简正阳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之下,人变的有些木然,眼睛空洞地看着简芸,竟是一语皆无,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