荇金凤疑惑地看着李鸢道:“你的紫发和绿色眼睛……以及这厉害的金发保镖都很容易让我想到一个人……昔日大夏太尉李符之女——李鸢!”
李鸢承认:“对,我是李鸢。”
却说在帕卡的猛攻之下,终于,所有的虾兵蟹将都倒在了地上,木料加工场中一片寂静帕卡站在一堆尸体中央,一身“血色战甲”,负手抱枪而立……
再往前走,就可以进入一艘巨大的古沉舰。
“也许……我马上就可以继承我爹的‘霸王枪——地火’了!”李鸢激动地往前跑去……
这已经是沉舰厂的最深处——一艘古沉舰!
当年大慕容因救小慕容而香消玉陨后,她的尸体长眠于古神舰的操纵室中……同时,李符将妻子送给他的“霸王枪”以及“霸王枪法“也放在了这儿……
如今,李鸢与帕卡、荇金凤再一次登上了古沉舰,来到神舰的操纵室前。
现在挡在三人眼前的是一扇巨大而冰冷、无情的铁门!
李鸢指着铁门边的一只奇特的青铜盘子道:“这就是‘血祭器’……只有用施咒人自己或者他嫡子的血来祭此物才能破解那个咒语——我爹告诉我,他就用这个方法对这扇门施了咒。”
二九,血祭之器
说着,李鸢走到“血祭器”前,用剑在自己的小指上轻轻一划红色溅落……
奇迹出现了整扇门突然焕发出无数金光那么明亮,亮得众人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李鸢只觉得有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她往前走甚至她就这样直接穿过了紧闭铁门,就犹如穿过了一层水膜!
然而,出现在李鸢眼前的是大片大片的美丽泡沫……那么美……那么不真实……
“这是什么地方?”李鸢不禁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是你继承‘霸王枪’的最后考验!”大慕容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回答道,“而这一关,必须由你一个人来挑战!”
美丽的泡沫尽头出现了云彩做的台阶,台阶的最高处就放着—“霸王枪”!
“最后的考验?”李鸢嘀咕着往台阶上走去……
刚走不到多久,突然,一些藤蔓从那云彩中疯狂涌出……藤蔓上开着酒红色的花,美得让人迷醉,可是藤蔓上更长满了黑色的刺又尖又硬!
藤蔓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向李鸢涌来。
李鸢慌忙挥剑招架……
但太多了,这样的藤蔓实在太多了……
“呜……”藤蔓很快缠遍了她的全身,黑色的刺则狠狠地扎进了她的肉里……她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台阶上,握剑的手颤抖蜷曲……
鲜红色的血把云阶染成了令人心碎的颜色……
***************。
而帕卡和荇金凤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李鸢走进了操纵室当他们跑到铁门前的时候所有的光芒都已消失铁门冰冷而坚硬,根本无法进入!
帕卡满怀信心地低声道:“在这儿等她吧……我相信当小公主再次出现的时候她一定是真正的‘霸王枪’继承人了!”
云阶上,李鸢开始处于意识迷离的边缘……她在模模糊糊中仿佛又看那个人,她的父亲他正用那骄傲的目光看着她——
“爹,对不起……女儿不能成为和你一样的英雄了……”
“不,小鸢,看着爹爹相信你能挺过去的……小鸢!”李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李鸢,你窝囊你身体里流的还是李家的血吗?如果你还算是李家的人,你就站起来!”是大慕容的声音。
“小鸢,你还没有拿到你爹的枪啊……小鸢……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鸢哪儿去了呢?”是谢瑾然的声音。
“请起站起来……就算是为了你爹……” 是小慕容的声音。
“小公主,我们在等你啊!”是帕卡、莱克、菲利普和荇金凤!
……
“哦……我李鸢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李鸢大叫着,忽然跳了起来!
很多藤蔓被绷断了,她拖着依然留在身上的藤蔓坚定地往前走去……每走一步,那些黑色的刺就深入一寸但她已经不怕。
当她终于带着布满伤痕的身体走到台阶的最高处的时候。
她看到了一个躺在鲜花丛中的美人——脸微微的有些苍白,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睛,如同熟睡一般,墨色的长发如水似地流淌在花丛之中……
李鸢知道这美人是谁——她就是自己的母亲——江南二娇之“大慕容”。
大慕容的身边放着一把枪杆橙金,枪尖乌黑的长枪和一本枪法。
而这把枪所散发出来的枪势,甚至让敌人还没有接近就已丧失斗志!
李鸢走上前,用右手拿起了枪顿时,她感到一股强烈的力量流到了自己身上,她血液沸腾了起来,绿色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甚至,连她的头发都冲开了发簪的束缚疯狂飞舞起来!
“爹……女儿终于继承了爹的霸王枪了……爹……”李鸢骄傲地欢叫着……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又倚在她英雄盖世的爹和美艳无比的阿母身边……她的爹和阿母永远是那么的英俊、美丽……但很快他们就最后幻灭不见……
李鸢从梦中醒来,泪流满面……她发现自己依然站在原地自己的右手一直紧紧握着拿那把枪霸王!
李鸢擦干了眼泪,一步步走出了操纵室她可以很方便地出入那扇巨大的铁门……
帕卡首先迎上来,急切地问:“小公主,你拿到你爹的枪了吗?”
李鸢“恩”了一声,但她的眼睛却突然迷蒙了起来——魏磊是大夏的皇帝,她要报仇谈何容易?
李鸢问荇金凤:“金凤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荇金凤想了想道:“我只想让我的部落不再受夏人压迫。”
李鸢点点头:“让我们一起努力吧我从来就反对民族压迫。”
荇金凤:“那小公主愿意到我的部落来做客吗?”
李鸢:“好啊,金凤姐,你是不是什么‘小酋长’来着?”
荇金凤得意地道:“是的,我是交州燕潦族的蛇部酋长……我们居住在下龙湾的蛇部是交州五部燕潦中最厉害的一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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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李鸢即带着帕卡、荇金凤去番禺城里的旅馆找到菲利浦与莱克。众人在街上买了些补给,决定明天就跟着荇金凤一起去她的部落……
反正,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那夜,李鸢独自坐在灯下计划着以后的事。
她翻了翻《霸王枪法》,一读才发现,以她现在的物理攻击还根本不具备修炼的条件,毕竟,“霸王枪法”太霸道了。
李鸢叹了口气,打开窗子,让外面的风吹进来,让她的紫色头发在风中飞舞……海天漫漫……复仇的路还要走很久吧?
次日一早,帕卡就带来了一个消息:“我刚在街上听到了这件事——姑苏谢家的家主,扬州州牧‘谢健’——也就是那卫将军(指谢瑾然)的叔父病故了!”
李鸢大惊道:“那谁是谢家的下任家主——是那谢健的儿子谢绩?”
帕卡摇了摇头:“不是,谢健把家主之位传给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寄居男孩,叫……叫什么‘谢续’的来着。”
李鸢突然道:“我想去谢家看看……也许,我还可以找到有关我姨夫(指谢瑾然)的线索也说不定……真的,如果我要报仇的话,我必须得到他的帮助!”
三十,偷窥帅哥
帕卡叹了口气:“只是小公主你现在是大夏全国通缉的逃犯……你公然出现在谢家的话……”
菲利浦凑上来道:“这有何难?——我有易容术可以帮小姐姐改变她眼睛的颜色啊!”
李鸢大喜,对荇金凤道:“金凤姐,我想你也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姑苏找我姨夫,要是他愿意帮助燕潦族的话,你们又何必再怕那蛮横的交州州牧凌彦?”
荇金凤思虑一番道:“好,我跟你们一起去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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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日,李鸢一行乘船北上……
在船上也没什么大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李鸢就拿出本在斯里兰卡岛买的印度数学书《巴克沙利手稿》翻看……
多亏了菲利普的帮助,李鸢把头发染成了黑色,并在眼睛中装了黑色的透明结晶膜……至于帕卡,他在脸上涂了浆糊,装了大胡子。
8月,5日,船到姑苏城。
姑苏城地处长江中下游平原。此城设水陆两重城门,城内水道交错、风景旖旎,青石的街道配以条条水巷,片片民居,映衬出一派江南水乡的宁静优雅。
到了姑苏却也还有一个问题——该如何进谢家呢?
其实这很简单,那位菲利浦公子可以坑蒙拐骗偷抢无所不会——他轻轻松松地便从谢府外的一群客人手中偷到了张谢健丧礼的请帖。
谢家已尽数挂素,谢健的儿子谢绩早已亲在庄园门前迎接,他是个容貌雄壮的少年,能力也不弱。
如果谢健立自己的儿子谢绩为家主的话其实也很名正言顺——但他却没有——这倒让李鸢不由对这谢健起了一丝敬佩。
李鸢等人进了谢家庄园,园中有平冈远山、松林草坪、竹坞曲水等无数美景。秋风中,金桂发着动人的芳香。
再往前走,只见那台馆分峙、回廊起伏,水波倒影,别有情趣……作为普通宾客,李鸢等被安排在西厢房那边的两间屋中住宿。
荇金凤自然和李鸢住在了一处。
荇金凤问李鸢道:“为什么不是那个新家主来迎接我们呢?”
李鸢想了想道:“他还没在祠堂里举行过接任仪式,只能算是个寄居谢家的客人,谢健的后事虽然是他在料理,但迎接宾客却还要嫡子出面。”
荇金凤:“那么那个新家主和谢健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鸢:“说实话……我也没怎么听说过这个人……他和谢健的关系很远,勉强可算是远房亲戚吧。”
天很快黑了。
李鸢走出屋,独自借着月光踱步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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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家庄园中的一个小湖。
清澈的湖水从湖边的一口泉眼里注入,从与湖相连的一条小河流出……
水也从他□的消瘦身躯边、光洁的淡黄色肌肤上滑过……江南的水温柔而多情。
他静静坐在湖中的一块太湖石上任凭湖潭上的泉眼里的那缓缓流着的泉水冲到他的头发上、身上……
他的头发在水中摇曳,美得像黑色的水藻,一只“兰水晶耳坠”就在这些黑色的水藻之间隐隐约约发散着幽蓝神秘的光。
这只耳坠叫“水冰心”,可以增加他的水系魔法攻击力。
现在,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宁静……然而,他的内心却无法宁静——不久,他就将接任家主——这也意味着他将踏上仕途,那个魏磊他听说过……反正,伴君如伴虎……
突然,少年感到有人站在了他的背后!
他着实吓了一跳,然后惊恐地看着那个站在他背后的女孩。
那女孩居然还笑嘻嘻地说:“才发现我啊?……唔……其实你的身体很漂亮的耶!所以我已经看了半天了!”
他是差点晕倒。“姑娘,非礼勿视!”他大叫一声藏进了水中。
“好好好,不看了反正已经看饱了。”女孩一脸坏笑背过身去。
少年抓过衣服套了上去,走上岸……
他问那女孩:“这位姑娘……您是?”
女孩回答得很干脆:“来吊丧的。”
少年:“那敢问姑娘的高堂是哪两位宾客……?”
女孩:“他们都没来,因为爹死了,阿母也死了。”
同样凄凉的身世不禁让少年有些伤感,于是叹了口气,行礼道:“在下谢家后人‘谢续’……”
女孩笑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新家主啊,我们的见面还的确是有点意外呢。”
少年松了口气:“何止意外……几乎狼狈了……”
女孩不好意思地道:“我姓血,单名一个鸢字,今夜独自在公子的花园中散步……不想公子……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罢,少女施展步法,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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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谢健入葬的日子。
清晨之前,谢家便已将奠馔(音:zhuàn)陈列门外。
来祭祀的人很多,包括夏帝国当今的大皇子魏桓,廷尉南宫誉,侍中西门达和他的妻子散骑常侍崔紫苏……
荇金凤指着一个有一头飞扬的披肩黑发的年轻人问李鸢道:“听说他就是谢健那‘扬州州牧’之位的继任者‘赵谋’?”
李鸢小声道:“是的,此人心狠手辣,素有“俊冷枭雄”之称。
当年魏磊初登基,冀州牧‘田零初’发表檄文,引得大夏十三州中的七州共同叛乱之时,赵谋率军往‘庐江城’平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败太守李术,并将全城军民皆屠杀之。“
荇金凤又指着“赵谋”身边的一个一身戎装,手拿一杆蓝柄枪的女子问:“她是谁?”
李鸢简单地回答道:“她是‘赵谋’的妹妹,大夏陆军第二二军军团部将‘赵香’,而她手中所拿的,便是在大夏也小有名气的‘天雷枪’!
这赵香年方24,却已有8年的从军生涯,在‘田零初’叛乱之时,她曾二次创造以一个军团之武力打败三倍于己的敌人的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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