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 第28-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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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剑 第28-终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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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道:“五十年了,武林的死敌天命教不想经过五十年的休养生息,死灰复燃,此次重出江湖,大有席卷武林之意,而且他们冒天下之大不韪,居然直拦找上剑林,挑战武林的这块纯净的圣土,作为武林正义的中流砥柱,剑林绝不能让这群武林妖魔得逞,我们要扫荡妖魔,还我正义。”最后的几句话,剑宗许皓白以无上的天极剑罡真气逼出,配合其铿锵激越的语气,台下众人的耳边如同洪钟响鸣,不禁听得热血沸腾,士气高涨,同时举臂高呼:“剑宗万岁,剑宗万岁……扫荡妖魔……还我正义……”“好,天命教自己寻上门来,正在剑林北面七十海里之处,估计正午时到达,各位稍作休息,准备应战。”剑宗说完,朝台下众人一挥手。 




        台下几百余人迅速退场,向各自来的方向如同来时般有条不紊的迅速散去,体现出严明的纪律,丝毫不因为大敌当前而慌乱。立于紫竹轩前的是秋沐雨,一袭紫衣装扮,配着其冰肌玉骨,冷艳无双的神情让人一看即自生污秽之感,虽然紫巾履面,依然可以看到自面纱之上的半边轮廓,如同粉妆玉雕一般却又轮廓分明,秋水般的双眸,清澈无瑕的眼神仿佛不染尘埃一般,却又不带一点情感,如同修行多年的比尼,心境无波,即使听到剑宗震人肺腑的号召,她却似乎远在千山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林寒笙脑子里转了千百转,想了无数个办法,依然找不到一个足以不让她产生误解的计策,眼看秋沐雨移动莲步,林寒笙情急无奈,叫道:“秋轩主!”秋沐雨闻声止步,缓缓调转头来,那个姿势的曼妙,让人的呼息顿如停止,眼神依然清澈,不含一丝的杂质,等待林寒笙的回话。林寒笙定了定神,缓缓自怀中取出那枚玉佩,递给她道:“我的一位好兄弟专程送来的一块名贵玉,我想秋轩主应该知道一二,特向你请教。”秋沐雨眼神之中露出惊讶的神色,想不到林寒笙会突然的以此事来求教,茫然挤过那块玉佩,定神一看。林寒笙那一刻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全神地观察秋沐雨的反应,在秋沐雨触到那块玉佩的那一瞬间,眼神露出几乎是一丝难以觉察的震动,别的人看来绝对会以为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但绝对逃不过林寒笙的眼神。林寒笙心头不禁狂喜,如果秋沐雨真是秦履尘所找的人……正想到这里,秋沐雨却递回了那枚玉佩,淡然的道:“这块玉虽然与别的玉有些类异,算得是上等之品,但非绝品。”一番话语说出来,让林寒笙不禁瞠目结笑,林寒笙以为秋沐雨定会向他询问玉佩的来龙去脉,但秋沐雨的表情的平淡,和局外之人如同一辙。林寒笙茫然接过玉佩,看着秋沐雨翩然消失于眼际。半晌,林寒笙猛然记起天命教即将来犯的事情,直向丹枫院飞奔而去。听到林寒笙与秋沐雨说话的整个过程,秦履尘瘫软于椅上,本来是充满了希望,现在整个希望如同一个气泡般一触及破,顿时失去了希望。秦履尘那一刻充满了此生以来的绝望,哪怕是当初海上追杀,被重重包围,甚至武功几乎全失时也没有过如此的绝望,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充斥着心里,脑海里纯粹是一片空白,生命的一切既无来源和过去,也没有归结与将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否因为秋沐雨。林寒笙从来没有看到秦履尘如此苍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神,仿佛在突然之间,整个人萎谢一般,犹如同春风扫过的花瓣。秦履尘勉强作了一个深深的呼吸,压下心头的失望,勉强道:“剑林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警世钟怎么会突然被敲响。”林寒笙沉声道:“你知道天命教吗?天命教大举侵犯,征战在即。”秦履尘一听,惊讶自坐位上猛然立起,惊呼道:“天命教?”在那一刻,猛然记起海上所遇的黑色巨型怪船。林寒笙望着情绪大异于常的秦履尘,肯定的道:“正是!”“一定是,一定是,一定是那黑船……” 




        秦履尘喃喃自语的道。 



        “什么黑船?” 



        林寒笙茫然的问道。 



        秦履尘便把路上遇到的黑色巨型怪船的事说了一遍,又道:“这怎么可能,那大船明显快过我们,何以整整晚了一天才到呢?”秦履尘站了起来,刚刚从绝望的泥潭里拔出来,又陷入另外一种沉思。“我知道了,我们走的是不同的航线,而我们的航线更近,所以更早到达了。”秦履尘豁然想通这个道理,兴奋得叫了起来。林寒笙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或许永远也比不上自己这位好兄弟,但想到秦履尘是自己可以将生命交托的兄弟,心间不禁又是一阵欣喜。“走,给我一套衣服,我得过去看一下。”秦履尘突然道。林寒笙不禁吃了一惊,以秦履尘的体形,一到场恐怕立即会被认出的。秦履尘自己有套办法,暗暗一运真气,只听到自他的身上传来,“劈里叭啦”的声音。他伟岸的体形突然地矮了一节,连面上的轮廓也仿佛变了形一般,变成了一个瘦小骨干的有三十岁左右的人。原本,秦履尘到剑林以后,饱经辛苦,面上微露沧桑之色,皮肤比过去稍显苍白,再加上面上的胡须未刮,同他原来的模样放在一起,众人也不会将他二人联想在一起。如果混在丹枫院众人之间,便显得毫无出众之处,更何况到时大敌当前,注意力都集中于天命教人身上,谁会注意到丹枫院之人中一个貌不出众的剑士,竟会是威名传于剑林的号称第一剑手的秦履尘。有了上次扮“老九”的经验,秦履尘连平时习惯的动作都改变得面目全非。虽然大敌来临,但训练有素的剑林的剑士或各级执事依然沉静自若,同平常的生活几乎没有二样,只是剑士都换了平日使用的木剑,全部佩上了剑林紫衣武士自藏剑库中挑选出来的真正的钢剑,不知钢中参杂何物,与平时使用的木剑在重量上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抽剑出鞘之时,久藏的长剑线毫未生一点锈斑,宛如亲出炉一般,光华灿烂,朝身旁的粗若手臂的树杆一挥,树即应声而倒。特别是那些青年剑士,自创剑林以来,除平时同级剑士之间的相互切磋,几乎没有展示自己技艺的机会,却增加了强大的信心,仿佛敌人到来正是给了他们一个难得的机会,全都士气高涨。只有秦履尘明白,天命教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远非这些剑士想的那般如同豆腐渣般好欺,这就是最大的危险。剑林的剑士可能是天下最好的剑士,他们自出生以来呆在剑林,不但学得天下最优秀的武技,同样获得最强烈的信心,但他们致命弱点即是缺乏对外界的了解,有时存有一种盲目的自信,缺乏到武林残酷的江湖生涯之中的垂炼,缺乏真正的刀光剑影的生活体验。这种认识使秦履尘应该让自己担护其卫护其凡枫院众兄弟的。秦履尘嘱咐岳朝生坐在丹枫院里,自己却随丹枫院众兄弟到了剑宗传到达的地方,随时候命。正当太阳当顶之时,果然看到了一艘奇形的黑船自天之际驶来,由于黑船的船行速度相当快,很快便到达岸边。剑林表现出应有的风度,负责到岸边迎接的正是北斗之剑许问天,他身后跟随的则是两名长老院的长老,两人一色的灰衣打扮。左边一人,满头的枯发,稀疏凌乱,快要掉光了一般,瘦小枯干的体形披上宽大的衣衫,似乎快要随风而去一般,昏花的老眼,昏昏入睡,走起路来也是左摇右晃,轻飘的,给人一种风烛之年,快要老朽的感觉。右边的人恰好相反,满头的黑发,面嫩的稚气,皮肤细腻,白里透红,一双手更是细皮嫩肉,仿佛养尊处优的大财主,哪像长年苦修的长步履稳健,如同壮年一般,却又整齐划一,丝毫没有发出声响,仿佛脚不沾尘一般。二人紧随许问天,来到海岸,守着黑船停泊靠岸。黑船停下后,自船上伸出一块长长的踏板,不知是何物所做,黑森森的,长达两丈,厚若四寸,宽达五心,当船上一名黑衣汉子穿得稀奇古怪的,上衣去其双袖,露出肌肉虬曲的双臂,左边挂了一个手圆般大的乌色耳环,下身是色彩斑斓的长裤,足踏皮靴。那人抱着那长长的踏板,自船舷旁放下时,船板落到岸上,撞到坚硬的岩石,竟然发出金玉之意。许问天不禁暗震,好家伙,这长板是金石所铸,最少边有两千余斤,那黑衣人却如同无事一般,轻松的将那船板抱起,又轻松的放下,这份臂力的确举世罕见。但他却不露声色,旁边的两位长老更是双目紧闭,如同睡过去一般,两眼睁也不睁。许问天紧遵父亲的嘱托,知道自己的礼仪所体现的是剑林的风度,是以到了海岸边,便迎风而立,静待黑船靠近。随着踏板沿伸到海岸,五层的船楼至上到下,依次打开每楼的舱门,可以看到上面的各色服饰的人,下楼而来。许问天暗数了一下,竟达二百余人,几乎与剑林的剑士以执事,长老院长老的人数相等,敌人仿佛经过精确计算一般。首先下船的是五名身着黑衣服饰,以巾缠头的中年汉子,皮肤白晰,远胜常人,衣襟半敞,随风摆舞时,可以看到胸前黄色的胸毛。他们的眼珠皆呈蓝色,仿佛闪着野兽一般的幽光,一律长得精悍高壮,体形若山。随后下来的是数十名衣着鲜红的拖地长袍,袍由胁下开襟,衣摆则呈现桃形下尖,头顶尖尖长帽,同样鲜红无比,几十名红袍人依次下来后,自行站立于沙滩之上,似乎是在等待自己的主人。但主角的出场依然需要等待。 




        许问天知道自己需要耐心,否则自己永远达到父亲的愿望,永远无法继承他的事业。船上的两百余人下来,花了将近一个时辰,但是神秘的天命教教主却依然并未出现,而岸上的教众早已站满了海岸。许问天几乎要忍不住,想上前责问。 




        正在此时,一声古对的铃响,岸上的教众听了这声铃响,立即肃然整衣,开始高吟古怪的经文,仿佛道士和尚作法场一般。许问天一愣之时,旁边那位枯瘦的长老忽然传音,道:“院主小心,他们的教主即将出来了,这吟经之声内含玄机。”许问天立于警惕之心,果然那念经文之声此起彼伏,时高时低,如同高诵梵语一般,里面含着一股弦外之音,就像一个人坏了嗓子,发出的余音一般,令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让人烦燥不安,五脏六腑仿佛有虫蚁反反复复的爬动一般。许问天连忙运气护住耳膜,以抵住那古怪经文声的入侵,只到他运了十成功力,依然感觉到如同在惊涛骇浪里挣扎,似乎随时有被吞没的危险。〖JZ〗※〓〓〓〓※〓〓〓〓※等岸上各高声颂完一遍经文之后,出来五名服色各异的人,为首一名则是一位紫衣女子。 




         
      可惜,秦履尘不在现场,否则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那女孩正是他在范家村灯会上遇到的紫衣女子,只是满身的戎装换成紫色的劲装,勾勒出让人欲火四射的丰满玲珑体形,酥胸高耸,胸衣低露,隐隐可见玉肌横陈的乳沟,细腰一束,扭动之时,如风扶柳。紫衣女子从踏板上走下之时,盈盈几步,其中蕴含的风情让人呼吸是以停滞,仿佛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在向你招摇,向你投怀送抱,让人的心神情不自禁地乖乖地吸在她的身上,心跳随着她移动的节奏时快时慢。紫衣女子依然面覆紫纱,与秋沐雨几乎类似,唯一不同的是秋沐雨蒙上纱巾以后,只可见其轮廓,而紫衣女子则薄纱之后,隐约可见其细巧的琼鼻,樱桃小嘴,虽未完整睹其庐山真面目,但依然可以想像出她的绝代容颜,想像才是最大的诱惑。等她走到岸上之是,即便那些刚才高颂经文的人也是如痴如醉。许问天自信定力虽未到心如石林,但也算得上定力深厚,即便如此,紫衣女子一颦一举,也让他心里直发慌,心怦怦直跳,在那时他忍不住猜测,自己身后的两位长老,年近古稀,不知睹此绝代妖娆的女子是否有同感。紫衣女子身后跟着三个奇形怪状的男子。 




        第一个男子皮肤出奇的黑,完全比得上刚熄灭的黑炭,在远处瞧时,如果闭上他的双眼,别人还以为他的秃头是根木桩顶,只有他的眼白翻动,高长如杆的身体前行之时,别人才知道他居然是本家的。第一个人如果说奇高,第二人则奇矮,刚好达到前面黑人的胁下,不足五尺,典型的三打,而且眼小如豆,看得许问天不禁偷笑起来。但令人惊奇的是,他眼神流动之时,发出杀人的目光。许问天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眼睛,眼神流转之时,似乎色彩也在不变的变幻,时而幽蓝,时而深黑,时而血约,时而死白,如同魔法般,叫人惊心动魄。虽然此人体形如同侏儒,但当落于踏板之上时,每踩下一步,那重达千斤厚约不444444的金石所铸的踏板反印不胜其力,其内力之深厚足以惊世骇俗。下来的第三人的身材或许比不上第一人高,但身材之肥壮,可以用冬瓜的形状来形容是恰如其分,整个五官被满脸的横堆挤,眼睛都陷入了肥肉的包围,几乎可以达到他那肥厚的酒糟鼻的高度,他的下巴是脖子一层又一层,如同别人多了三个下巴一般,胸前的肌肉像平常人拼命塞满了纸一般,高高隆起,他的腹部比起身怀六甲的妇女还要饱满。体形之可笑滑稽,简直如同年画上的阿福,身体之至,别人要替他担心那金石铸成的踏板会不会被他压弯,当他那大如小船的鞋子踏上踏板时,连颤也不颤,等他快要走向踏板,跃上沙滩之时,让许问天惊异的是,那胖子不但未留下深深的脚印,连足尖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眼看他落下时,雍肿的体形要撞到一名绿袍人的身上,那名绿袍人都吓呆了,他一跃之下,如此可怕之极的体形,撞将下来不死也得重伤。哪知撞下那绿袍人时,那人感觉到他的肥肉似乎充满了弹性,轻得像吹满气的气球,居然一弹即开,空中滴溜溜的一转,落到刚才侏儒的后面,保持侏儒与前面紫衣少女相等的距离。这胖子以雍肿的身材使出一系列的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叫人叹为观止。这一系列人都到了自己的位置之时,保持一种整体肃静,仿佛在等待什么人一般,这些人面上的神色异常的恭敬,敬若神明,由此来人的身份之高,让他们这些外形粗犷,形迹诡异的人物如此俯首听命,可见其高明。天上的白云悠悠,海水焦躁不安地拍打着岸边,风摇晃着船。不当此时,从船舱正门处步出三人,两男一女,当中正前面的华服男子,身材雄壮之极,一看即知为此行的领袖人物,天生俱有统领群雄的无与伦比的英雄气质,其他两人,一黑一白,却是两名二十出头的男女。华服男子看上去居然比剑宗许皓白相若,由于面白干净无须,看来甚至更为年轻一看,但样貌近似邪异的俊伟,尤其使人印像深刻处,其皮肤晶莹剔透,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分中而下,犹如瀑布般飞扬,垂于两侧,远比别人宽阔的肩膀,让人觉得足以扛起山岳的强壮,鼻梁高挺正直,双目神采飞扬,眼神流动之际,犹若电闪,藏着近乎妖异的魅力,看他一眼,将毕生难忘,配合着有若挺拔的身材气度,如同君临天下般让人心折。这活像魔王降世的男子,身上的紫红色华服一尘不染,外披一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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