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彪形大汉起身向完颜亮一揖手;“末将有一计。”此人正是万军之中称之为“金流星纹虎”的罕刺省。
完颜亮道:“将军请讲。”
罕刺省道:“此计不必讲出,用了方知。”
完颜亮见罕刺不愿说,然后道:“将军有胆有识,有勇有谋,且带兵三万去破敌。”罕刺省便领命而去,然后直奔滁河南岸,在香泉扎下营寨。
梁还梦得知此一举,便召诸将并慧真散人一行议事:“金兵大将罕刺省领三万水步军扎营于香泉,诸位谁愿领兵破敌。”
胡剑林道:“若将军信得晚辈,晚辈愿同梁三公子领七千水师去破敌。”
梁还梦道:“既如此,老夫就顺了胡少侠之意。”
此言一出,梁还梦之诸将却为之一怔。—
是日;胡剑林、梁昌杰两人果领水兵七千风尘扎在滁河北岸。
次日日暮,便渡水上南岸;在军中挑一些强壮之躯,作弩弓之众;然后另拔四千兵士分六支。
到四更天,月落天黑时,梁昌杰同胡剑林寻来一乡农指路,遂带众兵神出鬼没潜行香泉后山名唤小黑山的地方,待爬至山顶时,东方天际隐隐泛亮。
两人下眺金兵“品”字行营寨;梁昌杰道:“金兵摆‘品字之阵势,有前后呼应之能,若是直攻,我们便占不到便宜了。若是围攻我军少,且又无人指挥;胡兄弟可有妙策?”
胡剑林道:“敌摆此阵,志在守寨。但此阵也有失利之处,诸葛兵法有云:敌欲固守,攻其无备。敌欲兴阵,出其不意。我往敌来,谨设所居。我起敌止,攻其左右。我们可分一路马兵先潜伏敌军军营,擂鼓施诈,来一个声东击西。”
梁昌杰道:“我也有此一想。”
胡剑林道:“梁大哥不知我军寡,若以五千军士入敌阵,甚不妥。”
梁昌杰接道:“胡兄之意,那三千精兵随我入敌军营用火攻。另外胡兄可带兵四千,在后方作弓弩手?”
胡剑林笑道:“正是如此。”
于是,两人商议以火起为号;然后各带将士潜望金兵营。
此时,罕刺省正和部下定对策;忽然,军帐外却传来一阵震山裂石般擂鼓呐喊声;只惊的诸将大骇,慌忙中出了营地。
就在此时,金军各军寨早方寸大乱。罕刺省方出的营帐。岂料,那黑山下又传来一阵轰天号角声。
金兵闻之,早不寒而栗。罕刺省大怒;“宋军小贼安敢偷袭我营?”乃提双刀挥师便杀向黑山头。
与此同时,东河对岸梁昌杰早领步兵齐举火把,呼喊擂鼓间,却杀向金军后方。
罕刺省大为震惊,方知中了对方声东击西之计。老气横秋之下,一跺脚;提刀跨马便杀了个回旋龙,来战梁昌杰,梁昌杰跨马便迎上。
而后面梁昌杰的将士早将火把投向金兵营寨。一时北风大作,金兵营寨挨火即燃,罕刺省见之大惊;欲回寨救急,忽见一团黑影闪电般飞驰而来,同时一缕白芒迎面疾袭刺罕省后背。
罕刺省乃大骇,疾回身时,双刀却横斩来者梁昌杰。
梁昌杰挫腰落马,左掌轻盈照地上一抚,身子疾飘三尺,右足立于马头,手中长剑早化一缕银光,罩头劈向罕刺省。
罕刺省横双刀来挡,梁昌杰早飘身开,长剑疾收,左足直踢刺罕省于地马下,同时长剑出手,眨眼间;罕刺省脑袋便被梁昌杰的剑斩落于地。
梁昌杰杀了罕刺省,返身之际,抡双刀跨宝马,便舞刀入金兵阵中猛杀一阵,然后鸣金佯败收兵。
金兵众将一见,便挥师赶杀。这时梁昌杰又领兵似虎般回杀一阵,同时又分兵两路佯败。岂料;胡剑林早挥师分前后攻向金兵。梁昌杰便回杀金兵左右。四面齐攻时,那扎香泉金兵皆被歼灭。
梁昌杰便第一时间向梁还梦报喜。时下梁还梦也报喜说:虞允文将军也在江上击败金兵。并下令渡江拦截金兵去路。
众将大喜:这和县便是金贼葬身之地。
梁还梦道:“此时我军士气高昂,何不再度出师,击金兵残将。”于是立刻下令;留三千军马于慧真散人守寨。自己便带兵杀向滁河至和县。
完颜亮在军中一听此事,立刻命众将前来布阵迎敌。
梁环梦挥师而来,此时见金兵列阵,便退军十里,搭云梯见阵。
胡剑林道:“此阵三行并列,行行不距一丈,横呈“弓”形,三凸三凹,布阵三万,前列步兵持盾,中间弩矢夹枪,后列步兵马兵各持大刀。其三列层层相垒,持盾者、握刀;持弓者,盾相对。主攻者,持枪。此一列凸凹处乃破阵之处。”
梁还梦看了看金兵阵后黑压压二十万军士,乃叹道:“若破此阵,必伤亡惨重。”
梁昌杰道:“金兵乃惊弓之鸟,况且连日战败,士气低下,若破这盘蛇阵;金兵必无心再战,我军便不用惧乎。”
梁昌杰语毕,却一怔神;这时金兵早呐喊潮水般涌来。
梁还梦道:“但破此阵;谁能有此本事。”
胡剑林道:“只怕非慧真前辈不能。”
梁还梦道:“老夫亦有此心。”于是下的云梯,急命军全退回滁河北岸守住滁河,然后找慧真散人议破阵之事。
慧真散人道:“此阵破阵之处,乃敌军利害之处,贫道自有破阵之策,将军不必心急。”
这时,一名探报入来向梁还梦禀道:“虞将军军情,金兵将士不服水土,现在是身形轻软,摆阵只是虚扬气势。”
慧真散人大喜:“如此更好,将军可随贫道前去破敌。”于是两人出了营寨,遂领兵一万骑军给慧真散人。
一路上,崆峒派诸弟子随散人至金兵阵外:散人先吩咐梁昌杰与何娇洁只需如此如此;再吩咐何怜环杜水仙只需如此如此;后面又吩咐曾倩儿、刘丰、胡剑林又只需如此如此。然后一声鼓响,诸人皆提剑各带铁甲铁骑直入金兵营外盘蛇阵凹阵处。
那阵势庞大形式“山”字势;所到之处,金兵无有机会向拒。
梁还梦见此阵所到之处,如同一簇火焰,烧向金军;便亲自擂鼓,命诸将立即更在后面。一时金兵折将士数十万,完颜亮见势不妙,只得退兵回香泉。宋兵一路追杀又折金兵数千人。此时追到一道狭谷,梁还梦因虑敌军就谷中布阵设陷,便下令全军退兵。
烈日寒风,滁河南岸人尸横陈,惨目可怖,鲜血汩汩轻淌,堆尸相叠,后有诗云:
朝夕家愁朝夕情,
叠心国恨叠人心。
刀剑横锁封长江,
敌尸垒卵滩头平。
鲜血似泉流消潺。
干戈戎装皆破零。
欲知后事,且观后文。
注:望书友见谅!此章节只是作小说情节,望书友不要以历史的角度加以理解和评论!
三一躯身话公子三避嫌棋玄机散人十显禅
更新时间2008…11…218:55:31字数:4815
绍兴三十一年十一月,虞允文督建康诸军以水师拒金主完颜亮于采石,战胜却之。后金主完颜亮也因此役失利,在扬州军中遇鄙下谥杀,于是金兵退兵还都。后有南宋词人张孝祥作《水调歌头》闻采石战胜词,可考:“雪洗尘静,风约云留。何人为写悲壮,吹角古城楼?湖海平生豪气,关如今风景,剪烛看吴约。骇浪与天浮,忆当年,周与谢,富春秋……”
且说宋朝南渡,此一次击退敌兵,国之上下,无不喜悦。梁还梦逐命家人大摆酒席,邀慧真散人一行贺喜,散人甚是高兴。一时忽有家仆来报:“采石当涂大财主赵家庄赵谨明同夫人孙氏前来拜见老爷和夫人。”
梁还梦道:“亮儿随你母亲前去招呼客人,若赵老爷子问起,就说我不在府上。”
梁折亮应了声,便同其母刘氏向慧真散人辞了席,来到前厅迎客。
一时诸人见向,赵谨明之妻孙氏一脸笑靥:“这公子可是令郎?”说话间,见梁折亮相貌堂堂,年轻成熟,行动举止,温儒文雅,心里甚是喜爱。
刘氏陪笑道:“姐姐不笑话他便罢了。”
孙氏笑道:“妹妹有个好儿子,可真是福气大呢?”然后问梁折亮:“大公子年龄几何?
梁折亮温笑回说:“小侄年方二十有几,五月初九生辰。”
孙氏闻言,一展眉笑道:“这可巧了不是。”
刘氏忙问:“怎么侄女也是同犬儿一时生辰?”
孙氏笑道:“正是了,我们家丫头也是同一日生辰,落地时在夜间寅时,我们老爷子便拟名寅儿,但按家派乃贞字辈,因此便拟名贞寅。”
刘氏一听,早笑弯了腰,拍手道:“真是奇了,杰儿也是寅时所生的。”
这时,梁还梦因酒席以散,便来陪客,此时见两妇人说的正热闹;便邀赵谨明对弈,一面命人准备酒菜。
那赵谨明忙道:“将军不必费心,草民早以用过饭。”
梁还梦笑道:“赵先生来此地,且不可客气。”
刘氏笑道:“你两个大男人罗哩吧嗦的。我妇道人家还说话吗?”
梁还梦笑道:“好个破落户,敢撵我们大老爷们,那我们走便是。”然后笑着同赵谨明去一处对弈。
刘氏接道:“姐姐此番一说,我们俩家可真是有缘成亲家了。”
孙氏喜色挂脸;叠声说:“正是呢?若妹妹不嫌我们小户人家,只怕我们高攀不上呢?”然后又问:“听说妹妹有一位千金,生的水灵秀气,聪明灵俐,今儿怎么未见人呀!我可有心看看呢?”
刘氏笑道:“姐姐莫听旁人混说,我哪有这么好的女儿啊!既然姐姐想看她,我就听下人去喊来给姐姐请安。”
孙氏笑道:“好,好,好。”
刘氏便唤一名丫头来吩咐:下去传宝凤来给婶子请安。那丫头应了声便去了。梁折亮听方才刘孙两人语言,心里不大自在,一时竟要告辞;刘氏一掌打在梁折亮额头上;笑骂:“糊涂东西,好好陪婶婶座一会儿不行吗?”
梁折亮不敢还言,忙陪笑道:“儿子不敢了。”
孙氏笑道:“妹妹对公子到管的太严了!”
刘氏道:“这小子以前不是我天天严管,如今还不知是个什么德行了,这古人说的好:儿子不打不成器,棒打才能出孝子呢?现在别看他老高一桐,其实是瞎大,这不在管严点儿,只怕日后管不了了。”
孙氏笑道:“妹妹打儿子,若真的打下去,还只怕下不了手呢?”
梁折亮陪笑道:“婶婶说的极是。”
刘氏道:“我下不了手,他爹到狠的心,若是真气狠了,不扭他胳膊折他腿才怪呢。”
梁折亮忙在一旁笑道:“娘说的很是。”
孙氏笑道:“到是我怎么着,大公子人品都是好的。”
这时宝凤正行来,刘氏忙道:“丫头快给婶婶请安。”
宝凤应了声,忙向孙氏躬腰行一礼道:“小侄给婶婶请安了。”
孙氏早喜的乐不开交,忙伸手拉宝凤在怀赞道:“好孩子,好秀气。”
梁折亮见状,便说:“娘,有四妹妹陪婶婶;总比我笨嘴笨舌的强。不如儿子先行告辞,省得您老不自在。”
刘氏骂道:“糊涂虫,你婶婶是为你操心而来,你不言谢也道罢了,你就不想娶一个好老婆吗?天下我怕就是你最憨。”梁折亮见母亲动了气;忙慰道:“娘别生气,都是孩儿不是,孩儿现在为母亲捶背。”
孙氏笑道:“大公子好懂事,又会孝敬人,只怕一万个人中也难寻一个。”
刘氏道:“这小子自小就油腔滑调的。”然后拿指头捣梁折亮的头,并说道:“该打。”
梁折亮忙应‘是’。便拿手在自己脸上轻轻一抚;三人早笑成一团。
刘氏道:“他可是坐久了屁股生疮,一幅猴急样儿,我心里就不舒服,日后我们俩家成了亲家,娶了寅姑娘只怕受了委屈。”
梁折亮一听,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宝风笑道:“娘快看大哥哥乐的样儿,汗水都急出来了,一身的汗臭可薰着您老和婶婶了,还是让他去净净浴吧!”
梁折亮闻言,一幅不好意思的模样。
原来宝凤一语却是有意;刘氏便不觉一笑:“就让他去吧!”
梁折亮闻言大喜;待出了门便猴溜似的一晃便没了。
正是:
公子心有所属情,妪身笑语论和亲。
三避动身难为缠,有汝岂能在有伊?
小妹一语如伯乐,相助恰似相救命。
且说梁折亮溜出厅室,急急回房换了衣衫,逐来慧真散人房里。一时见何娇洁等姊妹不在房内,便向散人曲膝跪下乞道:“师父救徒儿命。”
散人一惊,连忙搀梁折亮起身,一脸疑惑道:“有什么要命事快说,师父为你作主。”
梁折亮忙又屈膝叩一响头,乃将方才刘氏和孙氏之言向慧真人删繁挑重诉说了一遍。
慧真散人闻言笑道:“娶媳妇是你们爷儿们的事,你急什么喊救命?人家女儿可是娇生惯养的,又不是老虎,要吃你;那你那意思是怕人家女儿生的不好,你不想应这亲事,而你爹娘是抢马吃车,非让你娶不可。所以你求师父帮你说情是吗?”
梁折亮忙道:”他家小姐徒儿曾见过一面,人是生的水灵精秀,我配她,是牛粪脏了白牡丹。况且徒儿以心有……”梁折亮说到最后,便语哽言塞了。
慧真散人聪明一世,早猜透梁折亮的心;便笑道:“那就奇了,人家姑娘生的好,你怕自己配不上,那你让他家小姐撕破脸皮到合乎你心为止,不就好了?如此简单的事儿,你还弄的惊天动地;若让你那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知道,岂不成了笑柄?”
梁折亮听的心急火燎,忙道:“并非师父想的那样,直是徒儿一直喜欢的女孩儿是沁儿师姐一人。”
慧真散人一怔神;良久,才说:“儿女婚姻有父母作主。你喜欢沁儿那是你自己,你岂能违背父母之命,况且这也是你们的家事,为师又有道何理管这闲事?”
梁折亮道:“这个徒儿心里明白,但是徒儿一天不见沁儿师姐,徒儿心里便如却少了什么一样;男女之事师父是世外人,有独到慧眼分识,若徒儿失去沁儿师姐,只怕徒儿活在世上也不还是苟颜残喘。师父若可怜徒儿,徒儿便求师父帮徒儿退去这门婚事,徒儿今生不忘师父大恩。”语毕;屈膝拜慧真散人。
慧真散人扶梁折亮起身,沉思一阵,道:“这件事儿为师也不好答应,你先去吧!容我想想。”
梁折亮只得答应退出门;慧真散人这才长叹一口气,站立窗口心里略有所思。
这时宝凤却玉脸儿飘泪,正哭啼啼入来。见了散人,便跪在慧真散人面前,然后泣声哽咽道:“徒儿求师父作主。”
慧真散人见宝凤哭的泪人似的,自己又不知是为何事,忙安慰道:“好徒儿;有话起来擦了泪在说,师父给你作主便是。”
宝凤应了一声,便站起身。
慧真散人轻声笑道:“凤儿;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宝风抹着泪道:“师父,我娘要我嫁给一个大坏蛋,徒儿不愿意。我娘便应了人家,因此:儿求师父作主,退了这一桩事儿。”
慧真散人笑道:“这可奇了,你大哥哥刚来找我,是他不愿意要人家女儿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