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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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炼心-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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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乐皇帝为什么听从道衍的意见呢? 
  原来,朱棣是洪武太祖皇帝的第四个庶子,有智略而且骁勇,因为出征朔漠有功,封王于燕,时称为燕王,掌管北平府(今北京)。 
  道衍是江湖行脚僧,并不出名,他俗姓姚,名广孝,不知何人传授给他望气占星、行兵布阵之术。他在应天时窥见燕王有异相,便通过宦官狗儿,得以拜见燕王。 
  道衍见到燕王,长跪进言道:“臣此来,要制一顶白帽子与王戴,不知殿下答应吗?” 
  燕王想“王”上加“白”,是个“皇”字,大感诧异,问道衍:“你说这个白帽子,是怎样的制法?” 
  道衍说道:“那白帽子,臣自有个制法,但不是一人制造得来,还要几个文武将相相助才能成功。” 
  燕王悟其意思,就暗暗招纳异人,召募勇士,以等待机会。 
  燕王的爱妃徐氏,是开国魏国公徐达之女,她听闻之后向燕王劝说道:“皇帝为根本之计,久立储君,群臣忠心归附,四海倾心,纵使张良、陈平复生,亦无所用其权谋。先前胡惟庸自取灭族,都已经做出了警示。大王贵为帝子,富有千乘,传之子孙,尽可荣显,千万不要听信那狂僧之语。” 
  因此,燕王便稍稍冷了念头。 
  道衍又进言道:“汉高祖处于草莽,吕公识为帝王之相,天所兴者,谁能废之?今市上有一相士,姓袁名珙,号柳庄,其风鉴与吕公相似,愿殿下请来一决。” 
  燕王起初不信。过了数日,悄然同了几个卫士,装束着一样衣冠,到袁珙对面寓所酒肆中饮酒。 
  袁珙望见,即趋前拜道:“殿下何亲自至此?” 
  燕王佯装不明白,说道:“我们都是卫士,请别胡言!”袁珙微笑不答。 
  第二日,道衍带袁珙晋谒,袁珙道:“昨日之卫士,他日之太平天子。” 
  燕王问:“当在何时?” 
  袁珙说:“等须长过腹就知道了。” 
  燕王笑道:“我年将四旬,须鬓岂能复长?这是不经之言。” 
  道衍又进道:“袁珙一人之言不足信,臣闻军卫中有一卜者,叫做金忠,人多称为‘活管辂’,令他一卜,如何?” 
  燕王密召金忠至府,卜得卦兆曰:“二文皆亡,王乃为皇。” 
  王问:“怎样解说?” 
  金忠说:“此天机也,至期自应。若要明白这缘故,请大王随手写一字来。” 
  燕王以指在茶杯内蘸了水,写个“马”字,水点淋淋漓漓,共有六滴。 
  忠曰:“此六马渡江之象,当应在大水之年,绝无可疑。” 
  燕王忻然得意,就拜道衍为军师,袁珙与金忠同参谋议。 
  后来太祖宾天,皇太孙嗣登大位,改元建文。燕王便召道衍同议。 
  正好当时暴风雨吹檐瓦坠地,道衍拜贺道:“飞龙在天,从以风雨。” 
  燕王道:“瓦堕而碎,又怎么说?” 
  道衍道:“此瓦碎而无用,是天使盖造黄屋之兆。” 
  燕王心里很是犹豫,于府中独坐凝思,不觉霍然睡去。 
  徐妃来到王所,见微风吹来,王髯欲动,顿思相士有须髯过腹之语,乃戏剪青丝一绺,将他髯逐茎接长,意在开悟燕王,说须长过腹是假的。 
  谁知燕王豁然而醒,舒手一捋,其须竟如天然生就,直过于腹。 
  徐妃细细看时,全无补接之痕,诧道:“太奇怪了!大王难道真是天子吗?” 
  燕王道:“怎么说呢?” 
  徐妃即将接存余发给燕王看,把经过说了一遍,燕王道:“袁珙之言,真的灵验了!” 
  遂召道衍,将须给他看,道衍曰:“发可为须,王可为帝,天下事要在人为尔。” 
  燕王在道衍的鼓动和谋略下,便发靖难之变,后来果然做了皇帝,因而对道衍十分信任,几乎是言听计从。 
  薛瑶光这件事情结束后,新年一过,人人都传言薛瑶光要开始公开择婿,引得各种人物齐汇京师,京师更是热闹了。 
  王宝儿把薛瑶光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其中的很多道理和事情她虽不懂,但因为钦佩她的薛姐姐的缘故,也是吹得天花乱坠,当然说的都是她自己幼稚的看法。 
  不过李瑟听得仍是大赞道:“好个奇女子啊!居然十三岁就懂这么多,和她比起来,我在十三岁的时候,还是个只知道玩泥巴的臭小子呢!” 
  古香君道:“瞧你把她赞的,这次人家特意的来请你,你还不赶紧换了衣服快去?瞧瞧天下闻名的既是才女又是美人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模样。” 
  李瑟笑道:“我才不去呢!就算她很出奇,可我也不想去,她定是想邀请你去,碍于情面,顺便也邀请了我,我可不去凑这个热闹。” 
  王宝儿听了急道:“啊!不是啊!哥哥。薛姐姐确实是诚心要认识你的,而且啊!这个集会,能认识很多的人呢!为什么不去?” 
  李瑟道:“我最怕见人了,你竟然还叫我去。你们去就好了,我实在懒散的很。” 
  王宝儿道:“哥!你怎么回事啊!人家可是打了保票的,一定能请到你们,再说,你真不想去认识薛姐姐?” 
  忽然想起古香君在身边,这才想起了什么,便对古香君撒娇道:“嫂子,我们只是去认识一些朋友,又没什么的,你就让哥哥去吧!大家一起去,嫂子在身边的,怕什么?” 
  古香君笑道:“他啊!哪里会听我的,我是有事情要做的,不能去的,再说抛头露面的,我也不合适。李郎要是真不想去,就陪妹妹猜谜语好了。” 
  李瑟立刻道:“啊!我想明白了,我还是和妹妹去参加集会好了,其实老是在妹妹家闲逛,尽管妹妹家豪华美丽,惯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去结识些朋友,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王宝儿忙道:“好,好。我们立刻去。” 
  古香君只是抿嘴偷笑。 
 
 
 
  
 ~第十章 群英之会~
 
  李瑟和王宝儿进去的时候,满屋的人都已经在座了,分成两列,一人在谈论着,其余的人都在倾听。 
  王宝儿径直向中间的主位行去,李瑟见中间坐着一个少女和一位白面黑须,四十余岁的儒者,便不再跟着王宝儿前去。 
  王宝儿诧异了一下,回头来拉李瑟,李瑟连忙挣脱,在最末尾的一处空位坐下,王宝儿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再去拉他,只好噘着嘴,赌气坐在那坐主位的少女的身边。 
  李瑟料来那女子便是薛瑶光,便仔细看了几眼,见她容貌秀丽,瓜子脸儿似玉如花,典雅异常。 
  只见乌云巧挽斜,两鬓金钗,娥眉两道宛同春山,粉面桃腮恰似出水芙蓉,樱桃小口相衬一点朱唇,香唇之间配着编贝,十指尖如春笋,虽然坐着,但仍见杨柳细腰款款,丰姿十分秀美。 
  李瑟呆看了一下,见她容貌虽美,但和一般女子没有什么不同,心想:“她竟然那么聪明,真是看不出来,面上瞧,一个娇滴滴小姐罢了。是了,我真是糊涂了,难道她长的还和人不同吗?哈哈,我是犯傻了。” 
  他不再看薛瑶光,转眼瞥见王宝儿笑吟吟瞧他笑,似乎有嘲弄他的意思,脸上一红,心想:“这丫头,小小年纪,又想到哪里去了。” 
  李瑟这才留心这些人在谈论什么,这时刚才说话的人已经说完,薛瑶光站起道:“久闻南宫公子才华过人,文武双全,可惜今日不是比武大会,显不得公子的武艺。不过公子精通贸易,对生意之道必有高论,可否说出来,让瑶光和大家一起见识见识。” 
  一人闻声站起,此人虎背蜂腰,修长身材,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朗然笑道:“薛姑娘纵横商场,胸有块垒,计谋韬略胜在下数倍,我南宫喧可不敢班门弄斧。” 
  薛瑶光道:“公子虽然客气,可是却不给大家面子,连我的面子也扫了进去,唉!看来小女子愚鲁不堪,是请不动尊神的,真是自讨没趣。”说完坐下。 
  南宫喧笑道:“罢,罢。小姐的言语如剑,在下可承受不起,就斗胆乱说一气了,各位见谅。” 
  薛瑶光含笑点头。 
  南宫喧道:“我家世制铁器,哪里有什么学问,只不过负责监造,开凿铁矿,然后再按朝廷需要,制造一部分,其余的才流行于世间,可不比赵兄家的生意,那才是大有学问呢!进行的粮食买卖我们谁家不需要的呢?我们各位吃的食物大半都来自赵兄家吧!赵兄的家里,乃豪商大贾,累世大家,挟其金钱,先前收购粮食,买贱卖贵,每年数万金甚至以数百万金计。” 
  他续道:“但是最近几年,每到秋收粮贱时,先以较低的买入价收购大量谷米,然后转手以较高的卖出价当给王家的典当行,取得质钱后再去买粮(好比现在的批发商),通过随收随当,辗转翻腾。资本无多,营运甚巨的方法,获利极大,此种妙计,非才智不高的人绝想不出,令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赵世兄就在座上,大家何不听赵兄的高论呢?”说完对赵四公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赵四公子起身道:“南宫兄这招移花接木之计真是高妙,你的‘碎玉掌’要是有这样的功力,那么小弟可是要甘拜下风了。说到这个做生意,大家都是知道的,谁也比不过南宫兄家的,不说这个武林的兵器,以南宫家的最为出名,就是那平常人家用的锹斧刀锄,哪样还不是经由南宫家之手的,现在北面战事不断,南宫家的生意那才是红红火火,如鱼得水呢!” 
  南宫喧听出赵铭有挖苦之意,说他家发的乃是战争财,便假意没听出来,打了个哈哈道:“赵兄言重了,似乎我们家的生意有多大似的。要论起生意之大,谁比得过王家呢!可惜世伯世兄都不在,不能聆听教诲,真是遗憾。” 
  他虽然如此说,但厅中之人大部分都知道他说的乃是客套的话,因为他们知道王老财虽然聪明,但王家的大公子王容,虽名列武林四大公子,可是又胖又肥,他的名声是靠王家用钱换来的。 
  王家不惜大造舆论以及收买武林人物,才使王容得以入选,而王容深居家中,几乎都不露面,是以一般的江湖人物和百姓都不知道底蕴。 
  这也罢了,王容的智慧极低,相传有人对他说有很多穷人,连饭都吃不着时,他竟然说,那为什么不吃肉呢?因而成为笑柄。 
  赵铭道:“你说起王家,我倒深有感触,他们的典当行先利用当金折扣赚取差价,再将收当的粮食囤积起来,待到青黄不接之际,高价抛售(有如零售商),只等市价一腾涌,顿取数倍息,其利也是颇大。再加上各处的钱庄无数,王家的财产那是无数的。” 
  “在全国,王家的当铺最少有五百家。取利三分、四分,而徽州人经营的铺小,又少,取利仅一分、二分、三分。人情最不喜王家,亦无可奈何。王家典当行坚持高利,可是王家还缺钱吗?如果取利少,徽州典当行还能竞争吗?我曾问过王世伯这件事情,他说:”如果不是律法限制,我们还会多取利的。‘“ 
  (对于典当利率,“明律”规定:“凡私放钱债及典当财物,每月取利不得过三分,年月虽多,不过一本一利。违者笞四十,余利计赃。重者坐赃论罪,杖一百。‘) 
  “这个我倒有些不明白了,王家这么大的收入,为何却如此做法呢?如果普降利息,再侵占全国,不是利益更大吗?薛小姐乃当世奇才,请小姐为我解释疑问。” 
  薛瑶光心念一转,笑道:“赵公子是考校瑶光来了,我一个小女子,才疏学浅,哪里能有什么好见识呢!一些愚鲁不算答案的解释,不知道你要听不要听?” 
  赵铭道:“愿闻其详。” 
  薛瑶光道:“其实呢!别看我们四大世家名声在外,可是俗语说得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各人家的困难,各家知,做起事来,也是多受钳制的。要想生意做大,可是人手又不足,有时明知道利益很大,可是钱财又不足,各有所限制,所以呀!外人只是看见好处罢了,却哪里知道人家的难处呢?“ 
  赵铭和座中一些了解王家的才智之士,立刻都知道了薛瑶光所说的意思,王家是人手不足。 
  当然有些人就一头雾水,不知道薛瑶光说的是什么,见人人都点头有赞许之意,也就跟着胡乱叫好罢了。 
  这时众人已经高谈很久了,主要的人物大都谈了一些,再要他们深入地谈论,当众人面,也不太可能了。要知四大世家虽名为一气,但暗里也是互相争斗的,方才赵、南宫二公子也是暗中讥讽对方,人人都是有些察觉的,因而接下来大概就是饮酒作乐了。 
  薛瑶光道:“各位高谈阔论,令瑶光大开眼界,大家都是当今的翘楚,武林四大公子之名,果真名不虚传,今日得见其中的二位,真乃三生有幸。不过,这里还有一位奇才,大家一定要见识见识的,他是谁呢?”薛瑶光含笑扫了一遍全场,然后道:“大家先不要急着知道,还是先叫王家的小姐,这里真正的主人,宝儿小姐给大家猜个谜语吧!” 
  这下人人都打起了精神,不知还有谁是比四大公子更重要的人物。 
  王宝儿微笑着站起,笑道:“我要说啦!大家请听好,‘二人并肩,不缺一边,力见其可,十字撇添。’猜四个字,谁要猜到,我生日那天,我就请谁喝酒,当然还有特别的好处,不过此刻却不便透漏。” 
  王宝儿的话一说完,李瑟就立刻低下了头,虽然这是个字谜,是他比较擅长的,难不倒他,不过他可不希望猜了出来,然后吸引王宝儿注意,以后受王宝儿无穷无尽的猜谜折磨。 
  上次把她的谜语猜出来后,就已经很令他后悔了,最好这里的这些人杰们猜出来,令王宝儿喜欢,去缠着他,好令自己安静。 
  李瑟是这样的想法,别人自然不是。薛瑶光一扫众人的神色,见南宫喧和赵铭二人面带微笑,就知道二人已经猜到了,便笑道:“我看这小小谜语也难不倒各位,南宫兄就把谜底说出来吧!赵兄就算不和宝儿妹妹很熟识,以你的才干,知道谜底也是不难,你就做个裁判吧!” 
  南宫喧笑道:“这四个字乃‘天下奇才’,可是?” 
  赵铭道:“不错。”王宝儿也一脸笑意,大家都知道猜对了。 
  薛瑶光笑道:“好,这‘天下奇才’四字此人当之无愧,李瑟兄台,既来之,为何一言不发,隐于一隅,是何道理呢?难道是不屑于和我们这些见识短浅的人交谈?” 
  众人的眼光都随着薛瑶光的视线,一下子盯住了李瑟。 
  李瑟万料不到在这样的场合,居然会点到自己的头上,这里闻名江湖的人物,都是家业根基颇深的,议论的又是生意贸易上的事情,怎么说也是轮不到自己的,就算再怎么出人意料,匪夷所思,也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李瑟一脸茫然,惊讶异常,站起吃惊地道:“小……小姐可是和在下说话。” 
  薛瑶光噗哧一笑,真是百媚俱生,虽然她一直都是笑容可掬,却都是礼貌性的微笑,虽然可亲,却和现在的真情流露大是不同。 
  见众人忽然都瞧着自己,眼光大是迷醉,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内敛了一下,道:“李兄这话奇怪,难道这里还有人和你一样的名姓吗?” 
  李瑟道:“这个……那么请问小姐,垂询在下有什么事情吗?” 
  薛瑶光道:“请李公子论述下公子的经商之道,好令各位同好开开眼界。” 
  李瑟脸色立刻通红起来,他哪里知道这些什么道理呢!他尴尬异常,心想:“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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