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无双一手微搭胸前,另一手臂支向右侧玉栏之上。身穿一件薄如蝉翼,雪白的小衣,前胸微敞,露出雪白粉颈和半段酥胸,下面乳峰隐隐坟起。王宝儿在纨锦被中间,盖著的地方极多,可是樱唇娇艳欲滴,却是穿著红色小衣,更是让人几欲采摘。其余各女都是各著一色,粉绿黄黛,煞是让人迷醉。
众女没盖著的地方,都是肌肤玉映,琼绡不掩,隐约可以窥见。那双臂胜雪,露了半截的臂膀和那十指春葱,说不出的粉铸脂合,光滑圆润。下半身虽被盖住,却在有意无意之中,由被角边半隐半现地露出一段丰盈柔细的玉腿,以及半截底平雅致,粉光致致,柔若无骨的白足。
众女都是低头含羞,可是一个个星波莹明,明眸皓齿,如蕴妙思,黛眉微颦,隐含幽怨。再加玉颊春生,樱唇红破,瓠犀微露,欲语不语之状,好似半嗔半喜之中,蕴藏著万种风流,无限情思。真是穠纤合度,体态妖娆,从头到脚,直无一处不撩拨人遐想。
李瑟只看得目眩神迷,又加上一阵阵似兰如馨的香味扑上鼻端,霎时不由双颊赤红,差点虎扑上前,撕去她们披在身上的那一袭薄薄的轻纱锦被。
李瑟定力极深,瞬间便自惊醒,可忽觉丹田生起一团热气,欲念大盛,一下便知道了天灵子给他吃的丹药的用处了。
李瑟连忙盘膝坐下,心中默念:「美色当前,於斯时也,需要防危虑险,牢拴猿马,挂起铁面,提青龙宝剑,对景忘情,不使逐於色相,耗散真气。生铁面者,即无识无知之铁面。青龙宝剑者,即不染不著之真性。铁面者,定体也,宝剑者,慧器也,定以用慧,慧以成定,定慧相需,体用不离。先天真灵,即色即空,常应常静,无渗无漏……」
一会儿李瑟感觉欲念被压住,便站了起来,可是瞥见眼前众女,容光美艳,神态妖娆,迥绝人间。上面淡雅的衣被与穿著的锦绣小衣,互一陪衬,越显得貌比花娇,人如玉琢,光彩照人,不可逼视。尤其厉害的是,鼻孔中闻到一缕温香,其味非兰非麝,彷佛由众女肌肤中隐隐透出,闻之令人魂销魄落,心神欲醉,真可谓色香魂授!
李瑟这样一看,欲念又起,连忙又盘膝坐下,忽听古香君柔声道:「李郎,你是怎么了?是被师叔做了手脚了吗?」
李瑟待心定下来,才背对众女坐下,道:「不错,你们是不是也被他动了手脚?」
古香君以目光扫向众女,见众女都微微摇头,便道:「没有呀!我们很好!你要不要我们帮你?」
李瑟道:「那便好,我一会儿便好,你们不须理我。」
忽听楚流光叫道:「不好了,师叔打不赢那三人。」
李瑟知道楚流光一定是透过窗户看的,可是偏不敢回头。
众女见李瑟掉过头去,慢慢都不再害羞,唧唧喳喳起来。李瑟听她们言语,知道天灵子处在危急之中。
李瑟叹道:「今天这个局面,是师叔设计好的,我要是不听他的话,不练他的功法,就解不了今天的危局。」
古香君道:「解不了的话,我们会死吗?」
李瑟道:「不错,师叔早算准了他一个人对付不了天龙帮的三个高手。只有我修练他的功法,功力大进之後,和他联手才行。」
花想容忽道:「李郎,不用怕啊!那道士我知道,厉害的很,就算打不赢那三人,也不会输呀!」
古香君立刻笑道:「是呀!你不听他的话,难道他还会让那三人冲进来杀你不成?」
楚流光道:「不会的,因为他会拚死来保护。可是如果他死了之後,怎么办?」
李瑟道:「不错,所谓薪火相传,他为了让我学他的心法,就算牺牲他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吝惜的。他这样做,就是想把我逼到不能不学的境地。」
众女闻言都楞住了。
王宝儿这时道:「大哥,那你就练他的心法就是啦!他是你的师叔,你就是练了他的功夫,又怕什么呀?」
李瑟道:「不能修练。他……他的是御女心法!」
天山小仙女冷如雪听了,「呸」了一口,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你又不是没练过……」忽见众女都瞧著她,脸色一红,便不再说。
李瑟道:「他的功法和花蝴蝶前辈的不一样,似乎更霸道些,我以前那是懵懂之下练的,眼看要克服了,现在再修练的话,恐怕会沉迷於女色之中,再也不能自拔了。」
楚流光道:「可是你师叔修练之後,道法高深,你要是练了,不会很厉害吗?大哥怕什么?最多先过了这关,以後再克服好了。就算再难,只要心诚的话,还是能克服的。」
李瑟叹道:「妹妹,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师叔是以御女为炼剑,所以法力高深,可他这是下乘,只能修邪法,不能炼仙道。我就算修这种法力,解眼前之危,可是我和师叔不同,你们都是我所爱之人,要是和我修练之後,我固然会法力高深,可是你们一个个都如花似玉,又和我情投意合,我就会沉迷在女色之中,恐怕以後的结局会精尽人亡而死!」
李瑟这番话是很严肃说出来的,可是众女听了,先是一呆,随後笑将起来,尤其花想容笑得前仰後合,不能自抑。
众女正笑时,忽听得山下地动山摇,山洞也是摇晃了一下,簌簌落下一些浮土来。众人都是大惊,连李瑟都忘了刚才的事情,急奔到窗前去看。
~第八章 破蛹成蝶~
山脚下,地裂山崩,尘土飞扬,尘土散尽,只见白笑天刀光一指,化为一道七色彩虹,身刀合一,向天灵子砍去。
天灵子刚才那多年辛苦炼就的赤火罡风绝灭光,已被三人破了,这时见白笑天的撕空裂元刃厉害,难以抵挡,只得忍痛用化血分身遁法,自断左手一指,那手指幻化做人形,被白笑天一刀斩碎。
天灵子以血画咒,咬牙瞪目,用右手将一面招魂幡立起,左手将旗面展开。他凝神专志,注视著招魂幡上画著的奇形怪图,口中念出了他用心血炼就的法宝──损心万灭咒!
楚流光见了,道:「他是燃烧性命来施展法术,就算打赢了,也不会活下去了。」
李瑟叹道:「他这是逼我,他不想活了。」触到楚流光的眼波,忽地丹田之气一盛,这才想起什么,连忙又背对众女盘膝运气。
楚流光微微一笑,这时除了公主不做声外,众女都议论纷纷,最後齐问古香君该怎么办。
古香君到了楚流光身旁,道:「妹妹,你聪明绝顶,又精通法术,李郎的情况你最清楚,你说我们怎么办,才可以既不伤害李郎,又能脱险。」
楚流光在古香君耳边轻轻说了起来,最後道:「时间紧急,就看姐姐能不能说服公主了。公主虽爱李大哥,但姐姐要知道,对於修道之人来说,连性命都可不顾,何况情人!而且女人最要紧的是脸面,这个姐姐千万记住!」
古香君点了点头,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才走向公主朱无双。
楚流光走到李瑟身後,道:「大哥,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睬人家?」
李瑟听楚流光语声清柔,十分娱耳,词色又极温婉幽怨,心中怜爱之情大起,丹田之气一下旺盛起来,差点控制不住。
李瑟勉强压制之後,才气愤地道:「妹妹,你怎么到这时候了还来气我。你要是有好主意的话,就快快告诉我,别等一会儿自己惹火上身。」
楚流光笑道:「我才不怕,最多让你把我们都欺负了!反正薛大小姐、王家小公主都比我娇贵,冷妹妹、花妹妹比我美,我一个草木人儿,身体也不值钱!」
李瑟听了楚流光的话,想起七女一个个容颜娇丽,各领风骚,要是玩耍的话,那滋味……
李瑟再也忍不住,一下站了起来,转过身来,面色赤红,一把扯下披在楚流光身上的小衣。
楚流光发出一声惊呼,忙用手掩遮住粉嫩圆润的胴体,在这忽隐忽现里,更刺激李瑟的视觉,使得他的兽性欲发,吼了一声,众女都是惊叫。
楚流光道:「李大哥,你干什么?别这样!我害怕!」
李瑟盯著楚流光,脸色变化莫测,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的颜色,痛苦地道:「你们都离我远点。」说完转身又盘膝坐下。
楚流光凑到李瑟身边,在他耳旁轻声道:「大哥,我有办法不让你沉迷欲海,还可以解今日之危。」
李瑟虽然努力和体内的丹药抗衡,可是脑中仍很清醒,闭目道:「你既有办法,为什么还故意害我出丑?」
楚流光笑道:「不让人知道你处在险境,别人怎么会起菩萨心肠来以身度你呢?」
李瑟道:「你的意思是?」
楚流光道:「等你到了最难忍住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就会冲破师叔所下的限制,你就能恢复武功了。你就把我们全部都点晕,只留公主一个人,然後剩下的就是你和公主的事情了,所有成败都在你们身上。公主自小修道,是禅体,不会轻易沉迷欲海而和你一起堕落的。她一定能够帮你化解体内淫气的。大哥,你记住,你要喜欢的话,我们这些人早晚都是你的,不过今天你只能碰公主一个人。你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才好。」
李瑟默然了半晌,道:「你放心好了。」
楚流光俏皮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千万不能反悔,否则你就真的是一个淫贼了。」
李瑟道:「我知道,我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这个难关,我一定能过。」
楚流光道:「什么难关呀!是想摸宝儿妹妹吗?还是想摸瑶光妹妹?我猜是都想摸,宝儿妹妹虽小,但皮肤白嫩如玉,而瑶光妹妹妙不可言,美丽异常,真是我见犹怜……」
李瑟听了楚流光的话,体内一股热气腾地而起,口中发出「呵呵」的声音,忽然站起转过身来,逼视著楚流光。
众女见李瑟又突然失态,脸色又红又涨,都大惊出声。
朱无双喝道:「楚流光,你和他说了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惹他做什么?」
楚流光急忙逃开,叫道:「我是想帮他啊!谁知道会这样。」
朱无双怒道:「你们真是胡闹,你们的事我是不会理的。」
楚流光瞥见古香君展颜一笑,顿时瞭然於胸,便叹道:「公主说的是,她们都是李大哥的妻子,其实她们什么都不怕的,我真是做傻事!我们两个自保就是了。」说完便躲在朱无双的身後。
李瑟浑身暖洋洋的,丹田之气突灌全身,浑身力气忽然大增,似乎想要发泄出去,同时只觉的精气上脑,心叫师叔好厉害,随手一挥,把除朱无双之外的众女都点昏过去,朝朱无双走去。
朱无双盯著李瑟,忽道:「夫修道下手,不可执於有为,有为都是後天;亦不可著於无为,无为便落顽空。初功在寂灭情缘,扫除杂念,除杂念是第一著,筑基炼己之功也。人心既除,则天心来复;人欲既净,则天理常存!」
李瑟一下顿住,道:「安炉立鼎,炼己持心,这是有为,还是无为?」
朱无双口不能答。
李瑟正在思索并等待朱无双的回答,忽然一眼瞥见朱无双那只欺霜胜雪,胫腿丰妍,纤细柔滑的白足微露被角之外,竟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在那绵软温柔,无异初剥春葱的纤指上亲了一亲。
李瑟和朱无双论道,因此还保有一丝清明,偷觑朱无双面色,似嗔似喜,看去只更惹人爱,并无真怒。
於是李瑟又伸手下去,竟将那只美妙无双的白足握住,抚摩了一会。又跪将下去亲了又亲,手也渐渐往粉腿上摸。
李瑟觉的朱无双仙骨珊珊,清丽绝伦。再一抬头,见她一头墨色的秀发披拂两肩,双瞳剪水,隐蕴精芒。穿著一身薄如蝉翼的白色下衣,玉肤如雪,隐约可见。
她的臂、腿俱都一半赤裸在外,一双丰妍的白足被自己握著,纤柔可爱,不由心中大动。
朱无双容貌秀美,自不必说。最奇的是通体琼雕瑶琢,宛如一块无瑕美玉融铸而成的玉人,珠光宝气自然焕发,秀丽之中更具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清华之姿。
李瑟哪里还能忍受,手上加力,就要扑向朱无双。
忽听朱无双道:「触其声色,惊散元神,激鼎翻炉,劣了心猿,走了意马,神不守舍,气不归元,遭其阴魔。真阳一散,阴气用事,昼夜身中,神鬼为害,五脏气血皆随上腾,身提悬空不著地,杀身丧命不待言……」
李瑟住手不动,眼中显露出一丝清明。
朱无双道:「凡有所相,皆是虚妄,你何必耿耿於怀?」
李瑟盯著朱无双,见她虽然身段苗条,却生有一对丰满硕大的乳房,便伸手去摸,觉得丰腻柔滑。
朱无双双颊晕红,只觉浑身松软,差点升起放弃抵抗之念,只想任李瑟轻薄。
李瑟道:「你这是幻相吗?我却不信,为何这么美好?」
朱无双知道要是不能让李瑟保持道心,一味贪欢的话,後果很可怕,可是一味逆著他,他更容易走火入魔,便心著禅念,道:「你既觉得好,我便给你,你不须伤脑筋啦!」
李瑟见她娇姿十分俊美,更是心动,将朱无双扯过来搂在怀里,一边亲嘴,一面解怀,朱无双在怀里作蛇般扭动。李瑟见她顺了,心中甚是欢喜,剥尽衣裙,只见玉体横陈,香腮雪颈,美乳如玉,那樱桃乳头猩红诱人;纤纤玉手如雪白的笋尖儿;白生生的两条腿可爱非常。李瑟将朱无双的两腿分开,见小肚子下边那个东西白肥肥的,中间一道缝儿,又白又红又嫩,煞是令人怜爱。
李瑟见朱无双媚绝天下,如何能受的了,低吼一声,便要揉身而上。
朱无双叹道:「可怜啊!我贵为公主,却失身於淫药之下,不能和心爱之人共赴巫山,真是可悲!」
李瑟一下顿住,道:「你不爱我吗?我不是你心爱之人?」
朱无双道:「你是我所爱之人。可是你被淫药控制住了,只是把我当做你练功用的鼎炉。」
李瑟双目通红,怒道:「你胡说,你竟敢污蔑我?」
朱无双道:「你既说我污蔑你,那好,你说我是谁?」
李瑟道:「你是公主朱无双啊!这还能难住我?」
朱无双道:「那旁边的那些女人都是谁?你看见她们,想不想和她们亲热?若是想的话,就不要来理我。」
李瑟往旁边一瞧,只见触目香艳之极,美人如玉,兼且各有各的美妙之处,不由欲念大起。
朱无双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只要是女人你就喜欢,根本不爱我。」
李瑟茫然回过头,道:「我爱你。」
朱无双道:「你是因为我是女人才爱我,还是因为我是朱无双才爱我?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就不能把我当做女人。你要把我当做和你一样的人,懂吗?男女等相,非色非空。」
李瑟蓦地震住,忽然有些话在脑中流过,喃喃道:「内外阴阳皆无男女等相,非色非空,即色即空;非有非无,即有即无。若著色空有无之形,便非真阴真阳实迹矣。既知阴阳,须要调和相当,不多不少,不偏不倚,不急不缓,不有不无,不即不离,不躁不懦。或阳动而阴随,或阴感而阳应,或阴中用阳,或阳中用阴,或借阴以全阳,或用阳以制阴,或以内之阴阳而助外,或以外之阴阳而济内,内外合道,金丹自虚无中结就……」
李瑟越念越是清醒,师叔道衍在他头上画龙点睛的一幕蓦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道衍似乎在向他微笑。
李瑟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