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魔道,你真的是白发魔剑士?!”凌方在听完奥丁话语后,抬头讶然问道,想起白发魔剑士两年前在云梦大陆,短短两个月内,独挑张角,西门无恨还有卡鲁斯的龙马军团,如神话般的事迹,虽在他人刻意渲染下变的不真实,但当初上古魔道在翡翠林所造成的毁灭,却是让人不容置疑上古魔道毁灭性的威力,只是如今光看奥丁现在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少年会是传说中的白发魔剑士!
“要我用爆炎地狱来证实吗?还是石化?”奥丁随口笑道,奥丁心知现在云梦大陆有太多白发剑士,如果真要让凌方相信自己是真的白发魔剑士,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上古魔道来证实,奥丁深信只要有凌方的冰点配合,要救人的机会着实大了许多,奥丁话一说完,便对着身旁树干就要施展石化…
“不用了,我相信你,光看你那日重铸宝剑,还有你那诡异的右手,要我不相信也难!”凌方摇头制止奥丁说道,其实凌方对奥丁的身分,早在那天他就有所怀疑,如今听奥丁自己承认,也只是证明自己当初所猜无误。
“好吧,那我先回百龙门去召集其它人,再一起杀上去。”凌方一振精神随口说道。
“不用啦,就我们两人上梁山泊去给他杀个片甲不留。”奥丁一听凌方要回去找人,连忙开口阻止说道。
奥丁心怕自己上古魔道不可控制的毁灭力量,到时万一在敌我不分,就算自己恐怕救的了诗音,百龙门也将伤亡惨重,再说诗音给捉走已经大半天的时间,要等凌方回南都聚集百龙门的人,这一来一往又不知要多久?
凌方听完奥丁的话,心中想道,“如果能把诗音救回,只要诗音回水雨楼解释,那亚瑟王的嫁祸之计就会不攻自破,百龙门的危机也会因此解除,虽说暂时诗音还不会有危险,但万一迟了点,说不定诗音给送到帝都去,到时要救人就难了!”
“哈哈哈,有意思,我凌方交定你这朋友了,等这事告一段落,待我义父出关,我定介绍你给我义父认识。”
凌方拍拍奥丁肩膀笑道。
“呃,交朋友我是没意见,但你们百龙门的处事实在让我……”奥丁看着凌方不好意思回道。
对人处事,奥丁一向是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对人作假他实在做不来,尽管他觉得眼前凌方傲气凌人,但对他适才在山寨帮自己阻断追兵这有恩必报的个性,也让奥丁着实欣赏,只是想到百龙门那欺压百姓的恶行,就让奥丁对百龙门不禁感到厌恶。
“哼,那还不是代门主纵容属下所致,如果我义父在,哪容得那些小人如此放肆!”凌方心知奥丁话中含意,不禁大声气愤解释说道,想到自己义父创立百龙门本是打着锄强扶弱的精神,如今竟给小人本末倒置弄得南都城民怨声载道,心中便不觉有气。
“好啦!好啦!我们先上梁山泊去,有什么事,等这事了结再说。”奥丁见凌方反应如此激烈,也猜想事情必有隐情,当下不欲说些什么,而且此刻奥丁一心只想快救出诗音,于是急忙吆呼凌方一同上梁山泊去。
第八章 雨中悟剑~
奥丁与凌方两人再度向梁山泊的方向掠去,就在还未离开思秋林路上时,只见凌方停下在倾倒的车中,拾起几筒装满箭枝的箭筒,挂在腰间与背上。
奥丁见状不禁打趣问道:“凌少,你的冰点不是无箭自发吗?你还捡箭枝做什么?”
凌方挂好箭筒,看了一下奥丁后解释说道:“冰点虽属上古神兵,其神力威能仍有一定的限度,虚耗过度便得再耗时补充天地之能,所以等冰点内神力一尽,到时即使是神兵也跟废铁没两样。”
奥丁听着凌方解释,心中一边想道,当日在梦里西瓦不是说过上古神兵在制作时,诸神都在彼此所属神兵中附加百分之一的神力,还说神兵须和上古魔道配合,如果让凌方修习上古魔道冰系咒术与西瓦订契,到时再配合冰点不知威力又会提升多少?
然而这念头随即又给奥丁自己推翻掉,他想到上古魔道里的诸神每个都怪里怪气的,万一到时西瓦见凌方不爽,订契约时就取走他的生命,那不是得不偿失,而且上古魔道是否是每个人都能修习,魔道与神兵又是该如何配合,奥丁自己是完全不知,“还是等梁山泊一事处理完,再找个地方把上古魔道研究彻底。”
凌方与奥丁不停的奔驰在小径之中,凌方见奥丁一路不语,还道他是对刚刚自己说的话而对自己的能力有所质疑,便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梁山泊虽有众多狂人,但经思秋林一役他们也是损伤惨重元气大伤!”
凌方顿一下又继续说道:“而且再说这些人中,也并非个个都如传闻般所说厉害,据我所了解,这些狂人中,也只有六个人是比较棘手,宋江与公孙胜这两人,前者专修水系魔法,后者则凭借道器七星,据闻他是张角的徒弟,再来林冲手上红枪在梁山泊中武冠群伦,再说浪子燕青身法武功怪绝,还有我们那天所交手的疯和尚鲁智深,最后便是九龙史进。”
奥丁听凌方说完,不禁笑道:“原来也只有六个比较麻烦,我还以为他们个个都跟鲁智深一样难缠。”
而听到凌方提及张角之名,奥丁又笑:“那老妖怪的徒弟,我就不信会有多厉害,什么道器七星,看我梦牙怎么断他,再说以我的身法配合你的神兵,说不定我冲进去再救走诗音,他们也还毫不知情!”
凌方在听完奥丁的话,乍然停止奔驰,奥丁一时不察冲了过头,见凌方止步不前,停步转头讶然问道:“凌少你又怎么啦?”
凌方双眼紧盯着奥丁一会后沉声问道:“你对我们这次上梁山泊,你所抱的心态是什么?”
奥丁没想到凌方会突然这么一问,想了一下随口便道:“当然是救出诗音。”
凌方点头续问:“那对阻扰我们的人,你又作何处置?”
“当然是应付一下,便冲进去救人。”奥丁虽奇怪凌方为何会突然问这奇怪的问题,但还是很认真的回答。
凌方听完奥丁的话,脸色一沉便说道:“既是如此,那本少还是回百龙门整顿兵力准备应付九楼联盟吧!”
听完凌方这突然的话语,奥丁讶然问道:“这是为什么?”心中疑问凌方怎么好端端的又不上梁山泊了,“我说错什么吗?”奥丁心中想道。
“哼,你以为梁山泊真是那么好闯吗?就连昔日亚瑟王数次派遣黑夜之鹰征讨,都落得铩羽而归,今日就单凭你我两人,你真以为救人有这么简单吗?”凌方冷哼道。
见奥丁不语,凌方继续再道:“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看你现在这种心态,不用等上梁山泊,本少已经可以预期最后的结果,便是我们败亡。”
“这怎会,以我们之能,难道连救个人也救不出来吗?”奥丁不解凌方为何会说这话,连忙问道。
凌方不客气的继续说道:“在战场上为求生存,所仗除了武艺,还要一颗冷静冷酷的心,若照你刚刚的话,不正说明了你对我们此行是抱着能不杀人就不杀人的想法,我有说错吗?”
奥丁细想凌方所说的话,对这次救人,自己心中的确抱持最好能在兵不血刃下救出诗音的想法,难道这样想不对吗?难道一定要杀人吗?
见奥丁不回答,凌方再说:“本少肯定你的能力,然而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果你参不破这道理,那此行不去也罢,你自己想想当日你跟丁克那一战吧!”
随着凌方斥责,奥丁回想昔日对丁克那一战,当日要不是自己多做保留也不会逼的自己剑断身入险境,最后还甚至差点断了性命。还有自己在梁山泊与鲁智深一战,如果自己当时全力施为,也能早知思秋林变数,说不定还来得及救得了诗音…
奥丁轻叹一声抬头对凌方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保留了。”
凌方看着奥丁说道:“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那我们就走吧,本少要让梁山泊的人知道算计百龙门会有怎样的下场!”
随着奥丁与凌方一走进梁山泊方圆五里密林时,天空瞬时乌云密布,斗大的雨滴狂落在密林之内,从四周浓厚的特殊气息,奥丁与凌方均知这场突然的雨并不单纯。
凌方冷冷道:“看来我们是给发现了,看这场大雨,这正是宋江惯用的技俩,我们两人要小心埋伏!”
凌方话语还未完,只见四周林内人影窜动翻动,奥丁与凌方四目交会示意后,只见凌方举弓抽箭,连珠羽箭不断向四周疾射,只见箭没之处均传来一声声的哀嚎。
而奥丁在凌方示意下,身形随之一动,幻化白色光影直往上方跃起,奥丁居空举起梦牙疾催火元素往前劈去,随着梦牙劈落,一道火弧顿时划破雨幕直劈前方参天古树而去,只见古树在火弧未至之前,竟突然分成五道身影,直落在奥丁与凌方之前。
“哈哈哈,公孙先生果然算无遗策,果然有不知死活的小子要来梁山泊救人!”一名身穿绿服手持长刀的少年笑道。
“关胜别太轻视对方,能识破统领为我们加持的幻术,这两人也不简单。”其中一名一身轻甲绿发,双手负背,脸上表情看似诡谲的汉子说道。
“呵,没想到凌小弟也在,早知该叫史统领自己来的。”奥丁看着这名说话者,除了跟人一样站立外,看其狼头还有四肢利爪,没想到这梁山泊狂人内竟然也有兽人族的兽人在内!
其余两人没说话,但看其一模一样的长相,就连手上的兵器都是三叉戟,“想必这两人该是兄弟。”奥丁心想。
凌方冷冷盯着前方五人,脸色不变静静跟奥丁说道:
“这五人中间那位双手负背的就是燕青,那个兽人族叫青面兽,那两名长相一样的是阮氏兄弟,本来该有三名,但其中一名我已经在思秋林发现他的尸体,另外手持长刀的叫关胜。”
奥丁听完凌方所说,不禁专注的盯着双手负背的燕青,这能让一向自负的凌方感到棘手的人,究竟会有多强?
凌方再对奥丁说道:“记得我跟你说的话,也记住你所对我说的话,再保留下去除了你我均会命丧于此,什么诗音也别想救了!”凌方刻意跟奥丁提起诗音,是因为他看得出奥丁对诗音似乎有某种特别的关系,希望藉此激起奥丁求胜杀敌的决心。
一想到诗音,奥丁一甩梦牙剑上的雨滴,体内灵气催动火元素,顿时只见梦牙剑身开始转红,上空狂泄雨滴未近奥丁,便给奥丁身上散出火劲蒸散出白烟,奥丁脸上一寒对着前方五人冷冷说道:“别浪费时间,你们一次全上来吧!”
阮氏兄弟闻言不禁大笑,同声同语说道:“哈……这白发小子,以为识破我们幻术,就可以这么猖狂?!”
关胜也一挥手上长刀,随着长刀一挥,刀气爆射向身旁大树,只见这身旁两人合抱粗的大树竟给这凌厉刀气一刀而断,关胜一脸嘲弄说道:“别以为有着一头白头发,就是白发魔剑士,就算真的白发魔剑士来,我的长刀也要他身首分离。”
燕青脸上表情阴沉不语,对刚刚眼前这白发少年这一手剑划火弧的剑技,心中猜想说不定这少年真的是白发魔剑士,如果真是,那传说中的上古魔道万万不能轻视。
凌方不理会的冷哼道:“说这么多做什么,手下见真章吧!”
只见燕青举手一挥,身旁四人阮氏兄弟和青面兽与关胜,立即直扑同时杀向奥丁与凌方这方…
在南都北郊十里处倚山而立的梁山泊,上空方圆五里凝聚厚厚的黑云,斗大的雨滴狂泄在这方圆五里之内,几队贼兵伏于寨旁暗处,肃杀与紧张气息充斥其中,大厅内几名大汉或坐或立,有的身上明显几处伤痕,有的则是身上捆着厚厚的绷带还渗着未干的血迹,正如凌方所言,思秋林一役梁山泊的确伤亡惨重。
坐在大厅王座上一名长相斯文眉宇间却散发丝丝魔气的中年男子,只看漂浮在其胸前的翡翠晶球不时冒出点点黑芒,而这名中年男子双眼阖闭,双手结印,嘴里还不断催动咒语,再看其不断冒出的冷汗,也知他正在催动强大的咒文,而此人正是梁山泊寨主及时雨宋江,此时寨外暴雨亦正是他的杰作。
宋江身旁静静伫立一名身穿道服背负铁灰长剑,一头灰发盘成道髻,嘴边留着两撇八字胡的老者,看似仙风道骨的模样却在眉宇间也跟宋江一般散发丝丝的魔气,而他正是公孙胜,也是梁山泊的首席军师。
而在座下首位有着国字脸,眉宇间透露一股正气,身穿铁铠的中年壮汉睁着一双鹰目正看着大厅此景。
中年壮汉想到自己寨里弟兄在今早伤的伤死的死,心中一气再忍不住喝道:“公孙先生!林某真想不透大哥为何会接受亚瑟王的招抚,更想不透我们梁山泊为何要伪装百龙门去袭击水雨楼车队?”
公孙胜瞥了一眼林冲,再看了一下厅里众人,抚弄嘴边八字须缓缓说道:“二当家,你又不知若以众人实力均是各国争相邀请的对象,只因我们当初犯了罪状或是遭人陷害才不得已入山当贼,如今亚瑟王肯不计前嫌招抚我们入主凯特雅帝国,就算当是在为进入凯特雅帝国前替自己争点功绩,二当家此刻又何必有如此大的反应?”
林冲一听拍桌愤起再喝道:“为了个人日后的官途,就可以牺牲自己的弟兄吗?还被当作棋子般任人摆布,看今日思秋林一役,我们总共损失多少弟兄?!”
公孙胜环顾一下厅里私语不断的众人,冷冷笑道:
“你当老夫跟大当家愿意如此吗?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众人平日便都是在刀口下挣一口饭吃,死对大家不过是早晚的事,昔日我们在面对凯特雅帝国骑兵队的征伐,死伤弟兄又何计其数,但也不见二当家你有如此大反应,该不是因为这次死伤均是亲你的抗抚派所以才……嘿嘿…”
林冲听着公孙胜的言语,心头之火顿冒三丈,此刻虽有满腔怨言,只是林冲本不善言词,而在此役伤亡的确几乎是反对招抚的弟兄,虽明知这都是大哥与公孙胜设下的计中计,让他与伤亡弟兄挡住水雨楼佣兵死前的强力反扑,然而自己却又找不到一丝的漏洞可为众人讨回公道。
看着大哥与公孙胜,甚至其它弟兄不知为何的改变,暴增的能力,完全异常的个性改变,林冲也心知梁山泊里的众人已经不再是昔日同生共死的好弟兄,要不是顾及昔日的情分,以林冲个性早就远走梁山泊而去。
想到这,林冲再看了众人一眼发出一声冷哼,再也不说任何话语,气冲冲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厅,众人见林冲欲走也不敢说话,纷纷让路退去。
林冲离去后,大厅上阖目的宋江停止念咒缓缓说道:
“公孙胜,暴雨术在欲望之珠的增幅下已经扩充到梁山泊方圆五里的范围,侵入者如你所言真只有凌方与那名早上侵寨救人的白发少年,你所派出的人能应付的了他们吗?”
公孙胜右手捻了捻胡须笑道:“在暴雨术的结界内,白发小子的速度将顿失六分,再面对阮氏兄弟不受结界影响的合击下只有死路一条,而凌方在关胜与青面兽的夹击下更无法发挥百步穿杨的箭术,如果真有万一,还有浪子燕青在后掠阵,所以大当家大可放心。”
宋江听完公孙胜话语后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笑意沉声道:“那林冲气冲冲走了,你说他会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公孙胜收起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