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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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尊-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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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算得上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畜牲了。   
  当下他就点了点头道:“好吧,如果有这个机会,我会去见那个白玟瑰,把你的话告诉她。”   
  曲阳凝视着他,忽然抱拳说了一声:“多谢。”   
  李江南知道这句话对他非常重要,而且自己也很想瞧瞧那白玫瑰是何方神圣,真要能够出去,做这事实在容易得紧,就道:“事情我已经答应了,你呢,不是说会告诉我一件有关柳家堡很重要的事吗?”   
  曲阳道:“好,我就告诉你,柳家堡已经大难临头,就算曾敦儒不发动进攻,也拖不过多久了,因为地下粮库所有的粮食,已经不能再吃。”   
  他这话一出,李江南与柳如龙的脸色都是一变,李江南更是失声道:“为什么?”   
  柳如龙显然已经想到什么,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道:“还用问,这个畜牲一定在地下粮库的粮食里下了毒药,那些粮食已经不能吃了。”   
  曲阳又透出了狠毒的眼神,点头道:“不错,曾敦儒还给了我一个任务。那就是毁了柳家堡地粮食,地面上的防守太严,我没有机会下手,但那些地下粮库守的人并不多,而且下了毒后不易被人察觉,就在十天之前,九个地下粮库我都已经下了毒,而地面上的粮食已经快用光了,再守柳家堡。只有死路一条,柳如龙。你只有投降,或许才有一条生路,看在过去那些恩情的份儿上,我会替你向曾堡主求情地。”   
  —   
  此时李江南只想操这曲阳的祖宗十八代了。道:“我问你,曾家堡的人刚才放出烟花,就是让你杀死柳堡主吗?”   
  曲阳道:“是,曾敦儒给我说过,这烟花一出,如果柳如龙不死。那么我就会在柳家堡的城楼上看到白玫瑰的尸体。”   
  就在这时。柳如龙忽然愤怒的喝了起来的:“李江南。不必再问了,立刻杀了这个畜牲。”   
  李江南听到粮食被下毒的消息已经是愤怒难禁。要知道柳如龙打的主意就是要用时间拖退曾家堡地人,现在粮食一完蛋,那么柳家堡就要完蛋,而柳家堡一完蛋,自己也会跟着完蛋,正所谓“鸡飞蛋打”那真是什么机会也没有了,实在是恨不得要抽这曲阳的筋,扒下他地皮来。   
  曲阳心里自然清楚柳如龙不会投降,听着他向李江南下达了杀死自己的命令,狂吼了一声,就向着李江南冲来,自然是作最后的一搏了。   
  然而,李江南的身子也猛冲了上去,林中忽然间响起了风雷之声,顿时就听到一声惨叫,曲阳地身子已经向后疾快的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又向前反弹出了数米,这才坠落在地。   
  李江南用出的这一招,便是武家拳最后的一式“雷霆万均”了,刚才一拳正击在曲阳的胸口上,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地威力,便上前几步察看,却见曲阳地眼、耳、口、鼻诸处都是一片红污,正是传说中地“七孔流血”,而且看他的胸前也深陷了一片,想来整个胸骨被自己那一拳都击得断裂变形了。   
  瞧着这样恐怖地情况,李江南自己也骇了一跳,这才知道武功实在是很有用处,不过很快,他就渐渐恢复了,想到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忽然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也太冷血了,无论怎么说,一个人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逝去,一个心地善良仁慈的人,多多少少应该有些难过才对,而他却和打死一只猫或打死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柳如龙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曲阳的尸体面前,忽然咬着牙道:“要是我见到那个白玫瑰,非把这个贱人千刀万剐不可。”   
  李江南道:“也不用这样吧,只怪这曲阳傻了些,而且也太忘恩负义了。”   
  柳如龙凝视着曲阳已经变得有些扭曲的脸,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曲阳其实也一直在挣扎,要知道,他要杀我,实在有太多的机会,也用不着让曾敦儒发出信号来摧他,此人我从小看着长大,性格岂会有不知道的,他就毁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唉,当初我真不该把他派出去经商,也许就能够避过去了。”   
  正说着话,树林里的喧杂之声已经大作,而且不时有照明灯在晃动,自然是柳家堡的人赶了过来,正在寻找。   
  李江南背着柳如龙就向灯光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里,柳堡主在这里,他受伤了。”   
  听着声音,立刻就有些人跑了过来,见到柳如龙赤着上身,而且扎着血淋淋的布带,都惊呼起来。   
  柳如龙却冷静的道:“柳阳勾结曾敦儒暗中刺杀我,已经被姑爷击杀,立刻派人去通知大少爷和二少爷,就说我没事,让他们带人加强城楼上的巡查,提防着曾家堡的人趁雾偷袭。”   
  李江南听着他重新以“姑爷”相称,心中却是一喜,暗忖:“嘿,你终于承认我是你女婿了。”   
  心里这么想。他却大步流星的背着柳如龙向着柳家大宅而去,曲阳的那一刀虽然要不了柳如龙的命,但他身子被捅了一个对穿,受地伤是绝不会轻的。   
  没多久,就到了柳家大宅。进入了柳如龙的卧室,早有柳家堡的医生匆匆跑了进来,重新给柳如龙止血包扎,然后又开始给他输血。   
  李江南站在一边瞧着柳如龙躺在床上任由医生忙碌,过了好一阵,才见到他挥退屋中的人,忍不住道:“柳堡主,你说曾敦儒会不会有进一步地行动?这么大的雾,他会不会发动偷袭?”   
  柳如龙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想过了,曾敦儒让曲阳在地下粮库下毒。然后刺杀我,都是要乱柳家堡的阵脚,可以让他不战而胜,这也是曾敦儒一直以来的策略。所以我料想他是不会发动进攻的,要知道,这雾虽然大,但我们早就派出了人沿着水边放哨,曾敦儒就算用船载人渡湖偷袭,在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而且攻城机械不能过湖。他们的死伤将多一倍之上。以曾敦儒的性格,是绝不会硬拼的。而且我刚才也吩咐人去通知健儿与峰儿了。让他们今晚加倍小心,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柳如龙这一席话,李江南也深觉有理,要是柳家堡里的粮食被成功下了毒,堡里地人只有两条路,要么饿死,要么就是拼死突围,这都是曾敦儒求之不得的事情,实在没有必要派出人来硬拼。   
  当下他点头道:“柳堡主,地下粮库被下毒地事情可千万不能让堡里的人知道,否则人心一乱,那什么都完了。”   
  柳如龙的脸上忽然就露出了无比痛苦之色,沉思了良久,却一摇头道:“不,应该给他们说,粮食一完,柳家堡就彻底没有机会了,堡民们只是靠着柳家吃饭,并不是柳家的奴隶,我不能强行让他们跟着我们柳家地人死,明天一早,我就会把这消息通知大家,然后打开城门,放出城中的船只,是去是留,由他们决定。”   
  他决心已定,李江南自然不便发言,但知道曾敦儒有斩草除根的一贯作风,柳家的人与武家的人就算是投降,也免不了一死,这其中也包括了自己与江蓉,他只有留下来与柳家的人生死与共了,要是明天堡民们走得多了,城中没剩下几个人,估计曾敦儒立刻就会派人打过来,自己很有可能在近几天就要嗝屁了。   
  他虽然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要面临,心中还是很有些惶恐地感觉,却不知道柳如龙心里有这种感觉没有。   
  就在这时,只听柳如龙道:“李江南,你地曾家腿与武家拳是谁传地?”   
  李江南此刻对他也不再隐瞒了,便将江蓉传了自己一些曾家腿法,方太夫人也将《武家拳谱》给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柳如龙默默地听着,等他说完,才微微点了点头道:“李江南,柳、武、曾三家的武功各有优劣,也各有互补之处,你能够学到,融会三家之长,实在是极大的幸运。”   
  李江南道:“除了武家拳,柳家掌与曾家腿我都没有学全,算不上融会三家之长。”   
  柳如龙忽然一叹道:“方太夫人能够将《武家拳谱》给你,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柳武曾三家都有武功传男不传女,对最亲近信任的外人都不得全部传授的家规,方太夫人能有如此眼光胸襟,我真是惭愧啊。”   
  李江南自然不会说方太夫人过去为了骗自己卖命,要将武青蕾许配给他,结果食言而肥,害怕他怀恨,便把《武家拳谱》给了自己作为补偿的事,只是“呵呵”一笑。                                            
第七十三章 血战的序曲                             
   时,听着柳如龙又道:“李江南,你是极难得的习武方太夫人愿意成全你,你我之间还有半子之亲,我自然也不能藏私,等我好些,一定将后三路的柳家掌悉数传给你,就看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如果你能够学全柳武两家所长,加上一部分的曾家腿法,更有‘狮吼功’相助,凭着你的悟性,假以时日,必会成为新的一代武学宗师。”   
  李江南摇了摇头道:“成不成为武学宗师,我觉得并不重要,柳堡主,到这时候了,我忍不住还想说一句,你和柳家所有的人这样守着祖宗基业战死,到底值不值得,大家死在一起,连报仇的人都没有了,而且祖宗基业还不是一样要被曾敦儒占去,我觉得,实在有些……有些……不妥”   
  他本来是想说“犯傻”却还是换了个含蓄的词语。   
  柳如龙沉默了好一阵,才道:“李江南,不必再说了,现在我们就是想走也没有办法,那只有拼死一战了。”   
  正说着这话,就听到南方忽然传来了尖锐的汽笛之声,正是有敌人来袭的警报。   
  柳如龙与李江南闻听着这汽笛声,脸色都是一变,跟着就又听到北方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竟然是南北两方共时有敌来袭。   
  曾敦儒的人驻扎着东西两岸,所以东西两方的城楼防御最是重要,而南北两方并无城门,而且并无丝毫空地,面临的是宽阔的清鳞湖,曾敦儒的人不擅长水战。从水中乘船来袭地可能性不大,但柳如龙还是派出了两名得力的人前去主持防务。守着南城楼的叫做柳华成,守着北城楼的叫做柳直高,都是柳姓家族的人,与柳如龙一辈。只是比他稍小些,武功不弱,经验也非常丰富,现在两边都发出了警报,就绝不是小股地敌人在进行骚扰了。   
  就在警报声响起之后,就又听到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响起了喧天的呐喊之声,看来敌人已经是大举进攻了。   
  此时,柳如龙床头边的电话铃声已经响起。   
  柳如龙立刻拿起了电话接听,听了好一阵。才道:“六弟,不要慌。立刻派出水鬼下水,看能不能弄沉他们的船,北城楼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刚一挂上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柳如龙再次拿起来接听,这次却是南城楼的柳华成打来的,想来禀告的是同样的情况,而柳如龙作出的指示也是一样。   
  接下来,这电话就不停地响了起来,柳如龙则不停的接听。然后分别下达命令。要各城楼相互联系。随时策应,城楼下地预备队暂时保持原状。不到最紧要的关头,绝不能妄动。   
  过了好一阵,电话铃声才停止下来,而柳如龙没有立刻与李江南说话,而是将头靠在了床头,闭目沉思起来。   
  李江南当下也不去打扰他,只是看着血浆快输完了,去外面叫了医生,重新换了一瓶消炎的药水。   
  等到医生出去,卧室里又安静起来,李江南听着南北方向的呐喊声越发大了,知道战斗进行得极是激烈,忽然有了一种想去帮忙地冲动,他的确不愿意就这么死在柳家堡,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就绝不能做一个缩头的懦夫。   
  就在这时,柳如龙的眼睛却睁开了,道:“李江南,曾敦儒今晚派出了十余艘商用货船运着人从南北两方向我们柳家堡发动进攻,你有什么看法?”   
  对这个问题,李江南刚才也想了一阵了,道:“曾敦儒发信号让柳阳对你动手,但柳阳还没有回应,他就让人大举进攻了,而且那钢架桥已经修了大半,过不了多久就要直达柳家堡,曾敦儒这么做很是冒进,而且是两败俱伤的策略,实在与他平时地性格不符,只怕这里面有些问题了。”   
  柳如龙点了点头道:“是有些问题,而且这问题一定不小,我可以肯定,曾敦儒那边地状况有了很大地变化。”   
  李江南道:“曾敦儒那边起了很大的变化?不是说以他地实力支撑一年半载绝对没有问题吗?”   
  柳如龙嗯了一声道:“不错,发动这场战争虽然消耗极大,而且曾家堡主要的财源已经断绝,但是要维持一年的开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构建钢架桥,走的就是稳扎稳打,避免惨重伤亡的线路,而且事先也一定对资金是否能支撑到桥修通之时做过有把握的预计……”   
  李江南立刻道:“所以,必然是曾敦儒遇到了什么忽发事件,不得不提前对我们发动进攻了,对不对?”   
  柳如龙又点了一下头,道:“李江南,你记住,这个世界上的事是充满着变数,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   
  李江南顿时来,道:“曾敦儒急了,就证明他没有多少时间也围只要我们坚持住,这场大难,就会解脱啦。”   
  柳如龙道:“李江南,道理虽然是这样,但你也不要太高兴,曾敦儒费了这么大劲儿,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围住我们柳家堡,岂会轻易放弃,这次进攻,必定会竭尽全力,不攻破柳家堡是绝不会罢休的。”   
  李江南知道曾敦儒一心统一这块华裔之地,要是留下了柳家堡,对他来说的确是后患无穷,那是拼着你死我亡也要进攻的,当下就站起身来道:“柳堡主,我想到城楼那边去,看看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   
  —   
  柳如龙微微一点头,道:“也好,李江南,以你现在的身手,的确是可以派上大用场,你现在去北城楼找你六叔,他那里没什么高手,是整个柳家堡最薄弱的一环,你就见机行事吧,不过你要记住,这是战争,对敌人千万不可留情。”   
  李江南知道他担心自己不适应这种血腥的大场面。答应了一声,就向外面走去,想到柳如龙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在近段时间却无法移动身子亲临前线观察,柳家堡的防御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   
  出了柳如龙的卧室。李江南就放开脚步,朝着北城楼地方向奔去,自从下肢力量改变之后,他跑步的速度也有了极大的增长,虽然说不上可以打破世界纪录,但比起普通人来还是要快得多的,而且由于内息流转充溢,一口气奔跑数公里是没有问题的。   
  没过多久,李江南就到了北城楼下。果然见到下面营帐里地那些预备队都拿着兵器出来了,脸色紧张的向着城楼上张望着。只是没有命令,无法上去参战。   
  这时候雾已经越来越大,李江南站在城楼下都无法看真切上面的情况,连忙到了台阶处。急速的跑了上去,只恨自己没有传说中的那种轻功,这十几米高的城楼可以一跃而上。   
  到了城楼之上,却见到上面还不算太混乱,只是有些墙垛不知道怎么的已经垮塌了,柳家堡的弓箭手正在向城楼下搭弦引射。而一些堡丁还在不停的倒着烧得滚烫地油。惨叫之声不停的从城楼下传来。   
  李江南连忙跑到墙垛边向下望去。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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