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最顶尖的炼器师才可。”
宗守挑眉,有是苦恼。他的虚灵铸剑法,锻的是魂剑,走的是第二元神之法,可自己来雕琢。倒无有叶轩这般的苦恼。
只是这元一魂剑,也同时是他聚集王道之气的器物。
在祭炼之前,他也想请人出手,先把这缕先天紫宸玄金气,完成剑胚的部分前序工作。
主要是镇压王道之气,净化提纯的符文。
交给普通的器师,他的确是不放心。
最顶尖的炼器师么?不知那人算不算?
实在无法,就只好寻崆器宗那位祖师出手了。
“说到炼器,我这里可也需宗守你负责。”
那原无伤忽然出声,手指了指自己的玉傀儡。
宗守循声望去,就见那玉傀儡身上,满布着各种痕迹。
本身应该是表面玉白无瑕,然而此刻,却显得凄惨无比。
不用问,就知道是道门那两位圣境的手笔。
而原无伤的脸上,要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这一次,我原某可为你亏惨了。宗守你可不能不管——”
宗守哑然失笑,这玉傀儡是墨家器物,旁人哪里能修复得了?
却随即又心中又一动,说起来,那人与墨家还真有些联系。
这可巧了,他也恰好,要去一趟天方世界。(未完待续)
第九道八四章 道门大劫?
丈许方圆的静室之内,空无一物。只有一盏青灯,在燃烧跃动。
而这灯侧旁处,一位中年道者就仿如亘古不动的老树般,默默入定。
室内也不知多久未有清扫,足有一尺土层。
也无丝毫的痕迹,显示几十甚至上百年中,此处都无任何变化。
这时那道者,却忽然诧异的睁开了双目,‘咦’了一声,看向那虚空远处。
“是晴明?好恶毒——”
那面上瞬时抽搐,闪过一丝怒意。而是一个闪身,就到了室外。
此处却是一个如梦似幻般的所在,各处灵云飘渺,风景秀丽,四处闪烁着七彩霓光。
有不少男女修士,俱皆错愕的,看了现出身影的这位中年道者。
“是琨铭师祖——”
“怎么提前出关了。”
琨铭全不去理会,径自到了这仙府后方。一座无比清澈纯净的莲池之旁。
这里的莲花,就只有中有一朵。粉红的莲瓣,还紧接闭合着。
此刻芳华,却已将这附近,满园的灵花异草,全都比了下去、
琨铭此时,正是小心翼翼,护在身旁。
一股柔和之力,自他手心中发出。将这朵还未绽开的莲华,牢牢护住。
而就在旁边不远,却是气劲交缠,传出一阵阵的爆裂响声。
半晌之后,那声响才渐渐平息。
只是琨铭的面上,却殊无喜色。看着那红莲之上。一缕缕微不可见的伤痕,目中一片阴翳。
“好一个诛绝剑意,好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几乎就在他话落的同时,旁边又现出一个人影。
青衣麻鞋,也是四旬左右,面如冠玉,唇红齿白。
“一起殒落的。还有容璧!据成信说,是都死在那宗守手中——”
“宗守?”
琨铭回首一望,而后低头一个稽首道:“琨铭见过师尊!”
旋又疑惑道:“此人不过仙境。缘何会是容璧成信之敌?”
“有敖怡敖坤之助,还有逍遥轩几十年前,失踪的那位前任轩主。不知如何,也到了他麾下。更有一套天阶道兵剑阵,可与我道门大正玄枢真武阵比拟。”
那中年道者拂了拂袖,示意琨铭无需多礼,接着又问。
“此次变故,对你这次渡劫,可有妨碍?”
那琨铭默然,片刻之后,才开口道:“心中惊怒难平,愤恨交加。我要亲自照顾晴明一段时日。也需一月时间,梳理心境。不过渡劫无妨!若不能成就圣尊,我如何还能照拂晴明这孩子?”
“正该如此!”
那中年道者闻言,顿时哈哈大笑:“总不能真让那无耻小儿的图谋,给得逞了。只延后一月时间。料来无妨!只需你时间早过魏旭就可——”
琨铭却发觉自己这位师尊,似乎隐有愁意,在担忧着什么。
“师尊,可是那苍生穹境之战,有了什么变故?”
“怎会?此战我足足等了数千载时光,就为将那苍生道毁掉。封印秀观。无万全把握,宁愿推迟等候,也绝不会贸然动手。”
中年修士不假思索的摇头,旋即就又知自己徒儿,应该是看出了什么。
当下又神情凝然道:“我方才所思,是成信之言。说到容璧临死之前,曾以燃烧寿元的秘术,观照那宗守气运。当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可惜那时,他神魂已至消散之境。只能以神念映照之法,将寥寥几字,传给了成信。”
琨铭的眼神,也渐渐凝重,知晓单论望气之术,容璧绝不逊色于此时大商国师重玄。
而若是其舍弃性命,望来的信息,就更非同小可。
“只有五字,道门大劫,其——”
“其?”
琨铭挑了挑眉,有些不止所以。
其人?其事?还是器灵,麒麟之类?完全猜不出后面的言语。
“一头雾水!使人完全不知所以。不过此事也简单,既然知晓这宗守,可能为我道门大劫。那么只需早早将此人除去便可——”
即便不计较这宗守斩杀他师侄,又几乎断绝晴明生机之仇。
只为道门,他也要将此人除去、
“我何尝不知?”
那中年道人,却是一阵失神道:“我所忧的,就在此处。那成信同时说道,当时焚空陆家的荒炎殿主谭空变也现身出来。以言语辱及陆氏之由,当着郦无缺的面,将九都仙君柳慕尘酷刑斩杀。又亲口证实,那宗守已然掌握了陆家纯血,焚世血瞳。是如今焚空陆家第一皇储,下一任的焚空帝君。”
“怎会如此?”
琨铭皱起了眉,这可就真正棘手了。
若贸然下手,诛杀此人,那就必定是与整个焚空陆家为敌。
虽说道门也有三位至境,甚至若他渡劫,在至境数目上,还超出陆家一位。
加上三清尊神,也有七位至境。
可在几千年前,道门就已开始分裂。一位太清尊神,也被剑宗带离了出去。
在这多事之秋,与焚空陆家全面碰撞,实在不智。
“当着郦无缺的面?陆家当真霸道!”
不止是霸道而已,更隐含深意。这也是在敬告诸界,谁敢伤及宗守性命,又或言辞侮辱,那就是与整个焚空陆家为敌。
借柳慕尘之命,杀鸡儆猴。
他不知当时情况,却也猜知多半是因九都仙庭势力较弱。郦无缺虽为至境,却根基不稳。
否则他们道门,未必就不会成为焚空陆家,用来儆猴的肉‘鸡’。
“所以我才觉棘手!焚世之瞳,焚空陆家对之期待了数千年。无论如何,都不容宗守被人早早毁去。早知如此,几年之前,无论是何代价,我也要将他毁去。”
中年道者说着,面上也全是憾色,旋即又笑着摇头。
“也无需太过忧虑,此子要成长起来,还不知要多少时间。神皇崛起在即,横扫千万世界,那时即便焚空陆家,也要低头。再有我等在这域外,数千年的经营,也不惧那陆氏发难。”
话音一顿,道者的目中,又透出了几分决然。
“当务之急,还是那苍生道。羲子留下的这个怪胎,还是早早除去为佳——”
道家这许多强敌,需先除其一!(未完待续)
第九八九五章 列缺归降
花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把元莲世界之外的一应残局,全都处理妥当。
宗守才与好奇来至外域一看究竟的风太极几人一起,回至了元莲界内。
只有敖坤敖怡不曾随行,依然架着宗守那艘辟魔神梭,呆在域外。
此时界河中的舰战,已经彻底结束。
几个时辰的激战,师若兰麾下的太乙神雷舰,被击沉了一艘。有三艘轻创,需要修补。
不过却也最后,俘虏迫降了足达六艘寒晶影刃舰。
使这专用的仙阶战舰,增加到了十五艘之巨。
再若加上几个月后,阿修罗族即将送至的十艘太乙神雷舰。
大乾仙朝的域外舰师,就将拥有整整二十五艘的规模,实力蔚然成形。
虽还弱小,却已不容忽视!
可以毫不费力的,压制元莲世界周边。
而在元莲界内,战局已经进入最后的阶段。此时在边境线上,四处都在追杀逃亡。一支支的大军,在往东面开拔。攻城拔地,势如破竹。
外域九都仙庭败北,玄灵修会与极绝仙庭同样损失惨重。
界内之人知晓这些信息之时,估计要稍晚一些。
不过却明显可以感觉得到,随着时间推移,东面诸国大多渐渐军心失散,人心惶惶。
不战而降的例子,比比皆是。
最关键的墨阳城之战,也早已经有了结果。
九都仙庭的地阶道兵。几乎全员覆灭。其统帅不得已之下,只能以百万军之势来牵制抵御那五百易灵诛魔士。
却被庄羽亲自统领的玄狐铁骑,从正面强行击破中军,马踏联营。
而后四万天罡剑卒从后压上,一举奠定胜局。
不过在此之后,那东面诸国联军败势虽显,却也仍勉力纠缠支撑了许久。
直到外域的消息。传回云界。那数百万大军,这才彻底崩溃。
庄羽的言语间,对敌方的统帅。评价颇高。
“此人是无双将才,同样兵力,同样的条件。在正面战场上拼杀。吾非其敌。”
固然是称赞了对方,却也隐含着几分自傲。
只说正面战场博杀,显然庄羽也只认为此人只这一处,是胜过自己,
战术上不如对手,可在军略上却要强过对方。
同样兵力,同样条件下非其之敌,那就不给对方公平一搏的机会就可。
宗守暗笑,不过被庄羽这么一说。对这位九都仙庭的将领,也分外在意起来。
能让庄羽都自认战场上正面搏杀。不能取胜。
在那样的劣势之下,也依然能苦苦支持四五个时辰。
此人的统兵之能,自然可想而知。
而无双将才,无论放在何处,都是极其稀缺的资源。
据庄羽所言。这位九都仙庭的大将,在局面无法挽回之后,也不用人劝说,就干脆无比的选择了降服,自己束手就擒。
同时归降的,还有九都仙庭这三大势力。总数共计十四万的的玄黄二阶道兵。
不同于天阶与地阶道兵,一般都有禁制异术在身,难以完成转化。辅修功决,也基本无法转换。
玄阶与黄阶道兵,要转为己用的话,却容易的多。
有禁术,却并非是无解。辅修功决,也可轻易改修。
哪怕绝大多数人,对原本所属的势力,还保持着忠诚。也可转卖给外域奴商,换取资源金钱。
这些常年贩卖奴修之人,自有炮制他们的手段。
此是这一域的默认常规,宗守无意去标新立异。
他心有仁慈,却只对自己的亲人子民,不会施舍给自己的仇敌。
留下他们的性命,不曾有过苛待,就已经算是尽了仁道。
十四万道兵!
宗守略略惊喜了一番,哪怕其中只是玄阶与黄阶二类,玄阶更只有两万人,却也是一笔很不小的财富。
而其中更使他在意的,还是这十余万道兵的统帅列缺。
此人三旬年纪,身形魁梧壮硕,风度宠辱不惊。
哪怕是被人拘押,带至宗守面前,神情也依然平静,不见丝毫变化。
宗守上下看了此人一眼,心中也是诧异。
此域之中,无双将才极少。能在统领万军之余,把修为也推升到神境境界的名将,那就更是稀少。
“孤方才听闻,你在受擒之时,曾对庄羽说,愿意为孤效力?”
“是有这一句!”
那列缺欠身一礼:“我观国君麾下,将才甚少。列缺愿毛遂自荐,为君上效犬马之劳,征战外域。”
宗守笑了,大乾仙朝说到将领,其实也不少了。
统帅之才,有孔瑶,庄羽,都是可称为军神的人物。邱为亦是宿将智将,可独当一面。
而宗原与任天行,也都是可催锋拔锐的无双名将。
似虎中原与柴周这些人,若成长起来,亦是不凡。
可其中绝大多数,都用在了云界这个根本重地。
在元莲界,大乾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一个庄羽,还有一个几年前归降的癸宣。
因事涉旧主,宗守这次甚至都不敢对后者委以重任。就连在不久之前,渐感独力难支的庄羽,同样也不建议此人重掌兵权
此人不是无双将才,可在战场之上,临阵决断才能,也仅只逊色庄羽一筹。
此战过后,倒是可以放心使用了。
可宗守手中合格的领军之将,仍旧仍少。
这列缺若真肯为他效力,那真是莫大惊喜。
此人绝不同于宗原等人,还只是潜力股。并未真正成长起来。
身为神境修士,这千年来在外域,必定已经历不少战事。
对外域征伐的了解,远不是宗原庄羽几人可以比拟,甚至超越宗守。
一旦归降,立时就是拿得出手的一位方面大将。
心中欢喜莫名,宗守面色却仍旧矜持。不显半分。
“据说那柳慕尘为招揽列将军,耗时整整七年。身为帝君,却放下身段亲自延请。用尽了各种样的手段。可列将军今日,却如此爽快投诚,不觉对不住旧主么?”
“良禽择木而栖。柳慕尘若是名主,何用花七年时间,效力九都仙庭,列缺是逼不得已。所谓手段,除了礼贤下士之外,还有以势相逼,以亲相挟。”
那列缺面无表情的说着,也看出宗守眼中渐渐透出的不悦,却仍是不改。
毫无顾念就背叛旧主,甚至甚至言辞诋毁之人。换作哪一位君王。都不会喜欢。
可他素来如此,对柳慕尘就是不喜。无需刻意隐瞒,为旧主说什么好话。
有些事情,也一查就知,
“列缺今日。也已为九都仙庭战至最后,尽了全力,问心无愧。总不能为一点恩惠,就为九都仙庭陪葬?而君上大乾,国势渐盛,如旭日初升。列缺如能投效。必能得君上终于,是栖良木——”
宗守此刻却一阵迟疑,先前是对此人归降,欢喜无限。这时听了列缺这些话,却又多出了几分迟疑。
此人对故主如此,那么对他宗守会如何?
那列缺似有所觉,眼神微显黯淡道:“列缺自知这一战若不降,要么是被幽禁终生,要么是受刑身死。二者皆非我愿,最后终究还是要降归君上。既是如此,又何需矫情?”
又道:“罪臣不能担保,对君上始终忠耿无二。却必定能做到尽职尽责,对君上一应所托,都全力办到。”
宗守挑眉,而后失笑。尽职尽责么?有这一点,其实已经足够了。
想要人人都对他忠诚有加,那不现实。
心中决断已定,宗守就不再犹豫。
“有列将军加盟,我大乾国势。必定能更上一层楼,就请列将军暂任右军都督如何?”
大乾分前后左右中五军,以都检点为主官。
都督之职,仅逊于都检点。庄羽在归顺之后,就曾经任过此职。
列缺不同与其他人,早在战场上已证明过自己,是人人敬服的名将。
所以直接任命为都检点之职,旁人也不会有异议。
只是宗守,还想看看,这人的为人到底如何,是否真能委以重任。
那列缺却毫不犹豫,就躬身受命:“臣感激不尽,必定不使君上失望。”
宗守此时,还有无数事务需要处置。
要接手元莲界诸国,要准备大军,继续征伐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