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翼笑着站起身,冲四周围观的官兵喊道:“都看够老子出糗了吧,这回你们可有的说嘴了!好了,演出已经结束,都散了吧!”
看张凤翼没有发火,围观的官兵们也轻松下来,大家笑骂几句一哄而散。
阿尔文与多特连蹦带跳地迎上妮可,道:“妹子,真有你的,连老大也不是你的对手!”
妮可下巴一扬,得意地哼了一声,“小意思!走,咱们回去!”说着转身欲走。
突然,张凤翼阴沉地笑道:“妮可小姐,事情还没说清楚呢,军团长大人还等着回话,怎么你这就要走了吗?”
妮可刚才不过是凭着一股狠劲儿,现在回头再看张凤翼淡漠的脸色,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脸颊僵硬地笑道:“哎,少盖了,你刚才不也说只是个玩笑吗?好了,我不乱跑就是了,阿尔文他们愿意夜里在我帐篷外面受冻,就让他们冻着好了。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张凤翼点点头,感叹地道:“哎呀!还真是让步让到仁至义尽了呢!我要再揪住不放,岂不是太霸道了吗?不过你都说了我不是个良善之辈,只是慑于你们腾赫烈铁骑的军威才没敢动你罢了……”说到此,张凤翼叹了一口气,“这话让我挺有感触的,要说我也算个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这是脑子里哪根筋不对劲了,放着一个又辣又靓的小妞在眼前晃悠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不敢上,难不成我真的怕了你那个酋长老爹?”
张凤翼说罢,瞪眼询问地盯着妮可。
妮可一对上那双眼眸,心脏就陡地一缩,那双微眯的眼睛精芒四射,透出狂暴的怒意。
妮可脸上血色尽褪,强撑着道:“我父王是腾赫烈诸部元首巴拉吉耶·勒卡雷,如果你敢动我一下,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句话一出,周围气氛瞬时一冷,几个与妮可关系不错的亲兵都不作声了,连一旁微笑着看热闹的宫策也敛起了笑意。
阿尔文胆怯地颤声道:“老大,别和妮可一般见识,她就是这样说话不经脑子,当不得真的。”
说着,他赶紧转头对妮可道:“妮可,你刚才说错话了,快向老大道歉。”
张凤翼脸色如岩石般冷酷,没有表情地看着妮可。妮可身子颤抖着低头不吭声,阿尔文看她不说话,焦急地扯了扯她。
妮可猛地抬眼直视着张凤翼,倔强地道:“我父王是腾赫烈诸部联盟的元首,不是什么酋长……”
张凤翼转头对阿尔文与多特道:“阿尔文、多特,这个小妞归你们了,你们可以随意处置她。”
妮可“噌”的一步跳离阿尔文身边,举着匕首警惕地道:“谁敢碰我!你们滚远点,否则我不客气了。”
阿尔文摆手苦笑道:“妮可,咱们好歹也算朋友吧,我们能做强迫你的事吗?”
多特对张凤翼道:“老大,你就饶了妮可吧,这么可爱的小妹,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你怎忍心欺负她?我俩可下不去这个手。”
“你们都是好人,只有我是恶人!”张凤翼暴怒了,咧嘴嘿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哼!你们想充好人就充到底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说着,他转身对宫策道:“宫先生,不如这个丫头就给你处置好了,反正她一直住在辎重营,以后也不用换地方了。”
宫策把头摆得如拨浪鼓一般,拒绝道:“老弟,你饶了我吧,这是腾赫烈元首的亲生女儿,老哥我还有自知之明,这丫头可不是我能消受的起的。不是还有勃雷、索普他们吗?你要送,送给他们好了。”
阿尔文与多特还在一旁可怜兮兮地站着,张凤翼看也不看他俩,一挥手对几个亲兵道:“你们去,把千夫长们都叫过来,告诉他们有好东西分享,先到先得!”
“狗贼,我与你拼了!”妮可再也忍不住了,噙着泪呐喊一声,前纵一步,挺匕首向张凤翼腹部刺去。
张凤翼早防备着她,身子一侧,顺手一拂,妮可的匕首脱手掉在沙地上。张凤翼脚尖一挑,匕首飞起落入掌心。与此同时,他打落匕首的那只手搭着妮可的手腕轻轻一转,将妮可的手臂反剪于背后。
妮可挣扎着叫骂不停,张凤翼擒拿的单手稍稍施力,她立刻吃疼地低下身去。
张凤翼冷笑着道:“小妹妹,就没人告诉你,你的武艺非常差劲吗?就这样的身手竟嚣张如此久,你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不过你的好运气也就到此为止了,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十一师团宰了多少腾赫烈人,别人怕你那个放羊的酋长老爹,我们十一师团会怕吗?我们都不带用眼角瞄他一下的!”
而后,他瞪了一眼阿尔文与多特,板着脸训斥道:“还伫在这儿干什么!回去睡觉!”说罢,他拖着挣扎不已的妮可进了帐篷,帐帘刷地落了下来,妮可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第十四集 第九章
“凤翼,有什么好事,这么晚喊我过来?”
斐迪南笑着掀起帐帘,抬眼一看,除了张凤翼外,勃雷、庞克、索普、恩里克,还有新来的赫斐斯,几个头目坐了一圈,大家都不说话,一个个面色古怪。
帐篷的一角,妮可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绷着脸警惕地望着众人。
“斐迪南,过来坐!”张凤翼对妮可视如不见,热情地对斐迪南打招呼。
“凤翼,这是闹的哪一出?”斐迪南狐疑地笑道,坐到了张凤翼身侧。
“咳咳!是这样的。”张凤翼干咳一声,笑道:“我觉得咱们对这个小妞儿容忍的时间也太长了,当初逃跑的时候是怕被腾赫烈人追上,留着她能让腾赫烈人有点顾忌,所以才容忍她的。现在咱们已经安全了,再任由她飞扬跋扈就说不过去了。虽然她身份特别,可咱们也没必要供着她不是?俘虏嘛,就该有被俘的觉悟,所以我决定把这个小妞儿让给大家共享,也算调济一下吧!”
“哼!我看你们谁敢过来!”帐角的妮可咬着下唇叫道,手里紧握闪着寒光的匕首。张凤翼看都不看她,对着众人抱歉地笑道:“呵呵,我本来已经收了她一把匕首的,谁知这小妹妹太喜欢刀子了,两个靴筒各藏一把。呵呵,我是看她拿把匕首就不乱叫唤了,才没把匕首收走的,大家要是觉得影响情绪的话,我可以先把匕首收了。”
妮可对张凤翼的身手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听到他如此说,马上把刀尖对准自己的脖颈,泪水顺腮流下,哭道:“狗贼,你敢靠近一步,我就自裁在这里,让你什么也得不到!”
斐迪南苦笑着道:“妮可,别耍脾气了,你是怎么惹着凤翼的?看把他气成这样。快向凤翼道个歉吧,服个软就算完事了。要知道,凤翼可是这里的头儿,我都不会与他闹别扭的。”
张凤翼心中窃喜,暗道这好歹是个台阶,这妮子也吓得够呛了,只要她退让,以后能老实一些,这目的也算达到了。
他想是这样想,脸色还是阴沉着,哼了一声,绷着脸冷冷地看着妮可。
妮可看着张凤翼冷冰冰的脸色,心里一阵气苦,流着泪咬牙道:“斐迪南,你不用说了,我今天是绝不会低头的,大不了一死而已,我们勒卡雷家没跪着求活的软骨头。”
“哈!好有骨气啊!”张凤翼沉不住气了,焦躁地冷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不受够了活罪,你是死不了的。”
妮可小嘴一扁,泪水又流下来了。
斐迪南不高兴地看了张凤翼一眼,张凤翼气哼哼的闭上了嘴。
斐迪南转头又对妮可道:“妮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只是让你认个错而已,也没让你下跪啊!凤翼是我们的头儿,我都不会和他顶撞,你又何必较这个劲儿呢?”
妮可心思有点松动,可想了想,小姐脾气又上来了,把头一甩道:“斐迪南,谢谢你主持公道,我虽然是俘虏,却也不能随便任人污辱我的父王。”
斐迪南有些急了,“妮可,凤翼只是一时气话而已,非要那么计较干嘛?有那么多对错可辩吗?你就不会让让他吗?”
“别说了!”张凤翼气得一拍桌案吼道:“斐迪南,叫你来是商量怎么分享这个俘虏,又不是让你来评理的,说那么多干什么!一句话,这小妞你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就由你先用。”
斐迪南似笑非笑地看了张凤翼一眼,“真的还假的?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大哥都喊过我多少遍了,你说做哥哥的能欺负妹妹吗?”
张凤翼把手一摆,看也不看地道:“大哥?回去睡觉吧!算我六个指头搔痒,多此一举。”
斐迪南没说话,眼含警告地扫视了一下坐在毡毯上的几个家伙。
庞克坐不住了,讪讪地站起身解释道:“斐迪南大哥,我刚来,凤翼让我坐着等人齐了再说的,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是呀是呀!我也不知道。”大胖子恩里克见机突然站起来,打着哈哈,紧张地笑道:“本来我想劝劝架才坐着没走的。你们要走的话,不如咱们一块吧!”
张凤翼嗤鼻一笑,“哼,人就这么一个,分还分不过来呢,你们要想走也由得你们,只要以后别怪我有好事没通知就行了。”
“不怪、不怪!”
庞克与恩里克大喜,如释重负,站起来就往帐外逃。
看着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张凤翼脸色甭提多难看了。他负气地转头对勃雷、索普和赫斐斯道:“好了,咱们不理那些胆小鬼,说咱们的。索普,我知道你对这小妞垂涎不是一天二天了,不如就先归你好了。玩一阵后转到勃雷,赫斐斯才来没多久,只能垫底了。”
索普坐着不动,看着身旁的勃雷,勃雷正撇嘴看着他发笑,笑得他身上阵阵发毛。
索普用手揉着鼻头,尴尬地笑道:“凤翼,你用辞小心点,谁垂涎了?我一向把妮可当妹妹看待,没有过别的意思。”
张凤翼先是一愕,随即释然地大笑道:“别装了,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好了,就这么说定,我把她的刀子下了,用绳子一绑,你拎到马背上就可以带走了。”
“凤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真的不能动妮可,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刚逮着那会儿你把妮可送我,兴许我就要了。不过现在,嘿嘿,实在是已经下不了手。”
索普使劲揉着鼻头,极不自然地解释着。
妮可突然看到了转机,松手放下了在脖子上比划的刀子,兴味盎然地插嘴道:“索普大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大哥。”
“闭嘴!”张凤翼怒吼一声,忽地把头转向勃雷,气恼地道:“勃雷,是你吗?是你在威胁索普吗?你与斐迪南两个合起来拆我的台!”
勃雷摊手笑道:“凤翼,我可一个字都没说啊,如果你怀疑我搞破坏的话,我离开这儿总成了吧!”
说着,他含笑起身,掀帘出帐时又向张凤翼一笑,道:“老弟,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不妨先睡一觉,要是明天醒来还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再发落她也不迟。”
勃雷才走,索普就蹦起来道:“凤翼,咳咳,天不早了,明天还要行军,我就先回去了。”
张凤翼还没开口,妮可在一旁甜甜地应道:“索普大哥,你慢走,明天我去你营里找你玩。”
索普满身是汗,看都不敢看妮可,落荒而逃……
帐中只剩下赫斐斯一个人,他早看出势头不对,也悄悄站起身要走。
张凤翼一把按住他,笑道:“赫斐斯老兄,别理那些没胆鬼,咱们是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哪来那么多顾忌啊,这种档次的小妞可是不常有的,今晚你要离开了,将来可是会后悔的。”
“你留在这里不走,将来才会后悔呢!”妮可双手抱肩,笑吟吟地道:“赫斐斯大哥,你可要掂量仔细,他这是在给你下套呢,要是我这么容易就能欺负,他为什么把我留到现在也没敢动呢?勃雷他们为什么吓得逃走呢?你是新来的,好些事都不知道,我虽然不方便明说,不过你也要长点眼色啊!”
“闭嘴!”张凤翼转头怒喝道:“谁说我不敢动你?我不过想让新来的兄弟尝个新鲜罢了。今夜你已经在劫难逃了,说破嘴也没用的。”
“哎呀!我好怕啊!”妮可蔑视地吐吐舌头,摆了个不屑的鬼脸,接着又对赫斐斯说:“赫斐斯大哥,要这么说的话,你就留下吧!正好也做个见证,看他是不是真有胆子动我?”
赫斐斯醒过味来,赶紧脸上堆笑道:“多谢老弟有好事想着哥哥,哥哥虽然痴长几岁,不过毕竟初来乍到,这好事让哥哥一个新来的占第一就不妥了,就算老弟你不说,谁知勃雷、斐迪南他们背后怎样想呢?所以这事还是老弟你今夜先勉为其难吧,排到最后时叫我一声就行了。”
说罢,他行了个礼,急急地就往外走,边走边笑道:“哈哈,良宵苦短,哥哥我就不打扰了。”也不管张凤翼再说什么,掀帐帘就往外逃。
赫斐斯从灯火明亮的帐篷里出来,一时不适应外面黯淡的夜色,只觉眼前猛的一黑,站住脚眨着眼适应。
突地,身后一声嘿笑道:“嘿嘿,赫斐斯,终于出来了,算你还有眼色。”
“谁?”赫斐斯吓得一颤,手握刀柄急转过身。
勃雷与索普正冲他神秘地怪笑。
赫斐斯身子一松,笑着埋怨道:“你们两个要吓死我啊!”接着纳闷地问:“你们不是刚才就出帐了吗?怎么守在帐门口一直没走哇?”
索普手抚下巴,坏笑道:“我们是在等你啊,你们怕你把持不住真的应了那事。幸好你有眼色出来了,否则,嘿嘿,今夜你只怕要难堪一回喽!”
赫斐斯睁眼奇道:“这么说凤翼是在耍咱们的?我说怎么你们都找藉口要走呢!”
“耍倒不至于,不过你在这里待的时间短,搞不清状况罢了。”索普笑咪咪地道:“他这是在气头上,所以把咱们都拉了来威胁妮可,你要真接收了那小妹妹,绑回帐爽快了,等以后小老弟后悔的时候,你大概就不妙了。”
勃雷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还没想明白吗?为什么那丫头片子能这么骄横?全是因为有凤翼在后面给她撑腰啊!他们俩表面上绷得紧,其实早对上眼了。这是小情人在耍花枪呢,叫咱们去是助威帮架的,不是叫你睡人家马子的。你要把那老弟说的话当真,可就太笨了。”
“噢,你们怎么不早提醒我一下啊?”赫斐斯抚着脑门,恍然大悟道。
“我们事先也不知道啊,等进了帐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当着他们的面还怎么开口啊?只有在外面等着了。”
赫斐斯摇头叹道:“唉,好险好险。”
※※※※
此时,在大帐里,妮可正摇着头在张凤翼眼前挑衅地晃来晃去,脸上带着胜利的表情道:“怎么样?千夫长大人,要是不服的话,这批不算数,你再叫另一批喽啰试试,看看有没有人胆敢触本小姐的霉头!”
张凤翼咧嘴一笑,露出泛着磁光的牙齿,“哼哼,可笑啊可笑,我不过是摆个姿态而已,收拾你一个小女孩哪用得到他们?他们退让可不是因为你,大家不过是想把先拔头筹的机会留给我罢了,我们可是消灭过好几万腾赫烈军,你以为他们真的怕你啊?你也太天真了吧!”说着眯眼蔑视地瞅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妮可“唰”的变了脸色,后退半步,板起脸道:“今夜已经闹够了,我没兴趣再陪你玩。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我可是腾赫烈的公主殿下,欺负我要想想后果,我虽然被俘,却也不是你能动的,我父王勒卡雷元首绝不会放过冒犯我的人。”
“哦?你是在说我会怕你那个放羊老爹吗?”张凤翼微眯的眼眸又燃起了冷焰,他一手端着酒爵,倚着几案浑不在意地说:“其实我本意只想吓吓你算了,可你为什么开口闭口总要拿你那个放羊老爹来说事呢?如果我现在放了你,岂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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