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别担心。”老查理不忍心为难从小就在小镇长大地年轻人,“也就是丢了点酒。”
年轻人点点头,打开抽屉拿出了陈旧的本子。叹了口气,摸出唯一的一支幸存的笔:“我想也就是这种事……查理大叔。丢了多少?”
“呃……”
老查理还没有说话,其他的酒鬼们都气愤地举起了酒瓶:“可恶地盗贼,将我们大伙儿的酒全部偷光了!”
“呃……那不算是你们的吧……”老查理好脾气地笑着,但是看着年轻地镇长疑惑的眼神,还是说出了答案,“唉,他们说的对,是全部。”
“全、全部……”年轻的镇长长大了嘴巴,“您是说,您的那个仓库……的全部?!”
老查理不忍心的点点
憾地看着这个年轻人翻起了白眼。
“老爹,你说这该怎么办啊!”镇长挥舞着破旧的记录本,对他已经退休的老爹大吼,“为什么你就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我一接手就这样,我,我……”年轻人实在是太委屈了,可是他的老爹却悠闲地坐在旁边摇晃着老爷椅,似乎一点都不打算插手这件棘手地事情。
“老爹!!”
“……”老镇长抬眼看了他一下,“叫你多看书,你不听!”
“可是这和看书有什么关系!”年轻人一脸焦躁地翻着本子,他现在光看这本子就很头疼,更不要说要看书了。
“笨蛋!”老镇长狠狠地敲了儿子一下,“难道你以为当镇长只要坐着发呆就好了吗?”
“难道不是吗?!”年轻人觉得被自己的老爹骗了,这么久以来,他老爹就是这么做的呀!
“你个……”老镇长气得要命,还想打他这个不争气地儿子,可是又哼了一声,收了回来,“不看书,所以你活该。”说完慢悠悠地走向了窗台,开始给窗台上瘦得可怜的一株小花浇水。
“老爹……”年轻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老爹抛弃了,可惜他地老爹除了笑得开心之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年轻人气得不行,摔了门跑了出去,结果在路上经过了小酒馆,听见里面的鬼哭神嚎,哆嗦了一下,还是回到了镇长室。
“看书啊……”他没有办法,只好站在了镇长室的书架前,鼓足勇气,伸出手,“那就看吧……”
可怜的年轻人守着镇长室,翻了两个晚上,多了两个黑眼圈,本子上也多了几起新的丢失案,但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我的老爹……”他趴在厚厚地书籍上,翻着另外一本稍微薄一点的书,“我亲爱的黑暗之神……”没有线索,丢开,“我恨你们……”
门吱呀一声,寻声望去,老镇长正站在门口。年轻人吓得连忙做 好,殷勤地对着自己的父亲微笑:“我亲爱的老爹,我是多么的爱你,请告诉我……”
老镇长又哼了一声,年轻人连忙收起了自己的油嘴滑舌:“老爹,你真的确定这里面有线索?我什么都没找到啊!”
“我当然不确定。”老镇长笑着说,“因为那是前一任镇长告诉我的。”
“你——”年轻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但是,前一任镇长还说了一句话。”老镇长抚平了傻儿子的炸 毛,“当碰到完全不符合这个小镇风格的事情的时候,就是必须去小屋的时候。”
“……”傻儿子脸上的表情老镇长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一辈子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扭曲的表情,他哈哈大笑,这表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老爹!我是你亲儿子!”年轻人欲哭无泪。
“要知道,这是每一任镇长代代相传的机密。”老头子严肃地说,但是片刻又噗地一声喷笑出来,“儿子,谁叫你非要来接替我的位置的呢?唉,我当时是多么的不愿意啊!可是你这个没用的孩子,打死你都不愿意去上学……”
老爹念起儿子,一时半会是绝对停不了的。
但是可怜的儿子却完全没有听的**,他满脑子都在懊悔,这到底是为什么!
“查理大叔……”站在门口的玛丽抬起头看着旁边的酒馆老板, “这个小屋难道就是……”
在小镇生活了很多年的大叔点了点头,女孩惊吓地捂住了嘴巴: “天哪。太可怕了……”
老查理却紧锁眉头,果然到了……这个时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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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三)
屋,就是一个小木屋,它隐藏在森林里,虽然需要顺 森林才能看到它,但是它离小镇并不是很远,依旧属于小镇的范畴。但是,这个小镇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童年时代被大人们讲述的关于小屋的恐怖故事而吓到,然后等他们长大了,他们又再一次的将这个故事讲述给他们的孩子。
到底是个怎样的故事呢?其实就如同每个学校都有的怪谈一般,这是一个很没有创意的,几乎每个城市都有的鬼屋故事,只不过这个鬼屋似乎有点小,小屋里那时常会发出恐怖尖啸的老妖婆在这样小的环境中就显得更加的可怕。几乎所有的小孩子都很悲哀地想象过,当自己被父亲或者母亲惩罚性地丢进了那个小屋的时候,在一转身就能碰倒无数物品的小小的屋子里,无法躲避,无处躲藏,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这个异常简陋的故事却有着它独有的恐怖性,也许是因为至今仍有着流言的原因。据说,有人确实从这件屋子里听到人们说话的声音,但是这个屋子无人居住,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所以这个小屋成了这个小镇的所有镇民的共同记忆。那是带着些荒诞的大家所共有的恐怖的记忆,似乎也能勉强算是传统,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
事实上,在黑暗大陆,孤身一人半隐居似的进行研究的法师也不 少,但是他们大多是寻找别样的灵感,在一个地方并不会呆长久,更不要说在一个边远小镇纠缠了几代人。这除了是幽灵,朴实的村民想不出第二个答案。
而当年轻的镇长从他幸灾乐祸地父亲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个反映就是回去继续翻书。他情愿死在该死的书籍之中,也不愿意去那个小屋里面探险,管他是什么代代镇长相传的最高机密,他只记得小时候妈妈对他地恐吓!
可是,当这个小镇的酒鬼们因为酒水不够而鬼哭神嚎的时候,年轻的镇长终于承受不了压力,怀着毅然决然的心情,走进了森林。
这是隐世森林的一部分。
“我进入了隐世森林了……”在魔法学校里混过两年的年轻人深刻的了解着这个森林的意义,他哆嗦着,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虽然他只不过刚刚绕过两棵树而已。
“小、小屋……”按照老爹告诉他的,他顺着几乎看不清地小路往前走,终于看到了一座破烂的小木屋,在昏暗的森林里,显得十分的恐怖——当然。这并不排除是他的心理原因。他回过头,惊恐地发现,在这个角度。他已经完全看不到小镇了,他明明知道小镇只不过就在两步路之内,可是视线地遮挡让他根本看不见,再加上童年的回忆,他十分紧张,甚至紧张到忘记用一个小小的照明魔法让自己脱离这种惊恐地窘境。
从这个角度看来,也许他果然不是适合当法师的人。
“你好……有人吗……?”年轻人不得不推开门,可是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听见了吱呀地推开门的声音,小小的房间还不足以将他的询问变成回声。但是却听起来更加响亮,这反而让他自己吓了一跳,出了一身冷汗。
扑鼻而来的是灰尘的味道。这让年轻的镇长内心十分的纠结。
既然有这么多灰尘,那么可以肯定这个房间确实很久没有人住了。他终于可以不必担心有个人会猛地跳出来,进行这种完全可以让他吓死的恶作剧了,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如果没有人居住,而是鬼地话……
年轻人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是会一些法术的,连忙轻轻地念了句咒 语,房间里亮了起来。
有了灯光就不害怕了,镇长靠在脏兮兮地门板上,长长地舒了口 气。
这是很简陋的屋子,没有窗,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书架。他走到书架跟前,仔细地辨认着上面地书籍,却发现基本上和自己的镇长室里地书籍差不多。
“难道这是第一代镇长的房子?”年轻人抓着脑袋,完全想不通,“然后镇长死了变成了幽灵,来吓唬那些让他操劳了一辈子的村民?”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这个想象力让他自己都接受不了,“好吧,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应该不害怕吧,我可是镇长……”
年轻人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桌子上也是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上面还放着一张纸。
“难道是这个!”年轻人一下子振作了精神,冲了过去。
他拿起纸,抖了抖灰,看见上面依稀是写了几个字的,于是就想坐下来看个清晰,没想到一屁股跌在了地板上,灰尘飞扬,让他呛咳了好几声。
凄惨的人生啊。
年轻人坐在地上哀叹,但是却隐约地听到了……说话声?
侧过头仔细地听着,似乎并不是说话声,而是……嘲笑!
“谁?!”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并没有被嘲笑的愤怒,而是极端的惊恐。
没想到,原本还是轻微的需要仔细倾听的声音竟然一下子变得更加清晰,整个房间似乎都围绕着这个尖细地笑声。
年轻的镇长吓了大大的一跳,他可以确认,这里闹鬼的传说是真的!
即使是在大白天!
年轻人立刻跳了起来,夸张地逃命似的动作让灰尘四散,整个房间仿佛都笼罩在了烟雾之中。
砰地一声,大门被关上了,可怜的镇长终于又回到了安全地带。
啊,这是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哪……连滚带爬的跑回镇上,年轻人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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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严重不足,但是……啊啊,对不起了,鞠躬。
其实应该直接写上几千字就进入正式剧情了,可是码字不在状态,纠结……
一个情节只好拖拖拉拉半天,这不是水啊真的不是水,只是拆分了而已囧……
第四卷 (四)
您真伟大……”
漂亮的玛丽这么说,她清澈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崇拜,这让年轻人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没、没什么啦!保护镇民是镇长的责任!”他说。
于是老镇长嗤笑了一声。
身为儿子的年轻人,立刻涨红了脸,坐直了身子,嗯嗯啊啊了一会儿,拿出了那张他“拼了小命”才拿回来的纸。
“嗯,这就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那个可怕的小屋里面带出来的。”
平整的纸张放在桌子上,周围立刻围了一圈人。
小镇里面并没有能够聚集很多人的室内场地,算起来,这所酒馆可以算是大家集体活动的唯一选择了,这一次,镇长号称历尽艰辛终于要解决接二连三的偷窃事件,闲着的镇民们都跑到了酒馆来凑热闹。
“纸?”老约翰扑到桌子跟前,年轻人连忙毫不手软地将他推到一边,护着自己好不容易拿回来的宝贝。
“我来看看。”
漂亮的女孩子总是有特权的,玛丽身为最大的受害者——虽然酒鬼们认为自己的损失也很大,但是面对着“他们的小玛丽”,甘愿让位——理所当然地阅读了起来。
“……来自魔法的使者会解决这些不是问题的问题……”玛丽清脆的声音停了停,“没了。”
“没了?”年轻人大大地愣了愣,这样就没了?他受到幽灵的恐 吓,那让自己活活少活了很多年的惊吓,就换来这一句??
“小子,你骗人?!”老约翰是有资格叫这个年轻的镇长“小子”地。“小时候你就不是什么好孩子,上了学也老是骗老师逃课,现在滚回海尼森。竟然还想骗我们?”
“约翰大叔……”年轻人哭丧着脸,“我是真的……”
“别狡辩了!”醉汉是不会听他多解释的,他认定了自己被欺骗。
“老爹……”无助地孩子向父亲求助,可是他的父亲正在和酒馆老板偷偷地说着什么,听见儿子的声音鬼鬼樂樂地回过头,敷衍了两句。
“你说什么?哦,小木屋?我作证?”老头的手往被后藏,“我是让你过去的,但是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过去。”
“老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年轻人欲哭无泪,他的父亲也要让他去死吗?天哪。为什么每一代的镇长都那么的悠闲,就只有他自己碰到了这种事情!
“哦,亲爱的镇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女孩子抚摸着光滑的纸张,侧着头问。
“亲爱地玛丽。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子!别狡辩了,老镇长都这么说了……不对!”酒鬼嗅了嗅鼻子,“老查理你在干什么!”老约翰摇晃着身躯。伸着胳膊走向老镇长和酒馆老板,“好哇!你们还偷藏了酒!”
“酒!”
一个字让酒馆内大部分的人都暴动起来,他们涌向了柜台,碰翻了桌椅,年轻的镇长一把拿过那张珍贵的纸,放在怀中:“玛丽……你一定要相信我……”
“天哪,约翰大叔,请做好!”美丽的小镇之花跳了起来,立刻担负起自己身为女侍地责任。
“玛丽……我是真的……”
那天晚上,酒馆维持了混乱几乎整个晚上。酒馆老板收藏的唯一幸存地那一点点的酒被搜刮完毕。老镇则长气呼呼地看着分到手的一大杯酒变成了一小口,镇民们看着酒鬼们打闹,笑了笑也各自散去。看起来大家似乎都把正事给忘记了。
只有可怜的镇长,还一个劲的对并不存在的听众们念叨着“我是真的”这一类的话。
这让玛丽涌起了莫大的同情。虽然她并不相信那张所谓的纸上那些乱七八糟地话语,但是她也不相信这个傻乎乎的不可靠的镇长真地敢欺瞒他们。
“啊,算了,反正只是一句话而已。”女侍擦着桌子,撇了撇嘴,“魔法的使者……老板,应该指地就是魔法师嘛,对不对?”
老板坐在柜台后面擦着永远擦不干净的玻璃杯,不置可否。
女孩子依然
语:“可是这里到处都是魔法师啊……难道是会一点点魔法就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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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
老镇长的手刚碰到家里唯一的那朵弱不禁风的小花,就被儿子的脸隔开了。看着儿子哭丧的表情,老镇长有些想笑,但是又有些不忍心。
“你是镇长,我可不是。”
“我真的没有……”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知道。”老头子举起双手示意激动的儿子安静,“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我知道那张纸是你努力弄出来的,所以,然后呢?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不明白?”
“老爹!你终于信任我了!”年轻人抱住父亲的胳膊,紧抓不放,“但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不是问题的问题,什么魔法的使 者……根本没有任何的时间地点,也没有前因后果,根本看不懂它说什么!难道说这些偷窃之类的事情都不是问题?魔法使者难道会魔法就 行?那我是不是也能算?我也在魔法学校呆过几年……”
“你?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