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嘿嘿,还有更坏的呢,今天晚上让你尝个够。”李怀唐不怀好意地对小美人眨着眼,一双魔爪开始加强攻势。
“不,不要,不行,李郎威武,妾身,妾身明天会下不了榻的。”
“呵呵,要不,让小怜助战?”李怀唐觉得自己越来越邪恶了。
“嗯?”
“要,还是不要?”
“不,嗯,李郎还是去找玲珑妹妹吧。”裴小娘犹豫又犹豫,最终含羞决断。
李怀唐没听出其中的羞意,反而有点失望,道:“算了,明天你就要去长安了,今晚无论如何也得与你在一起,我轻柔些就是。”
“李郎,妾身的意思是,玲珑妹妹与,与我们一起……”
裴小娘羞不可耐,如鸵鸟般将脑袋埋入了爱郎的胸怀里。
李怀唐顿时乐得找不着北,裴小娘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以致于性福的激情全身奔腾。
促使裴小娘开放尺度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好奇刺激;另一个是目睹了玲珑双姝配合作战的效果,每一次,她独享宠幸的结果是第二天双腿发软走路不便,而对比玲珑双姝,她们显然没有这样的尴尬。
这一夜,注定了是春意绵绵之夜,李怀唐享尽齐人之艳福……
第487章丰收
☆、战斗之夜 (17)
炎炎夏日被秋风终结,一年又到喜望丰收成果之时。
柘枝城附近百万顷良田覆盖上了一片青黄色,麦子将熟未熟之际。
田埂上,一位长者陪着一名将军漫步于一眼无际的麦浪里。
长者是宇文融,岁月与人生波折无情地在他的额头上刻下了数道皱纹,目光有喜悦更透露着沧桑。这大半年,他过得很充实,成绩斐然,疲惫并快乐着。
两度从庙宇之上被朋党打击下野,他本已心灰意冷,想着居江湖之远获取一份安宁渡过余生算了,不料权贵们不愿就此罢手,欲将他流放荒蛮之地逼死他才肯罢休。在宁远城,他已经死过一次,接着又复活,宁远赋予了他政治生涯的又一春。
宁远好比一张白纸,暴力过后,土地无主,没有了既得利益集团的阻挠干扰,他主张的括田括户政策推行起来轻松自如毫无障碍,经过大半年的努力,石国的农田全部丈量登记在册,户口数量也清晰有案可查,当然,如此神速多少是沾了李怀唐的光,当初李怀唐攻陷柘枝城时第一时间派人保存了全城的户籍资料以及田亩资料。
根据所得田地和人口资料,宇文融与乌蒙开始仿大唐制授田,不过,在宁远没有永业田,土地的所有归宁远政权,每户所授的田地在户主死后都得归还重新分配,军功田以一定年限为期。
新制度的存亡在于人口与土地的比例,当人口大量增长,而又没有新土地来源,人口与土地的矛盾加剧,那么这个制度也就到了寿终正寝之时。
这个局限性李怀唐看到了却没说,至少新制度的实行会在很大程度上减轻土地兼并和垄断的进度,而,李怀唐需要时间,当一个生气蓬勃的工商体系形成之后,或许,土地问题可以得到有效解决。
不得不承认,经济方面,宇文融很有一手。仅仅是从农田的长势判断,李怀唐知道他年末的收入将大幅增加。
听着宇文融的介绍,李怀唐知道,今年石国的农田较之以往的种植面积增加了两成,而且亩产量也大幅上涨四成。收成之后,宁远全境将无饥饿之忧。
“怎么会这样?”李怀唐疑惑不解。土地不会因为姓伊捺还是姓李而自己提高肥力,更不会为了祝贺李怀唐的入主成功而奉上额外的奖赏。
“胡人粗犷不善管理,农田使用浪费严重,而且,因为土地多属于贵族,耕作之人多为奴隶,基本上相当于我中原前年之前的农奴制,故而生产积极性不高,打理农田的水平低下,还有,他们的认识原始而落后,播种的选时,施肥,灌溉等等都摸不着门道,以致于产量很低。”
☆、战斗之夜 (18)
“今年显得仓促,来年的产量会更高!”宇文融乐呵呵地补充道。
李怀唐拔起一支麦穗嗅了嗅,道:“先生之功不亚于开疆拓土,可惜不方便给先生相应的荣耀,这样吧,以去年的产量为基数,从明年增加的产量中十取一作为先生的赏赐!”
宇文融不禁乍舌,要知道,明年的产量比今年只多不少,到时,他将一夜暴富。惊喜过后,他才意识到李怀唐的狡猾,奖赏怎么看都像挂在老牛眼前的牧草,他宇文融仿如那头老牛,为了一年后的牧草,不得不卖尽力气干活,偏偏没有怨言还甘之如饴。
奖赏之丰厚宇文融是无话可说,虽然他更喜欢名声,可他也知道,他是大唐的流犯,出了名,伴随而来的恐怕会是灾祸。他是大唐的弃士,在流放之地所取得的成就等于在掌掴那些权贵的脸面,更是皇帝眼中无珠,昏庸无能的一个鲜活明证。
宇文融道谢之后,马上表示对秋收的担忧,收成之时最怕遇到来摘桃子的匪贼。
“突骑施人?”李怀唐哂笑。他率军前来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镇慑突骑施人。在柘枝城北方,飞鹰率领千余名汗血骑骑士,带着白玉爪到处游荡,高调嚣张是明谋的打草惊蛇之计,吓阻突骑施马匪。天上的白玉爪会提醒突骑施人,宁远铁骑的主力在此,警告他们不要越过卡拉套山山脉南下。
解除了宇文融的后顾之忧,李怀唐又给予他鼓励:“好好努力,过两年,康国的产粮之地还得指望先生。”
“康国?上将军此来是要征讨康国?”宇文融忽然有所感悟。
“不,我是去收债的。”李怀唐笑道。
“收债?”宇文融大惑不解,劳师动众去康国只为收债?
李怀唐咳嗽两声,干笑道:“因为康国欠债不还,我没有办法,只好带人去帮他收割粮食。”
经过一年,康国的粮食又要丰收了,去年李怀唐不劳而获上瘾了,打算今年再去一趟,撒马尔罕城坚固易守难攻,可是在城外的大片农田毫无防护,任他取用。他就不信了,康国能经得起多少次这样的折腾。
“上将军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宇文融想想便明白了李怀唐的打算。
李怀唐哈哈大笑。
“如此,是不是有违天和?”宇文融小心提出了不同意见。他管粮食生产自然知道缺粮的后果,连续两年的失收,首先遭殃的是平民百姓,饿殍遍野惨不忍睹。
李怀唐摇头,回应的态度坚决:“我只对我辖下的人民负责,敌人境内的滔天洪水,生灵涂炭我不关心也不在乎。”
☆、战斗之夜 (19)
“诶,”李怀唐霸道地堵住了宇文融吐到嘴边的辩解,“不要和我说以德服人的道理,那是对家里人的手段,不该实践在敌人的身上,我只知道,对待敌人从来只有以直报怨,恩德只会被视作软弱,他们只有见识过雷霆之后才会感到你的仁慈。”
“这是人性,是规律,违反规律的妇人之仁只会带来可耻的羞辱。我不会为了徒有其表的虚名去慷宁远军民之慨。面子是打出来的,拳头越狠,砸得他越痛,尊严自然滚滚而来,如山之厚重,百年不变,压在他们心中。只有这样,天下方有太平的日子。所以,为了敌人的后代能享受到难得的和平,我必须教训他们,让他们牢记血的教训……”
李怀唐喋喋不休抒发他的价值观。
而,宇文融开始迷惘,外来的思想与固有的在激烈碰撞……
第488章镰刀又来了!
自从老父乌勒伽在宁远城城下被俘送长安后,墨啜以长子之身份继承了康国的王位。一国之君听起来很风光,实际上,江水冷暖鸭才知。墨啜过去的一年里特别的难过,去年的秋收,李怀唐不请自来,明目张胆地带来了镰刀,收走了康国的三份一新粮,致使康国严重缺粮,全国饿死了数万人。幸好过去有些存粮,才得以勉强熬到今年的丰收。
麦子终于熟了!
墨啜忐忑不安,担心李怀唐再带镰刀过来,如果忧虑成真,那将是他的灭顶之灾。
为此,在麦子初熟之时,他便下令抢收,动员了所有能动员的力量去疯抢。甚至于,他每天出城监督进展,以加快进度。
看着麦子连同麦秆源源不断被送进城里,墨啜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或许,还来得及!
最害怕的情景不经意间出现,一队飞骑慌张驰来,马蹄声凌乱而急躁,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来了,镰刀,镰刀又来了!”为首的骑士哭丧着脸向墨啜报告。
墨啜气怒,揪着骑士的胸襟,恶言问道:“混帐,什么镰刀又来了,你说清楚点!”
“是,是,李怀唐来了!”骑士憋屈万分,国君是明知故问。
闻报,墨啜惊坐地上,嘴巴如洞形,石化不语。
李怀唐确实来了,身边没带镰刀,可随他前来的数万农夫都带了。
农夫们均来自石国,坐着数千辆牛马车赶来,如蝗虫,如饿狼,直扑康国良田里的金黄色小麦。
康国的权贵无奈且悲愤地站在城头上观看城外的收割盛典,那些农夫丝毫不理会他们,专心致志地干着活,就好像在自己的麦田里工作一样。宁远铁骑威武无敌,杀气逼人,足以为他们提供足够的保护,事实也正如此,康国士兵畏之如虎,紧闭城门不敢出来招惹,甚至连表示愤怒的胆量都没有。
☆、战斗之夜 (20)
“完了,完了!”墨啜欲哭无泪,神情接近傻痴。
站在墨啜身边的是他弟弟、墨斗。见状,他安慰道:“兄长无须担忧,我这有一本书可以为兄长排忧解难。”
“书能吃么?我要的是粮食,不是书!”墨啜连发怒的气力都省了,失去粮食对他来说等于是被判处了极刑。
墨斗没灰心,继续解说道:“我这本书非一般的书,都是精辟的兵法,用着无敌!只要兄长给我两万兵马,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哦?什么书?”墨啜来了点精神,毕竟墨斗是他首个听到敢于挑战宁远铁骑的人,而且还大言不惭要让对方全军覆没,志气不小!
墨斗从怀里取出一本印刷本,书不厚,薄薄的一本估摸只有数十页。
“孙子兵法。”墨斗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书。
墨啜接过随便翻几页又扔回了给墨斗,书上全是方块字,他看着头晕眼花。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本书能大败如狼似虎的宁远铁骑?”
不仅是墨啜,周围一众文臣武将纷纷鄙夷。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些大臣将领的解读是,墨斗在讥讽他们无能!
“兄长且听我说,孙子是天朝最厉害的将领,百战百胜,这本书是他的心得,我仔细研读之,确实言之在理。”
“虽然,眼前我们实力稍弱是哀兵,敌人强大却是骄兵,但是,骄横必然防范不严。如果我们一直示之以怯懦,他们更加认为我们不敢主动出击,等他们携带之心到了极致,我们再动员士兵,告诉他们这是背水一战,不消灭敌人,我们将会饿死,依此计,将士们一定会迸发出战斗意志,然后我率领他们出城偷袭,给敌人致命一击,必然能大败之夺回粮食!”
“这个就叫骄敌之计和哀兵必胜的道理。”
墨斗滔滔不绝,条条是道。
“偷袭?你没发疯吧?”大将柯赫像看怪物一般望着墨斗。
墨斗冷哼,毫不客气地回敬:“连你都想不到,更不用说敌人了。我们要的不正是攻其不备么?”
“你?!”柯赫被将了一军,脸红耳赤想反击却无言以对。
“嗯,有道理。”墨啜兴趣大增,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于是顺手从墨斗的手上取回那本“神”书又翻了翻,尽管他根本不理解那些方块字所表达的意思。
大臣和将领们也受到了感染,纷纷注视着国君手上的救命之书。
“等等,”也有人是来找茬的,“我们有这本书,难保李怀唐他没有,如果他也看了,我们岂不有可能撞入圈套?”
“对啊,对啊,”将领们纷纷附和,幸灾乐祸的意味很浓,尤其是主将柯赫。
☆、战斗之夜 (21)
眼看被拆台,墨斗不怒,相反很得意。
“你们不懂了吧?这是内部印刷本,不外卖,我是从一位商人手里买来的,据他所说,只有唐军高层才配发。”
关键时刻,墨啜排除异议,采纳了弟弟的主意。横竖是死,他没得选择,还不如放手一搏。
收割如此广阔的麦田不是一两天的事,起码需要半个月。李怀唐干脆在撒马尔罕城东二十余里扎下了营盘,收割来的麦子不停运送到此,又被装上马车运走,运回柘枝城。收割来的麦子远远比运走的要多,渐渐地,在营盘里,麦子堆积如山泛滥成灾。
李怀唐巡视在收割现场,看着面积逐渐缩小的小麦海洋,心中十分畅快。
麦田边上,李怀唐见到了张仇。张仇如今是将军骑里的一名骑士,他今天的任务是给农夫们提供保护。
与张仇一起的还有近百名骑士,除了数名哨兵外,其余的汇集一处弃马而休息,或躺或坐。唯有张仇手里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在看。
“上将军!”
士兵们注意到李怀唐的到来,纷纷站立致礼。张仇从书中惊醒,也随着站起来。
李怀唐回礼示意士兵们放松,刚好走到张仇身边。
“看什么书呢?”
“孙子兵法!”张仇放声回答。
“哦?我看看。”李怀唐接过张仇手中的书,翻了翻,还真的是孙子兵法。首页还印着:内部专用。
裴小娘的印书坊去年一共为宁远铁骑印刷了两本书,一本是裴小娘编写的《千字学》,另外一本是《孙子兵法》,千字学给士兵们扫盲用,孙子兵法给军院的参军学员深造。
张仇相当用功,半年时间就学会了两千个汉字,开始转功孙子兵法,他越读越有劲,兴趣越来越浓。
“嗯,不错,看完了没?有何想法?”李怀唐兴致勃勃,张仇是他亲手调入将军骑的,难得他如此好学,心中甚觉欣慰。
张仇似乎有点尴尬,期期艾艾道:“这个,有点深奥,好几处我都看不懂。”
李怀唐笑道:“这样吧,回去以后,我推荐你进军院的参军系。”
“谢谢上将军!”张仇脸色涨红,很激动,很明显,上将军有心栽培他。
在场的士兵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他们没料到,读书也能读出个名堂。现在军队里在普及识字率,大部份士兵都认为多此一举,没有认真对待,在他们想来,只有辉煌的军功才是硬道理,刀中自有粮食牛羊农田与妇人。
☆、战斗之夜 (22)
以张仇为榜样,好学的士兵看到了另一种途径,仅凭军功升迁的竞争力相当大,如果得到上将军的赏识,不失为一种捷径。似乎上将军更青睐文武双全的部下,如王忠嗣,白孝德等,升迁不是一般的快,现在,张仇似乎也进入了上将军的法眼,而张仇年前还是与他们一样是一个文盲。原来机会就在身边,等着自己伸手去抓。
李怀唐向来鼓励将士们习唐言,学汉字,既然遇上张仇这个实例,少不了又给将士们上一堂励志课,直到斥候带来了关于康国求和使者的消息,李怀唐才向将士们告别。
康国使者带来了十头骆驼的黄金和白银。
“区区黄白之物就想让我退兵?”李怀唐对着诚惶诚恐的使者冷笑。
使者战战兢兢回答:“我们国君的意思是每年都按如此价值进贡,只要上将军放我们一条生路。”
李怀唐不吭声,默默地盯着使者,似乎要将他的内心看透,咄咄逼人的眼光压抑得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