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这样呢,据说是因为摩擦力小了,自己看过的一本书上介绍过,是由原来的滑动变成了滚动,跟车轮一样。
车轮?马车?铁轨?火车?
许名扬想着想着,突然把自己给吓到了,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他看到了码头上干活的人,也看到了卸货与装货的人,却突然有了一个非常奇妙的想法。
“张管事,过来,快过来,本官有事情找你。”许名扬对着在那边看着施工的商业协会管事喊道。
“许大人,您有什么事儿?”商业协会管事的人听到招呼,马上走了过来,非常恭敬地说道。
虽然他知道自己可以不在乎陆州的刺史,但应该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必须得表现好,否则的话,人家会认为张王两家治下无方。
看到对方的态度,许名扬也在心中赞叹了一番,果然是大家族出来的人,比起自己家的人强多了,以前没来陆州的时候,自己的身份就不低了,所以连个看门的人都会给求见的人摆脸色。
当时自己还以为很正常,毕竟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家中的下人自然也要高人一等。
如今才知道,傲气,并不是下人越厉害越好,就跟狗一样,见了谁都使劲叫唤的狗绝对不是好狗。
心中又一次嫉妒起来的许名扬对着商业协会的管事说道:“我想了一个办法,可以让码头的运输速度更快,就是在码头装上铁轨,卸货的时候,把东西放在铁轨之上的车中,按照你们设计的斜坡,一下子就推走了。
即使不是斜坡,铁轨也要比人扛着轻松,装获的时候也是如此,甚至可以直接把铁轨的一头连接到前面的货船跳板上,到时候稍微摆一下位置就好,你看如何?”
许名扬说出这番话,心中没有什么底儿,将心比心,换成是他,突然听到别人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明明知道是好的,也会千方百计地找毛病,然后否定对方的提议。
只有这样才能显出自己的本事大,而不是不如别人。
以前自己也这么干过,下面的人送上来一个方法,说是可以提高百分之一二的财政收入,让百姓家中也稍微富裕一点。
自己当时看了之后,却是冷笑一声,百分之一二而已,用了岂不是把你下面的人抬得太高了?百姓富裕那么一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必须要打压下去,不然你还以为你有本事了。
甚至是还要在其中采取鸡蛋里挑骨头的方法,把你驳的一无是处,告诉你要塌塌实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异想天开。
目的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威信,哪怕明明知道那么做很好,但我不用,你能如何?
所以说完自己的主意,许名扬就后悔了,等待着人家商业协会的人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把自己埋汰一顿。
结果等来等去,许名扬却没等到对方难听的话,只看到了对方在那里沉思。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改口的时候,商业协会管事的人突然出声:“好,果然是厉害,刺史就是刺史,怪不得陛下把您安排过来,好主意呀,我马上就让人去设计整个码头的运货铁轨系统,许大人,您可是帮了大忙了。
有了您的办法,不仅仅是节省了劳力,而且也缩短了卸货和装货的时间,许大人放心,必有重谢。”
“啊?”许名扬疑惑的出了一声,他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对方根本没有打压的意思,于是笑着说道:“张管事,我也是随口一说,全是小贝他们先前说的话给了我启发,你可以说是你自己想到的办法,不需要提我,我继续做我的事情。”
“许大人且莫谦虚,您的办法就是您的办法,我可不敢揽在身上,一者是不想,我自己有本事想到的那绝对是自己的,没本事也不需要贪别人的,二者是,一旦被发现,我就完了。
主家最恨的就是这种事情,因为能力可以培养,但忠诚却是必须要保证,主家的要求是这样,若是我管着下面的事情,下面的人提出了好的办法,他会受到奖励,我会受到更多的奖励,哪怕是他的本事超过了我,我也不需要担心失去自己的位置。
因此,您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办好,到时候您就等着我们的报答吧,等估算出来这个办法可以节省的花消,会有一大笔钱给您。”
商业协会管事的人对着许名扬说了一番,随后转身匆匆离去,真的要研究许名扬说的事情了。
许名扬却是愣在当地,他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对方居然很清楚地说了出来,而且还给了保证。
怪不得张王两家的下人比别人家的强,原来如此,别人家的下人,即使在某个方面有了好的办法,通常也不敢说出来,直接与主家的老爷说?主家的老爷要是重视,然后还不顾及管家的话,那么这个下人的好运气来了。
如果主家的老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同时又觉得下人逾越了的话,这个下人就倒霉了。
即使是主家的老爷不收拾,管家也要想办法去迫害,这是对权力的挑衅。
没想到张王两家是另一种方式,下面的人想到办法,直接可以跟管事的人说,管事的人汇报上去,一旦好用了,不仅仅是下面的人得到奖赏,管事也同样得到好处。
“看来自己家也要学着做了,毕竟一人计短,谁说下人就不能有聪明的时候?常年打理花圃的人,毕竟熟悉院内土地的情况,常年负责柴房的人,也一定清楚什么样的柴火好烧,可他们却是会只记在心中,不说出来,怕的便是说出来不仅没好处,反而要遭罪。”
许名扬望着商业协会管事离去的身影嘟囔着,他终于是想通了,打算跟人家好好学学,不然以后家中的事情管理起来估计也要费心思。
翌日,许名扬一早到了码头的时候,就看到码头处已经封了几个地方,其他的船只卸货全部放到了另外的部分,一时间显得拥挤起来。
看到这一幕,许名扬终于相信,自己的办法在张王两家得到了重视,心情突然间变得好了起来,浑身上下松快了许多。
他不是因为自己的办法得到重用,而是一旦用了,估计自己就不需要继续害怕张王两家报复,想来等离任的时候,不仅仅以前应该能得到的钱拿到手中,而且还有额外的奉送。
而现在码头虽然忙乱了一些,想是等过几天,铁轨铺好,就能提高货物的吞吐量了,这是自己的功劳,得再努力一些,多想想好办法。
心中有了这样思虑的许名扬突然一惊,他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给张王两家做事情,只为了能够得到人家的承认。
仔细思忖着,觉得这个事实真是太可笑了,但为什么又觉得心情很好呢?难道自己真是贱皮子?
‘或许这便是张王两家真正的魅力所在吧,别人总是想着能够得到他们的一个肯定,甚至是敌人,只要接触的时间长了,也会产生如此的想法,怪不得很多人都愿意去他们家做事,而且不远万里地跟随。’
许名扬的心中又出现了新的感慨。
正在他感慨的时候,有人确实不远万里地来了,而且还带着几个人一同过来,但不是表功来的,而是请罪。
码头上今天来了一艘船,很大,看标记是日本的,但做工却是大唐的,想来是日本租用的。
船刚刚停靠在码头上,跳板甚至还颤抖的时候,上面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来一个人。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七百三十三章 拖拖拉拉不利索
第七百三十三章 拖拖拉拉不利索
码头上人来人往依旧,不曾因为来了一艘日本人的船而有丝毫的改变。
哪怕陆州的人明明知道前一段时间出现在江南道的事情。
不是不恨日本人,而是没把他们放在心里。
对陆州的百姓而言,日本,不算什么威胁,如果张刺史家愿意的话,从陆州直接派出去舰队,不说一下子把日本打没了,至少也可以让他们没有片板下海。
让他们想吃鱼的话,就在日本各个岛子上寻找河流来抓鱼吃吧。
所以今天发现有日本船靠港,在码头上做事情的人也无非是扫了一眼过去,知道是日本人来了,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对日本人来的目的却一点也不感兴趣,皇上和小宝鹃鹃都在,相信日本人绝对不是过来找病的。
许名扬也在看着,他比陆州的百姓知道的稍微多些,明白日本人是害怕挨打,来陛下来时的路上就由小贝接见过了,有人匆匆跑回去,算着时间,现在还真差不多与回去的那个人有关心。
眼看着船上先跳下来一人,随后朝着船上招手,那边又跟着出现不少的人,有几个身上还被绑了绳子,被人一推一推地朝着岸上来。
“呦这还玩起了苦肉计,送来替罪羊了呢?可怜的人,可怜的日本统治阶层,居然被吓成这样,可惜啊,没有用,你们是不知道张小宝和王鹃此次的打算,人家想要你们亡国呀,根本不是说敲诈一番就完事了。”
看到日本人的情况,许名扬马上就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感慨地自语了一番。
他自认还算了解张小宝与王鹃,两个人不可能放过日本,别看平时做事情,总喜欢给人留一线,比如自己前段日子的事情。
但留一线,是指大唐人自己,而不是对外,对外的话,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对内留一线叫大度,对外留一线便是软弱。
尤其是出现在江南道的事情,别说朝廷中的人了,许名扬觉得自己都能分析出来一二,江南道的事情看上去是很多的小国和部落联合起来做的事情。
给人的感觉是法不责众,大家的计划被识破了,每个人都请个罪就算完事。
但事的本身绝对不能如此简单,必然有人领头,要说西南一群小地方的人出来领头做事,打死许名扬他都不相信,除非是西南各个诏想要灭族。
既然不可能是六诏的人,领头的是谁?很明显嘛,一定是日本人,多食确实想要与大唐开战,准确地说是大唐做出了要攻打多食的样子。
自从吐蕃和原来的突厥不再成为威胁,而且人都归顺了之后,大唐的兵锋就指过去了。
许名扬觉得,即使换成自己来决策大唐的事情,也一样是会继续扩张,尤其是西边的地方,无论是西南还是西北,都有大片大片的地方没占呢。
从那边有通过来的路,商人总走,更清楚那边的有东西是大唐所缺的。
当然,东北也有不少的好东西,尤其是在张小宝和王鹃过去真正占领了之后,又向着东北推进了不少的距离。
每年都朝着大唐各地送一批珍贵的东西。
但东北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而且野兽多,人烟稀少,想继续占的话,不用太过着急,那里当地的土著形成不了威胁。
于是就只好把目标放在了多食人的身上,谁让他们有着宗教的力量呢,不能给他们继续发展的机会,更不能让他们提前动手。
因此,说多食人想要搞破坏,能说得过去。
问题是多食对大唐的江南道似乎没那么有了解吧?只有日本人借着海的便利,才能与大唐涉及到海的港口有着密切的关系,同时也有着情报收集体系。
多食人无非是提供了一个辅助,一个宗教迷惑人的辅助,日本人才是罪魁祸首,他们有着完善的计划,同时还把人家人的资源给整合了一下,把宗教改改,把熟悉山地与丛林的六诏人安排在了庐山。
既然这样,自己都想出来了,张小宝和王鹃难道不清楚?所以,日本,别想好了,今天来到陆州的人,别说是日本各个家族拿出来的替罪羊,就算是他们本身的族长过来,一样没有用。
许名扬看着日本人从船上纷纷下来,心中思忖着。
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张小宝和王鹃为什么不在之前就派兵去打日本,凭借大唐的舰队,想要占领一个登陆的地方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
到时候兵就能源源不断地运过去,然后就是大炮开路,步兵推进,海军在旁边辅助,天上又有热气球。
用不上一年的时间,就能把日本给推平了。
然,事实却是两个人无动于衷,除了吓唬一番,再没有其他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就是忍了此次的事情,还给人家和谈的机会。
大唐的兵力更多的是向剑南道集结,曾经打着帮助吐蕃救灾的名义,过去不少人,可以主战的部队,后勤的部队,全都过去了。
一副要打多食的样子,随后兵放在那边又不动了,反而是由朝廷派出将领,与对方一点点人打袭扰战。
准确地说是王鹃利用大唐马匹多的优势,利用了多食人过来路途遥远脚力不足的缺点,告诉大唐的将领,过去与对方玩什么磁性战术。
把大唐的军队分成一波*的,进行实战,同时又限制了进军的速度与人员的伤亡比例。
王鹃究竟要玩什么?把自己换到他们两个人的位置上,有现在大唐的经济基础做后盾,早打过去了。
他们两个却慢腾腾的,给人的感觉像七老八十的人走路似的,就没见过这么黏糊的,居然还带着陛下跑到陆州玩耍,名义上是看铁路,铁路有什么可看的?看不看的也没有什么影响,难道看一眼修的速度就能快上一倍?
“实在是想不明白呀,难道他们觉得大唐已经不错了,失去了进取的心思?真如此的话,估计弄不好,大唐要内乱。”
许名扬边考虑着事情,边走到旁边给提供茶水、汤的地方,要了一碗热茶,坐在凳子上喝两口,不解地叹息道。
他话音刚一落,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孩子的声音。
“许名扬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心中不想着把地方建设好,反而是琢磨大唐内乱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的话让寻常百姓听了,会动摇民心?”
许名扬吓了一跳,转身看去,之间张小贝十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每个人手上拿着一个蛋卷托底的冰点吃呢,盼儿两个小家伙吃了一脸,小手上也全是黏糊糊的汁,却依旧努力地吃着,不让别人帮忙。
许名扬连忙解释:“我,我说话的声音小,何况此地是陆州,百姓怎可能民心动摇?”
“说话声小我咋听到了?你今天以为陆州的百姓不会受你话的影响,你就说,时间长了,你该养成习惯了,说,有什么不清楚的,本官为你解释,别自己一个人瞎猜。”
小贝瞪了许名扬一眼,挺雄抬头地说道,一副我是官的模样。
许名扬笑了,看着小贝说道:“哦?张巡查使,你懂?”
小贝颔首:“略知一二。”
“本官可真问了,本官想知道,为什么现在你哥哥姐姐不打日本,也不打多食?”许名扬还真不客气。
小贝吃了一口冰淇淋:“谁说没打?多食现在就打着呢,小规模的战争难道不是战争?”
“小规模的叫摩擦好吧?半天打不死一个人,照此打法,打上一年也打不出什么结果,人家多食可以不停地派兵,哪怕是距离远点,也来得及了,等着时间一久,人家大部队便全到了地方,直接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你能理解?”
许名扬见小贝与自己说这个,心中好笑,决定帮张小宝和王鹃教教他们的妹妹,到时候他们应该能领自己一个人情了吧?
哪知道小贝不仅仅没有露出受教的样子,反而撇撇嘴:“许名扬你还知道时间久了之后,他们能集结过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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