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张小宝离开屋子,王鹃则是一直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手上拿着笔和纸画东西。
不大会儿的功夫,张小宝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盒子,里面放的什么宁天暂时还不清楚。
来到宁天的近前,张小宝啪的一声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把刮刀,用来修头发和胡子的。
“我要把你刮的脸上一个毛多不剩,哈哈,然后把你绑在外面的大树下,明天一早,让人往你脸上画画,你说好玩不好玩,一会儿别动哦,小心伤到你。”
张小宝拿出来刮刀,比画着对宁天说道。
宁天的头向后仰了仰,似乎害怕张小宝的刀碰到他的头发和胡子,瞪起眼睛,撤着嗓子喊道:“张小宝,我宁天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杀了我吧,你羞辱我算什么能耐,你杀了我,杀呀,你个爹死娘偷人的玩意。”
“骂吧,使劲骂,你骂的越狠,我对付你的招就越多,你喊我的名字,又喊你的名字,无非是想给你暗中的人传消息,好,传的好。
你若是没叫出我的名字,他们或许会藏着不动,但你叫出来了,你想想我是什么威名?他们听到了我的名字还敢继续隐藏?估计会马上离开,好把消息传出去,说我没去京城。
他们没有动作,我的人还真不容易找,现在好了,谢谢,谢谢哦,别喊了,再喊他们又该潜伏起来了,轻点轻点,咬破嘴里的皮了。”
张小宝笑着说着,还伸手捏住了宁天的嘴,把那个堵嘴的布重新塞进去。
宁天眼睛都红了,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晃脑袋,跟张小宝较劲,却被王刚三个人给按住了。
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了,宁天的眼中出现了屈辱的泪水,鼻子也发出呜呜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张小宝把堵嘴的布拉出来,依旧笑嘻嘻地对宁天说道:“后悔了吧?居然敢让人炸我的弟弟妹妹,我绝对不会让你好受,哼哼。”
“哈哈,哈哈哈哈,张,小,宝,炸了,我炸……了,你能如何?啊,你又能如何?落你手里,我没打算活,你的弟弟妹妹,那些个孽障,好不了,明天你就能得到他们被人抓住剥皮的消息。
我死了,你以为就行了?我们的人,并不在乎我一个,没有我,他们一样会继续对付你们,等着,等着吧。”
宁天狠辣辣地说道,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你真不怕死?若是你可以改邪归正,说不定我还能……。”
“竖子,张小宝你就是个竖子,想套我话,做梦,我死也不跟你们说任何事情,你死了心吧,来,给爷一个痛快。”宁天不等张小宝把话说完,又是那种精神不正常的表情对正小宝说道。
张小宝再次捏捏对方的脸:“别着急,千万别着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咱们不如聊聊天,回忆一下过去,说说现在,再畅想一番未来,你不会是怕了吧?越怕越装成无所谓的样子,还是不够强,不配当我的对手。”
“怕你?呵呵,我怕你?来,说,我和你聊。”宁天冷笑一声,语气轻蔑地说道。
“这就对了嘛,聊天多好,一直聊天明天早上,说不定我给你个痛快,但不准再骂人了哦,也不可以训斥我,不然我一生气,你就倒霉了。”张小宝又一次晃动手中的刀。
“你个爹死娘偷人,你个光吃不拉的,骂的就是你,骂你了,你能如何?我骂你了,骂了,我就骂。”宁天摇着脑袋做出一副孩子扮鬼脸气人的样子。
张小宝根本不在乎,说道:“还记得当初我们去陆州,然后跟你们有接触的时候吗?那时呀,你们真傻,不是一般的傻……。”
就这样,张小宝和宁天聊着,不时地引宁天生气叫骂几声,然后又让对方发泄过之后,在语言上争锋。
两个人打着嘴仗似的聊了将近一个时辰,王鹃那边已经画了一张又一张,等着张小宝和宁天又说了几句的时候,王鹃终于画好了,对张小宝说道:“完毕。”
“好了?还是你的手快,行,给我按住他,我开始刮毛了。”张小宝这回不跟对方废话了,让三个人把宁天按住了之后,开始帮宁天刮胡子、剃头发,宁天则是还在使劲晃,却总躲不开。
到最后宁天没有力气了,终于放弃,只是嘴却没闲着,依旧骂。
张小宝把剃下来的胡子与头发小心地收好,笑着对宁天说道:“不知道我过来和你说了这么长时间话是为了啥吧?现在你再听听我的声音,张小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快跑啊,不要管我,快跑,把消息传回去,快呀,哈哈,听到没?我的宁宗主。”
宁天现在还很纳闷呢,可是听完了张小宝的话,脸色终于是变了,目光中充满了惊恐,颤声说道:“你……你居然,居然学我说话,声音,声音一模一样,不,不可能,你要做什么?”
“啊?你,你不,不知道吗?我,我学了,你,你的声音,我就……就可以,装成你的样子,用你的胡子,还,还有头发,放,放在我的脸上,鹃鹃,鹃鹃他在画,画你不同,角,角度的画,好,好给我化装,知,知道了,吗?”
张小宝用同样颤抖的声音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
“你过来见我,与我说话,就为了这个?你好狠啊,啊~~~”宁天这下终于明白了,张小宝是想装扮成他的样子,然后去骗别人。
一想到张小宝学声音的本事,还有装扮成功的后果,他便不寒而栗。
张小宝耍了个刀花,笑着说道:“你以为呢?我会闲的没事听你骂?我要去江南西道喽,去接手你的人手,骂了这么长时间,口渴了吧,等会儿有人给你喂水,乖哦,我的宁宗主。”
说完话,张小宝向着同样傻在那里的王刚三人一招手:“撤,跟我继续当伙计。”
“走啦走啦,给你们工钱是指望你们干活,看你们现在,哪有点伙计的样子,可惜那钱了,快点走,谁不听话我辞了谁,店里不养闲人。”
王鹃朝着宁天笑了一下,又开始以女东家的身份训斥起王刚三人。
王刚看看身边的同伴,点点头,有些木然地跟着走了出去。
“天啊,小公子和小娘子也太厉害了吧?听声音,根本分辨不出来。”张雨走到门口的时候,对张南说道。
“还,还行吧,以后有机会,我也练练,关键的时候或许能用上。”张南咽了口唾沫,蔫声说道。
是夜,张小宝五个人骑上马,每人两匹,带好东西,沿着长江的岸边朝江南西道而去。
现在岸边的路修得不错,很多险峻的地方也修出来供人和畜生走的栈道,大部分的路又非常平坦,比起船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他们离开了,杭州这里却是忙碌起来。
李隆基很生气,因杭州眼皮子底下就有人要算计,更生气的事情是,张小宝和王鹃跑到不远的地方开店玩,居然没有叫上他,他甚至连参与的机会都不算。
等着差不多结束了才想起让他配合,哪里比得上最开始的时候好玩?一心想不配合来着,实在是架不住高力士在旁边劝,这才答应下来。
“力士,你说朕是不是赔了?”李隆基出来配合张小宝装成游玩样子的时候对高力士问道。
高力士一副茫然的样子:“陛下,此话怎讲?”
“朕当初答应小宝和鹃鹃过来,无非是打算让他们陪着朕好好游玩一番,结果呢?结果是把朕扔在琚的府上不管了,每日里只让琚陪着朕去钓鱼,他们两个说是去京城,却是把朕也瞒着跑到了眼前的地方开小店玩。
开店呀,他们以前开过,现在买卖大了,钱多了,想体验一下曾经的乐趣,但朕呢,朕从未开过小店,朕甚至没有卖过东西。
朕这些日子过的啊,是睡睡不塌实,吃吃不好,以前总吃小宝做的东西,吃习惯了,如今呢,全没了,他们是大不敬呀,要杀头的。”
李隆基也不管旁边有多少人听着,抱怨的声音很大。
周围除了护卫,还有当地官府的人员,是李隆基为了配合张小宝和王鹃,刻意找出来的,眼下还没有治他们的罪,等着事情完全结束之后再说,官员们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地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着皇上说张小宝和王鹃过来开店,一个个显得很纳闷,两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再何处开的店?
此刻听着皇上说张小宝和王鹃的罪应该杀头,却是没有一个官员相信,包括王琚再内,全清楚,别看现在陛下抱怨,谁要是当真了,想要讨好下陛下,跟陛下一同说张小宝和王鹃的坏话,陛下第一个要砍头的就是这个人。
王琚很担心,听着皇上的话,眼睛不时地看周围的官员,外孙子回来的消息若是被官员不小心泄露了怎么办?京城那里会不会出乱子?
现在敌人的思路几乎摸清楚了,那就是避开自己的外孙子和孙媳妇,打的主意是,你们两个人再厉害,也没有分身的手段,在各地都布置人手,凡是你们在的地方,我便不动,凡是你们不在的,我便搞破坏,折腾也把你们个折腾死。
只有高力士知道陛下为什么这样说,配合嘛,昨天晚上小宝走之前已经让人传消息过来,有具体的安排,首先就是让陛下暴露出他们两个人的所在。
因此高力士马上和着皇上的话说道:“陛下,您先开店还不容易?等着小宝和鹃鹃忙完了事情就好,他们现在正审问坏人,到时候您去了其他地方,专门开个店,让您玩。
至于说吃的东西,陛下,您也没少吃卷饼,还有包子,那可都是小宝做的,不然味道能入得您的口?今天晚上,不管小宝多忙,也让他给您炒几个菜,您用来下酒,您说是吧?”
李隆基眼睛扫了一圈,缓缓点头:“嗯也罢,小宝和鹃鹃确实忙,开店的事情,以后再说,没想到宁天还居然还自立为宗主,还有叫麻生的日本人也参与进来了,可惜,他们的口太严,给朕抓紧审问,说不定,杭州还有他们的人在,不可不防。”
“陛下放心,小宝和鹃鹃的手段非同一般,昨天晚上刚刚抓到人,估计到了今天晚上就会审问出有用的消息,您别急。”高力士代替张小宝和王鹃保证着。
“好,就等到晚上,今天……朕还是继续钓鱼,官员们别跟着了,朕只要垂钓协会的人足矣,散了,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隆基挥了下手,吩咐道。
众官员纷纷散去,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被人盯上了,只要有任何与寻常时候不一样的动作,必然会被抓起来,至于他们是否真的与敌对势力有联系,等着审查完再说。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六百八十九章 一路吆喝赶车来
第六百八十九章 一路吆喝赶车来
张小宝五个人用几乎于八百里急报的速度朝着江南西道而去。
在江州水中的小贝一群孩子已经呆腻味了,不能下船,也不好出船舱,只能躲在船舱当中玩乐和学习。
虽说专门有大的船舱让他们活动,也有窗户打开使阳光照进来,甚至是还有一个室内的游泳池让他们游泳,他们也觉得不舒服。
连盼儿两个更小的小家伙也总吵着要出去,眼睛所看到的景物显得太沉闷了。
“中午上甲板上吃饭吧,装成害怕的样子也装差不多了,现在江面上已经没有别的船能对我们产生威胁,水中也是如此,我还不相信了,谁能潜水游过来,然后爬到船上攻击我们。”
小贝站在一张桌子上,扒着船舱的窗口,用望远镜向外看着的时候,对下面同样闹心的哥哥姐姐们说道。
“我看行。”小远赞成,当初躲进船舱无非是给对方一个自己等人害怕的印象,现在过去好多天了,该抓的人也抓得差不多了,对方如果还有人没被抓住的话,估计也看不到自己等人,一定是躲在某个隐蔽的地方,说死不露头。
小远说着话看小海,现在小海是领头的,别看小海平时不怎么出声。
小海琢磨了一下,点头说道:“中午出去吃也行,得在周围挡上东西,别让别人能一下子看见我们,我们还要做样子给当地的百姓看,船上的东西基本上都发给百姓了,正好能缓和一下百姓的生活。”
“发了发了,从别的地方正在向江州调集,当地人为了帮我们,已经几乎快停工、停产了,外面还封锁,再不给他们发东西,我们可有罪了。”
小贝拿着望远镜继续看着外面,那码头上有不少人在忙着搬东西,小推车最多,东西向上一扔,一个人推着独轮车走的很快,三五百斤的东西没有任何问题就被运向城里。
全是这几天从附近调运过来的各种日常生活用品,免费赠送,船上原来准备赚路费和一路上其他花消的东西也同样不要钱了。
毕竟小贝他们过来把人家的城给封了,人家没说什么,还帮着抓人,天天基本上是不工作,四处巡逻,挖地三尺的架势,真有不少地方被挖开,从中逮出去人。
所以不能光想着占百姓的便宜,虽然江州的百姓觉得对不住小贝等人,愿意无偿地付出。
一船船的货物送到码头,当地人负责搬运,然后由当地人临时组织起来的官员和有名望的人分发给每个人家,按照人头来算,这过程中也不忘了掌握下平时哪家生活不好,还有是否有老人、孩子及病人。
“轻点,轻点,别急,这箱子不是米,也不是油,是药。”码头上一个扛活的工头看到箱子上的标志,显得非常小心,也对着过来接手的人警告。
原来是一个人接手,一听说是药品,哗啦一下子,又过来三个,四个人把绳子麻利地编在一起,成个网状,两边穿上竹杠子一点一点地抬着走,根本不打算放到独轮车上,以免颠簸。
现在的玻璃价格已经有所下降,但却绝对没有降到寻常人家能买得起的地步,医学院用来挂点滴的药,就装在玻璃瓶中,还有针剂也是。
光是这个工艺就不简单,别看治疗疾病用药的时候不需要花钱,却不代表药品不贵重,江州的百姓也非常清楚这一点。
“救命的玩意,要精心,用完了的玻璃瓶子要是能给我们就好了。”一个在前面肩膀上扛着竹杠子的年轻人,扭头看了一眼箱子,遗憾地说道。
他旁边对应的人笑了声:“玻璃可是很贵,用完了给你,你怎么想的?你知道一个玻璃瓶子到了日本能卖多少钱?最少五贯。”
“瞎说,日本才不买装药的玻璃瓶子,不给你们留下,是怕治病的时候有那叫细菌的东西留在了瓶子上,传染别人,尤其是小瓶子,万一碰到手上划破了,再生了病,朝廷又要多花一份钱。”
在旁边跟随保护的一个人说道,从这个人的穿着打扮上可以让人知道,他是一个文人,准确地说是没考上功名,但是识字不少,也能背下来许多经意,在学堂教书的夫子。
“黄夫子,您学问大,您给说说,像我们这样的寻常人家,什么时候才能家家户户用上玻璃?看富贵人家用的玻璃窗,真还看,透着亮,光啊,一照就照进去了,跟没有遮挡似的,却能挡住风,挡住雨,比纸窗强多了,不怕变黄。”
最先说话的人,一脸向往地说道。
旁边的人也附和出声:“还有玻璃镜子,比起铜镜子来说,强了不止一倍,更不用经常磨,只要拿东西擦一擦就又亮了,谁家娶媳妇,不买个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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