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们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得病的鸡,把病传染给咱们的鸡咋办?要严格控制家畜和家禽以及鲜货商品的卫生把关。”
张小宝突然想起这个很重要的事情,哪户人家养的东西,要是某一天全死了,一家人上吊的心都有了。
王鹃同样反应过来:“就像你当初给吐蕃用的蝗虫计,小宝,你说即使日本人不把疾病刻意传播过来,咱大唐自己就没有各种疾病?医学院的速度明显跟不上,一死一群,你得想想办法。”
“我?我有啥办法?我也不会治病,只能是提倡饲养的大概思路,比如消毒什么的,真得病了,只能干挺着,人都治不过来,哪分得出心去治动物。
总不能是大唐的朝廷,或者用李隆基的钱,专门用来看谁家的牲口和家禽死了,然后补偿给人家吧?如果是天灾的关系,可以,如果是某一个地区发现了病情,要把整个地区的家禽和牲畜全杀了,给补偿还行。”
张小宝又开始头疼了,这个发展的快了吧,各个行业跟不上,单独的一方面突出了,结果就如木桶原理一样,四处漏水。
可要是等着其他都一起发展起来,又等及,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王鹃也暂时放下江南西道的各种问题,拿起块牛肉干,放嘴里咬着,跟着一起发愁,武力重要,民生也重要。
过了一会儿,王鹃把最后一点牛肉干咽下去,碰碰张小宝,说道:“小宝,咱弄个保险吧,开个保险公司,你管着大唐钱庄呢,陪付起来也方便,福利,不能总依靠朝廷财政,和你我的家以及李隆基的钱。”
张小宝使劲摇头:“你不知道骗保的手段有多少么,机制完善不起来,还是技术达不到,如果一家人养了一百只鸡,发现不好卖,全给弄死了,就说得病死的,要陪付,你给不给?你知道那鸡究竟是不是病死的?”
“你要知道咱大唐的百姓多么淳朴,还要加上你在经济方面的号召力,保险其实是个赚钱的行业,谁会没事儿就出问题?集众人之财,救众人之难,试试?先在商人中试一下,好了的话在推广到寻常百姓人家。”
王鹃继续撺掇张小宝。
她考虑到的时候,骗保的人会有,但数量不多,而且骗一次不能总骗,随着负责核实的人的经验越来越多,这个行业也就越来越完善了。
谁也不能说一项制度出现,就任何漏洞都没有,可以逐渐地完善它,不去做的话,永远都只是空想。
张小宝看看王鹃,站起身来到门口,推开门望望天,天是晴的,云不多,也不碎,只有几朵跟棉花一样的白云在无风的天上飘着,显得非常悠闲,偶尔有鸟飞过,阳光照下来,让人多了一丝暖意。
“有时候,我都不干去想人生究竟为了什么,怕想着想着,想到了一切事物的发展与结局,连活着的意义都寻找不到,所以就低着头走路,每一步走出去,能感受到反馈回来的力,这才有种存在感。
既然你说要弄个保险公司,那就弄一个,不为什么苍生,也不为了虚荣,只为了你一句话,我们多找个能让自己更充实的事情,没有了目标和挑战,那才是人生的悲哀。
我喜欢宁静与平淡,但不是一开始的平淡,而是孤独求败拿着把锄头种地,听一群连剑都拿不稳的人讨论剑法,回首时,那嘴角露出一丝平和笑容的平淡。
做了,你提议,我来执行,明儿跟李隆基出发,在船上的时候,与他好好说说,问他要不要入一股,只一股,多了不行,绝对不行。”
张小宝看了一会儿天之后,说出了这番话,转身坐回来,边得神采奕奕。
王鹃看着张小宝,露出甜甜的笑容:“快把手里的东西忙完,今天早点睡,近来一直休息不好,晚饭你要吃一只王八煲,放人参的那种。”
翌日,李隆基眼圈黑黑地起来了。
昨天晚上光做梦了,根本没睡塌实,翻来覆去的,偶尔口渴,起来还要喝茶水,结果更睡不着了。
从小到大,他没去过南边的海,只是听人,看看宫中的模型,吃吃那里出的土特产,对阳光、沙滩、椰林,充满了向往。
眼下终于有机会亲自去体验体验,不容易,梦里还长了翅膀,跟着海鸥一起飞翔,翅膀一呼扇,飞出去几里地,再一呼扇,醒了,盖的薄被让他给弄掉地下了,冷。
“小宝真坑人,去积利州的时候,偏要选冬天,一次海澡我也没洗到,故意的,保证是故意的,这回总能洗到了吧?不是说那里四季常暖嘛,拿走拿走,朕不用早膳,到船上的时候让小宝做,空着肚子好多吃点。”
李隆基被宫女侍侯着用热毛巾敷眼睛,要把黑眼圈弄下去的时候,嘴上也不闲着,说话的工夫,挥挥手,让人把粥端走。
等着太阳高高升起,李隆基见到张小宝的时候,张小宝还是看出来他没睡好,遂说道:“陛下,以后晚上多梦难眠的时候,早起后,吃不下东西,喝点温的葡萄酒,面色能红润一些,您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给朕做了二百道不同的菜,中午就吃,还不快去准备?”李隆基忿忿道。
“哦,我还以为您梦到了今天我要跟您商量的大事,赚钱大事,既然如此,我做菜去了哦。”张小宝转身便走。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六百四十章 车中决策徐州事
第六百四十章 车中决策徐州事
“哎~?小宝,留步,菜不忙做,偶尔饿饿对身体好,来,到朕近前,小宝,不是朕故意夸你,实在是你做事效率高,本以为午后能乘上船出门便不错了,谁想到,你居然一早已准备妥当。”
李隆基听张小宝说有钱可赚,来兴趣了,喊住张小宝,招手。
钱是好东西,可惜不能随便印,然后去发行,只能遵循同一个游戏规则来赚。
“哪准备好了?先凑合着走,到洛阳再集结,您还是先上船,小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待醒来,一边吃午饭,一边说赚钱之事。”
张小宝扭回头,说上一句,继续走在前面领路。
李隆基摆了下手,示意辇不要抬了,迈步自己朝车上走,千多步的距离,当健身了。
上到车中,王鹃已等着了,泡了一壶茶,还有几样瓜子与葡萄干什么的,她自己则是捧一杯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品着。
看到咖啡,李隆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讨厌那个味道,认为也只有王鹃能把黑糊糊的东西当成宝贝,让跑西边的商人寻来,又弄到陆州去种,等着盼着长大结果,每次有商人送来交易的那点,也舍不得卖,真没瞧出来什么地方金贵。
闻着有股糊嘎巴的味道,喝一口跟黄连似的,比茶叶茶远了。
王鹃见李隆基看过来,忙把咖啡杯护好,怕人抢一样,在她看来,咖啡和茶没什么区别,都是那种苦涩中的品味与回味。
“陛下,您小憩一会儿?”张小宝捏起个煮蚕豆,向李隆基提议,见干爹看过来,把蚕豆的碟子推过去,干爹喜欢吃这个。
“还是说事儿吧,不然我也睡不塌实。”李隆基打了个哈欠,端起茶碗闻闻茶香,觉得精神了许多。
一同出行,坐在侧面的武惠妃停下跟王皇后的小声交流,开始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张小宝没碰茶盏,伸手打开旁边的小柜儿,拎出个暖瓶,再拿个碗,给自己倒上一碗黄酒,温热的,拉出小几侧面的抽屉,端出个碟子,里面同样是蚕豆,只是用茴香煮过。
捏起个吃了,抿口酒,眯着眼睛享受片刻,才说道:“其实很简单,如小贝的宝贝糖果屋,按照不同的协议,向新成立的公司交钱,有一天路难行,天热,他们运输的糖果化了,告诉新公司,新公司按照协议中所记,赔偿他们钱财,鹃鹃,你也尝尝?”
话音落时,张小宝示意王鹃吃他面前的豆子。
“小宝你什么毛病,喝黄酒便要吃茴香豆?一副穷酸样,你喝咖啡时吃茴香豆?”王鹃把车上面的小天窗打开,黄酒味比咖啡和茶叶味浓多了。
“我想喝红酒抽雪茄来着,车厢里的味道岂不是更大,开啥天窗,开通风扇,穷酸,也是一种性格。”
张小宝又吃了一个蚕豆,停下来,再拉开一个抽屉,端出来一小碟的油炸土豆条,放王鹃前面:“凑合着吃吧,没空做甜点,要果酱不?”
“朕要蜂蜜,腻呀,看你俩天天腻在一起,朕的牙都要甜下来了,真佩服你俩,就不腻味?小宝,你说正事,鹃鹃自己会找东西吃。”
李隆基看不下去了,听说人两个没满月时便天天在一起,再过两三年就有二十年了,不烦?还能粘在一起?佩服。
他不说这话,王鹃还真不想吃东西,他一说,王鹃对张小宝甜甜一笑:“夫君,我要吃沾盐的,你看,咖啡里面什么都没放。”
“那就吃盐的。”张小宝又拿出来一碟儿,端过去,这才对李隆基说道:“这叫专业不同,性格各异,思维互补,理想统一,阴阳相合,无根无极,是为……。”
“是为太极,朕知道,不要给朕讲故事里的东西,朕要听宝贝糖果屋跟新公司签了协议之后的赔偿事宜与新公司的盈利问题。”
李隆基一口把茶碗中的茶水全喝了,往小几上一墩,看上去是急坏了。
张小宝又给李隆基续上水,七分满,说道:“其实很简单,新成立个公司,让别人交钱,一小部分,等别人受灾了,或者是出问题了,他可以从公司中领取一部分,甚至是全部损失的补偿。
集天下之财,抚万民之伤,跟赋税差不多,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是对税收的一种补充与完善。
比如大唐的税收有一个供给医疗,工匠的胳膊不小心摔断了,要去医馆接上,养好,有大唐税收和您的钱支撑,免费的,一文钱不用工匠出。
但工匠无法做工了,不干活也得生活,他有两个途径,一个是申请失业救济,上次我们说过的事情,您也督促快点进行。
但这个失业救济仅仅是保证他及他的家人能活着,不冻饿而死,却远不能弥补他无法做工带来的损失。
他若交给新公司钱,签过协议,公司会赔偿给他,他以前一天能赚一贯钱,按协议不同,可能赔给他六百文或者是一贯钱,每天,有日期限制,同样归在协议中。”
解释完,张小宝继续吃茴香豆喝黄酒,就差摆硬币了。
李隆基四个人消化张小宝说的话,车厢中一时安静下来。
少顷,王皇后先出声:“打仗的战士也能申请?”
“战士有国家抚恤,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让士兵自己去申请,那岂不是让战士心寒?”王鹃回答了这个问题。
“有人要是骗公司怎办?”武惠妃跟着问。
“这属于履行协议时的细节问题,不可杜绝,只能逐渐完善。”张小宝回答。
李隆基也问:“如吐蕃春来受灾,又与公司签订协议,跟朝廷减免赋税是否冲突?或如你方才举例,工匠伤臂,公司赔付后,其还可申请失业补贴?”
“两者不相关,朝廷施政,当一视同仁,公司赔付,则按协议分而待之,就是一商业化的,一非商业化的,公司集到了钱,用来投资,虽说能间接加速国家货币贬值,但运营的时候也必然增加朝廷税收。
朝廷税收多了,可用来补贴给百姓,理论上,货币单位购买能力降低了,实际上百姓却是并没有出现财产蒸发的情况。”
张小宝解释着,把公私分开。
李隆基眯起眼睛想了会儿,说道:“朕懂,你和鹃鹃那次与朕说完,朕仔细琢磨过,确实,货币是否贬值主要看的是货币发行量和国家生产力,乃平衡之道。
发行量相对减少,生产力提高,贬值的是生产力提高所对应直接的商品与间接作用的以此商品为原料加工的商品,反之,贬值的是货币,商品贬值是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货币的贬值就是国家的灾难了。”
李隆基看样子没少琢磨,说出一套自己的理论,但也就知道这些,他清楚里面的学问高深着呢,高深到小宝能够用来做为比大炮还犀利的武器,去攻击别的国家的程度。
而且还是那种让人防不胜防,步步陷阱,阴柔时如涓涓溪流,浸物无声,刚烈时又如滔滔海潮,拍岸惊雷。
‘很好,很好’知道小宝手段多的李隆基非常满意,然后看高力士。
高力士忙说道:“就是另一种钱庄对不对?只是运营的时候不归大唐朝廷管,那要是破产了呢?别人的钱就没了吧?”
王鹃终于把她的咖啡喝完了,摸摸肚子:“好喝,不管冷热,品味如一,等陆州那里的咖啡树长大结果,开店,五十文一杯都算便宜的。
到时候跟小贝他们的宝贝糖果屋合作,大人喝咖啡,吃点心,小孩子继续喝奶和果汁,一定会大赚特赚。”
赞美了一番,王鹃方接过高力士的话:“也可以归朝廷管,要看怎么来定位,理论上,确实有破产的可能,毕竟筹集到很多钱,要用来其他方面的投资,货币不流通获利,本身便是贬值。
但投资的亏损与盈利,纯粹的现金运作,而不涉及到实业,那便是零和游戏,有一个平衡的概率和止损的范围。
这个将要出现的新兴行业,不能完全脱离朝廷管制,内容我跟小宝会补充,还有制度,现在给小宝来操作,相信还是没问题的,不必担心破产。”
“既然如此,朕同意了,朕愿出全资。”李隆基点头。
“我跟着辅助。”武惠妃要参与。
“我不同意,陛下您只能占一成,否则您容易做别的事情时,需要钱了,大量抽调,我可不干,惠妃娘娘参与进来行。”
张小宝反对。
李隆基愣了一下,略微琢磨后,说道:“再议再议,先开着,入股的事情好商量,哎呀,到河边了,小宝,你说船怎么少了?”
张小宝扭头看窗外,还有二里地才算到,现在只不过能看见河中的船了,见李隆基转移话题,用起拖延之计,也不追着谈论刚才的事情,说道:
“因为一部分去帮着运输物资,配合吐蕃救灾,另一部分给小贝他们了,到洛阳才可集结到足够大的队伍,也不知小贝他们一路上玩的好不?发个报。”
“我说一个一,你对一个一,什么呢开花在水里,小远,该你了,看啥呢?一个城墙,有什么可看的,徐州而已,兵家必争之地。”
小贝一行人的船顺着流,张着帆,一路疾驰,已经到了徐州,再向南,就到了楚州了,也就是苏州一带。
小贝正跟着小远唱对歌呢,看到小远拿望远镜向别处张望,非常不满。
小远却没放下望远镜,继续看着,看着码头顺流而下的岸边用来洗衣服打水的洗浣石处,等小贝碰他的时候,他才说道:“小贝,你说什么地方的习俗,喜欢把孩子装在一个木盆中,然后让孩子顺流而下,自己漂着玩?”
“啊?”小贝一边接小远的望远镜,一边说道:“故事里呗,然后被和尚捞走了,我看看,哪呢?呀,那女的真往河里放呀?快,给我救人,岸上的,把那个女的给我抓起来,她敢害命。”
小贝登时紧张起来,下游的洗浣石处,真有一个女的,把装了孩子的木盆放到了水里,那木盆在这么大的河中,就好像一片树叶似的,随时能翻。
一边叫喊着,小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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