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不能这么想,江山就要打,我们打过去,总比他们打过来强,是不是鹃鹃?”王皇后一看武惠妃想捣乱,插言了。
王鹃与张小宝同时叹息一声,然后王鹃示意张小宝说话。
张小宝早习惯干出头的活了,解释道:“我也不想打,更想屈人之兵,可是,多食这个族群不可能屈服,扩张的速度很快,早晚要有一战,既如此,战吧,不战……我上哪弄石油去啊,把我大唐的石油都挖了,不给子孙留下战备?”
等张小宝说了,王鹃才补充:“劳民是必然,伤财到不至于,打仗是种很赚钱的买卖,前提是打赢,我有信心在战略战术上赢他们,保证绝对地军力优势。”
张小宝连连点头,石油,其实海里也有,但他采不出来,只能干瞪眼,就算是陆地上的石油,也不好采,想去采‘大庆’那里的油,可麻烦喽,估计只能挖。
武惠妃不去对付张王两家,却也一直关心大唐的事情,前段日子,知道了柴油机和石油温差分离、收集技术,此刻听张小宝提起,问:
“可是能让柴油机动起来,又能装罐子烧火的石油?多食有?罐子我看过,烧火很好用,跟沼气似的,就是不能点沼气灯,很可惜。”
“有,多食有,已经不能仅仅用有来评价,而是非常富有,多,并开采方便,呃相对方便,给他们留着用,不如弄到我大唐。”
张小宝先回了第一个问题,又对第二个问题介绍:“沼气灯,有,石油分离物,其实有一种比沼气灯更方便的东西能够当灯用,煤油。
说实话,如果只拿煤油来照明,还不如我们沼气灯跟蒸汽发电,因为那属于浪费,它还有更多的作用。
在我眼中,石油比黄金更珍贵,黄金只能在国家间武力相当的情况下起作用,但石油可以决定武力是否相当。”
武惠妃的基因优秀到何种程度那根本不容质疑,一听张小宝二人的话心中便明了,那看着黑糊糊的东西竟然有很多用法,甚至能决定战争的胜负。
遂动了心思,再问:“若打下来,我儿清儿可否帮忙?”
“可以,如果他愿意,并且能承受那种环境,让他带重兵去把守要地也没问题,我相信他。”张小宝很痛快地给予了肯定。
此话出口,出王鹃外,众人愕然。
武惠妃感受尤甚,这得多么大度,多么自信才敢说出来?张小宝、王鹃同意让李清带重兵去把守对大唐非常有用,甚至决定战略的资源之地。
一来是胸怀,在大唐的利益与个人的私心方面,人家两个人愿意选择前者,同意也相信自己不会用此为要挟。
二来人家也表明一种强势,那就是说,真出了问题,他们马上能够解决,与先前一样,不在乎你捣乱、滋事,真想收拾你,易如反掌。
“陛下,不如……。”武惠妃柔声对李隆基说道,话没说完,意思已明了。
李隆基没看武惠妃,而是先看自己的儿子李珺一眼,然后说道:“清儿最近也没什么事,学问上的要都都找小宝跟鹃鹃问,顺便带珺儿、盼儿做做游戏,当哥哥的总要有当哥哥的样子。”
高力士跟着李隆基许多年了,哪能不明白李隆基的意思,于旁道:“陛下之言,正是臣之所想,看小宝,臣觉得小贝他们就很好。
臣认了小宝为义子之后,闲暇与张忠闲聊时,张忠还说,当时还担心小宝和鹃鹃聪慧,为将来争家产而算计弟弟或妹妹。
后来到陆州,得知夫人怀双生,忙前忙后,先为陆州的百姓、山民接生,好让医生熟练,才知小宝和鹃鹃对弟弟或妹妹关爱非常。
又见其所学之本事,心安,许无尽家财,其二人也可一笑让出,臣想,李清比起小宝、鹃鹃来或不差丝毫。”
话说到此,武惠妃若还说自己不明白,那就是装的,看一眼李珺,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大唐或许又要出一个‘让太子’了,嫡子啊,果然非同寻常。
王鹃此刻看了一眼张小宝,张小宝回了一个嘴角微撇的动作。
于是王鹃也不置可否地笑笑,她和张小宝想的一样,不是因为你身份如何,就让你如何,而是要看你的能力怎样,如果上来一个刘禅,那真坑人了。
武惠妃心中黯然了一瞬,马上恢复,道:“要说清儿,愚钝却有,比不上小宝跟鹃鹃,但心地却不差,定会辅我大唐江山长久。”
她明白,只要有张小宝和王鹃在,儿子别想上位,这就是出身,谁让李珺赶上了好时候,跟在张小宝、王鹃身边,得学到多少本事?
看看小贝九个孩子便知道,绝对与出生时的父母无关,因为他们不是同一个父母,一个个几乎天天跟在张小宝二人身边,接受二人的教育,说是人精也不为过,真聪明啊,别看平时只有小贝在咋呼,其他八个孩子却丝毫不笨,只是把出头的位置让给小贝。
帝王家的孩子也比不上他们幸福,他们之间不会去相互算计,每每遇到一人难以决的事情,就会立即联合起来一同想办法,比如……。
武惠妃正心中百种思虑的时候,小贝九个人浩荡地走过来,依旧是小贝打头,其他八个人以小贝为中心成‘人’字排开。
“不做买卖了?”张小宝看弟弟妹妹们过来,笑着问道。
“做。”小贝有点紧张,所以笑容最灿烂,她一紧张就这样,以为能迷惑别人,但她绝对不知道,她哥哥研究的就是心理学,还有她的姐姐也精通审讯技巧。
张小宝也笑,招手让妹妹过来,抱着妹妹问:“准备做什么买卖?还是糖果屋?把分店开到多食去?是不是想说,最甜蜜的东西是宝贝糖果屋的糕点蜜糖,最幸福的吃法是与家人一起品尝?”
王鹃‘噗嗤’笑出声,刚才小远离开时她已想到了。
小贝瘪着嘴儿,点头后又委屈地说道:“最难过的事情是,想了很多办法要隐藏目时却发现藏无所藏。”
“哈哈~”这下连李隆基也笑了,其他三人也跟着笑。
“哥,我们也可以帮忙,真的,打谁都行,上次打吐蕃,我们就一直在家担心。”小贝见没办法让哥哥钻进圈套,只好直说。
“那当然,我的弟弟妹妹能差么?”张小宝肯定地说道:“但是,卖糖不行,回去想个其他买卖,想好了再跟我说,到时带你们一起出去打仗。”
小贝这下精神了,从哥哥怀了跳出来,对其他八个人说道:“解决,撤,回去商量办法,还就不信了,咱们九个有办不到的事情。”
边种田来边建房 第五百七十九章 几多情怀积利州
第五百七十九章 几多情怀积利州
当东边的半个月亮爬上来时,船队中已是灯火辉煌。
唱歌的、跳舞的、喊酒令、吟诗作赋,烧烤和火锅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弥漫于夜色之下。
给人的感觉不像皇帝出巡,而是花船聚会。
风桥正二三人此刻正缩在船舱之中,一边啃着干饼就开水,一边学习花大价钱买来的技术,这正是王鹃所欣赏的,但,欣赏并不代表放过。
三人听着外面的动静,内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很想冲出去让所有人闭嘴,甚或是有一群水贼,趁此机会冲上船,把大唐的皇帝与张王两家十一个孩子全给杀死。
可他们又非常清楚,根本不会有偷袭的机会,在一派歌舞升平的背后,还有很多人比他们更辛苦,别说啃干饼,即便是呼吸要需要控制,层层布防,不留任何死角。
小贝九人直到吃过晚饭,也未曾想出好办法,决定先去睡觉,养足精神再起来商议,顺便把今天的功课做了。
王皇后也哄孩子睡觉,哪怕孩子已经睡熟,也在旁边一遍遍地唱着摇篮曲,目光每当扫过孩子恬静的脸庞,嘴角便会露出一丝笑容。
李隆基今天高兴,所以喝的有点多,跟着高力士及一群太监、宫女聚在一起吹牛,宫女、太监们很少看到皇上如此的样子,小心地陪着,不时还要跟着捧上两句。
等来等去,一直等不到武举的将军们各自找对手,在小沙盘上比画,经常有一个武将从自己的房间里面冲出来,到对手的房间里骂人家不要脸,想把军阵的文斗变成武将间的单挑。
工部的技术人员,三五成群拢一块商量新技术,或有的干脆带上工具跑进船舱的蒸汽机室里陪着机器,听到机器发出的熟悉动静,心中才觉安稳。
两岸聚集了不少百姓,船队的速度比不上电报的传递,路过哪处官府,官员即使知道皇上不会看自己,也要带着衙门中的人出来,做恭敬的样子。
衙役也有亲人,所以当衙门的官老爷出动的时候,会跟着许多百姓,一同在河边瞧热闹,日子好过了,百姓发现娱乐相对少了,能看看皇上的船,应该很好玩。
最吃香的是孩子掉进河中又被救起来的妇人,当她与孩子回到家时,整个村子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已把她家层层围住,看众人看到她时,她瞬间变成了月亮,被星星们捧着。
按说孩子落水,回到家,弄不好会被家里的男人打,但妇人的丈夫没敢动手,甚至说话也轻声慢语的,没办法,谁让人家见过皇上呢,以后家中的权力结构或许都会出现变动。
妇人一面应对别人的询问,一面把下船时,人家给送的礼物一份份的拿出来分给村民,有几尺几尺扎在一起的布,也有几颗几颗放在一个小包中的糖。
全是送的,内院的人送东西时跟妇人解释过,见一次皇上,回村一定要让人围住问,不送点礼物,岂不是显得皇上太过小气?
还告诉妇人回来说话时,实事求是,不要过分夸张。
妇人确实说的很真实,但那种场面再真实也逃脱不了夸张,那人从船上朝下跳,就跟下饺子一样,救生设备漫天飞舞,最惊艳的自然是小贝空中甩衣,入水穿梭的情形了。
于是小贝多了一个‘踏浪红蛟’的称号。
热闹而又平淡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顺黄河而下的船队入海之后,终于来到了积利州。
将军们期待的武举,迟迟没有举行,张小宝和王鹃忙忙碌碌,根本抽不出时间,只能一推再推,推得将军们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真是身心俱疲。
他们还不能强逼着王鹃跟他们对决,因为武举不像文举,在考场答两天题,然后等着出榜。
武举既然是沙盘,全地形和天气影响,一场仗打三、四个月都算少的,真正比的时候,沙盘时间与现实时间是四比一,怎么也要打一个月。
所以他们只好等着,等张小宝与王鹃不那么忙了,再较量,沙盘就在船上摆着,随时可上去进行。
张小宝和王鹃是真没时间,家中的买卖要继续铺开,工部、医学院、司农寺随时送来的研究报告得看,钱庄的储贷记录需查,各地灾情核实,然后调配物资要做,小贝等人的课程不能落下。
说忙吧,还真不忙,张小宝和王鹃做起来游刃有余,主要是琐碎,耽误时间。
既然不忙着武举,王鹃发现还能剩余一部分时间,刨出去陪王皇后聊天,依旧空闲,于是拉着张小宝做经济出现井喷发展情况后的详细计划书。
“有台电脑就好了,用笔写的速度太慢,刚才说到哪了?哦,对,最先被冲击的行业是零售业,然后物流跟进,最后才是生产制造以及原料提供,每一个环节中都要涉及到很多问题。
帮我想想,如果你是一个卖煎饼果子的人,你会怎么办?买东西的人突然多了,煎饼果子供不应求,那时你要做什么?”
张小宝手上拿根铅笔,在纸上刷刷刷地写着,写完一页翻过去继续写,王鹃也是一样。
不是因为毛笔写字的速度慢,是墨干的慢,一不小心能弄画了,而且还不好改,不像铅笔,用橡皮轻轻一擦便可,毛笔写错了,得往上糊一层纸,得多麻烦。
王鹃停下来揉揉手腕,回答:“要是我,我会趁机多找人手,扩大规模,在其他同行提价时,我把牌子闯出去,并花费精力提高煎饼果子的口感。
到时我的买卖会越来越大,别人不好干了,不是说我做的煎饼果子最好,而是因为我价格一直不变,买的人多,已经习惯了我家的味道,然后我就宣传,别人做的都不是正宗。”
“是呀,有人扩大规模,有人提高价格,第一种情况,我乐于见到,第二种,不能让价格上幅太大,你写一个补充的分析,放到附录里。”
张小宝低下头继续写。
王鹃把手上的这个暂时放在一片,又重新拿过来罗纸,开始分析,她知道张小宝的意思,要让一部分人暂时失业,不是绝对失业,是相对,工作有,但是赚钱少,所以不去干。
失业的时机要把握好,不能太早,太早有很多人失业,那叫经济危机,太晚又起不到作用,只能控制在一个月的失业期。
一个月以后,朝廷会征召人手帮忙运输,给攻打多食的前线输送补给,给其他同行比较聪明的人,一个吞并与整合的时间差,让其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
要分析的是工部和司农寺的研究速度,这部分失业的人在战争结束的时候,就失去了回到原来行业继续竞争的优势,买卖不好干了。
那就得给他们找新的活,工部把技术放出来,司农寺把能够提取工业原料的作物的种子准备好,更需要他们培养更多的农业人才,下到地方去指导,至少不能让卖煎饼果子的人买不到材料。
这个过程中会产生许多问题,有好有坏,好的一方面是集体作坊里面,产生的原料浪费情况减少了,相应的对环境污染也少了。
坏的方面是容易拉大贫富的差距,让很多人心里认为不公平,他不会去想,以前我吃饭时,每天只能吃两顿,而且还不敢随便吃白面,只能吃粟米,而现在我可以天天吃肉,顿顿大米饭,大馒头。
他只会想,凭什么?我吃的馒头都没有好的汤来就着,就有人连馒头都不喜欢吃了,我的生活也太差了,还是以前好,以前一斗大米才二十五文,现在都五十文了,快吃不起饭了。
至于他现在赚的钱是以前的五倍的事情他不会去提,他看的是有人赚的是以前的五百倍,吃穿住行全比不上人家,粮食贵了,自己赚的又比别人少那么多,这叫什么国家?
这全是麻烦,王鹃也很苦恼,但又不可能阻止,她还没体验过共产主义是什么样子,按需分配,不知道老婆和丈夫是否也可以按照男人和女人的需要来分配。
既然她做不到让大唐变成共产主义,那只能与张小宝尽量控制地让百姓日子逐渐好过,至于聪明又努力的人生活更好,那就好吧,唯一要控制的是官员,努力防止官员贪污、受贿,以公谋私。
不去激化更多的矛盾,并且给不聪明的人创造更适合他们的职位,比如有的人只能被别人领导才能做好事情,肯干,但就是自己不能想主意。
那就让他跟着别人干,他当员工,别人当东家,然后提高最低工资,让他赚得更多,老板平均起来赚的少,哪个老板不同意,直接关他买卖。
“还是大唐好啊。”王鹃想着想着,称赞了一句。
“是好。”张小宝也考虑同样的事情,顺口说道:“盗窃的人被抓到了,还知道羞耻,接受封建道德教育的官员们还晓得听皇上的话,做买卖的人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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